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沉沦下去(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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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在沈师门口,张晓宇说要送徐丽回去,让我们先走。徐丽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没有清醒过来,走起路来晃晃悠悠,随时都有摔倒的危险。她拉着我说上去坐坐,一旁的赵琳直钩钩的看着我,生怕我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来,我立刻把张晓宇拉了过来说:“张晓宇在这,我是高原,快回去吧。”她说:“我知道你是高原,才……”我又捂住了她的嘴,我怕她酒后乱性,说出什么不对的话,说:“好了,时间不早了,张晓宇快扶徐丽回去。”我看到徐丽不在说话就放开了手,仔细一看她竟然又睡着了。
赵琳因为沉浸在购物后的喜悦中乐的合不上嘴,我却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在她的后面直到来到她的宿舍楼下,一旁走过的哥们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们俩,都以为我是她,这个看似富家子弟的千金花钱雇来的民工,而并不认为我就是她的男朋友。“
江东傻笑说我是过去旧社会时跟在有钱人后面的仆人。我说你笑个屁,你不也一样帮潘微拿东西。他说我不理你,这是我乐意做的,我还要送潘微回去,你们慢慢聊。说完他又跟在潘微的后面向紧挨着的另一个女生宿舍楼走。
赵琳虽然喝了好几杯的红酒,但却丝毫没有喝醉的意思。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方面的能力,记得以前我们去喝酒的时候,她总是一起上桌,最后一个碰酒,即便是喝了,也会趁别人不注意把酒换成饮料装作不甚酒量的样子。我说:“你今天真厉害,喝了那么多的酒都不醉。”她说:“我没有喝几杯,都倒在你杯里了,是你替我喝的。”我说:“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倒的?”她说:“看来你是真的喝多了,你不记得了,你的酒杯总是满的,你还说:‘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喝都喝不完,真划算。”我听完她的话差点没有昏过去,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我怕我一会又醉了,到时候还得让你背我回去。”
(38)第二天起来,我的脑袋感觉沉沉的,说起话来都是满嘴的酒气。墙上的表已经指向了十点一刻,屋里除了我和江东还有张晓宇外没有了别的人,因为怕学生会的人抓到,周亮留了张纸条上面写到:门已锁,为的是能让你们充足的睡好觉,摆脱醉意,放学回来,必为你们开门。
江东和张晓宇还躺在床上睡觉,我看到他们没有起来的意思便又爬到床上去睡,但却就在这个时候我想要尿尿,起初只是想想,但两分钟不到我已憋得不会走路,门却打不开,打给周亮电话却关机。
我想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在阳台找了个矿泉水瓶开始放水,尿如大坝泄洪般划过一道美丽的孤线直入瓶内,仔细一看,竟然与自己平时喝的某品牌的绿茶是一种颜色。
潘微昨天的表现让我觉得她很陌生,我甚至有了我们是新认识的朋友而不是自从高中的时候我们便在一起的朋友。原来内向的她如今也变得无拘无束,像是温室里的花,总要比野生的花更加的美丽但却觉得它已并不是真的花了。
潘微曾经对我说过她的梦想,她想有自己的一个花店,但却并不是为了赚钱,享受当老板的快感,而是因为她喜欢,喜欢五彩缤纷的花盛开的样子。
她最喜欢的花是风信子,也是她的生日花。在她19岁生日的那天,依扬拉着我陪她跑便整个城市的花店只为能买到潘微最喜欢的那种风信子花。花店的老板要价竟然是100元,他是想趁此赚我们一笔。我气得差点要和他打起来,依扬却拉住了我,对老板说:“我要了,给我装起来。”
站在宿舍的阳台,初冬的冷风吹得我不在因为昨天的酒精的作用而神志不清,看着窗台那盆潘微最喜欢的那种风信子,我忽然有了想要去抱它的感觉,但却觉得它是那么的远,那么的不可触摸。
