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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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哎哟,啊疼,唉。”程廷哀叹一声,缩回自己的手,乖乖地绻在床边上继续想着自己的问题。
天气越来越热,冬冬睡的离他越来越远,因为他说程廷身上除了小腿其他地方象烧着火似的,所以他喜欢把脚心抵在程廷的小腿上,上身离得远远地睡。但是程廷却喜欢搂着冬冬夹手夹脚地睡,冬冬身上凉丝丝的,为此不知道挨了多少踹,吃了多少巴掌。
冬冬怕热,两人的“运动”也越来越少,冬冬的食欲直线下降,人都瘦了一大圈,白嫩的小脸象丢到炉膛里的黄瓜似的看着在缩水,程廷的心也象着了火似的痛,每天挖空心思做好吃的,却无人享受,冬冬吃不下,他又怎么(好意思)吃的下?其实程廷并不觉得很热的,一般般而已,而且这个城市本身就是以气候温和而出名的,只不过冬冬特别怕热,反应才这么大的。
本来两人早就准备去买空调的,结果那天拿着钱出门的时候看到小区门口贴着通知,大致意思是用电高峰期到了,“电荒”来了,各处都有用电限制,小区的物业处决定20:00—04:00小平房全部停电!我O我X!只不是歧视人么,再说这时候不供电什么时候还要电呢!程廷当时就骂了出来。看着冬冬哭丧的小脸,程廷真有揍人的冲动。
没有空调,晚上睡觉对冬冬来说就是受罪了。屋外睡吧,他又特招蚊子,熏什么喷什么都不管用;分开睡吧,只能把程廷搁屋外,屋里还是热的,根本问题没解决,而且看程廷那表情,象要阉了他似的,看着都难受。因此到目前为止,两人还在睡眠问题上挣扎。
“热啊,扇——”冬冬动了动,把脚心望程廷的小腿上稍微挪了个位置。
“恩恩,扇,扇着呢。”
“用力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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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把力气用在这里啊,我要打造我的“性”福生活!
“冬冬,睡着了么”程廷轻轻地问。
“干嘛?”迷迷糊糊的声音。
“我们去买房子吧!”
选个好地方,比这大,不怕被打搅,不怕停电。可以装空调,你就不用这么憔悴,总想留宿办公室,就为那里的空调;放得下洗衣机,我就不用每天劳累回来还要手洗衣服;冰箱也能买,你每天都有喜欢的冰绿茶喝;有一张大大的床,怎么“运动”都不怕滚下去;有舒适的躺椅,我搂着你一起看电视,不会因为热而被踹开;有大大的阳台,我们一起边吃晚餐边看风景,你也不会因为门前的大垃圾堆而吃不下饭(谁叫他住最里面,堆垃圾不会造成通行障碍呢,而且往墙角扔垃圾是大众的习惯。)……买我们自己的房子,就我和你住,一起一直……呵呵,想想都好开心哦……
从不能买空调的那天开始程廷就有这个想法了,他不抽烟,偶尔喝一点酒,对穿衣打扮没什么高要求,手机是局里配的,唯一的奢侈品电脑是同事半卖半送的,而冬冬就是对吃有点小要求,还不关乎价格的,偶尔一起出去玩玩,也跑不了多远,花费不大,平时也没什么额外支出。两个人以后又不会有小孩,买个差不多大的房子就可以了。程廷工作8年有点积蓄,可以拿来付首期,2个人的工资加起来够以后的生活和每月的还贷。
至于他的爸妈,身体一直很好,而且由于以前工作的“老板”(政府)巨富无比,虽然工资不是很高,但是福利却是很好的,也是小有积蓄,养老之类的事最少要到五年以后才用得上考虑,而且他们早就开始叫程廷买房子了,反正是要在这座城市定居的。所以程廷目前完全可以自己买房子了,想想就兴奋,呵呵,和冬冬的房子,一起住到老……呵呵……
“怎么样,呵呵——冬冬,怎么?傻掉啦!?哈哈……哈……冬冬?”
冬冬没有象他想象的那样兴奋地跳起来,黑暗里只是静静地看着程廷,唇齿之间拉出一道阴影。程廷有点奇怪,怎么了?我的奖励之吻呢?冬冬不高兴的吗?为什么?难道……心就这样慢慢地凉了下去……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呵呵,原来是自己一头热的呀,还没有人说愿意和你过一辈子呢!自己还真是只老“孔雀”(某城市方言意为:自做多情)啊!
“呵呵,和你开玩笑呢,好玩吧。啊,真的很热呢,我下去喝点水,你先睡吧。”程廷觉得很难堪,讪讪地笑着,起身下床,有个地方疼得直抽筋,让他直不起腰来。
冬冬一下子跳起来扑到程廷背上,紧紧箍住他的脖子,颤抖着,却还是沉默着。
不要,不要走。
我知道你很喜欢我,我也决定要爱上你,也已经爱上了,我不是故意让你伤心的,不是不愿意,只是我还没想过,没有想好而已,你别误会我,我也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可是行吗?于我是没有什么不可以放弃的,但是你呢?可以吗?
