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意外的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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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多月之前,闻宇就曾经以书信方式与他生意上的主要合作伙伴,白海国商务大臣辰明智,探讨过股票发行这一件事。不过当时,这些工厂的效益刚刚显现,还看不出产能扩张的迫切需求。
现在,眼看大战就要爆发,优质钢材的战略意义日益凸显,正是推进这件事的恰当时机。接到闻宇决定启动此事的通报后,辰明智立刻联络了白海国的所有主要商业势力。除了武林中的各大门派之外,还有一些大的武林家族和商业世家也都对闻宇的想法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为了能够最大程度地打消各个方面的顾虑,闻宇还是决定在‘路演’之前拿出一份尽可能完善的扩建方案,并且把前期的各项准备工作都落实。
这次钢铁生产的产能扩张,主要涉及煤炭开采和炼焦、铁矿石开采、炼铁和炼钢的设备以及配套的运输能力等方面。
当初工厂选址的时候,闻宇就已经考虑到了煤和铁矿石的供应,并且买下了燕山附近的一些大型矿藏。这些矿的开采条件本身就很好,几乎全部可以露天开采。由于火药的大量使用,铁矿石的开采效率已经极大地提高。而且在使用了火药和水泥之后,通往矿区的道路也已经极大地改善了。
不过闻宇还是对运输的效率不太满意。在他的指导下,精英小队很快研制出了车用钢制轴承和配套的润滑系统,还试制成功了几种类型的车用弹簧片。这些东西的形状规整,只需少量让闻宇头疼的机械加工,主要是在热处理方面要求比较多,相当而言,这个环节要容易得多。
在车轮方面,以前人们使用的都是木制的轮毂和辐条,闻宇虽然暂时搞不到橡胶,但他可以用钢制成轮毂、辐条,再在最外侧包上一层用特殊药水强化过的软木。其效果也与异世界的橡胶车轮类似。
在使用了这几种东西后,马车的载重量和耐久度都提高了数倍,使得运输的效率相应地倍增。
在厂区设备方面,闻宇在最初建厂的时候就预留出了扩张的用地。有了上次的建厂经验,新建的高炉和转炉容量都将增大一倍。而所有的矿料输送等各个系统也都将使用齿轮和皮带等机械传动装置。从而极大地提供生产效率,减轻劳动强度。
此外,闻宇还特设了专门冶炼、提取其它金属的车间。可以冶炼铜、锡等其它有色金属。必要时,还可以定制生产一些合金,以满足特殊武器部件的需求。
为强化工厂的安全,并且为精炼各种有色金属做准备,闻宇还设计了一个小型的汽轮发电装置,它用炼钢、炼铁的余热生产水蒸气,再用水蒸汽驱动汽轮发电机工作,而生产出来的电力不仅可以用来为工厂四周的防护电网供电,还可以用来冶炼锌、锰等多种极其有用的合金元素。
即使是炼铁和炼钢废渣,闻宇也没有抛弃。这些材料粉碎以后可以作为生产水泥和砖的原料。在大战即将来临的时候,这两种建筑材料的需求也越来越大。
在使用了几种钢制材料的马车生产出来以后,闻宇立刻就想到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宣传工具,就立刻命人用马车载着‘路演团队’的成员赶往松阳城。
而他本人和宋晴雪,则都有大量的工作,所以拖到预定举行路演日期的前两天,才架着滑翔翼,带着梁矜雨,一同前往松阳城。
此行之所以要带着二女,主要是因为他还要借此机会就‘引进’他国的高手一事征得白海国最高层的同意。此前,二女已经分别致信她们的家族、师门、至交好友等,向他们发出了邀请。但如果有大批人来到白海国,聚集在闻宇的麾下,当然还是应该征求白海国高层的意见。
闻宇三人到松阳城后,先去拜访闻宇的结拜大哥辰明智。辰明智亲自跑出大门迎接,一见到闻宇,立刻热情地搂着他道:
“小兄弟,数月不见,想煞大哥了!这一次不管你有多忙,也至少也要留你在这儿住十天!”
对于这位结拜的大哥,闻宇也有很深的感情,当初自己几乎还是一无所有的时候,正是因为他的全力帮助,自己才迅速站稳了脚跟。到现在为止,不论闻宇想要做什么,总是可以适时地得到白海国最高层的支持,这其中,眼前这位大哥肯定是功不可没。而当初赖以起家的玻璃生意,在大哥的精心打理下,短短几个月时间就给自己带来的三百万两银子的利润。如果没有这些钱,闻宇的几个工厂要建起来也不会那么容易吧?
闻宇又向辰大哥介绍了宋晴雪和梁矜雨二女。二女也都以‘大哥’称呼辰明智,惊讶于二女身份的辰明智一下子就猜到了三人的关系(他以为的)。尽管他早知闻宇神通广大,但也没有料到他能以如此年纪就把梁矜雨这个传说中的天才少女‘搞定’,不由得对他又看高一线。
梁矜雨和她所在的雁荡门在南方武林中本来就颇有影响,实力至少不亚于松江派。而更重要的是,传说‘烟雨江湖’四个人虽然也有竞争,但私交甚笃。而这四人合起来,在大陆南方的年轻武林高手中,极具号召力。
此前在书信中,闻宇曾透露说,将设法吸引大陆中南部的年轻高手门前来,但辰明智根本不相信闻宇有这样的影响力,以为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现在他亲眼看到宋晴雪和梁矜雨两名年轻一代中的绝顶高手陪伴在闻宇的左右,才有些相信闻宇真的可以做到。
进入辰明智的府第后,闻宇问道:

“辰大哥,明天路演的材料和流程,你都看过了吗?你看还有什么问题吗?”
