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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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思!晋思!”
青酒在晋思的门外只鬼叫了两声,便见那晋思将门打开了,然後一把将他拽了进去。
“你……你被那个昏君折磨成了这个样?”看那青酒脸色苍白薄唇咬碎的样,晋思震惊得无以复加。“李云风以前不是这样啊!咱们这些男宠也有人被临幸过,我也没见他们伤成这样啊?”
“那还不是我倒霉嘛!再说了,那家夥对我那又不叫临幸,是想整我嘛!所以会受伤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
青酒想咧嘴笑笑,但是唇上的伤口一扯动就疼,他只得尽量减小笑的幅度,看得晋思心下一阵恻然。
“你是想先吃点东西,还是想先上药?”
晋思寻思著也许上药比较紧要一点,於是便准备去给他拿药──上次他替青酒弄来的伤药还没用完,正搁在抽屉里呢!
“别慌,我既不想吃东西,也不急著上药,我给你看一样东西。那可真是一件宝贝呢!”
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了那块玉佩来。
“怎麽样,是个好东西吧?”
晋思接过来看了看,嗯,是整块和阗玉雕的,看来是个值钱的家夥。
“哪儿来的?”晋思对这青酒的品德那还是很抱怀疑的态度的,所以当下便严肃地问:“你不会是趁著那个李云风一个不注意,从皇极殿偷来的吧?”
“哪能呢?我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是老虎的**摸不得。”
“你知道就好。”
“这是他给我的。”
“他给你的?”
晋思微蹙著眉反问。
“是啊!他给我的!”不理晋思沈思的表情,青酒接著问道:“晋思,你对这些东西应该比我懂得多吧?那你说说,这东西在外面大概能值个什麽价?”
“大概能值个上千两银子吧!”
皇宫的贡品跟平常的玉佩那是不能同日而语的,再者说了,这玉,确实是上上品。
“上千两银子?!”
这个天文数字让青酒不由瞪大了眼,毕竟他在这古代也呆了一段时间了,对古代银子的值钱程度那还是有相当了解的,所以他想著这麽小小一块玉佩再怎麽是贡品能值个几十两也就算顶了天了,没想到竟能值到上千两银子!看来,就这一件家夥,都够他们吃好长一段时间的了!於是,心中本来就有打算的青酒这时更是热络地将他的计划讲了出来。
“晋思,我都想好了,等到下次要是李云风还要找我去的话,我就跟他说好,要是临幸我一次的话,就得送我一件值钱的东西,这样,咱们以後老了会被逐出宫的时候,就有钱过後半辈子了,你说是不是啊?”
“你要跟他做交易?”
晋思神色冷凝。
青酒愿意跟自己在一起过完下半辈子他是有那麽一丝开心的,但一想到他想用身体换这些东西,他就怎麽也开心不起来了。
“这不叫交易!如果我不要的话,弄不好身体就是让李云风那个虐待狂白用了,所以,我这是不要白不要,干吗啊!吃了苦头,还一点报酬都没有啊?这种亏本生意,我可不做。所以,让他送东西给我,那叫顺势而为,懂不?”
晋思听了他的话,神色柔和了些。
“你……不会喜欢上他吧?”
“帮帮忙好不好?我又不是傻瓜,怎麽会喜欢上强暴我的家夥呢?再者说了,即使他不是强暴我的人,我也不可能喜欢上他的。”

“为什麽啊?”
平常的人,谁不想得到皇上的宠幸,成为枝头上的凤凰啊?青酒不想,可不就奇了怪吗?
“晋思,你是那麽聪明的一个人,这麽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明白啊?皇帝耶?皇帝是什麽东西你还不清楚啊?一个人要是喜欢上一个皇帝,那不是找罪受吗?我这就不说他不会专一地只喜欢一个人这种问题了,从古到今,就没哪个皇帝是只有一个伴侣的情况。也不说什麽伴君如伴虎这种大道理。我就专说说这个李云风好了!据我观察,他是那一种工作大於情感的人,也就是说,在他的心目中,国事才是最重大的,至於後宫嘛,我想,对於他来说,只怕我们这些男宠和宫妃最大的作用也不过就是泄欲和繁衍子嗣吧!他对情感的事,不像是那种有多大兴趣的人。你说我说的可对?”
晋思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想法,也确实,李云风确是像青酒所分析的那种人,不过……
“其实啊,就前两条,我就判了他死刑了!我根本不可能喜欢上做皇帝的人的,我可不想成天活在跟别人争宠以及小心翼翼侍候帝王的恶劣环境中。”
抛了抛那玉佩,并将之递给了晋思,道:“这是我们以後的生活费,交由你保管,好吧?我这人粗心大意的,我怕我会把它弄丢掉,到时找不到那可就麻烦了。好了,我先来吃点糕点充充饥,吃饭还是到明儿个早上才吃拉倒了。”
看那青酒将摆在桌上的蝴蝶卷子一个个往嘴里塞,晋思轻问:“那……要是李云风到时只喜欢你一个,而且,对你也坦诚以对,你跟他相处用不著小心翼翼,你,会喜欢上他吗?”
青酒斜了他一眼,笑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我说的是假如,假如他对你是那样呢?”
青酒半天没说话,只顾吃他的蝴蝶卷子。
“怎麽样?动摇了,是吗?”
晋思冷哼了声。
青酒看了看晋思那一幅冷淡的样子就有气,於是便拍拍手将那些个沾在手上的碎屑弄掉了,然後凑过来,在他耳边低声道:“那我就实话跟你说吧!即使那样我也不可能喜欢上他,因为,我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谁?!”
晋思微微一震,问。
不会是……他已经记起他以前所喜欢的……那个人了吧?如果是……那他……情何以堪?
“你说还会有谁?你忘了我是因为什麽原因被李云风那样那样了?”
青酒白了他一眼,钻进了他的床上。
“你指的是……太後?”
原来……他还是没记起以前的事来。真是……万幸。嘿!嘿……
“废话,不是她还会是谁?我是怕你骂我,所以我刚才才不想跟你说的,其实吧,我一直以来,都没忘了她……”
昨晚一宿,青酒是被那李云风折腾得够累的了,所以才上床不到几分锺,就悠悠睡了过去。
是啊!他的这个问题不是白痴问题麽?青酒是怎麽被李云风发现的,还不是因为他去调戏太後嘛!
他,只顾著忌妒那个可以跟他缠绵的李云风去了,却忘了“目前”的青酒心里最最真实的想法,真是可怜复可笑。
不过,也许,像自己这样的可怜人,马上就又要再多一个了。
看了看手中的玉佩,晋思半是酸涩半是嘲弄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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