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火车上对付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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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出发”乍一听来好像是天方夜谭的奇闻,让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也许顿时会哑然失笑:“难道小姐也要让畅销全国,走向世界?哈哈!”但这样的事情却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了梅梅身上。
周她最后接待的那个肥头大耳接近60岁的胖老头,昨天去舞厅特意找到英子,坚决要求带梅梅去外地谈生意,还赞不绝口的称赞梅梅的床上功夫的魅力。当然了,出场费比平时高许多。他还要求英子也一起去作幌子,英子装作他老婆;而梅梅呢,就是他送别人的礼物,梅梅变成了活礼品。
胖老头因为坐飞机有恐高证,无奈之下他们选择了坐火车。卧铺票没买到,因为时间紧迫的缘故,他们只好选择了硬座,伺机中途有下车的再去补卧铺票。
梅梅去超市为李毅买了很多食品,并告诉他说,舞厅要去外地演出一星期,不去不行。李毅点头支持。他不断的叮嘱梅梅要保重身体。梅梅在大庭广众之下快速吻了李毅脸一下,这是他们认识后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在李毅的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梅梅含泪上了火车。
一上火车,许多带着行李的人在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中大声咋呼着,好像在闹市中一样。他们三个依照坐号顺利找到了座位。梅梅靠窗,英子中间,老李(胖老头)在最外。
开车半小时后,车厢里才慢慢恢复了平静,各人都找好座位并且把行李都安顿好了。此时,吃零食的吃零食,拉呱的拉呱,闭目养神的,睡觉的,形态各异。英子像一块牛皮糖一样,借故累了,头靠在老李的肩膀上装出要睡觉的样子,老李也顺势用手搂着她。梅梅对此装作视而不见,她把头靠在座位上眼光直直盯着车窗外。对面的两个四十多岁的夫妻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英子和老李这对老夫少妇,如同见了西洋景一样好奇。英子感觉被他们看得发毛,有些气愤的说:“看什么?没见过两口子在一起睡觉啊,请别瞪着我们。”说完,又闭上了眼睛,继续紧紧的靠在了老李的身上,俨然一对夫妻的样子。那中年夫妇被英子的一阵抢白后,不禁有些尴尬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他们就默不作声的各自把眼光投向了别处。梅梅看到这情景,只想笑,但她还是忍住了。刚上车时,男人在窗边,女人以要睡觉为理由,让他去了最外边。看的出来,她是怕男人再看梅梅。
火车像一个摇晃的大摇篮一样,把车上的人摇晃的昏昏欲睡,中年夫妇也雌兔眼迷离起来。梅梅此时的心早飞到了李毅身边,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她沉思在幻想中:“如果现在与李毅一起出门该是多么惬意啊!”
黄昏时分,车厢里人逐渐多了起来,他们大多都是沿途小站上车的,车厢里充满了难闻的混合味。梅梅本想出去到走廊尽头透透气,但她走到了车厢中间,看到了人山人海似的拥挤旅客,只好返回了座位。
突然,她听到一阵小孩啼哭声,一个妇女抱着不大的孩子在焦急的找座位。梅梅看到这情景,急忙用手碰了那妇女一下:“大姐,跟我来。”她对面座位上的中年夫妇2人占了3人的座位。每当车一停,这夫妇俩就装做睡觉,女人背靠玻璃,腿也伸在座位上。当梅梅把抱孩子的女人领来时,中年妇女露出烦躁生气的样子,不情愿的把腿从座位上拿了下来,嘴里发出只有她自己听见的嘀咕声。梅梅猜想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但她没与她计较。抱孩子的女人一落座,感激涕聆的对梅梅说:“谢谢你了,大妹子,如果找不到座位,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大人没什么,主要是孩子。”

“没什么,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你这是去那啊?”梅梅笑笑说道。
“我去找孩子她爹,他在外地打工。”她们在中年妇女的仇视下聊得不已乐乎。梅梅对中年妇女的烦躁表现装作视而不见,不时逗逗孩子,借题发挥的说插上几句讽刺中年夫妇的话:“现在的人啊,心眼太小了,都只为自己想,没点人味。”说着,便斜了中年妇女一眼。梅梅看到她开始恶狠狠的瞅着自己,还是不停的小声嘟哝着。
天黑下来了,车厢里亮起了明亮的白光灯,外面一片漆黑。梅梅望着偶尔呼啸而过对开的火车,心里顿时感觉一阵惊悸:“如果我做小姐的事情李毅知道了,会不会我们也像两列对开的火车一样永远走不到一起?”她不敢想后果。
半夜时分,梅梅睡了一觉后,看到抱孩子的妇女与孩子坐在地上睡觉,那中年夫妇又保持了原样。看到这令人气愤的情景,梅梅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用怒发冲冠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她呼的一下站起来,一把就把中年妇女的腿拽下。中年女人受惊了:“你做什么?吓死人啊你!”一口尖利的东北腔刺激着人们的耳膜。梅梅也不势弱,灵牙俐齿的与她理论起来:“你凭什么把她们母子赶到地上,你还有没有人性啊?大家出门都要互相照顾的。”中年女人还要无理争三分,中年男人却用强有力的手及时制止了她。抱孩子的妇女又回到了座位上,她眼里露出了感激的目光。梅梅与她相视而笑。
梅梅对中年男人微微笑了笑一表示感谢。中年男人受宠若惊的也对着梅梅点头笑了笑。中年妇女睡着了,中年男人大胆起来。他就像是个见了腥的猫似的,不时对着梅梅挤眉弄眼。梅梅心想:“还真是两口子,男人好色,女人不讲理。”自从梅梅对那男人笑过后,那男人眼光一刻也没离开过梅梅的脸,梅梅有些反感了。她灵机一动,装做不小心把桌上的东西拥到了中年妇女身上,女人醒了,她用恶狠狠的目光盯了梅梅一眼:“你还上劲了是不?要打架,老娘不怕你。”说完,她起身就要抓梅梅。梅梅气定神闲的站了起来,中年男人一下子就把他女人摁下了:“你消停点好不好,别再丢人现眼了。”他们互相瞪视了一会,看样子,下车后他们一定要爆发内争。
经过这番折腾,中年妇女睡意全无,她气呼呼的把脸转向了车窗外。梅梅故意又朝那男人笑了一下,中年男人被梅梅的美貌冲昏了头脑,竟然没想到他老婆在玻璃的反光里正虎视眈眈的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呢。当他再次用夸张的表情对着梅梅挤眉弄眼时,得到了他女人狠狠的一拳。中年男人的表情迅速严肃起来。中年女人边骂男人不要脸边起身拿行李,拉着中年男人坚决要走。英子看到这情景,明白中年女人的心思,她故意问:“到站了?”
“ 哼,碰上狐媚子真倒霉!”她边走边嘟囔:“好男人都被你们这些坏女人勾引坏了,不要脸。”梅梅听到这话,刚要叫住她理论,英子拉住她说:“你就让她骂一句出出气吧,她走了不正合你的心愿吗?”
“哈哈,对啊。她这就叫搬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找的。”梅梅本想说她的口头禅:“我是小姐我怕谁”但她怕吓着抱孩子的妇女,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妇女和孩子都有了宽敞的座位。
他们在火车上颠簸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二天凌晨5点多钟,他们在抱孩子妇女的感谢声中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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