辰明智笑道:
“看了,不光是我看了,各大门派和主要家族的商务总管们也都看过了,就连你派来的两辆马车,他们也都看过了。我看呀,这路演也就是个形式,给他们一个随便提问的机会。然后就是看他们怎么出价了。这里面不光有利益,还要脸面。面对这么一个新鲜事,各家都怕自己一上来就落了下风,所以暗中的竞争很激烈。我看每股按十五两银子发肯定没问题。”
闻宇略微吃惊道:
“能有这么多?告诉他们配售规则了吗?”
为了防止首发的股价过高,而给这些‘战略投资者’带来风险。闻宇制定了一整套限制发行价格的配售规则。其股票发行的价格不是按照询价时获得的最高价,或者能够把全部股票发行出去的最高价。而是要确保高于发行价格的股票认购数量至少五倍于可发行的股票数量。
也就是说,现在闻宇打算发行三百万股,如果发行价格是十五两银子,就说明超过这个价格的认购数量至少是一千五百万股。可见尽管路演还没开始,自己的股票发行已经肯定要大获成功了。难怪辰明智一副轻松的模样。
对闻宇的疑问,辰明智答道:
“那还用说么?他们当然知道这个规则。现在这些家族门派有的是闲钱,难得有这么看好的生意,抢着入股太正常了。不过兄弟你能第一个想到这一招,可就不简单了。尤其是你的那个‘股票交易所’的想法,就更是了不起。有了这个,他们想用钱的时候出手方便多了。所以他们才这么积极地捧场。”
看来,股票发行的事应该可以顺利完成。于是,闻宇问起了另一件事:
“辰大哥,上次我提前的,招募别国高手的事,你看朝廷这边会有问题么?”
虽然问了,但闻宇以为这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以朝中大臣的眼光,应该能看出这件事背后的战略意义。正因如此,他才会‘先斩后奏’地让宋晴雪和梁矜雨去邀请她们的亲朋好友前来。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辰明智却摇头道:
“这件事可能会有阻力。我也要知道你的具体打算,才好做判断。现在琼华岛和松江派出身的人应该都不会反对。苍龙派可能会有些反对的意见,不过他们的林显武和张凤池都承过你的人情,其它人因此也不会激烈反对。不过寒剑门和其它小一些的家族和门派就不好说了。我觉得他们是担心这些外来势力会挤压他们的话语权。”
闻宇说道:
“我邀请这些外国的高手来,一是要帮助我国对付摩日教的先天武者,同时也帮助保护我的工厂。二是因为现在我要开发的新产品、新技术实在太多了。有好些东西,在缺少工具的时候,只有依靠高手的武功才可以做出来。比如这次新建的高炉,有七八米高,在炉子里贴耐火砖的事,一般人就做不了。可惜现在精英小队就十几个人,实在是不够用。再过一阵,我还要生产一种叫机床的机器,它可以轻易把钢材加工成各种形状。不过这种叫机床的东西本身就是用钢做出来的,至少有几百个零件,每个的尺寸都有特别严格的要求,至少有一半以上不能仅仅依靠铸造。精英小队的人全去干这个,也得折腾一两个月,才能凑齐一台机床的零件。可是这种叫机床的东西,没有十几二十台配合着,根本也做不出什么。像这种事,如果我没有足够的高手帮忙,肯定是不行!”
辰明智虽然一只在松阳城,但毕竟是闻宇的合作伙伴,一听闻宇这么说,就知道怎么回事。马上接着问道:
“兄弟,你急着生产机床,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生产你信里提到过的后装枪和后装炮吧?这两种东西,到底有多大威力啊?”
闻宇沉吟道:
“毕竟我也没有生产出来,所以拿不准。不过我估计,如果是用步枪,六七个普通士兵足以对付一个先天初期的高手。如果是用机枪,两三个普通士兵操作一挺,就可以让三四个普通的先天高手,或者几百个普通士兵,没法从正面突破!”
“这么厉害啊!”
这次,不仅辰明智吃惊,就连梁矜雨都动容。如果是用弓箭,再多几十倍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如果这样的武器出世,先天武者的地位和作用可就要受到真正的威胁了。
辰明智又担心道:
“这么厉害的武器,你如何能交给外国的人去做?这岂不是太容易泄密了?”
闻宇道:
“放心吧,每个机床都有几百个零件。没有十几台机床,根本造不出步枪来,机枪就更难了。对每个外国来的人,我只会让他做几个零件。而且最关键的零件肯定还得交给最信任的人。这个你就放心吧!”
辰明智摇头道: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很放心。这样吧。咱们白海国的丞相王轩,也算是你们琼华岛的。这几个月你在外面顺风顺水,主要还是仰仗了他的支持。今天晚上,我就带你去见见他老人家,看他怎么说。”
闻宇奇道:
“王丞相也是琼华岛的人?这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啊?”
辰明智笑道:
“小宇兄弟啊,你都是个伯爵了,对白海国的政治还是一窍不通啊!这就让我给你恶补一下吧。毕竟是到了京城,什么都不懂要遭人笑话的。你先说说看,咱们白海国的最高层,权利到底是怎么分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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