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脸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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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三关嘛……”拜托,蒙面美眉,8要再第三关第三关的鸟,说的偶心里发痒眼神发飘,还怎么给你淫诗秽话呀。“……这第三关是什么我先不说,等你吟诗绘画让我们满意了再说。”
第三关是什么?侬8说偶也猜得到的啦,嘿嘿,看过黄大大书的人都晓得的啦。当下我整整衣衫,也借机摆脱了善大小姐一直以来好心为我提供的免费异性按摩。正色道:
“纪姑娘,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出自误会,在下无心之失,难掩纪姑娘拳拳之意,请稍待,容在下为纪姑娘素描一幅,奉长短句数行,以为赔罪。”
说完之后,我转身从挂在我马背上的行囊里取出两幅本来准备用来写信的绢帛揣到怀里,略一迟疑,随即走到旁边捡起了被我丢在地上的长剑,抬眼四处张望了一下。嗯,很就快找到了我要找的事物,好,就它了。我提着长剑走下官道,穿过枯黄茂盛的杂草和稀疏错落的灌木,来到那株我瞄好的杨树下。这棵杨树足足有半抱粗细,高大挺拔,只是时近初冬,树枝上的叶子早已掉得零落了,剩下一树的枯枝,在寒风中摇曳。
我微微摇头,心道可惜了这棵树了,脚下用力稳稳的站住了身形,握紧手中的长剑,定了定神,聚了聚气,然后弓步拧腰,嗔目暴喝一声“开”,手中长剑平削而过,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长剑已从树身中划过。一阵寒风吹来,带动了树上的枯枝,然后就见到那整株大树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缓缓的侧下了枝干,最后轰然倒地,露出了我需要用来作画写诗的平直树桩。
走上前去随手抓了几把野草扳了几把枯枝仍在地上,从怀里掏出火刀火镰,“砰砰”几声以后,一堆篝火就被我点燃了。收起了火刀火镰,弯下腰,把火堆旁边的野草都拔了起来,束成一把,在火堆上点燃了,放到树桩上面烘烤了起来。这时我才有空抬起头来,却发现那边一二十个人都在呆呆的看着我发愣呢。
见到我抬头,那蒙面女“咯咯”的笑了两声,喊道:“项大夫,你这是何苦呢,要是有什么怨气说出来好了,干嘛去跟那棵可怜的大树较劲呀——它又没有得罪你!”
切!得罪我的是你,可我现在又不能跟你较劲。你说可不就是嘛,要说淫个诗也就罢了,咱哥们是张口就来,也不需要什么准备,可你偏偏说什么喜欢绘画,非要让我来当场秽个画,我又不是专职画家,不管到哪儿都背着画架拿着画笔,难道你要我蹲在地上用树枝画一幅道路装饰画,你画个圈圈起来天天跑来看?就知道你是给我出难题,现在又来笑话我。当下我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搭她的茬,却冲着看戏看的正入神的乌言舒喝道:“就知道看戏,还不给我拿一袋水来!”
