第十八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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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走着,突然来了一群官兵将其团团围住,那个人会有什么反应?胆小小者拼命求饶,说自己是良民,很无辜;胆大的会据理力争,说自己没有坐错什么;没有武艺的小老百姓束手就擒;武功高强的侠客会杀出一条血路来……
男子没有说一个字,在为首的捕役手持明晃晃的钢刀,打着哆嗦发出比蚊子大不了的声音,要不是周围一片寂静,恐怖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吧,“就是你!是不是你?肯定是你!应该是你!绝对是你!不是你还有谁!”男子挑了一下右边的眉毛,依旧保持沉默。
“不说话就是承认了!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押进大牢内,你,你要做什么?”见男子举起了手,捕役吓得集体后退了一步,“你,你别乱来,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刀剑可不长眼睛的,这有这么多人,你是逃不掉的,你不要动,不许动,不可以动……”
为首的捕役虚张声势,见男子不再有任何动作,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靠近男子,直到站在男子面前,发现自己矮了男子一个头,还有自己的身板跟男子的比起来显得有些娇小。捕役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多耽搁,多过他手中的缰绳和长棍状的东西,交给旁边的捕役,其他捕役见男子手中无物,认为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便拥而上,将男子五花大绑了起来。
“咦?怎么这么多人啊?又有什么事了?”人群中钻出一人,跑到捕役的身旁,有些幸灾乐祸的问,“冯捕役啊,怎么了?这么把人给绑起来了?”
“小娘子这就不知道了,刚刚有人来县衙报官,说是在集市上见到一形迹可疑的男子,我就带他们过来看看,我觉得凶案肯定有关系。”冯捕役见来人是明公娘子柯屏烛的远亲应漠漠,便告诉了她。
“真的吗?不会吧?他有承认吗?”应漠漠仔仔细细的打量了男子一番,见他衣着虽有些古怪,但眉宇之间却有些浩然之气,不像大奸大恶之人,不过话说回来,那应漠漠见过几个所谓的大奸大恶之人?怎会知道如何从外在看出一个人的品性。
“我问了,他没有反驳,肯定错不了,再说了,若不是他做的,陪大伙走一趟县衙,自然会还他一个清白,走了走了,回县衙了,大伙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散了散了……”说着冯捕役挥着手,驱散围观的人群,和其他捕役押着男子就去了县衙。
“大事,有大事发生啊!”应漠漠穿过许多小巷,操近路来到县衙,从后面冲了进去,推开门就喊到。
“漠儿,出了什么事?瞧你一脸的汗。”花枝晚和柯屏烛在闲聊,见应漠漠莽莽撞撞的跑了进来,开口问道。
“我,我先和口茶,呼……”应漠漠拿起茶碗,也不管是谁的,一口气灌了下去,吐吐舌头,“是这样的,我刚刚在街上遇见了冯捕役,说是凶手抓到了,正往县衙来呢。”

“真的?那凶手是不是凶神恶煞,满脸横肉,杀气十足的大恶人?”柯屏烛眼睛发亮,仿佛应漠漠所说之人不是凶手而是风流的某郎君。
“不是啦,是一个俊俏,不是,是剑眉星目的郎君哦。”
“剑眉星目?那肯定不是凶手啦。”柯屏烛下了结论,以她的想法,凡与英俊潇洒搭边的男子皆是好人,不会做坏事的。
“你也知道什么叫剑眉星目?”花枝晚很不客气的泄应漠漠的底。
“什么?”关彩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
“你们,冯捕役说那人没有反驳,可是也没有承认,要等到审过才知道。”
柯屏烛神秘兮兮的朝应漠漠和花枝晚招手,“不如我们偷偷到大牢去看看那凶手到底是什么模样,是否如漠妹妹说得那样,好不好?”
应漠漠立刻倒退了几步,“不要,我不去,我都已经看过了,有什么好看的。”
“好啊,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凶手呢。”花枝晚很兴奋的说。
“我也要去吗?我不敢,我不去。”关彩对凶手没什么兴趣,不明白柯屏烛和花枝晚为什么会喜欢去看很可能是凶手的人。
结果她们没有去成,是大牢,不是大街,自然是有人看守,怎么可能让闲杂人等来去自如呢。柯屏烛不死心,缠着柯正软磨硬泡,但柯正就是不答应满足她的好奇心。先不说他和那凶手没有瓜葛,再说了,怎么也是个危险人物,他才不可能让自己的亲亲娘子犯险,柯正只能告诉她,等到被杀的娘子当家主事从常州回来才可以审问凶手。不过那个凶手不知道是不是哑巴,一句话也不说,在下柯屏烛的好奇心更大了,恨不得立刻见见那凶手。
原本以为要过好几天当家主事者才会回来,但在第三天清早,县衙的门便被敲开了。
此刻,厅堂内坐着柯正,柯屏烛,应漠漠,花枝晚,关彩以及被害人的郎君,原本不关那群娘子军的事,她们也不必来旁听,但在柯屏烛强烈的要求下,加上那人说没有关系只得应允。
“大牢里的人不是凶手。”男子开口了,语出惊人。
“你怎么知道?难道说,你已经抓到凶手了?”柯正睁大眼睛,这人有那么厉害吗?
“我姓叶,单名一个忍字,我娘子叫婉乔。”叶忍没有回答柯正的话,而是自顾自的回忆了起来,“婉乔,婉乔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只一眼就动了心的女子,我家三代为商贾,很小我觉知道什么叫不择手段,是啊,不择手段。婉乔那时已有了未婚夫了,可我不管,我要的就不曾没有得到过,我用计让她的未婚夫倾家荡产,最后将她双手奉上给了我。
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她知道一切都在我算计之中的时候,脸上看不出悲喜,她只是冷冷的告诉我,她会让我受到惩罚的。还有什么惩罚是我不能承受的?在我决定将她占为己有之时,我早已做好了入地狱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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