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章 破镜(下)--- 第一七六章 吟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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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口十九郎方吃下了客栈小二送来的‘兽屎’,打了个响嗝,这才回到床边,拿起八咫镜,看向镜中,不觉惊道(倭语):“怎么只有三个人了?”
川口十九郎正是先前住店的那个神秘人,他和来刺杀慕云飞那些忍者一样,都是倭国隐忍流的高手,川口十九郎的任务就是在山本正一他们刺杀失败之后用八咫镜对付来救慕云飞的高手的隐忍流宗主连城龙行曾给川口十九郎说过,这八咫镜中还用倭国三大神器之一‘八坂琼曲玉’召唤出曾经的兽神‘铁贔幻熊’之灵,对付来救慕云飞的人当真是绰绰有余,可是,其后在镜中发生的事情让川口十九郎大跌眼镜,他没想到的是,镜中的红衣男子(沈醉)竟用一个青幽幽的瓶子召唤出了另外一只兽神——烛龙神,最后,两只兽神同归于尽。还好,最后他通过操镜之法使得慕云飞等人迷失在雪原里,川口十九郎本以为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中,此刻再看八咫镜,忽然发现镜里只剩下慕云飞等三人,另外一男一女竟不知道所踪了。
大惊之下,川口十九郎连忙转动八咫镜,想从镜中找出沈醉和幕忆涵的踪迹,镜中百光一闪,还好,沈醉和幕忆涵二人出现在了镜中,川口十九郎长叹一口气:“还好,他们都在镜中。”等一下,他们所在之处怎么如此熟悉?看那房间,那桌子,那床,那镜子,等等,这不是自己所在的地方吗?
这个发现只让川口十九郎惊得双手一软,八咫镜“砰”的一声掉到了床上,就在这是,伴随着巨大耀眼的红光,一条飞龙裂镜而出,只吓得川口十九郎趴在了地上,接着,又是白光一闪,沈醉和幕忆涵二人出现在了川口十九郎的面前。
沈醉喜道:“终于逃出来了。”
川口十九郎见过沈醉在蝗君庙中杀人,此刻再见他出现,只吓得全身发软,还好,逃命的法子一向是隐忍流的看家本领,只见他右手一挥,一道白烟闪现,立刻便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沈醉怒道:“可惜让那倭人跑了。”
幕忆涵却是喜道:“跑了就跑了吧,呆子,我们去救爹爹吧。”
沈醉喜道:“好的。”从床上拿出那面折磨的自己几天的镜子,上看下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救慕云飞他们。
幕忆涵道:“听爹爹说,打碎镜面就可以逃出镜中世界了,只是,你方才已经用‘龙吟八法’打碎它了,怎么此刻又恢复了?”
沈醉也是想不通,便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接着,便是王小三的声音:“客官,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方才王小三路过二楼,听神秘客人房中有声响,便过来问问。
幕忆涵正在想打破镜面之法,也没多想,随口道:“没事。”
随即,门被推开了,王小三一脸惊讶的站在门口,脸色已经吓得苍白,饶是他聪明绝顶,也想不出为什么神秘人房间里变出了两个大活人,而神秘客人却不见了。而“刚变出”这个女子竟长得如此漂亮。
幕忆涵朝王小三笑道:“没事了,你出去吧。”
王小三木讷道:“没事就好,两位客官,我先出去了。”说完,木讷的退出房间,关上门便不顾一切的朝楼下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掌柜的,不好了,大变活人了,一个人变两个人了。”
“小三,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怎么了?”掌柜的正在算账,算盘拨弄得飞快,浑没在意王小三的表情。
“掌柜的,那个神秘客人不见了,他房间里忽然出现了两个人。”王小三已经急得上气不接下气。
便在此刻,楼上又响起了“砰”的一声,正是从神秘人那间房间发出的。
掌柜一惊,放下算盘:“出了什么事?”
