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还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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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奇斯和帕维尔的姑娘叫余儿,据说这个名字是她父亲取的,相传余儿刚生下来的时候,余老头为了起名子煞费苦心,突然看到了中午本来要吃的鱼,于是‘余儿’这个名字就决定了;为他们治病的很牛比的老头是她父亲,自称余老头,本来像他这样医术高超的人应该有个更响亮的名号才配的起,但是老头深居山林,世人知之甚少,就看他给女儿取的名字就晓得这方面他不行,所以就自称‘余老头’了;余儿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一次上山采药不慎坠崖,这段伤心事咱也不便提起。而他们所居住的地方叫做‘茅草屋’,很明显,名字也是余老头起的,原因就是这里所有的房子,包括茅厕也都是茅草盖的,顾名思义。整了半天这老头与帕维尔是同级别的人物。这里平时只有父女两人相依为命,而奇斯与帕维尔的到来到是平添了不少生气。
不知不觉来到余老头这已经半个多月了,奇斯的耳疾也好的差不多了,而帕维尔却丝毫没有动静,一直处于昏迷中。
这天,奇斯又来探望自己的兄弟,看着帕维尔日渐消瘦的脸庞,奇斯不禁心痛不已,没想到一向强壮而且无惧的帕维尔如今却成了活死人,不吃不喝,不拉不撒的。不知道舞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会心碎的。
“孩子啊,不要难过,帕维尔已经是非常幸运了,幸好他的身体十分强壮,如果是普通人肯定就当场死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是奇斯太专注了,连余老头走到了自己的身后都不知道。
“大叔,我现在已经基本没问题了,是不是可以去取蛇胆了?”半个月来,奇斯对自己的身体是呵护有佳,无论余老头和余儿让他做什么,吃什么,他都一一照办,就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快点好起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在取蛇胆之前你还要做几件事。第一,帕维尔之所以中毒如此还没死,是因为我为他服用了一种药草,名曰‘还冥草’,此草可令服用者暂时停止一切生理机能,进入假死状态,同样也停止了他身上的毒素蔓延,但是此草只长于北边千年不融的雪山之上,之前我只是让余儿挖一些力所能及的,由于此草甚少,再加上用量巨大,现在已经是所剩无几了,所以你首先要挖大量的还冥草回来;第二,帕维尔由于骨骼尽碎,经脉尽断,即使你取得蛇胆回来,蛇胆属至阴,以他现在的身体恐怕无法吸收,所以一定要先治好身体。但这已经不是接骨,缝合神经等手段所能解决的了。在东面的森林深处,有一泥潭,那可以说是自然界的奇迹,动物们平时也免不了受伤,为了治愈自己,经常会将各种草药抛入泥潭,久而久之泥潭就有了神奇的恢复之功效。只要将帕维尔浸入泥潭之中,恢复也只是迟早的事了。不过这里就有个问题了,泥潭周围终日都有各种动物,所以你要去背些泥回来。”
“好,明白了,我这就先采草去。”
“你急个屁啊,你知道还冥草长啥样不?你知道山在哪儿不?你知不知道你穿的这件破衣服还没等上去就能给你冻成冰砣子?去去去...光有胆子没有脑子的家伙。”老头气呼呼的走了。
奇斯正在纳闷的时候,余儿正好进来了,手里拿着个包裹,说道:“你别看我爹生那么大气,其实他比你还着急呢。因为你这一去十分凶险,机会只有一次,假如你失败了,你的朋友无论如何也救不回来了。所以你一定要做好完全准备才可以,明白么?”
