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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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初的女朋友叫阿芳,跟我们在同一座大厦上班,长的十分秀气,也不知王大初这小子是怎么泡到手的。
我们与阿芳约好下班后就在大厦门口会合,阿芳来时还带了另外一个女孩过来,说是叫阿芝。阿芳说反正时间还早,提议先逛一会街,然后才去吃饭。
我说没问题,其实就是有问题,我也不好反对,总要给王大初面子吧!再说今晚是他请客,他不去我吃什么?
这家著名的购物广场与公司只有一街之隔,我们四人逛玩一楼的化妆品专柜后,就走向二楼的服装专卖店看服装。
我一直搞不懂女人,经常逛街不买东西,居然也津津有味。阿芳平时买衣服之类,一般都是去上下九步行街,但却喜欢逛这种高档商场。要知道这种商场中专卖店的衣服,打完折后,最低都要七八百。
阿芳与阿芝走进了一家韩国品牌专卖店,我与王大初则照例守在门口瞎吹,因为只有阿芳在试衣服或要付帐时,才会叫王大初进去,如果她只是随便看看,一会儿就会转出来,叫上我们去另一家。我与王大初吹得正带劲时,阿芳在店里叫起了王大初的名字,我们走进去见阿芳穿着一件衣服在试衣镜前照来照去。
阿芳问王大初:“我穿这件衣服好不好看?”
王大初说:“我看一般。”
我心里想王大初这小子平时总捉弄我,今天可算逮住机会了,怎么能轻易放过他。
我忙接过话说:“怎么能说是一般呢。我看简直是为阿芳量身裁做,阿芝你说是不是?”
阿芝附和着说:“是呀,是呀。阿芳穿上这件衣服靓多了。”
“何止靓多了,不注意看,我还以为是那个高中生呢。王大初,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不会是舍不得给阿芳买吧?”我心里暗暗发笑,王大初今天可要破财喽。
这时一个女孩从收银台处站起,款款向我们走来。这个女孩年龄在二十一、二岁,拥有传说中的倾世媚人气质,面容风情万种,一蹙眉,一撅嘴,均有说不出得妩媚神韵。她穿着一套黑色紧身皮衣,将玲珑凹凸的身材完美勾勒出,一头直直得长发随风飘动,将我们四人都看呆了。
女孩一直走到我们面前,确切地说是走到我的面前,轻轻一笑,说:“你来了。”
女孩的倾城一笑让我灵魂马上出窍,我不由自主地答道:“啊。我来了。”
女孩问:“他们都是你朋友?”
我又不由自主地答道:“嗯。全部都是。”
女孩对身边的一个店员安排着说:“阿玲,我出去一下,有事打我手机。这两位靓女如果要买衣服,就给她们打八折,”然后又回头对我说:“走吧,到楼上咖啡厅去坐。”
“好啊。”这时我的三魂七魄已经被女孩勾去了两魂六魄,早已忘记自己是男是女,她说什么,我就答应什么。
事后王大初骂我重色轻友,说那天他叫了我两声都没理他,可他又怎么知道那时的我已如行尸走肉般。
我与女孩坐电梯到了五楼咖啡厅坐下后,一个侍者过来问我们吃什么,我才清醒过来。在之前我一直盯着女孩看,不是我没见过美女,而是这个女孩无论是声音还是笑容,都会让人不知不觉入魔。
我刚准备点东西时,女孩又说话了:“你还没吃晚饭吧?”
我说:“没有,我刚下班。”
于是女孩就对侍者说道:“那就点一个3号浪漫情侣套餐。”
情侣套餐?我带着疑问对女孩看过去。女孩见我又看向她,弯起嘴角,用手捂住嘴轻笑着说:“好看吗?”
“好看,什么?你,你问我……”我话刚出口,马上就反应过来。
“我看你一直盯着我看,我是问我漂亮吗?”
“漂亮”。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我由衷地说。
“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一直担心自己长的不够好看呢。”女孩开心地拍了拍胸口,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
这时侍者端来吃的东西:西式浓汤、意式通粉、黑椒牛扒、乳椒乳酪鸡,外加一大杯插着两根吸管的果汁。
女孩拿起装通粉的盘子,扒拉了一大半通粉到牛排里,又把乳酪鸡推到我面前,说:“你多吃一点,我吃一点通粉和浓汤就够了。”
我说:“你不吃牛排和鸡,那点通粉这么会够?”
女孩嘟着嘴说:“人家要保持身材嘛,要是长胖了你又要嫌弃人家。”
我在想这女孩怎么会这么在乎我对她的感觉呢,我们又不认识啊!
女孩等我吃了一块牛排后,对我说:“你现在住什么地方?”
我说:“我住石牌那边。”
女孩说道:“自己买的房子吗?”
我心里一阵酸痛,为什么每个女孩都特别关心房子问题,不过对于这么漂亮的女孩,我除了心动之外,从没产生过拥有的念头,不是我自卑,而是我认为做人应该有自知之明;所以,面对这个女孩的提问,我会毫不犹豫地坦然告诉她想知道的答案,大不了用完餐后,以后不再见面。
我自嘲地说:“象我这种穷人,怎么会买的起房子,现在还是租房住。”
女孩听完我的话后,却高兴起来,兴奋地对我说:“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买了房子呢。”
我没买房子,她却高兴,为什么呀?其实不是我不想买,而是买不起,我不都说了吗?
我说:“怎么了?”
女孩说:“嗯。是这样的,我买了房子,三房两厅,房款一次性付完了。你明天就搬到我那里去住,别在外面租房子了。”
开始我听见她说有房子,还以为是想对我推销二手房,等听完让我搬过去与她一起住,我差点没把嘴里的牛排喷出。同居?也太快了一点吧,我们认识不到十分钟。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再说我这人好像也没那么大的魅力,她不会认错人了吧?

