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话 劲御仙气 ̄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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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御仙气』,当代第一的绝顶内功,在君聆诗逐步的分析之下,其修炼过
程透明化了。
「所有懂内功的人,不论其功力深浅,均已能够『御气』;『劲气』也十分
容易,将内力集中、输出体外即可。」君聆诗又道:「你能将阿崎震退,便是已
能『御气』、『劲气』的最好证明。」
君弃剑连连点头,这两个步骤,他的确早就会了,不需再学。
徐乞接道:「那,你只要从吐纳练起就行了。」跟著又奸笑道:「等你觉得
胸腹鼓鼓胀胀的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君弃剑皱起眉头 ̄结果,还是得干那回事啊……
「二爹、徐叔叔,你们要不要一起练?」君弃剑灵机一动,也笑著对二人说
道:「反正……『食色性也』,不是什么坏事嘛,是不?」
要陷害我,那我好歹也要你们一起下水!
君聆诗微笑摇头 ̄这小子还是鬼怪。
「这可不成!」徐乞倒极为正经的答道:「虽然蜀山仙剑派许多年没动静了
,但『劲御仙气』究竟是他们派中的至宝,依我当时听到段钰的说法,便是蜀
山派本身,也只有掌门才能练。我师承木色流、你二爹是林家堡弟子,这关乎派
系门墙,道理不能不顾。」
君弃剑道:「如果这样讲,我也是『诗仙派』人了……」
「此不可一概而论。」君聆诗道:「李太白终究并未开宗立派,『九华剑法
』也唯传我一人而已,始终我也未曾正式拜师,故你无门无派……」
徐乞跟著道:「而且,一开始就是段钰留下机关,令你领悟了『辨气』要
领。若说普天之下,『诗仙剑诀』唯无忧能使,那『劲御仙气』也是段钰的独
门武学了。这是私相教授,便是蜀山仙剑派要怪罪,也该怪段钰去,怪不到你
身上。所以,你还是乖乖照练吧!」
君弃剑深叹了口气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了吗?
他忽然想起了寒星拜师的过程……
寒星强盗般地执意拜师,只丢给君弃剑一份束修、连磕头都是小狼代行的 ̄
这是君弃剑见过最无理取闹的行为了。
原以为这等行为,只该在寒星这等任性妄为的小孩儿身上出现,怎料今日徐
乞与君聆诗竟一搭一唱,也双双扮起痞子来了!
认栽吧,还能怎样?
「对了……」君弃剑又想起一事,忙问道:「段叔叔会『仙气功』?那是怎
么练的?有什么用?已经能御使天地万物之气了,那根本是近乎於『无敌』的强
度,还能再向上提升?」
他记得很清楚,刚刚君聆诗问徐乞的话:段兄在领悟『仙气功』之前,他所
能达成的最高层次是什么?
徐乞回答:御使天地万物之气!
也就是说,要先能御天地气,才能学成仙气功?那仙气功又是什么?
问到仙气功,君聆诗与徐乞却面面相觑了。
君弃剑见了二人表情,自不免心生疑窦。
『仙气功』真的这么可怕?
许久之後,终是君聆诗先开口了:「那是……仙气功是……自杀的武学。」
很少见的,君聆诗竟有点结巴。
君弃剑更惑了 ̄提到仙气功,竟然连二爹都变脸了?
「自杀?」君弃剑不解道:「用来自断心脉的吗?」
「若要自断心脉,何必要劲御仙气?我都行了!」徐乞回道。
自断心脉并不难,只要让内息逆流、且流速、流量超越了奇经八脉的负荷程
度,那就准死无疑。几乎可以说,懂『御气』的人都办得到。
「不对?那仙气功到底是什么?」君弃剑又问。
求知欲太强了吧?徐乞望向君聆诗。
君聆诗深思著,他在考虑应该如何表达『仙气功』的意思,思索半晌之後,
才道:「所谓『由内而外』,将内息散发、扩张,与天地进行交流,进而御使天
地万物之气,此谓『劲御仙气』。至於『仙气功』,则是『外而反内』,以天地
之气为己气。你应该晓得,内功造诣高超者,便是举手投足,其力道皆非贩夫走
卒可比。」
君弃剑点头。
君聆诗继续说道:「『仙气功』是让天地万物之气代替了『体气』,藉以驭
使四肢筋骨,它能疏通六脉,让身体潜能完全发挥,达到最高层次的动能。」
君弃剑疑道:「只是如此……怎能说是自杀?」
「你没见过,当然不知!」徐乞抢白道:「身体的活动能力是有其极限的!
不断发挥极限,就会疲劳,『仙气功』旨在引出人体潜能,自然让身体机能很快
达到临界点!甚至……甚至……」徐乞一顿,忽然不晓得该用什么词了。
「收发随心。」君聆诗在旁提点道。
「对!收发随心!」徐乞续道:「若出手不懂拿捏力道,不断催使过大的天
地气息流通百脉,百脉无法负荷,身体也废掉了!」
君弃剑点了点头 ̄若是如此,与『自断心脉』实有异曲同工之用,果然是『
自杀』性质的武学。
此时,君弃剑想起去年六月在逻些城时,宗飞妍所说的话。
「段钰曾中过毒,虽已解了,但其根尚在,致使他的情绪很容易失控。一
旦段钰失控了,谁也拦不下他,只能等他累倒而已!」
君弃剑摇了摇头 ̄此时才知道,当时宗飞妍是不想让自己太过震惊,才只说
『累倒』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累死』!