王小三道:“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二人结伴上楼,还未走在楼梯口,又是“砰”一声,直吓得二人都趴在了地上。原来楼上沈醉正在专心致志的“破”镜。他先是一招浩然一掌,打在八咫镜上,八咫镜只是镜面向里一凹,立刻便恢复了原貌。沈醉焦急之下拿出天诛刀,又是一刀,却也伤不了八咫镜分毫。最后,沈醉不得不拿出了湛泸剑。沈醉以前和白羽比武之时使用湛泸剑便能吸收走白羽凌厉剑气,可见湛泸剑是何等强悍的神神器。事实上,湛泸剑由于是千年大劫之应劫之物,蕴含着莫大能量,可以化去一切仙术攻击,不过,沈醉是不知道这个的,他此时只把湛泸当做一根铁棍而已,用铁棍打破镜子,当真是好主意。
又是“砰”一声,在湛泸一击之下,倭国三大神器之一——八咫镜便是“铛”的一声碎成了无数片。从此刻起,倭国只剩两大神器已!
“倭国神器也不过如此嘛!”沈醉喜道。接着他又忍不住朝八咫镜碎片上狠狠的一踢:“去他妈的倭国,去他妈的八咫镜!”这是沈醉第一次骂人,如果倭人算人的话。
随着八咫镜的破裂,屋子里顿时充满了氤氲之气,不一刻,三个人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八咫镜破,慕云飞等也从镜中世界解脱了出来。
翼离使劲地挥动手臂,驱散雾气,这才释然一笑:“终于出来了。”
“掌柜,你看,就是他们……”王小三还未说完,就看到了房中的五人,惊道:“怎么又多了三个人?”
掌柜也是惊得目瞪口呆:“你们……”
逃出镜中世界,慕云飞也是心情大好,朝掌柜郎爽一笑道:“掌柜的,你们这是什么地方?”
掌柜的见慕云飞气度不凡,拿敢拂逆他的意思,干咳一声道:“我们这是万艾山西岐镇。”接着又道:“客官,你们这是?”
慕云飞哈哈一笑,知道掌柜想问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道:“你不用问了,安排五间,还是四间……”说道此处,忍不住朝幕忆涵和沈醉看去。幕忆涵脸已通红,知道父亲想在这个客栈休息一晚,方才说的定是五间客房,此刻来看自己定然是征求自己意见,如果是四间,定然是自己和沈醉睡一间了,想到此刻,幕忆涵脸色已是羞红,连忙道:“五间客房!”随即朝沈醉看了一眼,道:“就是五间。”
沈醉不置可否一笑,道:“四间。”直到幕忆涵脸要变色的时候才加了一句:“我想和翼大哥秉烛夜谈一晚!”话一出口,又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死呆子,不理你了。”幕忆涵脸色羞红的冲出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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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沈醉连续几日都未睡好觉,此刻当然没有和翼离秉烛夜谈,而是和众人吃了晚饭便回到房间躺倒就睡。
第二日,沈醉又是在幕忆涵的粉拳秀腿的香艳折磨下起了床,当然,又是日过中天,在客栈吃了早饭,众人才在客栈掌柜和小二目瞪口呆的注释下离开了客栈。
沈醉昨日早便用炼妖壶变了几锭金子随身携带,走出客栈,问明道路,到镇上西市买了五匹好马,这才一路南下。
奔马出万艾山,一条官道便在眼前,上官道,又奔了半日,草木渐渐丰茂,已进百合郡。
百合郡乃是京师所在郡,南来北望客商甚多,众人终于放下心来,放慢奔马速度。
又过了两日,已到白合重镇张家口,幕忆涵在镇集上选了衣服给慕云飞翼离等换上,扮作了三个下人,而她自己也不能幸免,把头发盘起,拌作沈醉这位兰若公子的丫鬟
准备妥当之后,一行人快马加鞭奔向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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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之京城又名京师,乃是炎黄最大城市,由于人流太多,沈醉一行不得不在城门处便下马步行,此刻,城门处围了数百人,似乎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沈醉等人走了过去,才发现门口贴了一张告示。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站在高处给大家大声诵读:“案犯胡为,系京城郊胡家村人士,盗号“胡作非为”,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乃是新近作案之**大盗,已三次潜入大家闺秀香闺,意图不轨,祈知案犯踪迹者报与官府,赏银一百两,抓到案犯者,赏银千两,知情不报者,与案犯同罪论处!”
