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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么说来,你刚才生气,不是征对改之哥哥也不是因为我重色亲了?”寒香又轻声问
“我哪里是因为你们了,我甚至都不是真正生你的气。我是生他们……”依人回头看了看金粉帝国,恨恨的道,“哼,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谁敢小看我,我就会小看谁!”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刚才在那些收银小姐面前你要那么高傲冷漠,敢情是谁对你招待不周了。只是这也怪不得别人,你在外面总想靠自己混得荣耀,不但自己从来不向别人提起你爸爸还不让别人提起,像我不向任何人提起我的家庭一样,他们又没有像孙悟空那般长着火眼精睛,会有谁知道你是谁的女儿呀?”
“寒香,你是在讽刺我还是我爸妈是妖怪?”依人嗔道。
寒香一怔,随即醒悟过来,笑道:“我哪里是讽刺你或你爸妈是妖怪了,我只是打过比方,说那些人有眼无珠不识泰山。”寒香将手伸出窗外,摇着趴在车窗的依人的香肩,有些撒娇的道,“依人,我给你陪礼道歉,只怪我一时口误,比方得有点不恰当,原谅我好吗?”
依人噗嗤一笑,没有说话,那可爱的笑脸却暴露了一切。
她根本就没生气,她只是假装生气,何来的原谅。
“就知道你不会生我的气的,”寒香笑道,忽然也别过脸去看了看金粉帝国,有些疑惑,“对了,到底谁招惹你了,你没受太大委屈?”
“哼,他们敢!”依人恨恨的道,忽然问,“寒香,你真不知道?我还以为是你让老板放我们走的呢?”
寒香摇摇头,一脸茫然。
“依人,我想一定是你爸也在金粉帝国,是他暗中救了你?”道。
他本来在他那辆奥迪旁边的,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大概是看依人没宝马,想叫依人过去和他同车而往。
“白痴,你那脑子除了会做数理化还能做什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清楚,明明是老板打电话给谁然后再让那些人放我们的,又不是谁打的电话给老板,”依人的表情由轻蔑渐至愤然,道:“我爸才不会来这里,更不会跟老板那么熟,还留电话号码给她,你当我爸跟你爸一样,身居要职就变成种马了?!”
的脸又红了,是羞愧的红,是为自己刚才错误的判断羞愧,更为自己有那样的爸羞愧。
我觉得有点可怜,又有些与众不同的可爱。
他不像别的高官或富家的子弟,若是别的高官或富家的子弟,一定不会羞愧,反而会把那样的爸当作荣耀,会更增加了到处纵横跋扈的资本。
为了不让过分难堪,我转移话题,望着依人,道:“你也看网络小说?”
依人有些诧异。
寒香轻推着依人,在她耳边道:“改之哥哥是指你刚才说的‘种马’……”
“看网络小说怎么了?”依人明白过来,对我道:“看网络小说知道种马了又怎么了?难道就低俗了吗?哼,我最恨你们这些自以为清高的人,尤其是……为配合网络扫黄打非,此处删除近百字。!”
依人先是冷淡轻蔑,故意冷淡轻蔑,她不要抢寒香喜爱的东西,后来说到和,便有些激愤了。
“是啊,”寒香道:“先是搞什么网络扫低俗,屏蔽禁用词,搞得大家不能在网好好说话,连‘港通’这样的词也要变成‘港通’,就因为出现了‘口’和‘交’两个字。后是容得下假药假广告充斥荧屏,却容不下反映老百姓真实生活的《蜗居》,将《蜗居》禁播了。哎,就连我最近在手机网看得最入迷的伤感小说《女房男客》也被给屏蔽了……”

寒香也很不满,但她的语气没有依人激愤,她的语气很柔和,夹杂着些许无奈。
什么?屏蔽了我的《女房男客》?!
……为了配合网络扫黄打非,此处暂删除百字,以后待时补
还记得那本草草结局后,时不时有读者发评大骂,我不只一次一遍遍苦呤曹雪芹的“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现在,终于有了能知我懂我的人,而且就在身边,近在咫尺。
我说不出的激动和惊喜,因而更加珍惜。
因为珍惜,我不要让寒香知道我就是《女房男客》的作者。最美好的东西,我习惯深藏在心里。而且,似乎也找不到比深藏在心里更甜蜜的办。
尽管,不是寒香,我不会知道我的《女房男客》过手机收费网,我不会知道我的《女房男客》也在网监自定义的低俗之列,我更不会因网监彻底灭绝了我靠《女房男客》在互联网VI收费买台笔记本电脑的幻想而痛苦。但,我得到的却更加弥足珍贵。
从此,我将视寒香为知己,也因依人的那番话对依人另眼相看。
再不因她们的漂亮和有钱而仇恨,而是感到欢喜和荣耀。
寒香和依人见我眼神有些特别,竟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寒香看着前面,眼光闪烁的道:“依人,既然搞不清金粉帝国老板是给谁打的电话,我们也别在这胡乱猜测了,我们走,你也不要责怪,你就跟他他辆车……”
“哼,我才不和他坐同一辆车呢,”依人看也不看,转身打开车门,就钻进车来,重重的坐在我身边。
寒香只好很同情很怜惜又很无奈的对笑。
转身离开,背影文弱孤独。
寒香发动车。
那个金粉帝国的保安扬着笑脸指挥。
依人从车窗探出头去,冷冷的斥责道:“走开,要你多事,你看我们的车技像是那么差得要你指挥的吗?!”
还算帅气的保安,顿时灰头灰脸,无限尴尬。
寒香用微微责怪的眼神看了下依人,依人脸却扬着得意的轻笑。
车以飞一样的速度离开。
我回头,我不知道我这回头的意义,是要给鼓励还是同情?可似乎不需要我也不在乎我。在他眼里除了依人,也许再没有别的。
的车不远不近的跟在我们身后,锲而不舍又甚是可怜。
在他的车的背后,金粉帝国高高在的某层楼某个房间的一扇临街的窗子打开。
一个女子依窗独立。
白衣如雪,长发飘洒。
竟恍惚就是那个在荒郊给过皓然冥币又多次在瓶梅公司楼下的街对面的人群中出现过的神秘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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