我小心翼翼地问:“请问靓女我们以前认识吗?”
女孩望着我肯定地点了点头说:“认识呀,怎么不认识,我们都认识很久了。你以后不要叫人家靓女,我娘已经给人家取了个名字叫胡媚,你以后就称人家为媚儿。”女孩不高兴地对我撒着娇。
我在脑海里不停地搜索着认识的人中,有没有一个叫胡媚或有这绝代容颜的女孩,可是我从中学到大学,再到参加工作,却没有一点印象。
胡媚见我在苦苦思索,轻笑了一下,对我责备道:“你呀你,是不是身边的女孩太多了,把自己的老婆都忘了,我是你老婆啊!”
惊得我还未来得及咽下的牛排,一下子卡在喉咙处,引起强烈的咳嗽。胡媚忙起身走到我身边又是帮我类别类别擂背,又是递饮料给我。
好不容易才让那块该死的牛排掉到胃里,我不敢再说话也不敢再看胡媚,因为,胡媚帮我擂完背后,就坐在了我身边,并且一直盯着我看。
我准备拿果汁来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谁知胡媚正咬着果汁中的一根吸管,见我伸向果汁的手停下后,睁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对我说:“怎么不喝呀,不是还有一根吸管吗?”
我忙低声说道:“喝,怎么不喝。”
我把头慢慢凑近果汁轻轻吸了一口,却不敢抬头看胡媚,因为只要稍稍一抬头,就会与胡媚的脸相碰。
胡媚见我没有拒绝与她一同吸果汁后,莞尔一笑,对我说:“对了,老公。我还没问你现在叫什么名字呢?”
“噗”,我再一次被果汁呛着。
这晚我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住处的,甚至不记得是乘车还是走路,印象中只记得自己婉拒了胡媚要送我回家的好意。
关上灯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胡媚,她是在故意捉弄我呢,还是认错人了?也许我们以前真的认识,只不过那时胡媚还小,不叫这个名字;还有就是现在流行的人造美女,整形后又改名,我认不出了,我甚至把胡媚跟变性手术联想到一块了。可诸如种种猜测,但始终跟是我老婆搭不上关系,所以到半夜都没能找出答案。
朦胧中,我突然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孩拿着一杯水站在我床前。我开始以为是胡媚,但仔细看过后却发现不是。
我忙从床上坐起问道:“你是谁,到我房里来干什么?”
白衣女孩死死地盯着我,两眼闪烁着愤怒的火花骂道:“混帐东西,我何时得罪你,平日里让你又亲又抱,任意侮辱,却还日日对我恶言恶语。”
我一头雾水,今天怎么了。先是莫名其妙的一个胡媚,现在又是这个莫名其妙的白衣女孩,但两个人都是好像与我认识很久似的,刚见面都用一种熟悉的口气对我说话,可我明明不认识她们。
白衣女孩见我不说话,缓了一下语气说道:“你无话可说,想来已知有错。其它事我可既往不咎,但此事我却断断不可饶你,”白衣女孩突然加大语气,情绪激动地说:“你看看给我饮用的是什么水?”
白衣女孩端起手中的水杯,向我猛地泼来,我忙大叫一声躲闪开。这一叫,我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原来刚刚是南柯一梦。
窗外的天已经开始亮了,看了一下手机才6点半。我的心在“扑腾,扑腾”地跳着,还没能从刚才的梦中平静下来。
本来准备再睡一会,却发现摆在床头桌上,用来插莲花的矿泉水瓶,不知什么时候倒了。瓶中的水流得满桌都是,将桌上的一些书都浸湿,而且,还有一些水顺着桌面流到了地上。
这下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睡了,赶紧爬起来收拾。等收拾桌子时,发现养莲花的水发出一阵阵怪味,才突然想起,由于近段时间心情不佳,已经一个星期没给莲花换水了。想到这里我又是一身冷汗,联想刚才的那个梦,不会是莲花托给我的吧。如果是这样,那这支莲花真的成精了?我不敢再想下去,连忙把莲花从瓶中取出,小心翼翼地用纯净水把它的花干擦洗一遍,然后重新找了一个干净的矿泉水瓶灌满纯净水,把莲花插进去,最后还用纯净水浇了浇紧闭的花蕾。
我恭恭敬敬地将莲花重新摆到桌上后,对它说:“莲花老婆啊莲花老婆,我不管是不是你真的托梦给我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忘了给你换水,你千万别生气啊。”
好不容易才星期六,却被一个怪梦惊没了,我只好把整个屋子收拾了一番。等收拾好屋子,我拿起一盒牛奶坐在桌子前,回想昨晚的那个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莲花显灵了?从莲花害羞到莲花显灵,我看自己是平时想事情太多了一点吧,心里暗暗笑自己真的快成白痴了。
这时手机响了,我接通电话后,电话里传来一声娇笑:“嘻,嘻。老公,起床了吗?”
“老公?”又是谁打错了电话,我准备挂断。电话里又传来一阵笑声:“老公啊,我是胡媚呀!是不是还抱着哪个美女在床上,把我忘了。”
胡媚!天啦,我忘了昨晚分手时,答应今天陪她出去玩的。我在电话中一面道歉,一面忙准备整理自己。
今天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约会,而且还是人家女孩主动提出,我再怎么也得把自己好好打扮一下。穿西装还是穿休闲服呢?穿西装太正规了一点吧,而且还是公司统一发放的价值200元一套的“形象服”;穿休闲服吧,自己好像没什么休闲的衣服,牛仔裤还是50多元一条的特价货。最后,我还是决定穿西装打领带,这样显得庄重一些,而且这西装是刚发不久,有九层新的样子,穿在身上不一定看得出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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