沈醉仔细一看,才发现榜画了个大汉的头像,其貌凶神恶煞的,和一般强盗也无二,叹了口气:“原来是通缉令啊。”此刻,才注意到幕忆涵一脸羞红的看着自己,不觉想起了自己当初似乎也做过一次“**贼”,正因为那一次,才认识幕忆涵的,不觉讪讪一笑而言其他,道:“好一个‘胡作非为’,竟敢在京城帝胄之地作案,胆子也忒大了点吧。”说完,一脸无辜的看着幕忆涵。
幕忆涵轻轻一笑,嘴角上挑道:“呆子,你曾经胆子也很大啊。”
“那都是冤枉的。”沈醉无奈道。
慕云飞也看出了沈醉的窘态,哈哈一笑,对幕忆涵道:“涵儿,别取笑醉儿了。”
沈醉听慕云飞为自己讲话,心里也有了底气,刚想说什么,慕云飞却加了一句:“他都知道错了。”只惊得沈醉说不出一句话来,连忙转移话题道:“幕叔叔,现在我们该去哪里?”却引来幕忆涵一个“你别想耍赖”的表情。
还好,慕云飞只是一笑,倒也不纠缠于方才那个笑话,想了想道:“醉儿,当先是先安顿下来,然后你去皇城求见帝无极,让他引荐你去见释天帝。”
沈醉点了点头,一行人走进城门,在不远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又是悦来客栈。
此刻天色尚早,慕云飞吩咐沈醉先去元帅府见元帅王起,问明道路,沈醉来到元帅府,经过下人通报,走进帅府客厅,才发现王帅和一个长须老者正在下棋,那老者似乎上次来过金陵,沈醉只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王起见沈醉来了,放下手中棋子,和那老者对视一笑,道:“阁老,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我们都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又对沈醉道:“沈醉,你把你岳父大人救回来了?”
沈醉先是奇道:“元帅是怎么知道的?”随即又不好意思道:“幕叔叔现在并非我的岳父。”
王帅哈哈一笑,道:“快了。”随即,又是饶有兴致的看了对面的阁老一眼,这才道:“说说你救云飞的过程。”
沈醉不敢怠慢,把救慕云飞的前前后后过程都说了一遍,只惊得王起和阁老目瞪口呆,过了许久,王起才叹道:“什么,国师竟串通倭国隐忍流高手想暗杀云飞?”
沈醉连忙点头,接着道:“他们还动用了倭国三大神器之一——八咫镜,险些把我们困死在里面。”
王起长叹一声,和阁老对视了一眼,这才道:“云飞这次回来,就先住在我府中吧,这样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阁老也在一旁点头称是,又看向沈醉,笑道:“沈醉,这次来京城后,你可要当上征东大将军了,恭喜恭喜啊。”
沈醉连忙道:“这都是无意间得的,不算什么。”
阁老哈哈一笑,道:“征东大将军还不算什么?当真后生可畏。”和王起对视一笑,又道:“沈醉,你明日便可去吏部通报一声,说明自己已经到京城了,然后去拜见帝无极,最迟后天,皇上肯定会通传你上早朝的,当其日,就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征东大将军的帅印交给你。”
沈醉点头道:“老先生,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阁老哈哈一笑,看着沈醉,是那种很有兴趣的眼神,直看到沈醉全身发麻,这才笑道:“不用叫我老先生,叫我阁老好了。”
沈醉点头道:“请问阁老贵姓?”
阁老又是和王起对视一笑,这才看着沈醉的眼睛道:“小姓‘梅’,梅花的梅。”说完,王起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二人表现太过诡异,沈醉心里觉得,似乎二人有什么瞒着自己似的,又不好细问。为打破尴尬,连忙问道:“王帅,王兄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之下二人又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最后还是王起笑道:“寒儿他不务正业,今日定是又去参加那个什么‘墨香诗会’去了。”
沈醉奇道:“‘墨香诗会’?”
王起道:“墨香诗会,是京城一帮舞文弄墨的公子小姐组织的诗会,每月有两日在一起讨论诗词,赏析新作,想想这个月就是今日明日了,你明日可以和寒儿一起去见见世面。”
沈醉苦笑道:“王帅你有不是不知道,我哪会什么诗文啊。”
王起哈哈大笑:“你太谦虚了,醉儿,你一首《满江红》便足以标榜千古了,寒儿比不上你。”随即拿起长辈的架子道:“明日就这么定了,等你见了帝无极后,我让寒儿去找你。”
王起是长辈,沈醉不忍拂逆他的意思,只得点头答应。
见沈醉答应了,王起点头一笑,道:“到了墨香诗会,还有一个惊喜等着你。”随即,又朝阁老道:“阁老,你说是吧。”
阁老哈哈一笑,道:“年轻人的事情,我一个老头子可是不便发表评论了。”接着,又是讳莫如深的朝沈醉一笑,道:“不过我很满意。”
二人的对话直让沈醉犹如处在云里雾里,又是惊喜,又是满意?他们两位前辈到底在说什么呢?
