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缩地之术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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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终聚餐后,离过年就没多远了,也就是说快放年假了,有些急于回家的同事早已订好票,在聚餐后的第二天就开始请假回家。
家里元旦节刚过,就开始询问我回不回家过年,我一直说还未决定。早前说未决定是因为我有顾虑,不过自从经历了聚餐会上的风波后,我已经没有顾虑了,决定带仙莲与胡媚一起回家过年。
我决定下班后,去问胡媚要不要跟我回家过年,至于仙莲我已问过,仙莲自是欣然同意,如胡媚要跟我一起回家过年,我就要准备去排通宵队买火车票。
这年头,买火车票好比大跃进那几年买粮食一样,要么通宵排队,要么从黄牛党手中买高价票,而且还不保证是真票。
下班后,我走出大厦门口习惯性地寻找胡媚的车,可是却没能找到,打她手机又是关机。我想胡媚今天大概是有什么事吧,才没能来接我。这段时间我的生活规律早已被仙莲和胡媚改变,比如下班回家吧!以前我是下班直冲公交车站等车,而现在是下班就掏手机,问胡媚的车停在哪里。
我先去了一趟胡媚的服装专卖店,店中的员工说胡媚下午就离开专卖店了,我忙匆匆赶到她的住处,按了好久门铃,仍未见人来开门。
这下我有点急了,胡媚不会是因为昨天聚餐的事,生我气了吧?可昨晚看情形又不象,这女孩子的心思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我在胡媚住的小区里等了两个小时,每隔两分钟打一次她的手机,但没半分消息。
我无力地彷徨在街头,希望发生奇迹,在街上突然和胡媚相遇,又幻想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想起,但这一起都没有发生。
昨晚我是错了,我发觉自己真他妈是伪君子一个,想有两个老婆,又怕人说闲话。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或是时光倒流,我一定会挽着胡媚与仙莲的手,向全世界介绍她们是我的老婆,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我无精打采,闷闷不乐地回到家时,仙莲问:“夫君,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花老婆,媚儿大概生气了,今天人见不着,而且手机也关机了。”
仙莲不解地问:“夫君,狐狸精生什么气呀?”
我说:“媚儿肯定是在为我们没带她去聚餐生气。”
“夫君,狐狸精后来不是去了吗?明天再去找找她,你还是早些息着吧!”也只有这样了,明天再去找胡媚,然后跟她道歉。
我又是乘坐早上六点的头班车去胡媚住的小区,一路上我在心里想好了很多种向胡媚道歉方式,可是到了她的门前时,这些道歉方式都用不上了。因为,我按了大约一个小时的门铃,胡媚的房门仍是紧闭着,没有一点动静,最后我看了看时间,快到上班时间后,才不得不离开。
坐在办公桌前,我心不在焉,不停地想着胡媚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真的生气了,故意不理我。公司这几天,由于请假回家过年的人比较多,就没安排多少工作,让我有大把时间坐着胡思乱想。
王大初见我这个样子,就问:“不懂,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不会是两位夫人争风吃醋,让你力不从心吧?”
我不想与王大初谈胡媚的事,就掩饰着说:“快过年了,你小子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
王大初“嘿嘿”一笑,说:“你很少这样正经地回答哦!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家,买到票了吗?”
我见王大初提到买票的事,就故意说:“我就是为这事发愁,到现在都没弄到票。”
“买飞机票啊!你难道忍心让你的那两位娇滴滴的夫人陪你挤火车?再说胡媚那么有钱,又有车,你还坐火车,我看你是有病,我要是你不坐飞机,都要自己开车回家,来一个携美还乡,在父老乡亲们面前风光风光。”

我何曾没有王大初这种想法,只是现在突然没有了胡媚的消息,我再没心情想这些,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能见到胡媚,当面对她说一声对不起,无论她怎么责骂我,都无所谓。
中午一下班,我就跑到胡媚的服装专卖店去,但阿玲说胡媚不在,我失望地返回公司,直到晚上,我才想起中午自己连午饭都忘了吃。
我已经做错了一件事,这件事让胡媚生气不理我,我不想再做错第二件事。所以,我回到住处时,努力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可细心的仙莲还是觉察到我的情绪有些不对。
仙莲安慰着我,说:“夫君,狐狸精可能是暂时跟你赌气,过两天等她气消了,就会来找你。”但愿象仙莲所说的这样吧!胡媚是在跟我赌气。
“这个狐狸精,真是不懂事,为这点小事,就生气躲起来,让夫君你担心。等我再见到她,一定要好好治治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由着她使性子,那还了得。”仙莲在旁埋怨胡媚。
我对仙莲说:“花老婆,你不要怪媚儿了,这次是我不对,我该先告诉她一声。”
仙莲听完我的话后,满脸歉意地对我说:“夫君,你没有错,都是妾身的错,早知会弄成这样,那日就该让胡媚去好了,现在害得胡媚生你的气。
我怕仙莲误解了我的意思,忙对她说:“花老婆,你别误会,我……”
“夫君,妾身知道你对我好,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以后,我不再跟胡媚争了,什么事都会让着她。”
望着善解人意的仙莲,我又是感动又是愧疚。我把仙莲拥入怀中,对她说:“花老婆,我发誓,永远不会惹你生气,永远会对你好。”
胡媚连着四天都没见人影,也没开手机,让我焦急万分,每天都会去她的住处和专卖店找她,也每天都期盼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阿玲觉察到情形不对,就问我:“老板,你是不是与媚姐吵架了?她这几天也没给我打电话,也没到店里来过。”
我含糊地答着:“没吵架,是你们的媚姐在跟我赌气,你们有她的消息,转告她一定要跟我回过电话,说我很担心她。”
家里催我回家过年的电话是一天一个,可胡媚仍无半分消息,我心里是急得不行,在过几天就过年了,再不回家就赶不及了。
腊月二十七这天,我妈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今年不回家过年,就永远不要回家了。我很奇怪我妈今年为什么会这样,往年她都是对我说,如果车票不好买,就不要回家了。可今年却是这样强烈要求我回家过年,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但不管我如何询问,我妈都不肯透露半分。
同样是腊月二十七这天,胡媚终于有了消息,不过却不是与我直接联系,而是由阿玲转告我。
阿玲说:“老板,媚姐有消息了,原来她是回家过年了,让你不要担心她。”
我说:“阿玲,你有没有转告你们媚姐,让她打电话给我?”
“有啊,可媚姐说她的手机丢了,没你的电话号码,而且,前几天没给我们打电话也是因为没找到电话号码。”
终于有了胡媚的消息,我问阿玲要胡媚的电话时,阿玲却说没来电显示,我想是胡媚还在生我的气,故意将电话号码隐去。但不管怎样,有了胡媚的消息,我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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