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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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云风煞有其事地回道:“翻过年,正月里便是母後三十六岁生辰,所以,皇儿想提前过来跟母後说这事。明年,是母後的本命年,所以,皇儿想给您办个比较大的宴会,不知母後可有什麽具体的要求,皇儿知道了,也好提前做安排。”
“这离我的生辰还有一个多月呢,不用那麽早就准备吧?”
“不早了,如果要办得比较像样,这时候也该著手准备了。”
“哀家没什麽要求,你办我去就是了。”
“那好,那皇儿就跟青酒先回去不打扰您了。”
李云风不想让青酒跟母後呆的时间过长,於是,便在办完他所认为的正事後,急忙提出要回去。
太後看李云风因为青酒而变成目前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妒夫样,也只能苦笑。
只怕是想从我这儿带走青酒才是皇儿你真正的目的吧?
唉,他们还真是母子啊,都为感情的事,用心过度。
“先别急著走,哀家有件事要‘单独’问问你。”
想起先前丞相以及诸位大人的投诉,南方忙叫住那个急著要往回赶的李云风。
由於太後强调了“单独”两字,李云风只得让青酒在外厅等他。
“母亲将儿子‘单独’留下,是不是要说些跟青酒有关的事呢?”
毕竟,如果是别的事,凭青酒跟母後的关系,是不需要让他出去的嘛!
“是。”南方点点头,继而问道:“哀家听说你把丁婕妤打入了天牢,说是要秋後处斩。还将玉真轩的所有宫人,都推出午门问斩了。还有,皇极殿的几个侍卫,听说也被你流放了三千里,永不录用。是有这麽一回事吗?”
“嗯,是有这麽回事。侍候主子的宫人,不仅不知劝诫主子,还帮著主子擅闯禁地,更可恶的是,竟胆敢在‘朕’的皇极殿打人闹事,这种无法无天到极点的奴才,留之何益?自是应该处斩;至於皇极殿的侍卫,竟然也将朕的话当作耳边风,放一些没经过批准的人进皇极殿,这种不听调遣的侍卫,要之何用?没杀了以儆效尤,就已经算朕够宽大的了!至於丁婕妤,那还用说吗?朕早就强调过了,擅闯皇极殿者,本来就该处死的,所以杀她,理所当然。”
李云风相当干脆的承认让太後轻轻叹息了声,挑了挑眉问:“我还听说丁婕妤刚刚被某人打流了产?”
所谓某人者,无非便是青酒。
“不是某人要打的,是她自己上门闹事,无意中打掉了而已。”
如果她不去闹事,孩子怎麽可能会掉?再者说了,帝王的後宫本来就是一大群,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小婕妤,竟然敢拂逆圣意,公然挑衅皇上的喜好,这不是活腻歪了是什麽?如果他现在开了特例,不把擅闯皇极殿的丁可儿给办了,那以後,比她位置更高的昭仪淑妃之流人物,还不要肆无忌惮地经常闯进皇极殿逞凶示能麽?所以杀丁可儿,那是大势所趋。
“那……你要把一个怀了你孩子刚流过产的女人给斩了,大臣们就没说个什麽?”南方慢慢将话题导入过一会她要跟他深谈的部分。
“说是肯定有人说的,只是,如果朕不斩她,那,以後朕要再下什麽命令,大家都像她那样罔顾,这天下,岂不是要乱了套?”

“可是,话是这麽说,如果你真要斩了她,你就不怕众臣对青酒的憎恨之情愈深吗?”
这,才是她之所以将李云风留下来问话的真正原因啊!是,她是没想过要干涉李云风做什麽样的决定,只是此事关系她在某种程度上也同样视为孩子的青酒,所以当那些臣工们在自己这儿投诉後,她才会跟李云风提上一提。
她不想看到青酒有一天,会被所有人逼到绝境。
不过,说句实在话,当臣子的,如果碰上的是个无道昏君固然会让他们慨叹生不逢时,但,如果碰上的是像李云风这样太过霸气的君王,其实,又何尝是件能让人高兴得起来的事呢?看看,要想从李云风身边弄掉这个有可能让太平王朝嫡派血统完蛋的佞幸、小小一介男宠,他们都还得向她这个当太後的求助,真是……太苦了这帮大臣们啊!
“不,皇儿以为,恰恰相反。如果皇儿在牵扯到青酒的事上对他们做出让步,以後,只怕,只要惹上青酒,皇儿就会一直被他们的气势所压。所以,任何事,皇儿都可以跟他们好商量,惟独青酒的事不行,青酒的事,比较特殊,我不能做出丝毫让步,以免,开了一个缺口,他们会乘胜追击,直至达到他们的目的为止。”
“他们的目的?什麽目的?”
“让皇儿或杀或逐青酒,最起码,也会逼著皇儿将青酒冷冻起来,不许皇儿再宠幸他。”
“我说皇儿,你是不是想得有点过火了?众臣还不至於这样在意青酒的存在吧?”
“不,他们在意的程度远远超出了你我的想像,所以,在青酒的事上,我的态度必须强硬。”
是的,他知道大臣们怎麽想的。他是王者,王者是不能有弱点的,所以,他们宁肯他广为搜罗美女佳男进後宫,也不愿看到他对某一个特定的人太在意,因为太在意某一个人而导致的严重後果,历史上早已大书特书了,以史为鉴,他对青酒的在意是不太应该,可是该死的,别说要他不去在意青酒,便是青酒跟别的人稍微多说了点话,他都会眼冒金星,肠子打结,胃犯酸水,所以,他早已放弃遵守这一条王者守则了。
太後看他坚决,叹了口气,道:“你确定你能一直这样坚持到底?如果不能,为了青酒,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让别人对他种下太多的怨意。”
“母後放心,我在,绝不会让任何人胆敢欺凌他;如果我不在,我就把他交给母後您。”
李云风说得斩钉截铁。
对他而言,会说这样的话,实属不易。要知道,他是明白青酒那小鬼喜欢母後的,但,为了他,他竟能将他托付给母後,足见李云风,早已用情太深。
“你这样说,哀家就放心了。”
只要他能坚持得了,青酒那小鬼就应该没什麽问题了。她对自己儿子的能力那还是很有自信的,知道只要他能挺得住,一切自会没事,她先前所担心的,只不过是不知道李云风对青酒的底线是多少而已。既然底线全无,那她还有什麽好担心的?
“母後既然放心,那皇儿就告退了,只怕青酒在外面已经等得著急了。”
著急的那个人,也包括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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