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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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这东西,往往就像蚊子叮过的伤口一样,只要你不动它,啥事没有,但是只要你去挠它,就会又痒又疼,越来越麻烦。第二天,我们仍然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但是气氛却相当的尴尬,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似乎内心都充满着痛苦。我知道,她的痛苦,是因为我,而我的痛苦,是因为她昨天的那翻话,以前我总还存在一点点的幻想,但她那翻话将我的幻想彻底粉碎,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但没有想到当痛苦真正来到的时候,我还是痛不欲生。
默默的吃着饭,黛玉说,就当昨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好不好。我说好,然而心里却想,有这种可能么?就算时光可以倒流,但记忆是否也能倒流。
爱一个人,往往是痛苦的,而被别人爱,却常常是幸福的。然而,我对黛玉的爱恋,却并没有使她感到幸福,反而给她带去了苦恼,我一直以为,任何一个人,都有权利去爱,并且有权利去爱任何一个人。然而,当你的爱给你心爱的人带去的不是幸福,而是痛苦,你又该如何呢?我不愿意给别人带去痛苦,特别是自己喜欢的人,然而我现在却正在给她带去痛苦,这太让我郁闷。
就这样不死不活地坚持到了学期结束,我不知道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每天跟她一起的时候,总是强装一副笑脸,但内心却烦躁,郁闷,甚至悲痛,每天都觉得坐立不安,胡思乱想,我甚至想过要跟她绝交,却又忍不住要在她身边晃,我想跟她说话,却常常无话可说,我想笑,却发现心在滴血,想哭,却怎么也挤不出一滴眼泪,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恬不知耻的伤心。
我变了,变得精神恍惚,变得让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我发现我总是忧伤并快乐着,善良并邪恶着,简单并复杂着,幼稚并成熟着,执着并善变着,聪明并弱智着,坚强并脆弱着,多愁善感并无忧无虑着……总渴望着有一个人能真正的理解我,后来我终于发现,这仅仅是个不现实的愿望罢了,因为任何人,或者说任何人生,在本质上都是孤独的,所以寻求理解几乎是不可能的,而我,又是那样的怪异,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很难有人能真正理解我,包括我自己。
乱草一样的怒发,忧郁的眼神总是带着对世俗的不屑与藐视,满脸乱长的络腮胡总是让我看上去很沧桑,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嘴角时不时露出轻蔑的微笑。我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心,什么事能让他开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忧伤,忧伤的理由又是什么?有时候,你看到我满脸愁容,可能我的内心却在狂喜,有时候,你看到我兴高采烈,而我的内心却沮丧无比。经常莫名其妙地快乐,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忧伤。更难以理解的是,有时候我做一件事情,做得兴高采烈,可下次同样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却又伤心欲绝,更不可思义的是往往在我很快乐的时候,一秒钟就会变得忧伤,没有任何理由。
我常常会为一些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烦躁,例如教授**了女学生啦,公安打死了人犯啦,使馆被炸了,某某某屁都不敢放一个啦等等等等。同班一个嘴唇像香肠,眼睛鼓鼓的如同青蛙的女生,常常放荡地勾引着那些饥不择食的男生,有一次我看到一个很帅气的男生对她点头哈腰,极尽殷勤,我几乎气得吐血。