「这样的自杀式武学……有必要学吗?」君弃剑喃喃说道。
君聆诗、徐乞又对视一眼後,两人不约而同的皱眉、点头。
君弃剑见了,不禁一怔,道:「能御使天地万物之气,已够强了,何必再用

上『仙气功』?」才刚说完,自己又呆了一呆。
他想起一个人……
「稀罗△……?」君弃剑探寻地问道。
君聆诗、徐乞再次点头,点得很肯定。
君聆诗道:「当年灵山一役……段兄以天地万物之气为其根柢、以『仙气功
』引导四肢百骸,发挥了超胜常人……不,那不是人了,根本是『神』级的实力
,却仍旧败在稀罗△手下……」
君弃剑听著,他发现,『天赋异才』竟在发颤!
一旁,徐乞想起那一役,竟不自觉的流汗,冷汗!
「稀罗△……『天弃鬼才』……敕里……稀罗△……」君弃剑心里反覆的念
著,念著当年无敌於天下的云南王的各种称谓。
段钰的强,他亲眼见识过了。稀罗△竟能打败段钰?那又是何种境界?
雪买好食物、回到小屋後,正见栗原苗左手持碗、右手捏著流风的鼻子,
猛向流风口中灌药。栗原辅文则站在流风身後箝抓著他的双手,以免流风抵抗。
流风双眼紧闭、眉头紧蹙,那模样简直像是比死了还难过!
雪放下食物,药也灌完了,栗原姐弟双双松手之後,流风连呼了几口大气
,似乎要把一天的吸气量在这几个呼吸里全给补足了。
「有那么难喝吗?」栗原辅文接过栗原苗手中的碗,嗅了一嗅,但气味不代
表口味,自然嗅不出什么来。
「苦啊!」流风在喘气中回道:「这碗为什么特别苦?少了什么东西是不是
?」
栗原苗微笑道:「蜂蜜用完了。」
流风闻言,为之色变,一眼望向刚刚采买回来的雪。
雪摇头,道:「我找了一圈,那位卖蜂蜜的老伯今天没作生意。」
流风的脸垮了 ̄今天晚上、明天早上各还得服一帖药,这真的是要比死还难
过了!
「苗姐。」雪转向栗原苗道:「山阳县城里很安宁,像什么事也没有。」
栗原苗闻言,右手抚颔,开始深思。
栗原苗的眉毛本来就细,即使皱著眉头,也看不太出来。
流风疑道:「山阳县城里该有什么事?」
「前些日子……咱们在洛阳城里散布消息,说君弃剑将会在江南大会时故意
落败……那时你还未清醒,所以你不晓得。」雪说完,轻叹一声:「那时,中
原所谓的三大赌坊已经联合对江南大会的胜负开出赌盘,君弃剑狻被看好。」
从她的表情与态度可以了解,她并不赞成这样的作法。
「那他就会被三大赌坊问罪了……」流风喃声道。
栗原辅文冷笑一声,道:「不止!江南大会是南武林二十二水帮……不对,
扣去杭塘帮,现在只剩二十一帮 ̄联合所开,若君弃剑那小子未战先言败,也等
於让二十一水帮的面子挂不住了!」
流风点头应声,又道:「那和山阳县城有何关系?」
「三大赌坊之中,『押大赔大』位处洛阳,我查过了,坊主吴大、吴小兄弟
心胸极隘,如果他们真火了,天下人都晓得,君弃剑将他的小徒弟寒星葬在山阳
竹林……」栗原苗缓缓说道:「从洛阳要到山阳竹林,必会经过山阳县城。」
「毁墓?」流风皱眉道。
就算与君弃剑有天大的仇,也不用把帐算到死人的头上吧?至少流风就从未
想过,要去碰寒星的墓。
毕竟,与君弃剑之间,还未走到『死敌』的程度。
「中原人作事,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出人意表。」雪轻声叹道。幸好山阳并
未传出什么消息,也就代表『押大赔大』没有什么动作,至少寒星的墓安全了。
「中原武林人士不可能如此心慈手软……」栗原苗嘀咕道:「莫非给他们识
破了?不可能,汉人有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是君弃剑如何辩,但
无风不起浪,他们还是应该有所动作才是……」说完,她又开始沈思。
栗原辅文说道:「即使徐乞或皇甫望要管下三大赌坊,也管不到二十一水帮
!更何况,二十一水帮的人也不可能听他们的!若说是被君弃剑说动?那就更难
相信,对二十一水帮而言,即使他的前景如何看好,也不过一个後生晚辈……」
流风、雪听了栗原姐弟所言,面面相觑。
扯上有关君弃剑的事,他们真可是弄他不死不罢休了!
「可能……」栗原苗道:「我们不敢过度行动,所以才一直待在这儿,但我
们又没有情报网,可能漏掉了什么消息……我想,能说动二十一水帮与三大赌坊
、又会帮著君弃剑的人,只有一个。」
「苗姐是指君聆诗?」雪疑道:「但他不是行踪无定吗……」
「就说我们情报太少了。」栗原苗含蓄地轻责道:「看来,君聆诗应该已经
现身了,而且就和君弃剑在一起。」
听闻此言,不只是流风、雪,就连栗原辅文都为之一呆。
他们迫切寻找而不得其踪的君聆诗,会这么主动的出现吗?
「辅文,送信给师父,告诉他老人家,君聆诗人在襄州。」栗原苗吩咐道。
流风急道:「那我们呢?」
栗原苗好整以暇,道:「二十一水帮有明言:只要不在北武林派谱中,即使
无门无派者,也可以参加江南大会。」
这意思很明白,栗原苗决定与会。
流风听了,喜出望外,连道:「好!好极了!」
他是武痴,最喜与人比武。都说中原武林卧虎藏龙,能直接与此盛会,定可
与不少好手直接过招,流风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雪面无表情,静静的开始收拾著刚刚买回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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