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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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真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崔乐竟然粘上了自己。神奇的是,不管他到哪儿,都能遇到这个一身骚味的女孩。这不,在一个平时路过的小胡同里她又钻了出来,抬起一条诱人的腿把路堵得死死的,一双风骚的媚眼看着他,晚春的温和的风掀开短裙露出三分之一风光来。
“对不起,请让一下!”仇真皱着眉头说。
“对不起,要想打此处过,留下你的吻!”她娇媚的把嘴儿伸过来说,两条胳膊如蛇缠住了仇真的脖子。
“请你放尊重些!”仇真扒拉开她的胳膊红着脸说。
“哎呦,你还真的生气了?嘿嘿,逗你的!”她突然间恢复常态,看着他说:“看你天天往农大去,我都羡慕死了,你真会赚钱哪,有机会教教我行吗?”
“等有机会的吧!”仇真说完,绕过她直奔前方。
“哼,小子挺能耐,这都没勾住你,不过你迟早是我的,谁让你和他那么像!”崔乐做个飞吻,然后拎着小包包颠儿颠儿的离去。
“嘿嘿,哥们,你说这妞刚才骚不?”她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身材较短的人流着口水问高个子。
“嘿,他妈的骚极了,我他妈的都快炸了,哈哈,不过那小子真有本事,对这样的妞儿竟然无动于衷!”高个子色迷迷的说。
“先回去吧,工头还等着咱们!”矮个瞅瞅天色说:“盯了这些天了,这妞早晚是咱们的,大哥你别心急!”
“他妈的能不心急吗?离开家三个月,一次女人都没碰过!你没结婚,怎么知道女人的好?嘎嘎!”高个龌龊的说。
“别小看我,当初电大南树林……”矮个刚说到这里忙捂上嘴,看着高个怀疑的眼神说:“没啥,没啥,嘿嘿!”,心道好险,差点把五年的老案翻腾出来!
“哈哈哈,没想到老弟也是过来人!哈哈”高个诡秘的笑道,两个人各怀鬼胎的笑着,矮个心里一横,露出了凶光,可惜的是高个一转身没有看到。
崔乐心情不好,她发现自己爱上了仇真,爱上了比自己小两岁的男孩!一直活在阴影里的她,终于摆脱了新男的魔咒,而仇真则成了她摆脱魔咒的武器!特别是接触次数多了,她发现仇真虽然说讨厌自己,但是那双眼睛却背叛了他的心灵,那里面有**的火花!她坚信凭自己魅力,和他发生了关系,就能锁住他!于是她开始加快计划进度。这与何强的目的不违背,想来他不会提出异议。
她来到了一个小酒馆,可能是为了告别心中的新男,抑或是告别曾经的痛苦,或者是庆祝自己的新生,不管怎么说,她自己坐下要了一瓶白酒,一盘花生米。
白酒入口,麻醉了食道和思想,于是她迷上了这种感觉,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都说女人不喝酒,但是一旦喝起来就算酒量再大的男人都得败下来!
“老板,再给我来一瓶白酒!”她一条腿踩在凳子上吆喝道。身旁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看了她一眼,寻思了一会儿便走过来坐在她对面,说:“小姐很面熟,在哪个地方混?”。透过上好的皮夹克,崔乐看到了一堆“大粪”,于是捂着鼻子说:“走开,我不和大粪说话!”
“哈哈哈,你说我是大粪?嗯?”皮夹克大笑几声突然横眉立目喊道,但是随之萎蔫下来,原来一杯白酒啪嚓泼在了他的脸上,崔乐手拿酒杯手里倒歪斜的站起来说:“滚,你给我滚!”,于是皮夹克夹着尾巴,在一浪接一浪的怒骂中消失在夜色中。
仇真已经成了“小款”,腰包日渐鼓起。但是他却感到何强的表现出奇的平静,这气氛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说不上什么时候兜头一个炸雷,大雨就泼将下来!

平静的这段时间,仇真在想一个问题:何强为什么总是和自己过不去?难道仅仅是为了微微,但通过这么长时间的交手,这个答案显然是错的。于是他彻底的迷糊了。他哪里想到,略占上风的自己已经触动了何强极其敏感的自尊心!穷人的自尊心脆弱,富人的自尊心也强不到哪儿去!也许读者不会明白:作者为啥要针对这个问题反过来倒过去的说,因为这是本书的核心,贫与富的矛盾,就是两个群体的心态造成的。正所谓心态决定一切。君不见有很多有钱人过的是贫民的生活,而且还悠然自得,这就是心境!也有穷人楞装大款的,弄得疲惫不堪,也是心境!心态决定心境!
看动物世界的时候,鳄鱼的耐性是何强最为崇拜的。它趴在水里憋着气,等待喝水的动物放弃警惕才跃出水面叨住猎物的咽喉,一击致命!为了这一刻,它们需要等一个小时甚至于数天!此时何强就是憋在水里的鳄鱼,而仇真就是猎物,何强知道仇真头脑不一般而且警惕性很高,需要挑战自己的耐心。
这段时间,崔乐那边的进度让他很满意,对于崔乐表现出的对仇真的倾慕,他报以一笑。崔乐不能猜透这一笑的意思,但是她决定坚持缠着仇真,既使他烦自己也要坚持下去,因为万事都有个度,烦的尽头就是喜欢!
“仇真,等等我!等等我”,崔乐好一顿跑,终于拽住了仇真的车子。
“大姐,我求您了,别缠着我了好吗!”仇真可怜万分的说。
“她又没在身边你怕啥?仇真,你听着,我喜欢你,爱上你了!你看着办!”崔乐神情激昂的说道。此话一出,仇真张大了嘴吧,虽然早有准备但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姐姐,你比我大啊!请思考一下好吗?”仇真稳定一下心绪建议道。不过这个建议对崔乐来说只能是加速剂,只见她一步步逼过来,满眼的潮湿,一副真情的样子。从来没有在她的眼中看过这样的神情,仇真不由得一楞,但马上反映过来,快跑几步一跃骑上“战马”,惶恐而逃。“仇真,听我说!”,刚才仇真看到狼一样的眼神,严重的刺激了崔乐的心,心道:难道我就这样遭人烦?遭新男烦,遭仇真烦?
仇真呼哧带喘的停下来,看看身后无人的胡同长出一口气,心道差喂了狼。此时,天已经擦黑,下班高峰已经过去,大街上空荡荡的,崔乐的孤单娇小的的身影被两个人紧紧“咬住”。
高个慢慢的跟在后边,矮个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大妹子,问一下道行吗?”他一脸诚恳的问,突来的声音吓得她一蹦,看到是个民工,便生气的训斥道:“你要吓死人呐?”
“不是啊,大妹子,我是想到农大看看我家侄子,这不是迷路了吗,我等了老半天大街上也没有人,这不正巧遇到你了,嘿嘿,不好意思,吓到了吧?”矮个满脸笑意的问。崔乐平静了一些,语气缓和的说:“农大?奥,离我们学校挺近的!”
“是吗,你这也是往回走?”矮个和蔼的问。
“啊,不过你走得快,你先走吧,我还得等人!”崔乐感觉到无名的恐惧,便编了一个借口说。
“奥,那行,但你告诉我怎么走啊!”矮个焦急的说:“听说学校管得紧,晚了不能出来见我!”,崔乐巴不得他快走,便简洁的告诉了走法,看着他消失在远处,她才长长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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