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舞厅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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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梅一走进充满着暧昧空气的酒吧,就立刻恢复了她玩世不恭的表情。她径直更衣室脱下那淡紫色皮衣,里面露出了一套的宝蓝色套装。她今天穿这套正规的衣服出场,想改变一下形象。
当她匆匆走向舞厅时,在昏暗有些暧昧的灯光下,迎面走来了领班英子姐。她看着英子不停的瞄自己,就知道她没认出她来。当她们即将擦肩而过时,梅梅用手一下揽过了英子,装作醉了的样子,色眯眯的发喋:“小姐啊,本人很寂寞,陪陪我啊!”声音腻外的使人起鸡皮疙瘩。英子刚才就看着走过的女人有些像梅梅,但怕认错人得罪顾客,就没作声。现在,当她听到梅梅的声音时,仔细定眼一看,立刻推了梅梅一下笑着说道:“原来是你这鬼丫头!刚才我还以为是哪个大公司的白领呢?你怎么装神弄鬼的?你今天不上班?”
梅梅笑着说道:“哈哈,英子姐,吓一跳吧。”
英子不屑一故的说道:“吓一跳?哼,我才不害怕呢,你英子姐什么人没见过?小看我了。今天就是来个女同性恋,只要给足够的钱,我也上。怎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今天休班?”
梅梅也有些诧异英子的问话:“我正要去舞厅。我这么敬业,怎么会休班?”
英子瞪着眼睛吃惊的问:“就穿这衣服?”
“对啊,不行?我今天是会见我的老主顾,换个形象换个口味吗!”
英子很坚决的说:“不行,回更衣室,重换衣服。又不是让你来做白领的。你是小姐,懂吗?小姐是舞厅里的一道亮丽风景线,如果都穿成你这样,那客人们会以为在大街上。小姐就应该穿的暴露些,牢牢吸引住那些好色男人的目光。再说,你条子这么好,穿这样的衣服可惜了你的身材。去!再去换一套性感的服装,这是制度。”梅梅无奈的有些沮丧的又返回了更衣室。
一进门,就听到更衣室里人声鼎沸,哭声震耳。梅梅急忙走过去一探究竟。舞厅的更衣室是三排淡黄色的木制柜子,在柜子的一边各自都有一排棕色联体布艺沙发。在三排柜子的两边都是整面墙的大镜子,镜子前是些挨的紧密的淡黄色梳妆台。沙发是她们休息的地方,梳妆台是她们各自放化妆品和化妆的地方。哭声来自最里面的沙发上。当梅梅顺声音走近时,看到了芳芳正坐在沙发上痛哭,旁边是些小姐妹在七嘴八舌的劝说她。梅梅快步走了过去,关心的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芳芳听到梅梅的话后哭得更加厉害了。旁边的小姐妹急忙与梅梅说着:“今天芳芳接待的客人揍了芳芳,完事后还不给钱,看把芳芳揍的,整个是个虐待狂。”芳芳更加伤心的抽泣着,并且把身上的伤让梅梅看。梅梅看到那白皙的肉身上是些用指甲掐的血印,还有些黑青色的伤痕。芳芳原来瘦小的脸有些肿大,嘴角也有出血的痕迹。看来,她受的伤不轻。
梅梅气愤的说道:“怎么会这样?太没人性了。他在哪?我去找他,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找人替芳芳报仇。”众姐妹都用崇敬的眼光注视着梅梅,她们知道,梅梅说的话一定能兑现,便纷纷说了起来。
原来,那男人是姓魏,是一个小公司的经理,因为老婆在农村,经常光顾这些风月场合来排出他的雄性激素。梅梅是从来不接这种档次的男人的,只有芳芳这种长相一般,身材象平板的瘦小女孩才接待这样的人。为了以后少发生这样的事情,梅梅决定找英子姐去。梅梅安慰芳芳说:“先回去休息一下,我替你要钱去。”

梅梅在办公室见到英子时,那男人也正在那里。梅梅上去就想煽他一耳光,但被英子阻止了:“梅梅,你做什么?疯了吗?”那男人对梅梅早就垂涎三尺,看到梅梅的举动,明白她煽他的缘故,就不停的辩解着:“她身材太硬,又没,与她在一起就像是与个骨头架子在。我没想到她脱了衣服是那样难看,反正我钱也交了,不能白扔钱吧,我老魏还没富到那种程度!”他表露出一副上当受骗的样子,玩了芳芳还强词夺理的不付钱。梅梅看着他那张像包子一样臃肿的脸,梅梅真想把他揍扁。但看到英子那厉害的眼神,她只好与他对话:“你怎么揍她呢?”
“我在前我让她洗去了浓妆,一个丑女人,我看了都恶心。”他在狡辩着。英子这时在不停的与他解释着,梅梅鄙视的瞅了他一眼:“哼,你的好日子在后面!”说完,摔门出去了。
舞厅这时已经是热闹非凡的时刻了,灯红酒绿,勾肩搭背,浪声淫语,一片混乱。让人感觉空气里处处漂浮着的气流。真是个藏污纳垢的肮脏地方。光顾这以黑暗掩盖的风月场所的,有国家干部,公司老总,也有小市民。白天都是道貌暗然的君子模样,晚上在这里都露出了男人好色的本性。这里就像是一个色相交易所,谈好后,都进入包间做买卖。也有神秘的大官员不便于在这样的公众场合露面,便直接进包厢,看照片谈生意。他们给老婆们的电话一律是:“今天晚上要陪客人,晚点回家。”全是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梅梅是经常陪这些上层人物的和有钱的男人。因为,梅梅的相貌和身材在这里是最好的。
当她在香水和汗水的空气里来回穿梭着找李帅时,不断有肮脏的手伸到她胸前,她很不客气的把他们的手打掉。在舞厅的角落,他看到李帅正在那独自喝酒,他也在翘首已盼的找着梅梅。李帅是一个白净帅气的男人,有些女人气,梅梅总感到他身上缺少点阳刚之气,好像他生来就是做“小白脸”的材料。梅梅从不把他当做恋人看,她想,他也一定这么想。当梅梅把芳芳的事情告诉李帅时,李帅也很气愤:“竟然有这样的事,走,呆会我们去门口找他,为芳芳找回公平。”这正合梅梅的心意。
他们在门口等到了那姓巍的男人,李帅狠狠的揍了他一顿。当李帅给芳芳要回双倍的钱时,梅梅对李帅突然产生了敬佩。
一切就这么结束了。本想在舞厅狂欢半夜的他们,为了庆祝自己的打抱不平,决定买酒回梅梅家喝。梅梅以陪客人出台为由与李帅一起回了家,她这次很认真的与李帅,本想折腾他的想法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给了他狐媚温柔的一夜。梅梅感觉到了他的感动,在过程中,他轻声细语的说:“真不想出来,就这样一辈子好了。你今晚真好,有时,我真想与你共度一生。”梅梅沉浸在他的甜言蜜语里,像一个新娘一样感受着美妙的。在快达到的时候,李毅那帅气的脸旁萦绕在梅梅的脑海中,她突然没了兴致,她开始想李毅了。
第二天,当梅梅把钱给李帅时,李帅破天慌的拒绝了。他看着梅梅那惊奇的眼神,温和的说:“今天我不要钱。”
“难道你改邪归正了?”
“哈哈,昨晚我感觉是我嫖了你,没有以前你嫖我的感觉,呵呵。。。。。。”梅梅知道他在说笑,两人又嬉笑着滚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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