好在,终于放假了,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了温暖的家,家,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世界上最温暖,最充满关怀的地方,家可以医治一切伤痛,家可以让灵魂复活。从小到大,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硬得像石头一样的硬汉,流血流汗却不流泪,身体的疲惫对于我来说,根本不当一回事,然而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却真的使我疲惫得不堪忍受,我已经彻底而完全地累垮了,我想狠狠地喘几口气,就像追逐猎物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的猎豹,或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就那样躺着,然而在家里,只要我躺着,我就会想她,我拼命控制自己不去想,然而越控制越想得厉害,干什么都无精打采,大约是在初八的时候,一个朋友告诉我,说她已经回学校了,而且她特意交代我朋友,让他不要告诉我,说我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立刻往学校跑的。但是我还是知道了,我并没有想她为什么那么早就回学校,也没有发短信去问她,我只是得到消息后,立刻就去买车票,走的时候,妈妈流着泪送我,我感觉心都要碎了。
我回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寝室打电话,但是她没有接,发短信也没有反应,但是我知道她在寝室,路过她们宿舍楼的时候,她们寝室亮着灯。我不禁烦躁起来,回到自己寝室,开了锁,我一脚把门踹开,里面黑乎乎的,我直接将行李扔了进去,然后关上门,直奔网吧而去。
过了几天,开始上课了,第一节课,我和以往一样,给她占好了座位,当她进教室的时候,却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径直走到了后面,下课后,我跟她打招呼,她也不搭理我,我似乎有点明白,虽然感觉很伤心,但想一想,事情就这样结束,似乎是最好的结果。第二天,我没有去上课,第三天也没有去,然后开始变本加厉地逃课,成天在网吧玩游戏或者在寝室看小说,偶尔也去踢踢球,却总是有气无力,后来干脆就不踢了,只是日复一日的看小说,打游戏。
就这样过了半年,这半年的时间里,我跟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我似乎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每天浑浑噩噩的玩游戏,有时候,我头脑混乱到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生活的目的何在,有时候,也去去教室,然而,一看到她,就觉得痛苦,于是干脆不上课了,然而,长时间见不到她,却又想得厉害。于是,我就拼命玩,玩的时候,忘记一切痛苦,停下来了,就痛苦不堪,就好比别人用酒精麻醉自己一样,醉了,就忘掉一切的烦恼,然而酒一醒,发现自己还是一样,甚至更加痛苦,于是继续喝醉。
人的死亡,有两种,一种是**的死亡,**的死亡同时也伴随着精神的死亡,这种死亡不可逆。另一种死亡是精神的死亡,而**还活着,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你的精神已经死亡了,但是你的**却仍然活着,我觉得我的灵魂已经死了,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
生命中有很多不如意的事会发生,谁都无法避免,在我风华正茂、青春无敌的黄金季节,却被感情无情的折磨。可是一个真正懂得享受生命的人总会想法子去改变它,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下定决心,要改变这种状态,时间就是最好的工具,世上只有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但时间却可以改变很多事,甚至可以改变一切。是的,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的痛苦,就算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时间也能让他的灵魂回归,重新获得生命的活力。
大二下学期的时候,我买了电脑,然而在寝室玩却非常不自在,一方面寝室不能通宵,另一方面寝室的同学都在搞学习,在这样的环境中我显得格格不入,我常常引诱他们玩,然而他们都有着伟大的理想和坚定的信念,完全不为所动,于是没过多久,便又成了网吧的常客。
那段时间,我用各种惨无人道的变态的战术虐待着浩方和vs上的菜鸟,并且用冷笑来面对众人的怒骂,有时候我也和人对骂,由于我对别人的怒骂免疫,所以和人对骂总是有胜无败。心灵的伤痛在快速地恢复着,有时候也出现在教室,虽然我并不喜欢上课,但是上课却是组成大学生活不可或缺的元素,我只是想好好地,平静地过完我剩下的不多的大学时光,在课堂上碰到黛玉,也不再那么苦不堪言,有时候碰到黛玉,我也微笑着跟她打招呼,她也不再不理我了,有时还冲我笑笑,只是互相都不说话。
快到暑假的时候,有一天是星期三,晚上我在床上看小说,突然有人敲门,我说门没关自己进来,门被推开的时候,我看到二个人,其中一个不认识,另一个却是同院不同专业的,我问他们找谁,他们说找陶杨俊军,我说我就是,有什么事么?那个不认识的看了我一眼,说他是黛玉的男朋友,想和我谈谈。我穿好衣服,跟着他们下了楼,在宿舍旁边的小树林,他问我:“老缠着黛玉的是你吧?”