不一会儿,乌言舒缩着脑袋抱着一袋水过跑了过来,看得我心里一阵火起,kao,你这家伙,你以为把脑袋缩起来就没事了?看我……我现在没空,等我有空的时候在跟你们这帮家伙好好的算算账!这时火堆里的树枝已经全部燃烧起来了,我连忙从地上拢乐一小堆浮土推到火堆上,把火堆给压灭,然后取出未燃尽的已经碳化了的树枝整了整,好咧,自制的碳棒就可以用了。
走过去拂开树桩上已经燃尽了的杂草,把碳棒放在树桩边摆好,伸出我那双已经成了泥爪的手,就着乌言舒从水袋里倒出来的水,洗洗干净,顺手在苦着脸的乌言舒的衣服上揩干,得,咱这可不就这准备好了嘛,可以秽画了。
从怀里掏出了那两幅绢帛——为什么是两幅呢?下面一幅那是做台布用,挡脏的——拿起了一支碳棒,抬起头来,仔细的看了看因为好奇而走到了我旁边的纪嫣然那张秀美绝伦的俏脸,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要说这个时代的绘画,那是不可能象后世那样精美的,毕竟能作画的宣纸还没有人造出来了,除了在墙壁上木板上陶器上之类的地方描上几笔外,还有就是在绢帛上画了。不过,不管在什么地方上画,主要都是以线条勾勒,然后涂上颜色。这个时代色彩的种类虽然不多,但都是以鲜艳为主,因此画风虽然粗旷,画面倒也明艳。可是我现在手头却没有一点儿可以用的颜色,这实际上也是那个蒙面女刁难我的地方,毕竟以这个时代的审美观来看,没有色彩的绘画,那是怎么也不会好看的。
可是,我却有绝招。对于后世的人来讲,我的这所谓的绝招一出,那是能笑倒一大片,因为什么呀,因为太常见了,到了各个学校,几乎随手抓一个人他就能像我这样画。可是,在这个时代,我的画法那还是惊世绝俗石破天惊的,那就是我曾经在无聊的时候为了泡妞而苦心钻研了长达一十八个小时的超级无敌的卡通画!见惯了卡通画的我们可能并不觉卡通画特别的好看,可是对于第一次见到卡通画的人来讲,只要那画不是特别的难看,都会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因为卡通画实际上是把人身上那些美丽的地方都做了适当的夸大和突出,使之更符合视觉上的要求。
果然,当我勾勒完了一张清丽照人的笑脸的时候,抬起头来,却看到旁边纪嫣然那双美丽的眼睛已经睁得快有我笔下的她的眼睛那么大了。
“嘿嘿,”我看着几乎紧挨在我旁边看的出神的纪嫣然那微微抖动的长睫毛和下面那双会说话一样的大眼睛,脑筋不由一阵眩晕,这美女给人的杀伤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其实我画的还是不如本人好看。”
“哼!”纪嫣然被我的话惊醒,俏脸儿一红,随即问道:“你这是什么画法?”
“这是我看到你以后想出来的画法,唯有如此,才能用最简单的线条,最大限度的表现出你的美丽。”我极度无耻的盗用了后世倭瓜们的发明,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心理负担,哼哼,用他们的技法泡我的美眉,那是他们的荣幸。
随后我挥手“刷刷刷”在绢帛的空白处添上了一支寒梅,再写上了几行字,纪美女目不交睫的看着,不知不觉就轻声读了出来:

“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海仙时遣探芳丛。倒挂绿毛么凤。
素面翻嫌粉涴,洗妆不褪唇红。高情常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
嘿嘿,这里我要谢谢东坡居士的无偿赞助,感谢感谢,等我活到宋朝的时候,我一定给你正名,我用人格担保,只要我能活到那个时候,我一动向天下人宣布这首词是您大大的知识产权。
“……高情常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抬头一看纪嫣然大美女,这时候正呆呆的盯着画卷,喃喃的吟着这首西江月,眼里渐渐的蒙上了一层雾气。
“什么东西,看得这样出神?”这煞风景的家伙果然总是出现在她最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正当我自呆看着纪美眉出神的样子,心里拜托着爱因斯坦把关于时间的相对论倒过来的时候,那蒙面女三不知的趸了过来,一把抓过了那幅画,瞄了一眼,顿时大呼小叫起来:“哎呀,这是纪姐姐么……还真是的耶,没想到,嗯,真的很像呢!”
因为画卷被抽走而回过神来的纪嫣然,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我望着她呆呆发愣的样子,微微一怔,随即脸一红,扭过了脸去。
哦,我长出一口气,刚想说什么,突然觉得肋下剧疼,不由得哎呦一声叫了起来。不用说,这肯定是善大小姐又发了善心,跑来给我按摩来了。你说这才几天不见,我们善大小姐的轻功是见长呀,每次都是在我不知不觉间就欺身到了跟前,害得我每次都被她掐个正着,想躲也躲不掉。
“噗嗤”,那无良的蒙面丫头,看了我这么好看的画,也没有把她的心灵给净化了,反而故意的把那幅画举的高高的,好让善柔也能看得见,然后故意的大声把那首西江月给读了一遍,完了之后还又加上了一句话:“看来项大夫真的对纪姐姐很了解嘛,这几句诗写的真是太合纪姐姐的意了!”
