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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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
一点点地,慢慢地,从脸颊落到了安晴的胸口。斐冬离扶住安晴的双手弯下腰去,温柔的吻着他滚热跳动的胸口,心脏的声音,安静平稳的传递过来。那是带了轻微**而舒适的感觉,安晴的手松了,拖鞋掉在了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安晴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斐冬离眼角带着的淡淡的温柔,震撼一点点地从眼睛传递到大脑,迅速地掀起翻滚的思绪。
在笑吗?
幸福吗?满足吗?快乐吗?
并不是嘲笑和**的混合?
他不确定。
他颤抖着,想往后退缩。
然而,那双手抓住了他,让他无法挣脱,也无法回避。
斐冬离把他整个人抱入怀中,轻声问:“为什么没有穿衣服呢?嗯?”
他低着头,皮肤上渐渐染上了淡淡的粉彩。
然后,听到了男人低沉的笑声:“阿晴好可爱。”
可以这么说男人吗?
安晴有些发呆,目光移了下去,看到地板上的拖鞋,轻微的挣脱开,跪了下去,捡起来,放到斐冬离的脚下。
斐冬离抬起脚,靠在鞋柜上,看着安晴脱去他的鞋子,换上拖鞋,记得皮鞋上的蝴蝶结也是他早晨绑上去的……
“阿晴。”他突然唤了他,有一些冲动要说什么。
“主人?”安晴抬头,跪地的姿势还有温顺的笑脸。
“其实……”斐冬离抚摸着安晴的短发,让发稍在手中滑走,“其实……”他沉吟着,该不该告诉他呢?
我很喜欢你。
这样一句平常的话。
可以说么?
他的视线顺着安晴的脸慢慢滑了下去,在安晴左臂上看到了那个证明奴隶的烙印,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的话,哽了哽,又咽了回去。
下次吧。
饭菜摆上来。
斐冬离吃惊的看着热气腾腾的一桌子菜。
安晴站在桌子边,局促不安的看他:“您不满意吗主人?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下次改正。”
“不。”斐冬离回过神,笑着摇头,“并不是。”
他发觉安晴明显的松了口气。
“阿晴,你在这里不用这么拘束的。”他吃了一口菜,很好,淡甜的百合在嘴里化开,带了花生油的滋软,还有芹菜的草香。“味道很好。”他抬头,对安晴说,然而看到安晴赤身**的样子,突然觉得喉咙干涩,咽了几口口水,发觉自己给安晴的惩罚实在是自作自受。
“阿晴。”他咳嗽了一声,“你可不可以……”
安晴低下头,想去听他说什么。
“可不可以别在我面前站着。”斐冬离尴尬的小声说,然后后悔了,看到安晴变得僵硬的笑脸,后悔了。
“是,那……我去厨房,您有事情,请叫我。”安晴轻声说,他鞠躬,安静地离开了餐厅。
饭菜,还在桌子上,冒着热气,卷曲着上升的白烟,似乎也在嘲笑斐冬离的笨拙,他放下碗,“啪”地扔下筷子。
懊恼的不知所措。
“铃——!”电话响了。
正在拖地的安晴看了客厅里看球赛的斐冬离,没有打扰他。
“喂,您好,这里是斐冬离先生家。”他拿起电话,失神的看着窗外渐渐暗淡的苍穹,透过玻璃,似乎有初冬的雪花飘落,他伸出手去,紧紧贴在玻璃上,面前的玻璃,哈出了一片雾气。
对面没有声音。
他好久才反应过来。
“喂?”
“安晴?!”对面的声音很冷很硬,让他打了个哆嗦,没有穿衣服的身体起了鸡皮疙瘩。
“安……安冰先生……”他觉得自己的手几乎拿不住话筒,声音从肺里呼出,都用了好大的力气。

“斐冬离呢?”安冰的声音依然是阴冷的。
“请稍等,主人马上就来。”他放下话筒,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快步走到客厅,“主人……”
“嗯?”斐冬离抬头看他,一整晚他的脑海里就只有安晴的身体在眼前晃来晃去,电视里的球赛再激烈他也无法入脑。
“是安冰先生的电话。”
斐冬离愣了一下。
“喂?”
安晴只是出神了一会儿,拿起拖把,走到客厅。
然后就听到斐冬离本来淡淡的声音突然拔高,激烈的争论了什么,又降低,用一种危险的口气说话。
“以后别再烦我了,安冰。”他说,“啪”地挂了电话。
快步走了出来。
“阿晴!”
安晴抬头,看着斐冬离的双眼。
他握着拖把的双手,微微颤抖,他看到了斐冬离眼睛中的怒火。
电视里的喧闹声给这个瞬间安静下来的屋子涂抹了一层滑稽的色彩。
“你以前……曾经是安冰的奴隶?”斐冬离的拳头紧握在身体两侧。
安晴有些无措地低下头。
“是——”喉咙猛地被掐住,强迫他抬起头,看到斐冬离愤怒的面孔,他茫然。
“别用那双眼睛看我。”斐冬离咬牙说。
那么清澈的眼睛。
纯洁的眼睛。
温暖的眼睛。
他猛地一推,把安晴推倒在地,扑了上去。
他抓住安晴的双手,把他的身体反转过去,虽然安晴没有反抗,他却泄愤一样狠狠一扭,听见安晴压抑着不想脱口的呻吟,看到安晴屈辱的颤抖的身体。
他提起他的腰,掰开他的双腿。
冷酷地,挺了进去。
他的心,听到了安晴悲伤的呻吟。
安冰是他永远的阴暗。
一辈子都是。
不愿意回想的,无力反抗的黑暗。
属于斐冬离的不堪回首。
(插句话:这个,以后再说啦,作番外,汗。)
安晴并没有求饶。斐冬离也知道。
他知道自己又一次伤害了安晴。
自私的人,就是如此。
他轻轻抱起昏睡过去的安晴,慢慢放在柔软的自己的床上。亲吻了他的额头。那里有淡淡的笑纹。
斐冬离让人在三楼自己的办公室里给安晴加了张桌子。让安晴把自己的一点东西摆上,然后再桌子上放了一块儿总经理特别助理的牌子,于是,安晴就算正式开始工作了。
公司很小。事情其实也混乱的叫人吃惊。安晴知道这几乎是所有刚刚开始发展的新公司的特征了。所有的人都相当有活力。例会的时候,总会争论到嗓子沙哑完全无法说话才散会。
他记得自己当时经常需要往街角的药店跑,给斐冬离买润喉糖。
绿皮包装的那种,带着淡淡的枇杷和罗汉果的味道,他不喜欢,太甜,而且腻味,吃了总要喝很多水。斐冬离高兴了,就会关上门,让他坐到他的腿上,用刚刚含完糖的嘴亲吻他,翻转过来的舌头也带着枇杷和罗汉果的味道。他每次都会在那种气味和太过长久的亲吻中失去所有的力气,完全依靠在斐冬离的身上。斐冬离不会让他喝水去掉那样的味道。
他喜欢听他的请求。
斐冬离总会在他软弱的请求声中露出笑容,孩子气的玩吧着他的头发。
“真好。”他记得阳光下的办公室,斐冬离总会那样说,带着淡淡的笑意,亲吻着他的嘴,有着枇杷和罗汉果的混合气味。
那是在冬天……大雪弥漫之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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