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再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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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贯良一直不说话,张云峰也终于察觉到,从碰面起他的好,还一直处于迷惘中,便道:“林朝,你怎么才来,先前早就听夕儿说,你到京城来了,却不曾想,你今日方进城”。
贯良微微一笑,伸手将张云峰压在自己的肩头的手推开,轻声道:“这些时日因要事,耽搁了一阵,所以才晚了些时候”。
贯良才将张云峰的手推下肩膀,没想到这张云峰听到自己说完后,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头,将自己的肩膀一压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看来这次科考我们云湖双杰可要名列榜首了”。
贯良还未待开口,便听到有人扑哧一声,笑道:“王维轮,你们快过来看看,有人又在夸下海口了,说要在科考中名列榜首啊”。
那人话音一落,又有人接道:“看来云湖双丑,又要在开封府出丑了”,随即又有人附和道:“是极是极,今天总算又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每日一碰到云湖双丑,总是能我心大慰啊”。说罢,这几人同时对着贯良和张云峰,一番指指点点,笑成一团,彷佛看到贯良和张云峰便是天大的好笑事一般。
贯良看了一眼面前三个捧腹大笑的家伙,内心中不由的一阵鄙夷,眼前这三人长得是油头油脑、一脸的脂粉气,打扮更是将自己弄的花团锦簇,恨不得所有人不知道,自己是纨绔子弟一样。贯良冲着三人摇摇头,一拉张云峰的手道:“张兄,我们走,犯不着与这等人生气”。
张云峰点点头道:“好,云峰这便带你到云峰所在开封的住宿之处,林兄,你应该还在找地方”。
贯良点点头道:“正是,今日方来这开封,正在苦恼要找一间客栈呢”,说罢,贯良一拍身后背着包裹,续道:“这囊中钱财不多,可要呆间便宜点的旅店”。
张云峰哈哈一笑道:“林兄,难道还怕云峰坑你不成”。
两人说话间,便往前走去,那三人见贯良和张云峰将自己几人视若无物,心中俱是大怒,三人本都是富家子,只是成绩却不好,对贯良和张云峰两人最是看不顺眼,现在不在学堂,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两人呢。便在贯良和张云峰两人将要离开之时,这三人一把拦住两人去路道:“云湖双丑要走吗,就不留下一点东西,林朝,你不如将你那妹妹纳给我做妾如何,我也好叫你一声大舅子,咱们也算是姻亲了,也好饶你一饶”。
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这三人的咄咄逼人,话语间更是触及到自家亲人,虽说贯良知道自己不是林朝,但用着人家的躯壳,怎么也不能让人家,就这样谩骂林朝家人。贯良但觉心中怒火中烧,便要冲前去与那三人打做一团,方待前,衣袖已经被张云峰一把拉住,同时小声劝道:“林朝,别冲动,这大街斗殴,要是被朝廷知道,你我的功名可能就无望了,这三家伙,明显就是让我们套的,他们都不是举人,所以不怕这个,我等却不能这样”。
见贯良二人退缩,那三人更显嚣张,期间一人大笑道:“看来有人就是离不开女人啊,没有女人的保护,他就蔫了”。说这话时,这人语气中充满了轻浮之意。其中一人更是接道:“林朝,你妹妹林夕不在么,怎么没有我那小夕夕的保护,你就蔫成这样”。
眼见这三人越来越嚣张,贯良知道已经不能善罢甘休,当下朝张云峰对了对眼色,轻声道:“,打了就跑”,旋即,两人猛的冲前,对着三人就是一通暴打,这三人俱都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又如何是贯良和张云峰对手,不大会,便缩倒在地求饶了。
看着这三人躺在地呻吟,贯良心中生出一种豪气来,同时口中将李贺的名诗纂改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试凌烟阁,做个生万户侯”。吟罢,与张云峰相视一笑,旋即撒腿就跑。毕竟这是开封府,要是被官府的捕快抓了个正着,那可不好了,只要没抓到现行,到时哪怕是官府找门来,二人也可以推脱掉。
