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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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爱情或者情感的最初朦胧体验,可以追溯到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那年我才11岁。那是我们班里有一个小姑娘长得非常的俊俏美丽,尖尖的下巴,水汪汪的眼睛,细细的眉毛,皮肤白皙,身材苗条骨子里透着一股梅花寒霜傲雪的精神,左看右看跟歌星周慧敏有几分相像。我们班有很多的男生都暗地里喜欢她。不过在90年代那时候,人们的思想还是比较保守,男女同学之间的交往很少,几乎达到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程度。不想今天的人们那么开放了。所以本班的很多男同学喜欢归喜欢但是私下里大家还是比较循规蹈矩。毕竟在我们那部年纪对这种朦胧的感情还是持消极的态度,有的甚至还不懂它是什么一回事。
直到有一天我从叔伯们早年的书柜里找到了好几本金庸早些年写得武侠小说如痴入迷,似懂非懂,囫囵吞枣地看下去时,从书中男女主人公的感情纠葛中我才隐隐约约的意识到异性朋友之间的感情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原来人类也会为了感情而反目成仇,刀锋相见。所谓的爱情是指男女相爱的感情,而友情则是指朋友之间的感情。金庸武侠小说中很多的爱情故事都是非常凄美动人的。我们班的这个小姑娘姓苏,名红梅,真是人如其名。怪不得很多的男同学在背地里都很喜欢她。直到临近毕业的那一个月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大家都感到很突然而又感到理所当然。那是我们班学习成绩比较优秀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韦小华,另外一个就是我。韦小华这个人性格比较开朗,乐于助人。而我是属于那种外表文静又有点女孩子气的书呆子。有一天放晚学后,由于我和同桌今天值日,留在最后面扫地和关门关窗。就在我们去倒垃圾的路上,无意之中碰见了苏红梅和韦小华两人各自怀里抱着一摞书有说有笑肩并肩地走在操场上,放学已经很久了,他们似乎还没有回家的意思。当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莫名其妙的难受,一种莫名其妙的醋意也油然而生。同桌好像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在一旁打趣道:“你该不会也喜欢她吧?”“你胡说!我才不会喜欢她呢?你瞧现在人家不是......”我忙着辩解。从那以后,每当放学之时我们就会经常见到苏红梅和韦小华两人在一起的身影。而韦小华也渐渐的淡出了我们男生的圈子,我们男生也逐渐的疏远了他。因为是他剥夺去了我们大众的"情人”,也破坏了苏红梅在我们心目中那纯洁美丽的女性形象。而当时我们亲爱的老师对他们两人热烈的交往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但是我从老师的言语之中也依稀的感觉到他态度的暧昧。双方的父母也没有反对孩子们的来往,在那个社会风气朴实纯真的年代里,人们对这种所谓的早恋现象还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有意思的是韦小华最终不负众望考上了我们县的重点中学,而苏红梅却以几十分之差而名落孙山,而我本人也好不到哪去,最终也以两分之差而逼上梁山被迫和苏红梅一起到本地的一所普通中学就读。
漫长的暑假就要过去里了,暑假里除了干农活还是干农活,根本就没有时间来想别的事情,比如想一想下个学期会不会和苏红梅分到同一个班啊等等,这类一相情愿异想天开的事情。就在临近开学还有一周的一天晚上,同桌石伦神经兮兮鬼鬼祟祟地来找我说:“能不能帮个忙?我们一起去做件好事?”我一看他那慌里慌张的神态好像丢了魂似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没好气的答道:“啥事?你小子该不会做了啥亏心事了吧?‘"其实也没啥事,就是刚才我在路上碰见了邻村的韦丽红,她一个人出去买东西回家晚了,得路过我们村的那片坟地,她害怕所以她央求我送她回家,我一个人也害怕,所以来找你一起......”石伦沉住了气说道。我一听有点意思,也听出里边的确也有点意思。心里暗自嘀咕:好啊,怪不得你这小子平日跟邻村的那妞眉来眼去的啊,原来是有点意思啊,现在英雄救美来了哈。当下里我不敢不当应,只好应了一声:“好啊!咱们现在就做好事去吧!”