奇斯听了,感慨万分,没想到这样一个素昧平生的老人家,竟然对自己和自己的朋友如此尽心尽力。
“这是我为你做的皮袄,还有一些肉干,这是我平时采草时喝的酒,我自己酿的啊。还有就是我只能带你到山脚下,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了。”余儿似乎有些幽怨。
奇斯猛的点点头,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这对父女的救命之恩。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出发了,路程很远,大约走了半天才到山下。虽然同样是冬天,但是山下与山外是天壤之别,山外气温虽然很低,但是天气晴朗,罕有积雪;而山下却是寒风呼啸,大雪弥漫,人想直立行走都很难。奇斯这才知道原来余儿每天都是冒着如此风雪来采集药草,真不知道将来该如何报答。
“奇斯,我只能送你到这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还冥草的样子记清楚了么?”风雪中,余儿不得不扯着嗓子喊出来,不然奇斯也只能听见耳边狂风的呼啸声。
“记得。余儿,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这一去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假如药草用尽之时我还没回来,帕维尔你们也不要救了,让他自生自灭吧。”奇斯并不是不希望自己的兄弟活下去,但是两人已经为这对父女带来了沉重的负担,可能此生都无以为报,他相信如果是帕维尔,也一定会同意他的做法。
“放心拉,不会有事的。”
“为了表达我对你的感激之情,临行之前,我要特别为你献上一首诗。”奇斯又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了那把破琴。
“暴雪如猛兽般侵蚀着我的身体,狂风怒吼着推波助澜,这一切都无所畏惧,因为有人在彼方等待;黎明之后,日出之时,黑暗总会过去,迷途的羔羊咩咩直叫‘我终于回家拉’。”
“哈哈......前面还像那么会事,后面太搞笑了。我咋以前都没见过你还会弹琴作诗呢?”
“我没告诉你其实我是个吟游诗人么?”
“呵呵,那还真没有,你这个琴是从哪抽出来的?救你的时候也没发现啊。”
“嘿嘿,商业机密,剧情需要。走拉我,余儿。”
“小心点,早去早回!”
“放心拉,对于我们登山者来说,越是险峻的山峰就越是顿丰盛的大餐啊,哇哈哈......”奇斯大笑着消失在风雪之中。而余儿奇怪的却是,他刚才不还说是吟游诗人么?
虽然奇斯是个魔兽,身体要比人类强壮的多,但是寒风还是像刀子一样,切割着他的皮肤与神经,他现在心里担心的反而不是帕维尔了,而是余儿,假如自己回不去的话,真怕这个姑娘会冒险上山啊,无形之中这也为自己增添了成功的信念。
狂风继续肆虐着,瞬间奇斯已经变成了个雪人,浑身雪白,丝毫没有兽皮的颜色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总之奇斯已经很累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坐下休息休息,喝口酒暖和下身子,但是他知道不行,在这样的风雪中,一旦坐下就休想再站起来了。奇斯拖着疲累的身躯继续前行着,每走一步都要低头寻找还冥草,这也使得这段旅途更加的漫长。
终于,奇斯发现了个山洞,按照时间的推断,现在差不多应该是傍晚了,因为山上始终大雪弥漫,看不见太阳,所以无法判断时间,只能靠自己的感觉了。来到山洞中,可算能喘口气了,看来今夜就要在这里度过了。而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过夜。奇斯借用仅有的光线在洞中寻找,看是否有可以燃烧的东西,突然看见自己腰间有暗暗地红光,拿出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那把菜刀,没想到这把小刀还有这个功能。奇斯拔出小刀,继续在洞中寻找着,突然,他呆了,满洞的还冥草啊,幸福的差点儿晕了过去。
奇斯仔细思考了一下,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外面走了一路而一颗没有发现。原因就是还冥草这种草药生活的环境比较特殊,即需要雪山这样的温度,但是又不能太恶劣,比如裸露在山体上,那么大的风雪,人都吹翻冻死的,更何况棵小草,所以它就要在这种恰到好处的地方才能生长,也正因为如此,余儿才能在山下环境相对好一些的地方采集到。
就在奇斯兴奋地将大量的还冥草装入背囊,准备第二天一早下山的时候,突然洞口出现了几个身影,使他没有任何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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