跟着张云峰往前跑了良久,两人都觉得有点累了,这才停下来歇息片刻,待两人的呼吸逐渐正常。张云峰道:“林兄,看你是才入城,先前云峰便说过,云峰已有住处,林兄不如跟云峰住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再说云峰那客栈彩头也好,名叫“必中客栈”,你说这不是吸引我们读人去住么。听人说着客栈每次科考都爆满”。

贯良在心中微微一合计,道:“也好,反正我也要找地住店的,只是那客栈住宿费可好”。
张云峰哈哈一笑道:“林兄,这你放心即可,先前便说了,不会坑到你”。说罢,手往前一摆道:“林兄,但请跟随云峰而去“。
一路前行,穿过了开封府几条热闹的街道,张云峰带着贯良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处,此处已是跟开封府其他的地方景色大不相同,街道旁多植有绿树,而在远处绿树掩映中,一角楼宇露出,同时隐约看到四个字:“必中客栈”。
贯良看到这,不禁对这客栈的主人感到由衷的佩服,生喜静,这店主能在开封的繁华之所,找到这一处所在,又将这客栈名称取做必中,摆明就是投读人的气味来的,看来这店家心中自有丘壑,不说赚钱,就说这些生日后高中,当朝为官,对他这客栈也必定是照应有加的。
走到近前,两幅楹联映入贯良眼中,前联是“喜迎五湖四海客”,后联是“恭送天下苍生官”,端的便是拍这住店读人的马屁。贯良只看到这两幅楹联,便知道这店家厉害,而店门口进出的,皆是与自己衣着打扮相同的读人,看来在这住店的果然是以读人为主。
跟着张云峰方一进门,便看到客栈里有人朝张云峰招呼道:“张兄回来啦,身边跟着的那位兄台,可是张兄好“。
张云峰朝那人哈哈一笑,拉着贯良走了过去道:“来来来,便让云峰给你们介绍,这就是云峰常给你们说的,云湖双杰的另外一个----林朝”。说罢一指那人,道:“林朝,他便是云峰在这客栈认识的好,欧阳常”。
贯良和欧阳常同时一躬身道:“祥符林朝见过欧阳兄”,“庐陵欧阳常见过林兄”。继而两人同时说了声:“幸会,幸会”。
见两人这般客气,张云峰一把拉起两人的手,交叉在一起道:“林兄、欧阳兄这番客气却是为何,天下士子俱是一家,岂能如此客气”。
贯良和欧阳常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要知陌路相逢,能够认识便是一种缘分,当下两人同时放开心境。
便在此时,一人斜地里插前,一拍张云峰和欧阳常的肩膀道:“张兄、欧阳兄如此高兴,可是因为眼前这位仁兄”。
张云峰回过身,一把搂住那人道:“林兄,这便是临川王博,亦是云峰在这客栈结交的知交好,为人和欧阳兄一样,最是豪爽”。
贯良闻言忙一礼道:“祥符林朝见过王兄”。
王博亦是回礼道:“临川王博见过林兄”。
四个人都是读人,又年轻,此番相见自是开心异常,当下张云峰道:“来来来,难得我们四人,从五湖四海在这京城相会,今日我们一醉方休如何”。
欧阳常和王博忙道:“极是、极是,只是又要烦劳张兄破费了”。
原来他们三人相遇,说话间极是投机,三人又同样算是才识过人,俗话说:“方以类聚,物以群分”,这三人意气相投,便时常一起聚餐相会,只是欧阳常与王博家中不是很宽裕,而张云峰家中却是家资甚豪,且张云峰又为人豪迈,一吃饭便是他做东来买单,到了后面两人也便不再去说买单的事了。
张云峰将手一挥,轻笑一声道:“钱财而已,如何能当兄弟情义,再说我们此番相遇,凭我们才学,要中个举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眼看张云峰越说越是夸张,贯良和欧阳常、王博对视一眼,三人连忙一把掩住他口道:“张兄,这话待会酒桌讲,此间大厅内,来往的人多,又都是举人,省的人说我们倨傲”。
张云峰点点头,四人相携走向客栈的雅座,又唤店小二将好酒好菜送来。张云峰这才道:“林朝,你我相知多年,这一次科考云峰却是极为担心你”。
欧阳常和王博俱是一惊,看向张云峰,惊问道:“这却是为何,看林兄也不是无才之人,你们二人又是云湖双杰,又怎可能高中不得”。
张云峰唏嘘一声,叹道:“你们却不知云峰这兄弟,前些日子丧失了记忆,今日不是云峰唤他,恐怕连云峰是谁,也记不起来,你说这科举要是也记不起过去所学的文章,这可如何是好”。说罢,他又是连声感叹,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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