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久别胜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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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昭见来人并无恶意的样,可却不是她认识的人。
“你是…”她问道。
不料来人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盯着她红肿的眼睛,蹙起眉头来,现出一种心疼的表情:“你哭了?”
只听闻这三个字,江月昭浑身如触电般地颤栗起来,瞪大眼睛指向来人:“你…”
“小昭!是我呀!你怎么哭成这个样?”那人几步跃上台阶,扑向江月昭。
江月昭本能地后退几步,倚住门框,惊骇莫名地望向来人--一张陌生的面孔,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却能发出容毓飞的声音来,这种情况让她觉得很诡谲。
那人见她惊瞪着红肿的眼睛,仓惶地躲闪着他,更是心急地不行:“小昭,你听不出…”
未待他说完,闻讯赶来的游在龙远远地望见一个陌生人正在欺近江月昭,吓得江月昭连连后退,他一提气旋身纵了过来,挡在江月昭面前,错掌向来人的肩头拍去:“你是何人?”
那人轻轻地一闪身,躲过了游在龙的掌风,急忙说道:“表兄!是我!毓飞!”
游在龙听出了容毓飞的声音,犹疑地打量着那张陌生的面孔,仔细地瞅了半晌,方出声问道:“你这张脸…幻容老前辈的杰作?”
“正是!”可算有人认出他来了,容毓飞舒出一口气。
游在龙只觉得心头一紧一松,轻轻地痛了一下。他回头看着倚门惊呆在那里的江月昭。轻声说道:“弟妹莫怕,是毓飞,他易容了,想来是为躲避朝廷的盯梢吧。”
江月昭得了游在龙地确认,方敢肯定此人是容毓飞无疑。一旦确定了来人竟是容毓飞,江月昭只感觉莫大的喜悦和莫大的酸楚同时涌上心头,两种截然相反的滋味在她心间冲撞着,让她一阵眩晕。
“相公…”她向容毓飞伸着手,弱弱地喊出这两个字。&&&首&发人就软软地溜着门框瘫倒下去。
“小昭!”容毓飞冲上去接住她,抱起她往屋里走去。
身后的游在龙在江月昭瘫倒那一瞬间,本能地想出手,却又适时地止住了。他看着容毓飞将江月昭抱进屋去,暗暗地叹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绪,转头对莫名其妙的盛天荣夫妇说道:“容大少爷,我表弟,来看他夫人来了。”
盛氏夫妇这才放心地点点头,接着做自己的活计去了。
游在龙仰头望了望天上如丝如絮的浮云。只觉得那云朵不是挂在天上地,明明就是堵在他心里的。他咬了一下唇,负手向大门外走去。
卧房内,容毓飞把江月昭放到床榻上,捧着她的脸焦虑地看着:“小昭,你没事吧?”
江月昭痴痴地望着容毓飞,开口说道:“相公,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
容毓飞这才醒悟自己还顶着一张假脸呢,赶紧奔出去要了两盆清水,从随身的行囊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拔开瓶塞,往一盆清水中倾洒了几滴药水,搅匀了以后,将整张脸浸了进去。
片刻后他直起身来,走到江月昭梳妆的铜镜前坐下,对着镜在下巴上摸了摸。微微一使力。一整面皮就缓缓地揭了下来,露出了容毓飞的本来面目来。
他转过头冲着江月昭笑了笑:“看到了吧?真的是你相公呢。”
说完走到另一清水盆旁边,准备将脸上残留的一些胶状的东西洗掉。他刚弯下腰撩了一把水在脸上,就被一股冲力撞得差点栽进水盆里。
江月昭看见了容毓飞地真面目后,狂喜地一阵头晕,手脚并用地爬下床,冲上去就抱住了容毓飞:“果然是我相公,真的是我相公。”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容毓飞心中一暖。::首-发::转过身来回抱住她:“小心一些。仔细压疼了肚。”
江月昭也不答话,也不管容毓飞挂着一脸的水珠。踮起脚尖就往他的脸上吻去。她那柔软的双唇一触上容毓飞的面颊,容毓飞只觉得心都颤抖了,浑身一下热了起来。他轻轻地扶住她的头,侧脸寻到了她的柔唇,不顾一切地覆了上去。
四瓣焦渴的唇胶着一起,忘我的厮磨着,周遭地空气都象是燃烧了起来。
容毓飞看着江月昭逐渐迷离的眼神,感受着她如一汪柔水般伏在他怀里,只觉得一股热火从心头蹿起,恨不能将这个害他日思夜想的女人揉进身体里去。
他将她横里抱起,走到床榻前,轻轻地放她躺下,自己随即贴了上去,在她的耳垂上、面颊上、脖颈上反复地轻吻着,一只手也情不自禁地伸进她的衣襟里,抚上她如丝般光滑地肌肤。
江月昭被他爱抚着,幸福满满地充塞着她的胸怀,盛不下了,就从喉咙里溢了出来,化为一声娇哼。

她那迷乱地呼吸听在容毓飞耳朵里,如一个小火种点燃了他积在心头多日地相思牵念,将他整个人都烧着了。他开始不能把持,呼吸越来越重,一边伏在江月昭的肩窝处缠磨着,一边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不行…不可以…我快生了呢。”江月昭虚弱而无力地推拒道。
“小昭,我想你…我轻轻地…”容毓飞一边热切地在她身上探寻着,一边恳求道…
待两人一番亲热缠磨,正靠在一起喘息的时候,江月昭卧房的门被敲响了,青丫婆婆那煞风景的大嗓门在门外亮开喊道:“臭小!忒没良心了!来了就窝在媳妇儿身边,眼睛里还有我这个老太太吗?”