石伦这厮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屁颠屁颠地跟在我**后面出了家门。来到村口,邻村的韦丽红小姑娘也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此时已是晚上8点多钟,月明星稀,夜色朦胧,再过两天就是中秋佳节了。石伦拿着手电筒和我并肩走在后面护送,韦丽红怀里抱着一件衣服走在前面。她看到我和石伦一起来,起初脸上洋溢着一种意外和惊奇的神态。石伦冲着她扬了扬眉毛,她的脸色才多云转晴。走了一段路,石伦和韦丽红断断续续的说着话,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我不做声,就要到我们村的那片坟地时,我故意的干咳了两声,意在提醒他们两个提高注意力。这时石伦这厮小声的跟我说道;嗨,你不害怕吗?这片坟地埋了很多的死人,说不定还有鬼呢?”经他这么一说我身上的汗毛直竖,手心里也开始冒冷汗,双腿开始哆嗦,脚步开始沉重。韦丽红似乎也觉察到了我们心里的变化,她故作镇定地说道:"你们害怕了?要是害怕的话我就不勉强了,我自己回去吧?”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很清晰和有些飘忽。夜色低沉,乌云遮住了月亮半边的脸,前方隐隐约约的传来狗叫声和着狗主人的吆喝声。我顿时勇气大增,赶忙回应了一句:“谁说我们害怕了?我们加快速度马上过去。”“是啊,咱们的小马哥可不是胆小鬼!”石伦在一旁附和着。

于是,我们三人战战兢兢,抖抖索索地穿过了那片坟地。这段路在我们的记忆力显得很漫长,大家还时不时地望那坟堆里瞄了瞄,生怕有长发披肩,血盆大口的鬼魂从坟堆里钻出来吓唬人。快到尽头的时候,对面的山上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猫头鹰的叫声,声音显得阴森恐怖。我祖母经常对我说过,每当村里有人快要死的时候,猫头鹰就会在夜晚一直叫个不停,而每当有新坟的时候,那猫头鹰也会叫。而前天我们村恰巧有一个人去世刚埋下去不久。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害怕和恐惧,心扑扑的跳个不停。石伦和韦丽红一下子也惊慌了,他们两个一人一边仅仅地拽着我的手臂。从手电筒那暗淡的光线照耀下,我看到了他们脸上那惊恐的眼神。猫头鹰的叫声时远时近,我从石伦的手中一把拿过手电筒朝前方晃了晃,没有发现动静。突然,近处的山头上又传来了更加恐怖的鸟叫声,周遭阴风阵阵,脸上有丝丝的凉意。但是我肯定不那是鬼在吓人,而是我们心里自个害怕。“鬼来了!大家快跑啊!”石伦这厮突然象丢魂似的头也不回的拼命地往回跑了,韦丽红也下意识地躲在了我后面。我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石伦已经一口气跑回了村口,身后还传来他鬼啊鬼啊的喊叫声。我冲着他远去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胆小鬼!早知道你这样胆小我就不来了,韦丽红我们自己走,我送你回家。”我转身赶忙对她说道,“你自己行吗?”她满腹狐疑,“我很害怕!‘说着她下意识地把头埋进了我怀里。我来不及想那么多也一把仅仅地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不用怕!还有我呢?‘之后我们加快了步伐,我把她送到了邻村的村口。邻村距离我们村不是很远,但是要经过一道峡谷,峡谷里边的山脚下有一块坟地,是我们村埋死人的地方。近段时间以来经常有闹鬼的传闻,但是是非曲直无人知道,加上农村里的人们大都封建迷信,人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说得神乎其神。因此,韦丽红夜归不敢一个人回家。哪知石伦这小子胆小如鼠,临阵脱逃。
送韦丽红到家我独自一人再穿过狭长的峡谷走回到家后,已经是深夜的十点多钟。我回来的路上一想起刚才两人的紧紧相拥,心里边顿时暖意融融,刚才的恐惧一下子消失殆尽。顿时这一路上的夜色和月光好像也充满柔和与温馨,仿佛到了春意融融的春天。凌晨,我在甜美,恬静的梦境中沉沉睡去了,在梦中依稀闻到了那淡淡的女人香,触碰到了那柔软如春的女人躯体,之后就醉了,醉在了一个女人那温暖舒适的怀抱里。这女人香像是母亲的香味,这怀抱也像是母亲的怀抱。但是我没有睡在母亲的傍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睡。夜来女人香,年少无知的我什么会去理解得了呢?梦里我也见到了韦丽红那娇小的身影,朦朦胧胧,隐隐约约,对那女人香,那怀抱我似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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