我突然想起来了,这人是黛玉的男朋友,曾经见过,我说:“是我。”
他又问:“你对她干了什么。”
我老老实实交待:“牵过手,抱过……”
我正准备告诉他,其它啥也没干过,而且我还是被牵和被抱,他打断了我的话,双眼喷着火焰,另外那个冲了过来,一巴掌直接把我打趴下了,我爬起来的时候,他又把我打趴下,当他第三次把我打趴下的时候,我索性不起来了。
他们打够了,然后扬长而去,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艰难地走回了寝室,仔细检查了下,发现没大碍,就一些皮外伤再加几个包,第二天的时候,思思,奶罐,KB都来了。奶罐首先开口说:“听你们寝室同学说,你被人揍了。”
我说:“是的。”
KB说:“你知道不知道那小子那寝室的,我们去揍他。”
我说:“算了,是我活该。”
中午去食堂吃饭,碰巧碰到黛玉,我勉强笑了一下,她看到我鼻青脸肿的样子,似乎想说什么,我没等她开口,低着头快步离开。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班上有个同学过生日,请我们去吃饭K歌,但是黛玉却没有去,我问她的下铺,她说黛玉这几天情绪有些不对,常常一个人哭,也不怎么跟她们说话,于是我赶紧给她发了一个短信,问她怎么了。她说她失恋了,再一次见到黛玉的时候,她的样子非常憔悴,眸子中的青春活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见面,她就趴在我的肩膀上,呜呜地哭起来,我突然想起,古龙的话,他说女人的眼泪简直比暗器还可怕,无论多厉害的暗器,你至少还能躲,女人的眼泪却连躲也躲不了,无论多厉害的暗器最多不过在你身上打出几个洞来,女人的眼泪却能将你的心滴碎,我感觉我的心已经碎了。
于是我说:“有委屈就使劲地哭吧,哭过了,就好了,否则容易憋出病来。”
听了这句话,她果然哭得更厉害了,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泪水已经湿透了我半边的肩膀,随着身体的颤抖,胸部不停地起伏着,那两个富有弹性的**热乎乎地顶在我的胸口,我大骂自己流氓,在她如此伤心的时刻,我居然还能想入非非,简直禽兽不如。
她的声音渐渐小了,我扶起她,给了她一张纸巾,那纸巾瞬间全部湿透,于是我又给了她一张。
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泣不成声地说道:“我那么爱他,对他那么好,他怎么就不相信我,不要我了。”
我突然一阵烦躁,老天爷真他妈的不公平,这样可爱的女生,有的人苦苦追寻,始终无法得到,而有的人,却随便抛弃,弃之如敝屣。
我说:“是不时因为我?我去跟他说。”
她说:“他不会相信你的,他连我都不相信。”
然后她跟我谈起,她和他男朋友认识的经过,她说她男朋友跟我的个性很像,他们高中是一个班的,他追求她的时候,她对他并没有什么感觉,后来相处的时间长了,她便喜欢上他了。然而后来他却逐渐地疏远了她,总是只找他那些哥们玩,把她凉在一边,再后来考取的大学不在一个地方,异地恋被苦苦支撑了二年,等他的同学告诉他,我常常和黛玉一起,他们的爱情便终于土崩瓦解了,虽然她极力想要维持,但他已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地要和她分手。
黛玉这天出奇的健谈,谈完了和她男朋友的事情,又谈起了自己的性格,兴趣,接着说她小时候的事情,家里的事情,大学寝室里的事情,最后她说,她在班里所有的人之中,能称之为朋友的只有我一个,我说我也有同感。
