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婚的滋味 甜中更有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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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广场上来来去去的人群,我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孤独。
结婚才三天,程醒就不知去了哪里,雨,下得很大,一滴一滴,如同滴进了我的心里,让我的整个心都变得格外的潮湿。
初秋的风吹得我有些寒冷,我裹紧单薄的外衣,向家走去。
然而,一辆急速行过来的摩托车朝着我驰来,我扭身想看个究竟,谁知,车把正好挂住我的被风刮起的外衣,顿时,我一个趔趄,差点掀倒在地,但是我却觉得肚子有疼痛,便在街上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我已经在医院,我一阵惊慌,赶紧问医生,我的孩子还在吗?我已经怀孕四个月了!我从床上坐起,哭嚷着。
还好,大姐,孩子还在,可是你的家人呢?赶紧让他过来!护士长对我说。我知道可能情况不妙,眼泪顿时就铺天盖地而下,痛恨他,要不是在大街上寻找他,怎么会这样?
他去打麻将了,每次都是这样,关掉手机,我还是带着最后的一点侥幸,再次拨了他的电话,谁知竟然通了。
我哽咽得已经说不出话了,对着手机哭泣。护士夺去我的手机,大声地说,你这个丈夫怎么这么不负责,你老婆被车撞了,还不来看看?
约半小时,他才满头大汗地跑到我的病房,怎么了,宣影?车撞你哪里了?
那个撞了我的年轻人赶紧站了起来,一个劲地说对不起,他走过去,给了那人一拳,那人没有还手,只是解释说,雨太大,我急着回去,就碰着她了......
我不想理他,虽然他坐在我身边,一副痛苦的表情,可是,我却觉得,在他的心里,麻将远远比他的老婆重要,也或许,他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个丈夫,而且不久也是个父亲,这样的角色,或许在他的眼里,还很遥远遥远。
想当初,我们经历多少的流言蜚语和家庭与社会的种种压力,而我们,都挺了过来,现在,终于走进了婚姻,原以为是幸福的开始,却不知道,是这样。而我也似乎到现在才明白,家人曾对我的万般劝阻的缘由了,女人,应该找个自己大的男人,那样才会关心自己,不在一起生活,不会懂得,结婚后,才会渐渐明白。
现在我们结婚了,我也有点明白了,只是,知道得太迟太迟。
想到这些,我已经伤心得不成样子了。
这时护士长将程醒叫到一边,也不知道对他说些了什么,只看到他一会看看我,一会有对这护士点点头,我担忧极了。
护士走后,他对我说,医生说,你没事的,但你身体有些弱,需要好好的补充营养,要不,孩子一定会发育不良。
我的心这才稍稍得放下了,只要孩子孩子能坚强得留在我的肚子,我会好好的给补充营养,让他健健康康地来到这个世界。
送我回到家,他就去菜市场买菜,这是结婚以来,也可以说,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给我做饭,我的心里充满着喜悦和感动。
女人,真是个容易感动的动物,哪怕是他为我付出一点点,我都是无比的感动。
他第一次炖给我吃的汤,虽然很闲,而我却吃的无比快乐,虽然那个晚上,我喝了至少有一瓶的开水,可我还是觉得幸福着。

几天的婚假,眨眼之间就过去了。
程醒没再敢出去打麻将,可能也许护士说了什么,让他担心的。其实我知道,我已经做过两次人流,对什么有着很大的伤害,也许,这次再遭流产,可能真的很难怀孕了。
10月7日是假日的最后一天,我很留念与他在一起的日子,因为,我一个人在家,觉得孤独,而且也很害怕,害怕,夜里会有小偷来,虽然我担心是多余的,但是,我依恋他,却是真真实实的。
晚上,我靠在他的怀里。他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足球,对我说,老婆,咱们要生儿子,就让他踢足球,如果生女儿,就要去跳水。
生儿子,坚决不让他踢足球,瞧中国的足球,有多臭,我才不希望咱们的儿子,做足球手呢,我调侃着,说道,不过,要是女儿,跳水,还真不错,可能就会使将来的世界冠军呢!
你知道吗,我今天接到一个大学同学的电话,说,章娜来了,你知道章娜吗?他掐灭烟头,问我。
章娜,你的初恋女友?我当然记得!我的心里微的一疼,但是还是装作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她找你了吗?
说什么呀,谁是我的初恋女友?我根本就没仔细看过她,写情书的事情,我不是对你说过吗,那时寝室的哥们写的。他又一次进行着辩护。
过去的都过去了,别解释了,我才不想知道过去。说着,我就转过身去,睡下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生气了?真是小心眼,你有那么多的过去,我都没有生气,而我这根本就不是过去,你还这样,真是,小气鬼!
你今天将话说清楚,我有什么过去了?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声地质问他。
你要我说吗?告诉你,宣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丑事,我在学校都听说了,你别忘了,你从那个学校走了,而我却住进了你的房间,你的什么事是我不清楚?他的声音更大,而且越说越激动。
那你今天说吧,你要不说明白,今晚我们没完!我哭着叫嚷。
好,宣影,那你今天对我说清楚,你和多少个男人发生过性关系?他的声音几乎是穿破了房顶,一直要冲到天空去。
你,你简直是疯了……我生气地几乎想从楼上跳下去,可是他拉住了我,而我已经是语无伦次,已经无法再说出什么为自己辩护了。既然我在他的心里是那样的女人,那我们生活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我躺在被子里,哭得无比伤心。这就是婚姻吗?为什么,恋爱时,一切都是美好的,而现在,他变成了这样。
那一夜,格外的漫长,我的心几乎被他撕成了碎片,在静静的深夜里,他正手握着我心的碎片,在漫空散播…….
他很快就睡着了,打着微微的鼾声,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却不知道说这些话,是如何的伤着我的心。
他一早就去乡下上班了,骑着结婚时母亲送他的摩托车,我知道他路上冷,但我还是,没有下床,让他走吧,走远一点,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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