(39)李欢的文学社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广告宣传攻势后其会员已经突破了两位数,45人的会员人数让李欢感到很是满意。我说:“李欢文学社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他说:“先要对全体社员进行文学知识方面的培训,然后组成文学社的董事会,争取在毕业前创出文学社的杂志,走商业的模式。”
李欢坐在电脑前一边打着魔兽,一边说着自己的理想,我真以为他还像是有点老板的气质,说不定哪天电路老师走在我们的学校忽然看到远处驶来一辆奔驰,停在自己的面前,从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个风发少年,此人正是李欢。

老师后悔不已,后悔当初对他说那些话,说李欢是没有脑子的大蠢驴,李欢当然不会因为时间的久远,自己的地位与身份而不再报复那个曾经在课上当众同学的面说出有损自己形象的老师,他会说:“傻了吧,我是李欢,李是李欢的李,欢是李欢的难。我不蠢,如今当上了老板,周亮才蠢呢,只知道学习,到最后连入洞房那天生孩子的事都是现让父母教的。”
想到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潘微打来的。我说:“你有什么事吗?”她说:“我想加入李欢的文学社,你能帮我吗?”我说:“这有什么不能的,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你等会。”我把手机递给李欢,李欢知道潘微是全心全意地想要加入文学社,听着潘微一阵阵的夸讲,说他聪明,有才智,李欢乐的合不上嘴,口水直流,说:“哪里,哪里,都是别人这么说的,我可没有说过。真没有想到都传到大美女耳朵里了,不敢不敢,去文学社,要定你了。”
躲在阳台抽烟的江东知道是潘微打来的电话,把电话从我的手里抢了过去说:“是潘微啊,最近好吗,有什么困难,找我好了。”我不知道潘微说什么,只是江东的脸色由开始时的花朵贴着雨露般的甜蜜到美女当街踩在大便上的难看,他看着仍坐在电脑前玩魔兽的李欢,一把抓住他说:“潘微的电话,你接了?”他说:“我接了,怎……怎么的?”江东说:“潘微说的话你都会照办?”李欢说:“啊,都是朋友吗。”江东的脸又回到了刚才的脸色,说:“好孩子,乘,上个星期你欠我的一百元钱免了,以后看情况再赏。”又对着手机那头的潘微说:“潘微啊,事情都办好了,明天你就可以去文学社报道了,先不用谢我,记在心里好了。”
江东滔滔不绝地从复着“事情办完了,不用谢。”这句话,知道手机不是他的,我坐在床上,看着他合不上的嘴,通过本学期学的概率,此时飞进一只饥饿的苍蝇的概率为0.8,心想,这得花我多少钱的电话费啊,明天又得换卡了。
(40)第二天,我和江东陪潘微来到大学生活动中心二楼的文学社办公室报名,李欢坐在电脑前整理着会员的档案,对面的王欣看着社员交上来的这期的稿子进行修改,准备交到校报上发表。
李欢看到我们来了,连忙迎了过来说:“这么快就来了,社员还没有到呢,好让他们介绍给你们认识。”我说:“不用了,潘微来就是想进你们的文学社,也不是为了交朋友,她的能力可是有名的,萌芽,发表了好几篇她的文章,你可要留下这个不多见的美女作家。”李欢说:“明白,明白,文学社很缺少这样的人才,潘微,副社长的位置就给你了,怎么样?”潘微说:“我,不行,我还是从社员作起,我也不会管理,还是出力的好。”李欢说:“那也好,先锻炼一阵,以后有的是机会。”
一旁的王欣始终不苟言笑,脸像是一张白纸,没有任何的表情。她说:“你就是潘微?”潘微说:“是啊,怎么了?”王欣说:“他们都说你很漂亮,看后,真的很漂亮。”说着,她的手突然伸向潘微,摸着潘微的脸,好像是在试探,找着什么自己一直想要的答案。
潘微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我奇怪王欣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说:“你是在干什么?”她向我隐约地笑笑,说:“没什么,只是好奇她为什么那么漂亮,有那么多的男孩喜欢她。”李欢也对王欣的举动感到很奇怪,说:“对不起,她是很高兴潘微加入文学社,别误会了。”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王欣,我忽然有些怕她,她说的有很多男孩追求潘微其中一定会有自己喜欢过的江东,可大大咧咧的江东现在甚至都几乎忘记了王欣曾经喜欢过自己,而她却还想着以前的事情。
我不知道现在的赵琳怎么想我和潘微的关系,身旁总是围绕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她一定会感到很不放心,或许刚才王欣所指的几个男孩其中就有我,因为赵琳愿意把什么事情都告诉给王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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