这天的夜里,我和黛玉睡了,虽然什么也没做,但毕竟是睡在一起了,后来我才发现这是一个极大的错误,错误的本身不在于睡觉,而在于这次睡觉以后,我便以为她开始喜欢我了,我常常跟人表达这样的观点:爱情和睡觉没有必然的关系,可是真正到了自己头上,却一样糊涂,失恋后的女人,脑袋混乱的程度,要远远超出你的想象,她们早已经疯狂,失去理智,她们往往极其需要一个替代者,以填补她内心突然出现的空白,虽然我不想,也不愿,但还是成了这样一个角色,因为那个时候,她情绪很激动,需要我的安慰,在黑暗中,我紧紧抱着她说:“相信我,我一定会比任何人都爱你,更不会让你伤心成这样。”她没有说话,只是轻声的抽噎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抖动着,整个身体都是硬邦邦的,我就这样抱着她睡到了天亮。

后来,我跟奶罐说起得时候,他骂我:“你小子真是一根木头啊。”
还是思思比较通情达理:“这个时候趁虚而入,确实太那个什么了。”
KB考虑了半天,说:“也不一定,女人伤心的时候,也许干那个才是最好的安慰。”
第二天的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发现黛玉背对我躺着,身体缩成一团,像虾米一样,双眼定定地看着床单,但目光呆滞,也不知道她昨晚是否睡着过,我悄悄坐起身来,过了好一会,我叫她,她没有搭理我,我相当苦恼,只好一个人出去转了转,然后买了早点回去,她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在那发呆,跟她说话,也完全没有反应,我轻轻把她扶了起来,给她穿好外套,又用湿毛经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整个过程中,她始终不发一言,仿佛嘴唇已经逝去了说话的功能,当我把牛奶喂到她嘴边的时候,她的眼泪又哗哗地流了下来,我的心又一次碎得一塌糊涂,好不容易等她平静了下来,我建议带她去江边散散心,她还是沉默,我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于是拉着她的手,就出去了。
外面晴空一碧,万里无云,一派初秋的气息,正值元旦期间,街道两旁的各种店铺都是人山人海,公交车上也拥挤不堪,我一只手紧紧护着黛玉,另一只手把着公交车的把手,过了一会,我突然发现,我的手臂被另一只手握住了,很明显是一个女孩子的手,软软的,我顺眼望去,是一个女孩,一个把头埋在男友胸口的女孩,她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手臂,时而轻轻地揪一下,而她男友的手,距离我的手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正是这一厘米的距离,把她男友的手,变成了我的手,我突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于是我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肩膀。“不好意思,打扰你一下,但是……”我指了指被她握住的手臂,接着说:“你哥哥的手在下面。”她的脸上,微微涌出一朵红云,小说说了句对不起,便赶紧把手拿开,我甜甜一笑,说没有关系,因为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所以我并不觉得吃亏,要是是恐龙,我一定要她赔偿精神损失费。
快到站的时候,我被一个要下车的女孩,踩了一脚,她穿着高跟鞋,时髦而且靓丽,刚好她的脚后跟踩到了我的脚尖,在这样的时候,学过物理的人都知道,在体重不发生变化的情况下,接触面积越小,产生的疼痛越强烈,一阵钻心的疼痛使我怒不可遏,而她,若无其事,这使我更加怒不可遏,我一把抓住她,说:“你踩了我,我的脚很疼,我的心也很疼,假如你跟我说句对不起的话,虽然我的脚还会疼,但我想我的心就不那么疼了。”周围的人,全都笑了起来,黛玉的脸上也出现了久违的笑容,就像微波粼粼的湖面出现的一条小鱼,稍纵即逝。那个女孩的脸也飘起了一朵红云,小声说:“对不起!”我怒不可遏的脸立刻由阴转晴,放开了她的手,并且给了她一个真诚的微笑,然后说:“没关系!”