见事情也差不多了,也不想打扰二位下棋,便告辞离开了。
见沈醉走远,王起忍不住笑了起来,道:“阁老,你就不怕云飞怪责你吗?”
阁老哈哈一笑,道:“年轻人的事,我和云飞两个老一辈是没有话语权的,全看他们自己了。”
王起笑了笑,忽然道:“阁老,你能确定她喜欢的是沈醉而非兰若无情吗?”
阁老笑道:“她以前总是骂我不该如此早的给她定了这门亲事,还说兰若词词风太柔,太婉约,没有男子气概。谁知道,听了那小子的《满江红》后,对兰若公子的影响大变,听她的丫鬟春琳讲,花魁大赛第二日,她便巴巴的给人家送扇子去了。你说她喜欢的是谁?”
王起哈哈大笑道:“阁老,你可知道,幕家那小丫头可是出了名的刁蛮,你不怕到时候你女儿受欺负吗?”
阁老却是苦笑道:“哎,说起刁蛮,我家的丫头也不输给云飞家的。”
见阁老如是说,王起忍不住道:“我知道谁要受欺负了。”
“谁?”阁老奇道。
“沈醉那傻小子。”说完这句话,二人一齐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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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起床了!”一阵娇喝把沈醉从美梦中拉了回来,自从把湛泸剑放在床边,沈醉便很少做恶梦了,这让他心里大安。睁开眼睛,才发现一身水红衫子的幕忆涵。朝佳人呵呵一笑:“忆涵,你今天打扮得如此漂亮干嘛,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只是兰若公子的小丫鬟而已。”

“小丫鬟怎么了?小丫鬟就不能打扮得漂亮些?”幕忆涵当然不吃沈醉这一套,满不在乎的回了沈醉一句,而后,才狡黠一笑,道:“那么顺儿姑娘不也是小丫鬟吗?”
“顺儿?”提到顺儿,沈醉只感觉心中一热,和顺儿在一起的一点一滴又浮现在他脑海中,想到顺儿对自己的好,心中升起了一种想再次见到顺儿的迫切心情,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
“想顺儿姑娘了吧。”幕忆涵酸酸道。
沈醉本想辩驳,但无奈真心被点破,也不再掩饰,木然的点了点头。
幕忆涵其实早便接受了顺儿这个自己素未谋面的小丫头了,见沈醉如此在乎顺儿,对顺儿倒是多了几分好奇,笑道:“呆子,把顺儿接来吧,我还想看看这个妹妹呢。”
沈醉感激的看了幕忆涵一眼,把佳人拉在自己怀中,再她耳边软语道:“忆涵,你真好。”
幕忆涵感觉着沈醉强壮的身躯,和特有的男子气息,不由得俏脸一红,埋头在沈醉怀中道:“不论你身边有多少姑娘,只要你最喜欢的人是我,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沈醉本想答应,但想到了顺儿精致的小脸,顺儿对自己的好;又想到了金陵永宁亭叶筠嫣离开时那个清瘦的背影,心中如同被拳头狠狠的打了一般,叹了口气,道:“忆涵,对不起!我爱你,也爱顺儿……甚至爱叶姑娘,你们都是我最爱的女子,我爱你们都是一样多的。”说完这些,他低下头,不忍看幕忆涵失望的表情。
过了许久,幕忆涵轻叹了一口气:“你说一句谎话骗骗我,让我高兴都不行吗?”
