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一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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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离本地也不是太远,坐火车的话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可是珊珊的妈妈生命垂危,现在又是半夜,坐火车或者汽车肯定是不现实的,不过万幸的是我们的宇轩还有一样神奇道具竹蜻蜓,正好可以派上大用场。
宇轩已经可以隐约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了,必须抓紧时间起飞,不然被别人看见可就太惊世骇俗了,他想了想,先拨了个电话给120急救中心,拜托他们等老人家脱离危险后立即打电话。
然后宇轩拉起珊珊走到他进来的阳台上,看着小女孩的眼睛说:“珊珊,大哥哥带你飞着去看妈妈,但是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好么?”
珊珊露出不敢相信的惊喜:“大哥哥回飞么?大哥哥是天使么?”
“大哥哥不是天使,大哥哥是这个!”宇轩挺起胸,用手指着胸前的机器猫说。
“连妈妈和外婆也不能告诉吗?”珊珊的语气带着十二分的兴奋。
“嗯……妈妈和外婆也不能说,能答应大哥哥么?”宇轩猛地一阵心酸。
“那么好吧,珊珊答应大哥哥,一定不告诉任何人。”
“那我们拉钩哦!”
“嗯!”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宇轩取出竹蜻蜓戴,背起珊珊,手上还拎着那只白色的大熊,在一股环绕全身的气流托浮中渐渐离开了地面,越飞越高。
本来按照现在的天气,深夜走在外面已经有些冷了,可是在竹蜻蜓散发出的气流包裹下,飞上数百米高空宇轩甚至感觉不到一丝寒冷的风,在辨别了方向之后便以城际高速公路为路标,一路向前飞。看着不断超越底下公路上行驶的汽车,宇轩估计自己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三百码,当然,这也已经是竹蜻蜓的极限速度了,宇轩很清楚哪怕多一分钟,珊珊的妈妈就多一分危险,现在只能盼望上天保佑,能让珊珊见她妈妈最后一面,虽然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残忍。
然后在宇轩背上的珊珊并不知道迎接她的将会是怎样一个残酷的事实,伴随着她兴奋的歌声,东方渐渐泛起一片朦胧的鱼肚白……
“心中有许多愿望,能够实现有多棒,只有哆啦a梦可以带着我们实现梦想,可爱圆圆大脸庞,小小叮当挂身上,总会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给我帮忙……”
“每天过得都一样,偶尔会突发奇想,只要有了哆啦a梦幻想就会无限延长,快乐时与我分享,难过时陪在身旁,掏掏它的神奇口袋就能把烦恼遗忘……”
看到前方连绵不绝的高楼,宇轩知道已经接近省城的城郊地区了,连忙找了个楼顶的天台降落了下去。
“妈妈!我看到一只白色的大熊在飞耶!”
“胡说什么呢,还不赶紧把早饭吃了!”附近某栋居民楼里发生了这样的对话。
宇轩领着珊珊匆匆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协和医院赶去,即便清晨十分,道路并不拥挤,宇轩还是忍不住一个劲地催促司机快点,再快点。相比竹蜻蜓的速度,这样的龟速前进实在让人心焦。

“妈妈!”珊珊一进门就看见了带着氧气面罩躺在病床上的妈妈,可是妈妈仿佛睡着了一般无动于衷。
“妈妈,珊珊来看你了,妈妈你快醒醒啊,呜呜呜……妈妈你怎么了……呜呜呜……妈妈不要珊珊了么?”看到妈妈怎么也不醒来,珊珊急得哭了出来。
陪同宇轩他们一起来的小护士看到珊珊泣不成声,眼圈也红了起来,喃喃地说:“多么可怜的孩子啊,素云姐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真的就像奇迹一样,似乎昏迷中的李素云女士在冥冥之中听到了珊珊的呼唤,竟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啊!”小护士惊讶得合不拢嘴。
“妈妈!妈妈你醒了吗?我是珊珊啊,妈妈!珊珊来看你了!”珊珊看到妈妈睁开了眼睛,连忙扑到妈妈的面前,大声呼唤着。
病床上的李素云看起来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等她费力地看清楚珊珊的小脸时,眼中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她缓缓抬起手臂,想去抚摸珊珊的脸庞,看看是不是自己在做梦,可是身体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手臂抬起了一点点,又颓然地落了下去。
或许是珊珊的妈妈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也放弃了无谓的努力,不管眼前的女儿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她用一双饱含着慈爱、愧疚期望、担忧等等情绪的双眼默默地看着最亲爱的女儿,也是她在这即将离开的世界上最大的牵挂。
珊珊也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再哭喊,用两只小手环住妈妈的脖子,静静地凝望着,泪水像两道细流,顺着珊珊的小脸庞滑下,滴在妈妈的脸上。
良久,良久,珊珊的妈妈终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神色是如此的安详……
那条代表心脏跳动的曲线,归于平静……
宇轩默默地走过去抚摸着珊珊的脑袋,轻声说:“珊珊,妈妈睡着了,不要打扰她睡觉了好么?”
“不。”珊珊缓慢而坚定地摇摇头,“妈妈死了,再也不会醒来了,我知道……爸爸也是这样死的。”
宇轩心中凛然一惊,看着这个瘦弱的小女孩,不知道她幼小的心灵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小小年纪就父母双亡……
“大哥哥,谢谢你,让我见到了妈妈最后一面。”已经哭干了泪水的小女孩抬起头,轻轻地说。
宇轩心中狠狠地一阵颤抖,说不清是心痛、惊讶还是别的什么……
就在这时……
“完成珊珊的愿望:见到妈妈。得到愿望值200,善恶度增加200。可以在程序菜单中进行相应的操作。”
一行金色的大字突然出现在宇轩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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