“今天真有成就感,想不到,在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我便让二个女孩脸红,要知道,这是一个女孩的脸皮比北冰洋的冰层还要厚的年代啊。”我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着黛玉说道。
黛玉终于笑出了声,格格的笑声像黄莺一样清脆悦耳,她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并且说了当天的第一句话,她说:“你真臭美。”
我们沿着江边的小道,慢慢地走着,欣赏着沿江的风景,沐浴着柔和的初冬的暖阳,吹着稍带凉意的江风,走得累了,就找个凳子坐着,接着再走,路过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我给她买了两支。
我们绝口不提昨晚的事和那伤心的失恋,只是漫不经心的谈论着学校的事情,寝室的事情,我觉得寝室里最搞笑的人,就是小Y,于是只好牺牲他。
一次,小Y在走廊兴高采烈地唱淫歌:原始社会好,原始社会好,原始社会男女,光着**跑,男的追,女的跑,追到之后摁到地上搞一搞,搞的女的哇哇叫,掀起了原始社会**,**……被打扫楼道的阿姨听到了,阿姨叹了口气说,这孩子,怎么这样。于是我们常常摸摸小Y的脑袋,说,这孩子,怎么这样。每当这个时候,小Y就想抓狂。
小Y是我们寝室牌技最差的一个,常常在我们三缺一的时候,被拉来凑数,结果他总是思考半天之后,出错牌,出错了大家就骂他。“又不是我要来的,是你们硬拉着我玩的,现在又骂我。”小Y委屈的说道。
上遗传课的时候,老师问:“什么叫遗传?”小Y唯恐天下不乱,说:“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老师又问:“什么叫变异?”小Y立刻说:“妖,有了人性,就不是妖,是人妖。”
小Y还被劫过机,很传奇的一段经历,一次放寒假回家,他上飞机不多久,我们就在网上看到了消息,他坐的那架飞机被人劫持了,我们都极为兴奋,等他回来后,缠着他讲经过,毕竟在我们和平的祖国,劫机事件不是常有。小Y说,也没有什么,一个小子,神经不太正常,拿出一把小水果刀,然后就说要飞机开往台湾,后来一个坐飞机的警察走过去,轻松就拿掉了他的小刀,说,别玩了。我们都大失所望。
讲罢小Y的事情,黛玉呵呵地笑出了声。我不禁感激起小Y来,并决定回去之后请他吃顿饭,白饭。因为他在博取美人笑容的事业上,立下了如此赫赫的功劳。
我们在江边逗留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才回到学校,我送她到了寝室门口,说:“今天玩了一天,累了吧,回去好好休息下。”
说完正要离开,她叫住了我。
我问她:“有事么?”
她犹豫了许久,然后轻声问:“你还喜欢我么?”
我说:“喜欢,和以前一样喜欢。”
然后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泪水,感动的泪水。
“我们恋爱吧!”我接着说。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然后我抱住了她,她也抱住了我,我们抱得很紧,恨不得要将对方贴到自己的心上。
当天晚上,我极其兴奋地告诉了伙伴们:经过几乎两年的时间,我终于搞定了黛玉。为了庆祝这个辉煌的胜利,我决定今天请大家通宵。
其后的二个星期,我们天天泡在一起,有考试就一起去自习,没考试就一起玩,晚上的时候,就找个浪漫的角落聊天,聊累了就接吻,反反复复地接吻,起初我很满足,觉得天天这样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了,后来就慢慢不满足了,总想更进一步。终于在一次热烈地接吻中,我不知不觉就把手放到了她的胸部,隔着外衣轻轻地抚摸着,然后我听到她哼了一声,这一声对于我来说,犹如战壕中的解放军战士听到了前进的冲锋号,我撒了野,把手伸进了她的内衣,极其准确地抓住了我梦寐以求的地方,她轻声的喘息着,突然连我自己都没明白怎么回事,我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子,她突然清醒了过来,抓住我的手说:“不行。”我停了手,羞愧得不行,我低着头,仿佛犯了错误的小学生,等待着老师的批评。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整了整衣服,然后说:“我们回去吧。”
到了她寝室门口,她停了下来,看了我足有三秒,然后在我脸颊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接着头也不回地跑上了楼。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被埋在一个深不见底的废墟中,四周都是断壁残垣,我看到不任何东西,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我只好拼命向上爬,爬着爬着,我突然看到一丝光亮,越来越亮,接着看到了黛玉的脸,一张可爱无比的笑脸,她对着我微笑,这让我觉得非常有动力,我朝着戴玉的方向爬啊爬,爬啊爬,却始终无法接近她,她和我的距离,总是那么远,我爬快,她就飞快的向后跑,我慢,她也慢,我停下来,她也不动,她就停在那,仿佛雪山绝顶上的一棵雪莲,可望而不可及,最后我醒了,被子都被我爬到了地上,我狠狠地吸了口气,骂了句,你爷爷的,然后重新盖好被子睡觉。