沈醉摇了摇头,抬头直视幕忆涵的双眼,道:“忆涵,我不会欺骗我爱的人的,哪怕是善意的谎言。”
幕忆涵不再说话,动人的脸上闪烁着难以让人琢磨了光芒,忽然笑道:“呆子,恭喜你,你的答案让本小姐很满意,我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憨直的性格,现在你应该做两件事情,一件是去给筠嫣妹妹道歉,另一件就是把顺儿妹妹接到京城来——我倒要看看,顺儿妹妹有多么出色,能把我家呆子迷得神魂颠倒。”
第二件事倒是好办,但想到叶筠嫣,沈醉又感觉心里升起一种无力感,但老李头的话浮现在了他脑海中:要有一颗无坚不摧的心。暗道:“沈醉,你心里到底怕的是什么?那块石头吗?”不觉苦笑着想道:“不是石头,而是怕流言蜚语,我连这个都承受不了吗?”随即释然一笑,点头道:“忆涵,这两件事我一定办到。”
幕忆涵点头笑道:“呆子,我相信你。”不过,随即又道:“顺儿妹妹来了住什么地方?你这个征东大将军当得真窝囊,连个府邸都没有。”
沈醉道:“是了,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不过买一幢房子还不简单,都在炼妖壶中放着呢。”
幕忆涵也知道沈醉炼妖壶中的乾坤,喜道:“就这样吧,今日你去见帝无极,我和翼大哥还有臣远去找房子。”
沈醉笑道:“行啊,房子里面还要把全炎黄的名山大川都搬来。”
幕忆涵曾经在苏州楚园时便说过自己以后住的房子的要求,没想到沈醉现在还记得,大为感动,道:“呆子,你真好。”
沈醉此刻是佳人在怀,感觉着佳人幽荷清香,吹气如兰,忍不住心猿意马了一番,用手轻轻挑起幕忆涵的螓首,轻轻的吻了上去。怀中佳人只是轻微的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抵抗,俏脸羞红的回应着自己的所爱的人,历史在这一刻不再前行,只剩下二人最真实的爱意,个中滋味实难与外人道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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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坐落于京师城中心,始建上古紫金大帝时期,是而又称紫金城。
城内宫殿建筑布局沿中轴线向东西两侧展开。红墙黄瓦,画栋雕梁,金碧辉煌。殿宇楼台,高低错落,壮观雄伟。朝暾夕曛中,仿若人间仙境。
这座雄伟的宫殿正是炎黄天朝威加海内,吞八荒,扫的见证。
而今徜徉在这雄伟的宫殿楼宇之间,也让沈醉心中不由得升起了顶礼膜拜之心。不过,他这个念头一闪即逝,他想得更多的却是真正的大丈夫,就应当住在这宫殿里,受人顶礼膜拜的。
此刻,沈醉在一个宦官的引领下穿过了一座座亭台楼阁,过太和,中和,保和等三殿,最后,来到了太子帝无极所居之东宫。
进得东宫,房子正中间摆了一只巨大的鼎炉,炉子里大火熊熊,似乎在炼制着什么。第无极一身僧袍,秃自在那里忙着,而十余个太监跑上跑下,传递着东西。由于此刻还是秋季,还未见冷,此刻宫中烧了丹鼎炉子,显得甚是炎热,是而又有十余个漂亮宫女在后面站定,给帝无极打着扇子。
见沈醉来了,帝无极哈哈一笑,让人招呼沈醉坐定,看茶,过了许久,才把僧袍一脱,只留下内衫,做到了沈醉旁边。
沈醉大奇道:“陛下这是在干什么?”
帝无极端起桌上所泡之明前龙井,喝了一小口,又招呼两个婢女上前摇扇,这才自豪道:“不瞒无情,为兄正在请仙丹。”
“请仙丹?”沈醉师从茅山,当然知道请仙丹便是炼丹的意思,但他却想不通,帝无极竟会炼丹。
帝无极哈哈一笑,道:“请仙丹之法是梵音国师教授于我的。”
沈醉更是一奇,他知道,普度慈航似乎乃是佛门一宗,为何却会道宗的炼丹,不过也不细问,而是好奇道:“敢问陛下在炼何物?”
帝无极笑道:“此药名‘不老药’,服用此药之后,我一夜能连驭八女也不知疲倦,当真是不世神药啊。”又道:“此药必须服者自炼,以昌显诚意。”
沈醉不由得一阵苦笑,他在茅山学艺之时也知道有这么一种‘不老药’,不过,这种药却是给年过五十的男子吃的,没想到帝无极不到三十就开始吃此药,不觉暗自为他担心。
帝无极见沈醉似乎在沉思什么,笑道:“无情,这一次为兄送你几粒,怎样?”