床上二人这才觉出自己未免厮磨地太久了,竟忘了外间有好些人等着见呢。
容毓飞赶紧起身穿好衣服。又给江月昭穿上衣服,替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走过去开了门。
门一开,青丫婆婆拽着萧都跨步走了进来:“哼!来了也不先见过…”
话未说完,一眼瞥见屋内二人潮红的面庞,还有床上未来得及整理的凌乱局面,青丫婆婆一下闭了嘴,拽着萧都转身又出去了:“哎呀!我刚想起来,庄东头小李媳妇儿请我吃狍肉呢。刚才就来叫,说是炖上了,快去快去!我要吃那刚出锅地热腾腾地炖肉,一定鲜美得不得了!”
一边自说自话着,一边已经拉着萧都出了屋,还顺手将房门给关严实了。
“我说不来你偏来,你真是越老越不晓事了,这下可好了…”门外传来萧都抱怨的唠叨声。
屋内两人相觑片刻,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不能让人看笑话了,快整理一下出去吧。”江月昭边说着。边起身整理仪容。
两人推开房门走出去地时候,就看到院里那张原木的八仙桌边,整整齐齐地围坐了一圈人,盛天荣夫妇、盛家两个儿、萧都和青丫婆婆、游在龙,一个也不少。
听到门响,一众人齐刷刷地转过头来,望向走出来的容毓飞夫妇。
荣婶最先笑了,指着江月昭说道:“你们瞧瞧容少奶奶这气色,容光焕发的,唉!我这些日鸡汤鱼汤的。算是白忙活了,都抵不上人家夫妻团聚这个把时辰…”
江月昭被她说得又羞又窘,赶紧走过去拿帕去堵她的嘴。
“这些日小昭在庄上多有叨扰,毓飞谢过荣叔和荣婶。”容毓飞脸皮倒蛮厚实,未见有一丝地脸红,走上前去正正经经地向盛天荣夫妇鞠躬致谢。
荣婶被江月昭堵着嘴巴。“呜呜”地说不出话来。盛天荣赶紧起身去扶容毓飞:“容大公快起来。可折煞在下了。”
容毓飞直起身来,就见青丫婆婆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他,他上前给两位人家行过礼后,笑着问道:“婆婆,狍肉吃得可香?”
“哦…那个嘛…”青丫婆婆局促地摸了摸面颊,“那个是我记错了,人家说的是明天…咦?臭小!我没说你的不是就罢了,你倒厚着脸皮排暄起我来了?找打是吗?”
说完。青丫婆婆抽出金鞭冲着容毓飞就是一鞭。惊得江月昭和盛家四口人一齐尖叫出声。
谁知那鞭去势挺猛,等到了容毓飞面前却轻飘飘地软了下去。容毓飞也未躲闪。只一伸手就抓住了鞭梢,笑着说道:“婆婆息怒,我向你老人家陪不是了。你这鞭用在我身上,可是大材小用了呢,婆婆好好地珍惜你这条金鞭吧,以后的用处可大着呢。”
说完,贼贼地笑看着萧都。
萧都被容毓飞打趣着,浑不在意地摆摆手,一本正经地说道:“飞儿此言差矣!只要你婆婆一句话,刀山火海我都去闯,她哪里有机会用鞭?就让她的金鞭闲着蒙灰吧。
青丫婆婆没想到说来说去,竟引得自己挨一顿羞,气哼着斥道:“你们两个人!一个老不正经!一个小不正经!真真是要气死我了!”
游在龙给青丫婆婆斟了一杯茶递过去,温润地笑道:“婆婆喝口茶消消气吧,他们两个人,一个新婚甜如蜜,一个小别胜新婚,难免会得意忘形,婆婆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们计较了。”
青丫婆婆这才顺了口气,坐了下去。
待容毓飞扶着江月昭也坐定,游在龙正经问道:“毓飞此来有何打算?能住几日吗?”
容毓飞看着江月昭,对她轻轻一笑,说道:“我准备呆到小昭生产后满月,然后带她走…”小喜在月票榜上的位置玄得很呢,亲们有粉红票票的,记得支持一下哈,多谢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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