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注意,校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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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的问题在一周后得到了圆满的解决。欧阳还真是有办法,把知秋的身世说得非常可怜,他姐夫也口才了得,到校长那里讲了一个更曲折悲情的故事:襁褓就被水性杨花的母亲带离故乡,在外面辗转流离,受尽磨难。后来母亲死了,继父把他像扔垃圾一样扔回亲生父亲身边,后母又容不下,多次毒打,走投无路。最后是善良的林家可怜他,这才有了栖身之地。
据说,欧阳的姐夫在校长家讲述的时候,校长夫人哭得抽抽搭搭的,扯完了一盒纸巾,一再叮嘱校长要“特事特办”,尽快给人家解决读书难的问题,别把那可怜的孩给耽误了。
夫人都发话了,校长还能不赶紧照办?只用了几天就让欧阳通知林妙:“下周一领着那孩来报名吧。”
当知秋出现在校长办公室的时候,校长一开始都怀疑他被欧阳的姐夫给忽了,多俊俏多时尚的孩啊,跟偶像明星似的,哪里像苦出身?林妙察言观色,忙笑着解释:“他身上的衣服是我给他买的,原来的根本没法穿。”
校长将信将疑地把知秋打量了又打量,过了好半天才开口道:“听说你在原来的学校是第一名,我叫他们把今年的考试卷打印了一份出来,你做做看。每份卷都是原题量的一半左右,考试时间为四十五分钟。你别紧张,这个成绩只做参考用。”
林妙和知秋互相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居然给他们猜对了!
学校通知的时候并没有说要搞入学考试。但为了以防万一,林妙还是在上把初试卷搜出来给知秋做了一遍,又参照标准答案把错地地方给他讲解了一遍她的本意,是想借此让知秋温习一下初内容,然后好给他辅导高课程。没想到歪打正着。这个学校竟然懒到直接拿考试卷出来给知秋做。
现在林妙只担心一点:知秋,拜托你千万别做得太好了,要是门门满分,那会启人疑窦的。
考完后,校长叫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老师,说是知秋的班主任,让他领知秋去教室。在此之前,林妙已经按要求到财会室缴费了。没有减免。但允许打欠条,在毕业前缴清就行了。林妙知道这已经是额外开恩了,她也没有辜负人家地好意,真的打了一张两千的欠条,只交了五千现款。
这样做的理由是:给知秋一点压力,让他知道他这书读得有多么不易。她甚至想把欠条放在他抽屉里,让他们每天一拉开就能看到,以此来鞭策自己。
不是她多虑,现在的孩,实在是面临了太多的诱惑。尤其是学校附近的黑吧。总是关之不尽,除之不绝,如血盆大口吞噬了数不清的如花少年,把他们从眼睛明亮得像星星一样地可爱孩。变成了近视、驼背,未老先衰,只会打游的废物。
知秋被班主任领走的时候,就已经快到下课时间了。林妙在教学楼下站着,看着随下课铃声走出来的孩,当知秋的面孔也出现在他们之时,林妙一阵欣喜,他总算成为其的一员了。
走到偏僻处。林妙才悄悄问他:“试卷不是满分吧?那样我怕校长会怀疑你事先做过。”
知秋一笑:“怎么可能?每一道大题我都会故意做错一道小题。”
“你这个狡猾蛋!害我白担心了。1%6%K%小%说%”
林妙戳了戳他的酒窝,然后跑到一个卖冷饮的摊上买了一只冰淇淋递给他:“辛苦了辛苦了,请吃这个。本来还想带你出去吃饭庆祝的,但既然你下午就要随堂听课,我们就不耽误时间了。现在我们赶紧去食堂办饭卡,饭就在食堂打发了。以后再补请。”
“不用补请啦”。知秋笑得比阳光还灿烂。今天早上来的时候,他一直很沉默。脸上有期待,也有担忧。直到考试出来,被班主任领着去教室安排座位地时候,他才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虽然林妙也很怀念他带着一点点无奈和忧郁的笑,觉得很迷人,但一个孩,还是应该笑得舒心畅意,不然看了心里难过。
事隔多年后再品尝高学生食堂的菜,林妙只有一个感觉:好难吃哦,比大学食堂地菜还难吃。

她心疼地问知秋:“是不是吃不惯?”