沈醉讪讪一笑,道:“那就不必了,我还没有成亲呢。”
帝无极却是坏坏一笑,道:“世人都道兰若公子风流无双,必定有更神奇之神药吧。”
沈醉连忙摇头否认,笑道:“‘风流无双’只是世人的诳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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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连忙摇头否认,笑道:“‘风流无双’只是世人的犷传罢了。”
帝无极只是一笑,又喝了口茶,咳嗽了一声才缓缓道:“无情,我已在父王面前举荐你为征东大将军了,明日早朝便授你帅印执掌‘平倭军’,你定要好好干,别给我这个举荐人丢脸,让王起他们腹诽什么,知道了吗?”
沈醉点头道:“陛下举荐之恩,无情无以为报,唯有肝脑涂地已。”场面话沈醉还是会说几句的。
帝无极大是开心,他本就想拉拢兰若无情,在军方培植起能和王起抗衡的自己的势力,今次虽说没有娶成幕忆涵,但也让慕云飞下了台,消弱了王起在军方的势力,看兰若无情对自己如此忠心,心中当然是大喜。
如果他知道眼前这个兰若无情和幕忆涵、慕云飞、王起是什么关系,不知道他作合所想。
沈醉见帝无极在低头沉思着什么,也不敢打扰他,漫无目的的朝东宫四周看去,其中一个打扇子的宫女引起了他的兴趣,她容貌中上,算不得很漂亮,但却拥有一双美丽的手,那双执扇子的手白得耀眼,便如同用汉白玉打造的一般,使得沈醉不由得想起了金陵城所遇到的那位神秘公子。
那位神秘公子曾经送给沈醉一把扇子,他也拥有一双白玉般的手,只不过,他是男子罢了。沈醉不由得叹道了口气,如若那位神秘公子是女子,那么她的那双手定然比眼前这位宫女的手更吸引人。
“无情,在想什么呢?”沈醉的直直的眼光已经让那名宫女羞涩的低下头去,而帝无极也意识到兰若无情似乎看上了那名宫女。
沈醉当然不会说他觉得那名宫女的手很漂亮,连忙道:“没看什么,再想事情而已。”
帝无极哈哈大笑,其实他早摆便看到沈醉一直盯着那名宫女不放了,笑道:“无情何必害羞,你喜欢她,我把她送给你便是。”
沈醉只有苦笑,怎么而今女子都是可以拿来送的么,先是百合婆婆把顺儿送给自己,然后是这个帝无极又要送眼前这位姑娘给自己,他一向接受的便是人人平等的熏陶,当然不会接受如此贵重的‘礼物’,连忙道:“陛下,不用了,我只是刚才看到那位姑娘的手,想起了自己一位故人罢了。”
帝无极点头一笑,表示理解,这才道:“世人看女子之美,其一为容貌,其二为身姿。其实大错特错已,女子最动人之处乃是其手,古人有诗云:‘纤纤擢素手。’便是赞手之美。”
沈醉无奈一笑,没想到帝无极扯这么远,但还是道:“陛下高才,无情不如已。”
接着,沈醉又和帝无极聊了一会,眼见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想起和公子寒之约,连忙向帝无极告辞。
帝无极挽留了几句,便让沈醉走了,走出东宫不远,一个太监气喘吁吁的敢了上来:“兰若公子等一下。”
沈醉大奇,这才发现这太监却是拿了两只精美匣子,一大一小,都是镶珠嵌玉,甚是好看,狐疑的看了那太监一眼,那太监笑道:“兰若公子,这是陛下打赏给你的,是太子的一番心意,让你一定要收下。”
没想到次来很能拿到东西,沈醉轻轻一笑便接过匣子,又从怀中摸出了一锭金子,赏给那太监,笑道:“请大哥帮我谢太子恩典。”
那太监见沈醉出手阔绰,笑得嘴都何不拢了,连声道:“一定一定。”
出了皇宫,沈醉见两个匣子拿着不方便去,决定先回一趟客栈把匣子放了再去找公子寒。好奇于帝无极送了什么东西给自己,当街就打开了匣子,第一个匣子里装了一叠银票,少说也有千两,沈醉哈哈一笑,帝无极可真是看得上我这个兰若公子,为拉拢我可是不惜血本了。
再打开第二个匣子,沈醉只感觉脑袋嗡的响了一声,心里一痛,匣子几欲落地。
只感觉手中匣子重逾千斤,心里不由得一阵后悔。
匣中竟然是一双手——一双白玉般的手,这双手正是那个摇扇宫女的。此刻,它已被从手腕处斩断,放在了这个匣子里。
“铛”木匣落地,一张纸片飞扬而出,
“纤纤擢素手,永结无情游”正是帝无极的字体。
