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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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杀人夜!”看着窗外阴沉沉地天,柳泉很自然地想到了浴室里换了无数次还是滴滴答答浪费水的莲蓬头。
更是情不自禁地感叹了句,这样的天气柳泉的心情也不是很开心,或者说自己的心情很烦躁。仿佛这阴沉且雨地天里有着让自己无法抑制地害怕。
这些天晚上做的梦,让自己真正知道了失眠以及对那些玄幻大师地敬佩,再做那样像连续剧一样的梦,估计自己都能写小说了。
“唉!叹了口气,柳泉哀哀然地坐到了电脑面前,整间屋子都陷入了无声地沉思里。。
打开QQ,看着那个灰色地头像,柳泉地心忽然变得无比地柔软。“小乐。。”心里地伤无法抑制,柳泉的眼眶里有了红晕。
那个自己有多爱,在生命里刻画下无数影子地女孩再也不是自己的了。柳泉地心里泛起深深地无力感。
“你必须离开乐乐!”那带着无比蔑视以及冰冷地威严地话,再次将柳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全然打碎。
“是自己太懦弱了?”嘴唇被咬得接近出血,柳泉心中的伤痛更加的明显。
“自己工作一辈子,即使不吃不喝又能得到多少呢?”想到自己每个月地薪金,即使自己拿的是双倍工资,可是对上那个人还是一点胜算没有。
“实力,为什么?”双手握拳猛地轰在了桌上,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助,自己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强势地爸妈呢?为什么?这个让自己失去最爱地人,可笑地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小乐,明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对着那不断下雨地天,再次猛灌自己数口啤酒,柳泉无声睡去。
梦里柳泉竟然出奇地没有做到自己腾云驾雾地梦,却忽然回到了自己的高中的军训片段。
清楚滴记得第一天:他被做为他们高中的全校"典型代表"在全校1200多名新生面前叠被子.
那天是如此的黑暗,以至于他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站军姿站得极其标准的他,被操场喇叭里他的名字所"惊动".事先他很清楚的知道,全校姓柳的本来就不多,何况名字中还包含有一个"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这一古代诗句史上鼎鼎有名的"泉"字的柳泉.
几乎没有丝毫迟疑地自己,"蹬蹬蹬"地奋力跑上前去.他一直以为那是表扬他的,因为他认为他自己的军姿至少让自己的教官很满意....
可是很可惜,这世界上很多事情很多时候总是会让人失望,那是黑暗的一天.他心里不知道暗骂了那个脸上一脸麻子的教官多少遍.
到今天他都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的眼神是多么的可怜,但是那个一脸麻子的教官还是要他背着自己折叠得在新生里绝对算不上太难看的被子..可是他还是被无情的宣判了死刑,不仅仅要把被子在教官的指导下叠得规范,还要背着叠好的被子在他的监督下围绕着操场跑圈,每跑完一圈他都可以听见那些新生里的嬉笑声,口哨声..
柳泉是个很难生气的人,但是那一次他真的很生气很生气。那个莫名其妙地教官总是有意无意的找他碴。如果不是自己的教官一直关照自己,给自己打气,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和那个教官干一架.

当时地柳泉很瘦,身高也只有可怜地1.68,但是他完全有那个勇气冲上去和那个身材堪比<魔鬼终结者>里身材的教官干一架。
即使被开除,即使被那个整自己的家伙打死他也不会惧怕,并不是为了证明什么,他只是想找回自己丢掉的尊严.
当天当他哭着向父母哭诉的时候,他中庸老实的父母竟然告诉他:如果他自己没错,那教官为什么偏偏只找他一个人的碴..
他变得,整整一个星期,他都没有说话.他清楚的可以感觉到,那个曾经的自己变了,变得畏缩,变得软弱.
每当他看到看到别人的时候,耳朵里会不由自主地响起"看到了么?这就是那个连被子都叠不好的高一(20)班的柳泉哎!""不会吧,那个就是啊?""啊,连个被子都叠不好的就是他么!""真想不通..怎么还...""爽了啊,这家伙没有军训哦!!。。。。。"
柳泉从没有想过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在那个月里他是他们那所学校的焦点...一个不被训练而唯一被教官督促着并且伴着脚踢,背着被子围绕着操场跑的唯一学生.
有时候,一件很可能你漫不经心做的事,可以让别人铭刻一生.柳泉就是这样的人,那件事给他的心里阴影是巨大的....
他有时候会想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考中那所学校,如果那天抽中的不是自己的被子,如果那天那个教官简单的训斥几句,如果那天他也恰巧中暑了......可惜事实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没有那么多的重来。
梦到了自己最不愿意梦到的过去,柳泉刚毅地脸上竟然出现痛苦难耐地痛苦,他想醒来,可是饮下地酒精却遏制着他醒来。
几经挣扎,柳泉终于从醉酒状态醒来,摘下挂在左耳廓的眼镜,揉揉觉得难受的眼睛,点开电脑屏幕迷糊的看看了时间,步履蹒跚的走进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略显憔悴的自己,柳泉忽然觉得自己有了些许变化,这几天虽然隐约感觉不对劲但具体说清楚了,柳泉也说不明白.
仔细的看了看,对,柳泉终于发现了什么不同"黑眼圈明显少了很多嘛!"暗自得意一把,却又随即被否定了,“对!是眼睛!”柳泉猛然发现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瞳,随着他注视镜子中的自己黑色的瞳体正渐渐开始扩散,柳泉心里泛起一阵恐惧..
就在黑色的眼瞳即将占领全部占领原先眼白的全部阵地的那一刻.整个平面镜像受到重物撞击一样,镜子中以柳泉双眼为中心的部位裂开两口浅浅小洞:如蛛网一般的裂痕瞬间爬满了镜面."阿!"爆发出一声回吸的惊讶,柳泉仿佛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充满了一种从未感觉的力量.整个卫生间的影像包括上次没修好的马桶滴水声,各种影像刷的一瞬间全部钻进了他的脑子里.
就在柳泉惊呼地那一刻,仿佛时间倒流一般,一种无法解释地蓝色光圈罩住他。就若没有看见自己眼前无声裂开地镜面一样,柳泉不由自主地向外走去,他感觉到自己脑子里太晕,必须找个地方让自己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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