有没有搞错,那是诗吗?我都说了,那是长短句!懂不懂,不懂不要装懂,乱说乱话的,会笑死人的!那个什么,阿柔你不要拦着我,我今天还非得跟她较较真了,我还非得教教她,叫她知道什么是诗,什么是长短句……那个,阿柔,你先松开,让我给她启个蒙先……
可是、然而、但是,阿柔呀,你为什么不松手呀,你要知道,我是多么的好为人师,多么的毁人不倦,多么的想好好的毁一毁这个蒙着面的小妖精呀,哎呀……真的好疼呀……
终于,当我毁恨(不是悔恨自己,是毁恨蒙面女)的眼泪已经快要涌出我的泪腺的时候,善大小姐发了慈悲了,松开了手,附到我的耳边温柔的说了一句让我浑身骨头都发飘的话:“待会儿你也要给我淫个诗秽个话,而且要比她的还好才行,不然的话,哼!”
哎呀我的善大小姐呀,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你惹起来的吗?要不是为了给你出头,我……我现在还不定喝着小酒哼着小曲骑着小马看你们两个母老虎打架呢!现在倒好,我这可真是为了女人强出头,女人还要我耍跟头,我……天哪,送我回到21世纪吧,等我在21世纪多找几个小妞学会了脚踏几只船的不世神功之后,再把我送回来吧!
“嗯,好了,”收好了画卷,蒙面女再次发话了:“这吟诗绘画嘛就算你过了,下面就是第三关了……”
还第三关呢,我顶你个过三关!
“纪姑娘,”我打断了蒙面女的话:“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嚣魏牟会不会发现上当返身搜寻,我们还不敢断言,所以这个地方还是很危险的,还请纪姑娘尽快回到安全的地方,要不然,如果因为受在下的连累而是纪姑娘身处险境的话,在下心里实在难以安稳。至于这个第三关嘛,且等在下办完事回来之后,一定登门拜访,一则以正式致歉,二则就同纪姑娘探讨一下如何?”
“好吧,”纪嫣然微微一笑,向我轻施一礼,道:“那么嫣然就在雅湖小筑期待着项大夫的来访了!”
我随着她们回到官道,俯身捡起了被我震落在地上的她的长枪和长剑,递了过去。纪嫣然默默的接过了,并未说话,只是微微一笑,放好之后,骑上了马,沿着官道缓缓的向大梁的方向行去。
我正目送着她那美妙的倩影,忽然眼前人影一闪,一张秀丽脱俗的俏脸出现在我面前,看到我眼中的诧异,“咯咯”一笑问道:“是不是没有纪姐姐好看?”
“嗯……一样好看!”我还不傻,不管心里怎么对这丫头不满,那也不能当面说她不好看来着。
“算你会说话!”小妖精干脆把遮着脸的黑纱一掀到顶,笑颜如花的说:“你这家伙,这么长时间也没问人家的姓名,本来是饶不了你的,不过,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嗯,告诉你,你记好了,我叫魏粲……”
魏粲?我心里蓦然一惊,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急问道:“你认识龙阳君和信陵君吗?”
“认识,”突然被我抓住了手掌,魏粲的脸一红,道:“怎么了?”
“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们在这里遇到了我,”我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你一定要记住,无论对谁都不能说你们在这里见到了我,否则,我恐怕就没命去过你的那个第三关了。”
“是么?”魏粲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不过旋即笑了笑,道:“我一定不对别人说,不过,你回来的时候,也要给我画一幅象纪姐姐那样的画,而且,也要有诗……”
又是诗,那叫词!我真的被她打败了。
“再见了!”我看着两人的背影,大声的喊道。
“再见了!”听到我的喊声,魏粲回头扬了扬马鞭,随即打马飞驰起来。
“再见了!”前面的纪嫣然也猛地一回头,看到我炯炯的眼神,脸一红,随即摆了摆手,驾马绝尘而去。
终于走了。我收回了目光,脑海里还在回味着纪嫣然红着俩儿道别的模样,可真美呀!可同时心里多少有些疑惑,她脸红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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