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无鹿的养鹿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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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徐志都没有想到,陈明一是个女的。
那天徐志说是要到巨丰乡找陈明一了解下情况,警局的车都派去查另一个大案了,吴刚案没什么大进展不好调动车,能否让王妍开车送我们去,两位记者可以顺便采采风。
我说王妍已经不理我很久了,我是没办法请动她出山的。之后,我就给郭丝怡打了个电话,问她能不能帮个忙,从她公司出辆车。郭丝怡说,吴刚的事她越是想忘记,我们就越是总和她提起,派车行,你们赶快查出个结果吧,要不别老说她爱回忆忧伤的往事。
她真的派车了,不过她派的司机就是她自己。我们见到陈明一之后,才知道她为什么亲自开车送我们来,估计也想了解了解这个陈明一,为什么会成了吴刚心目中的亲友联系人。
女人对于女人,总是报有很大敌意的,却都特别想了解对方。
清水河镇巨丰乡的养鹿基地很好找,不大点个地方,出了个养殖大户,不是养鸡也不是养猪,居然是个养鹿的,当然名气会大。名气大就好打听,我们甚至都没怎么问路,就一直开到了养殖基地的门口。
说是养殖基地,其实也就两个农家院那么大块地方。据说原来是村里的一个小学校,后来镇上教育改革并校了,留下的空场地就被陈明一租来养鹿了。地方不大,牌子挺大,总共没个小区的停车场大,就敢自称基地,看来主人志向远大。
我们进去之后,居然一只梅花鹿也没看到,确切地说,连看院的狗都没有。
喊了半天,才看见从后院赶来一位老大爷,说是陈场长去乡上谈事了,一会回来。
我们表明身份以后,就被让到屋子里等。屋里倒是收拾得十分干净,展示柜里还摆着鹿角、鹿血等样品,地上的角落里还摆放着很多没有使用过的包装盒,像是已经被废弃掉了。
我对北面的一个上锁的屋子很感兴趣,从外面看里面有很多整理出来的盆盆罐罐,似乎都是些刚出土的东西,粘的痕迹十分严重,应该是出土的时候碎得不成样子。难道说,这个陈明一改行搞古董生意了?
候陈明一这时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老大爷连忙告诉她,有公安局的和记者在等她。
我和徐志都吃了一惊,估计都在想,有雄心壮志要大干一番养鹿生意的同志,居然是女流之辈。陈明一当时穿了件普通的白衬衣,梳着个五号头,手里还夹着个黑色公文包,乍一看还以为是哪的政府公务员呢。
我们表明了来意,她也很爽快,说会知无不言。
她和吴刚是大学同学,学的都是市场营销。俩人在学校的时候都是系排球队的,比较谈得来,也比较要好,不过是属于兄弟那种的好。毕业以后,吴刚到开天房地产集团应聘作了市场营销经理,她由于是农村的,还是女的,一直找不到可以落户口的合适单位,后来干脆回农村来发展新型养殖业。刚开始的时候还行,梅花鹿是国家保护动物,只有少数地方拿到了专业养殖许可,她是通过一个同学的父亲办来的手续,其实是为邻省一家大型养鹿基地在这里开拓市场。虽然养得不多但是销量很好,这里是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吴刚和他朋友没事就经常过来玩,当是旅游了。

徐志十分关心地问:“吴刚的朋友都是哪的,有没有最近接触比较频繁的?”
陈明一想了半天说:“吴刚是个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人,暗地里是比较封闭自己的,所以没什么真正的朋友,那帮来玩过的朋友大多是商业领域的,应该算客户吧。最近,没什么特别的人,前一阵子吴刚说不在开天集团干了,自己老说要干一次大的就能买别墅了,好像接触的人也比较有地位。”
我看了一眼郭丝怡,买别墅的心理阴影看来对吴刚来说很难抹去。郭丝怡听了也很烦,走到窗口那去看风景,也不理睬我的目光。
徐志和陈明一说:“吴刚的案子如果可以证明不是自杀,对我们会有很大帮助,你能不能好好想一想,有什么线索没有,想起来就给我打电话。”
陈明一眼圈有点红了,差点哭出声来:“我一个人来这里干这个,其实挺苦的。每次想放弃,都是吴刚支持我,说是吃得苦中苦坐得人上人,别看他西服革履像个白领,其实未必比我养鹿有出息。如今他走了,鼓励我的人也没了。”
我们分别安慰了她几句,希望她不要太伤心,养鹿的确是新兴养殖业,还是该坚持下去,市场前景很广阔。
陈明一无奈地告诉我们,鹿是养不成了,这里要开发什么水上小镇项目,山之间的湖要改成水库,坝都已经开始施工了。近年,整个村都要搬迁,村里人大多已搬得差不多了,她这里的鹿前两天都卖了,院子也借给市里考古所了。这一带古代遗址有不少,考古所可能要在水库蓄水量上来之前发掘整理出来。
我们起身告辞的时候,院子里回来了几个考古人员,大老远就听他们嚷嚷着:“这水库蓄水也太快了,今天又长了半米。”
“可不是,原本22个遗迹,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全部清理完呢。”
为首的一个像是队长的模样,制止了大家:“别嚷嚷了,抓紧干活吧,小魏,今天你们那组必须把10号和15号坑清理完啊,吃了午饭就快去。”
我过去跟他们打了个招呼,问他们是不是市里考古所的,我和他们副所长李文清很熟,要是有了什么重大发现一定通知我们第一家来报道。
那位队长客气地点了点头,和我说他们午休只有一个小时,还得把出土的碎陶器粘一粘,就不和我多聊了,有线索会通知我。
徐志那边也和陈明一留了电话,告诉她好好回忆下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揭开吴刚自杀之谜,也许关键在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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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是奥运年,百里我也会发扬奥运精神,笔耕不辍、奋勇码字、努力更新。本书清洁、环保,希望可以成为您茶余饭后的必备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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