在最后一门考试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像往常一样在校园散步,考完了,就放暑假了,我已经计划好了,如何在暑假期间,将我们的爱情升华到一个伟大的境界。我抱她的时候,却被她推开了,她说:“我们分手吧。”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仿佛从幸福的天堂一下子跌入了痛苦的地狱。
她接着说:“我男朋友回心转意了,我们毕竟几年的感情,我心里还是爱着他的。”
我仿佛中了孙悟空的定身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
“对不起。”
我还是没有说话。
然后她走了。
我坐到深夜的时候,下了雨,寝室门早已经关了,也没有心思去网吧,于是我找到了在外面租房住的二虎,二虎和我一样,也是不爱学习的主,他早就被着家里在外面租了房子,据说还干着许多不可告人的勾当,我打电话他,他还没睡觉,正在玩游戏,我问他那里有没有女人,他说只有他一个,我便直接去了,告诉他我没地方去,要在他这里混一晚上,二虎聚精会神地玩着游戏,根本没听见我说什么,我也不管他,爬到了他的大床上,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睡着的,只知道第二天二虎叫我的时候,我头痛欲裂,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二虎一摸,额头滚烫滚烫,说:“你感冒的不轻,我去给你拿点药。”
很快二虎回来了,我胡乱吃了些药,继续睡觉。
二虎说:“下午考试呢,你他妈病的真是时候。”
我没说话,也不想说话,继续昏昏沉沉地睡着,醒来的时候,发现手机在响,二虎打来的:“你他妈能不能起来考试,老师说了,你来写个名字,就让你过。”
我说:“我心情不好,不想考试。”然后挂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黛玉,我想骂她几句,眼泪却恬不知耻地往下淌,无法遏止,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决口,一发不可收拾。
她走了过来,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这样的。”
我突然狠狠地抱住她,说:“就是为了你,就是为了你。”
我不再说话,我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在做着最后的垂死的挣扎,我疯狂地把她按到床上,耳边仿佛听到了同伴们的鬼哭狼嚎一样的叫喊:干她,再也不要错过了。我脱她的衣服,她居然并不反抗,甚至平静得有些可怕,仿佛早就预料到我会这样,我将她的胸罩狠狠地甩到地上的时候,她说了一句让我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话,她说:“你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干完了之后,我们互不相欠。”
我突然清醒了过来,突然恶心得想吐。
我放开了她,说:“你走吧。”
她似乎有些不相信,怔怔地看着我,我没有看她,过了一会她说:“我知道我欠你的,现在我还你……”
我打断她:“滚。”
她走了后,我恨狠地发誓:我再也不爱女人了,再也不和女人交朋友了。
第二天,一个踢球的朋友约我踢球。
他说:“好好的搞一次好回家,似乎有几个月没在球场看到你了。”
我突然觉得悲哀:“是的,我几乎把我最喜欢的事情忘掉了。”
朋友微微笑到:“呵呵,世界上能让你忘掉足球的只有一样,那就是女人,而且必定是一个让你心动的女人。”
我骂道:“你他妈的,我哪痛你就往哪捅是吧。”
这场球,我只踢了不到10分钟,就脸色惨白,汗如豆珠一样往下掉,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突然发现,我那副钢铁一样的身躯竟然虚弱到如此的地步。于是,我暗下决心,下学期的时候,我要开始锻炼身体,我要恢复以像钢铁般的体魄,像海水一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绝的体能,像台风一样迅捷的速度。
当大二结束的时候,我出乎意料地没有挂科,思思和奶罐居然并列倒数第一,可见争夺是多么激烈,仿佛巴西和德国争夺着大力神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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