她父母舍不得几万块钱送知秋读书是一回事,日常生活怎么对他又是另一回事。父母到底是善良的人,可怜他吃的那些苦,这些天家里的伙食倒开得很好,比平时都好,也是想给他补一补以前的亏欠。
没想到知秋连连扒了几口饭说:“已经很好了,真的,我读初的时候都从家里带咸菜的,一学期在食堂买不了几回菜吃,就是买地新鲜菜,也没这里的好吃。我们那时候都说学校的菜是煮给猪吃的,一点油星都看不到,这里的菜好多了。”
如果跟顿顿咸菜比,拿肯定是“很好”了。林妙坐了一会儿,等他吃完后,从包包里掏出200元,放到他面前说:“饭卡里的200是给你吃饭地,这200是给你零用地。”
知秋不肯拿:“我有饭吃就行了,不需要零用钱,衣服、具姐姐也都给我买了,真的不需要钱了。”
林妙又往他面前推了推:“拿着吧,其实一月400并不多,家庭富裕地孩一个月可能上千了,但姐姐现在只有这个能力。姐姐自己节省一点,你也节省一点,以后条件好了,我再给你上调。”
知秋还是推辞:“真的不用了。”
林妙硬给他塞到口袋里:“乖,这么大的男孩,又每天在外面,怎么能没零用钱呢?平时总要买点东西,晚上下自习后要是饿了还可以买点吃的。”
安顿好了知秋,走出学校大门,林妙才拿出电话。先打给欧阳,告诉他入学手续已办,一切顺利,万分感谢,下次请她吃饭。
再按下鲁西西的。鲁西西正在搬家,搬去的地方自然是梁守一的租住屋。她还告诉了林妙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梁守一在折腾了几个月,把所有的信访、检举、上告等等手段全部用尽后,事情竟然出现了转机!主管此事的头头亲自致电承诺他,只要他收回那些检举信,自动平息此事,他愿意给他再安排一个岗位,只不过不在区政府内,而是在一个下属的局级单位,但也是公务员编制。
与鲁西西的狂喜相比,林妙更多的是感慨。原来她一直以为,这事早就板上钉钉,根本没有转圜余地了。顶替者都上了好几个月班了,被顶替者还有什么希望呢?
现在看来,她的社会经验还是太有限了,国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黑箱操作的事情,是可以闹的。别看人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甚至发下狠话:“有本事你去告呀,告倒我算你有本事!”你真去告,他照样怕。梁守一不屈不挠地与恶势力抗争了几个月,咬定青山不放松,终于等来了解决的一天。
在林妙看来,梁守一已经是绝处逢生了,鲁西西却告诉她:“他还不满意呢,觉得自己调亏了,还想继续上告,非要人家还他原来的岗位。我劝他,见好就收,有个位置先占着,别弄巧反拙,真把人逼急了,谁都讨不到好。”
林妙对梁守一真是刮目相看了,这人生活方面的表现虽然有点极品,但性格这么坚强执着,倒也是个人物。只是过犹不及,太执着而不知变通,就变成偏执了。她正想劝鲁西西再给好好给他做做思想工作,让他接受这个折衷方案,鲁西西已经在电话那头笑开了:“后来我跟他说,局机关比区政府还好,在区政府上班,举头都是官,你就一写材料的小喽罗。真讲实惠,还不如下面的局机关呢,他听了我这话才没吭声了。”
刚跟鲁西西讲完,夏以南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你在干嘛?我找了你一上午,你不是关机,就是占线。”我今天送知秋上学,这里拿出试卷现场测试,我在隔壁陪着,当然要关机了。”
“现在都弄好了吧。”
“嗯,正要回去。”
“回哪儿去?”
“回公司。”
“那回本经理身边来吧,陪了我,就等于上班了。”
电话里的笑声就像响在耳畔,林妙猛地抬头,夏以南已经从街对面朝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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