沈醉此刻只感觉心里一乱,除了震撼还是震撼,首先震撼于因为就的一句话,帝无极便把那名宫女的手给砍了下来,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啊,这让沈醉对那名宫女深深的内疚。不过,最让他震撼的是帝无极的心机,也许,帝无极并非自己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只知道玩乐,而是有很强的心机。
沈醉可以肯定,如果其他人面对这‘双手’,定然会感恩于帝无极的看重,而升起遇到明主之心,乃至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不过,沈醉是沈醉,他此刻只感觉到了帝无极的可怕,暗道帝无极定然是一个异常强大的对手。
前方是京城之龙隐寺,沈醉走进寺庙,把匣子放在了神台之上,又给了方丈数百两银子,让方丈念诵经文为那位宫女超度,这也只能让沈醉安心一点罢了。
回到客栈,公子寒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原来幕忆涵等还再找宅院,并未回来,公子寒只能在客栈里要了杯清茶座等。
见沈醉来了,公子寒大喜,道:“无情兄,你可算回来了,在下可在此地枯坐了一个时辰了。”
沈醉连忙告罪,说路上有事,这才问道:“王兄,是王元帅让你来的吗?”
公子寒摇了摇头,朝沈醉讳莫如深一笑,道:“去了你便知道了。”
沈醉微觉奇怪,但还是道:“咱们走吧。”
二人一边走,一边聊,不多时,穿过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条青石板大路,来到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院外,行到近处,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
公子寒指了指梅庄道:“此地便是我‘墨香诗社’今日聚会之所了。”
走进梅庄,沈醉只感到庄中甚是素雅,随处可见苍老的梅树。公子寒笑道:“梅乃四君子之一,剪雪裁冰,一身傲骨,他们梅家世代爱梅。所以,喜欢种梅,你看那株,已经有六十余年。”
沈醉道:“当真是好树。”
公子寒哈哈一笑:“无情,你可知道,好戏马上便要上演了。”
沈醉更是听不懂,公子寒却道:“今日来会之人,都是京城文采出众之人,其中,有一位小姐当真是柳絮高才,王某亦不如也。”
沈醉倒是来了兴致:“她是谁?”
公子寒笑道:“来参加墨香诗社之人,都有各自之号,这位小姐之号乃是忆安居士。”
沈醉大感兴趣,道:“那么王兄号却是什么?”
公子寒道:“王某出生于淮河之滨,自然号淮海居士了。”
沈醉点了点头,暗想:“那我该取个什么号呢?自己似乎出生在秦郡,难道叫秦郡居士?这可不好听。”又想了几个名字,都觉得不够文雅,还未等他想好名字,梅林里已经又来了很多人了。
这墨香诗社的规模颇大,单看现在场面都颇为壮观了,很多人来了,都主动的给公子寒打招呼,想必公子寒正是诗社的组织者之一。
公子寒给沈醉告了个罪,让沈醉稍待片刻,便远远的去招呼其他人去了。
沈醉只感觉有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群“才子佳人”。
“哥们,你也是翻墙混进来的吧。”旁边一人朝沈醉笑道。
沈醉转头一看,这位问话的老兄二十多岁,一脸络腮胡子,长得甚是凶恶,偏偏却又是一副书生模样打扮,头戴文士冠,手摇白纸扇,看起来不伦不类。
看这位老兄的尊容,沈醉苦笑道:“我像混进来的吗?”
那位老兄哈哈一笑,道:“你看看,这里的都是附庸风雅之人,个个都是书生文士打扮,再看看你,戴个面具,穿一身黑色长袍,不是杀手就是戏子,我说你还是化化妆才来吧。”
沈醉讪讪一笑,还“附庸风雅”,词都用错了,笑道:“大哥指示得是,你还有什么建议吗?”
那位老兄来了兴致,自豪道:“看你样子,定是为了一睹炎黄第一才女梅吟雪的芳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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