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衍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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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觉大师见得此人竟能将自己与乌禅纠结之真气一举化开,大惊之下连忙后退,却见对方并不趁势追击,反而气喘吁吁,站立不稳,仿若刚才轻描淡写一挥,竟是耗费了其极大精力。乌禅国师死里逃生,来不及休整却已是拜伏于地,泣声道:“教主千金之体,怎可为了贫道以身涉险?!若是不慎有个差池,贫道万死难辞其咎!”
这面色惨白者不是别人,正是当今衍教之主,其下统率阴阳二使,五行法王,寂灭、幻生、天究、地截、若隐、显宗、风、火、雷、电、云、雨十二分堂,教众弟子不下十万,尽管衍教近百年来已然衰落,但四千年根基岂是一朝可毁?放眼当世修真之世,无论何门何派,终究不可能与其单独相抗。
明觉大师听得乌禅国师竟称呼这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为教主,已是万分讶异,待看得其真容,更是脑际轰鸣目瞪口呆:“莫可然?!衍教教主是莫可然!?”
这年轻人无论相貌神情身材,皆与莫可然如出一辙,仿若是一个模子倒出,唯一不同的,便是如今的莫可然与之相比,气色神韵那是好了许多,此人之象,倒颇似当初莫可然拜入天一时那般气血虚弱之状,甚至比之尤甚,好似随时一口气接不上来,便会撒手人寰。
乌禅国师扶着年轻人找了张椅子坐下,连忙从怀中取出一玉瓶,从中倒出两粒龙眼大小丹药喂其服下,又喘息良久这男子方才回过气来,见得明觉大师满脸惊异之色,却是撇着惨白双唇淡淡笑道:“大师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衍教教主竟是我这样一个行将就木的年轻人吧?”
“不,老衲惊诧的是,教主像极了一位我认识的小友,天一剑派归元真人的弟子—莫可然。”
年轻人又是一阵剧烈咳嗽,捂嘴白巾之上宣然可见斑斑血迹,叫人瞧得心惊:“呵呵,一母所生,我两兄弟自然相像,若是不像那才怪了。”
“什、什么?!你和莫可然是亲生兄弟?”
枉是明觉大师饱经世事,这等惊天轶闻也叫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正是,我俩乃是如假包换的双胞胎兄弟,我为兄,他为弟,十九年前正月初三卯时同时出生落地。”
年轻人淡淡说来,似乎想及自己这个从未谋面的兄弟,嘴角犹自带笑,身旁的乌禅国师神色复杂,却是关切望着自己教主,其病之重,以自己登峰造极的丹石之术,竟也无计可施,十多年来遍寻天下灵药,加以玄门神通,方才拖延至今,但天命难违,又岂是人力可逆之。

“阿弥陀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莫施主是教主的亲弟弟,为何他又会生长于西湖盘龙山庄?到后来盘龙山庄又怎会在一夜之间惨遭屠戮,而莫施主又拜入了天一剑派归元真人门下,这其间,到底有什么阴谋?”
明觉大师听闻这年轻人之言,再将两人像极之面容两相对照,对其所说已是深信不疑,但念及这两人间如此迥然的人生际遇,以及莫可然离奇的身世来历,这其中必定隐藏着某种秘闻,今日若不弄个明白,只怕以后便再没机会了。
年轻人尚未开口,乌禅国师已是上前一步傲然答道:“明觉主持,此乃我衍教教内之事,更是涉及我教主身世,似乎我们没有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吧!”
明觉老僧缓缓摇头,自是不依道:“国师所言虽是,但老衲身为大悲寺主持,更是身负天下正道安危在肩,此事不仅是衍教内秘,亦牵扯到莫小施主,相信二位也知道,如今莫施主虽说不再是天一之徒,但却手执天一剑派掌门信物轩辕剑,此剑关系我神州气运,老衲不能不问。”
“嘿嘿,大悲寺果然好威风,竟然对着我们衍教教主逼起供来!”
不知何时,殿外已悄然落下两人,步入堂来,却正是从苗疆折回的青木玄水二位法王。见得对方强援已至,明觉大师暗道不妙,方才一战自己已是倾尽全力,如今这二人单单用眼看也知修为之高,除非自己再不顾及此行隐秘,全力施展大悲梵天咒,力求激起动静引得大悲寺僧众来援,否则今日绝难踏出这偏殿一步。
“大师,今夜若是你我生死相拼,恐怕这皇城亦是化为片瓦,我衍教虽说不在意这等俗事,但此处毕竟是天子居所,龙脉所在,长安大城居民不下百万,难道大师也毫不顾忌?”
衍教教主似是看穿了明觉心思,不待其先有行动,自己已是抢先言道,果然,此语一出明觉立时愣住,自己可以拼命,但出家人怎能不顾这百万无辜平民,想及此处,只得长叹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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