“程廷——”冬冬仔细斟酌一下该怎么让程廷忘掉刚才的那些胡思乱想。
“要是买了新房子,我们把这间屋子还租着好吗?要是你结婚了,我还可以搬回来住,以后我怕租不到了,我很喜欢这里。”冬冬故意把声音放得很低,有点幽幽的。

程廷一听,僵硬的身体立刻软了下来,回身把冬冬抱到怀里,抬起下巴,平视着那双黑亮的最爱的眼睛,望进去,一眼看不到底(晚上啊,你没开灯,程大人!),连人都会掉下去。
你是在担心这个吗?傻瓜!好象有点醋意,呵呵,我喜欢!
“傻瓜,呵呵!我会和谁结婚啊?不相信我吗?我没有告诉过你吗,没关系,我再说一次,听好了,以后没有重播的,我爱你……我要爱你一辈子……没有别人了……就……我和你……”声音渐渐消失在冬冬的唇间。
冬冬努力地探上身子。
……
收拾好“运动场”两个人重新躺了上去,冬冬窝在程廷的臂湾里,身体软得象一泓水。程廷则心满意足的继续舔着他的“小点心”,冲过澡后的身体凉凉的,象冰淇淋一样滑腻,恩,喜欢!就是越吃越热,唉,打住打住,“点心”已经开始不乐意了,那我们接着刚才的话说吧。
“我们在西山附近买房子吧,虽然离市中心有点远,但是空气好,又漂亮,可以站在阳台上看滇池,哇,想想就兴奋,怎么样,冬冬?”
“我……我一点钱没……你一个人那个……什么行吗?”
“呵呵,傻瓜,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大穷鬼了。我算好了,应该够的,实在不行,可以借啊。”我捏我捏,小穷鬼,怎么在超市买衣服的时候没想过自己没钱呢,哼哼。
“呵呵呵——别——哈哈,买房子该好几十万呢。”
“给你看样东西啊。”程廷跳下床,打开灯,从衣橱下面翻出自己的存折和包里的一张报纸爬上床,冬冬也坐了起来。
“看,‘东江花园,工薪级消费,富豪……诶……诶,抢钱!有人抢钱!小样,居然敢抢警察……哎哟……呵呵……哎哟我的宝贝……停停停!咱们先看房,再看钱好不好?
程廷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要是拿根骨头向他砸去,他也会捡起骨头和你玩起来,可是你要是冲他飞块肉,他只会拾起肉块,拿回家做红烧肉吃去了,忘了刚才的事情。
“广告虽然俗了点,但是还真说到人心里了,现在谁不是想花个小平房的价,买个小别墅的嘛。地方我也看了,真的很不错,正在热卖,明天我抽空带你去看一下。怎么样,恩?”
“恩—真的很便宜吗?我们买的起多大的?”
“有120平米的,三室1厅,够用吧,主卧室我们住,一个改成游戏室或书房,一个做客房……恩……我想想啊,三千八一个平方,加上装修……大概五十万左右。”
“啊!这么多啊!”
“呵呵,嘣一个,恩!小傻瓜,又不是一下子就要的,首期和装修二十万差不多吧,以后慢慢还。好了,现在可以看我的小金库了!”
“哦哟,程廷,你是不是受贿的呀,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我晕叉叉――啊-倒!做牛做马8年,有18万怎么了?!恩――不过这也不全是我的工资收入,有些额外的,别担心,不是受贿,呵呵。以前我朋友开过酒吧,我入了点股,挣的,没过多久他结婚出国,盘给别人了,和人不熟,我也就撤了。啊,好怀念那段挣钱的日子——哎哟!别哈(掐)!”
“那还差的呀。”
“才2万呢,可以借的,放心吧。”
“恩——那个——程廷,我有一点钱……”
“你有?冬冬,哈哈,那太好了,你有多少?”我早就觉得你是有钱人了,“有一点”?谦虚了不是,深藏不露哇!
“我有——620块!”
〉_〈|||不要刺激人好不好!
“什么表情啊!嫌少哦?大不了我以后每个月也还贷给你好了。”冬冬很委屈的要跳下床去。
“啊啊啊,不是,不是的!我脑子一下进水了,别生气啊!宝贝,我怎么会嫌少呢,那些你留着自己花,剩下的我来想办法。”搂好搂好,好久没给抱了。
“不行!既然是我们买房子干嘛不要我的钱?虽然很少,但是……但是……哼哼……反正要用!我第一个月的工资给你买了一件衬衣,没了。620块是上个月剩的,不过,我快能领这个月的,又有1000块了!我以后都会存起来的。而且,我试用期快过了,马上就会涨工资了。”
“恩—恩恩—好好,那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起存钱买我们的房子!哈哈。”
“恩!”
买房子运动就这样风风火火的开展起来了,两个人之间的心结也不见了。程队长也总是挂着一副能让同事陷入遐想的表情,或站在窗户边,或坐在车里面,或查看罪犯档案时……总之,局里出现了一个怪现象,而启动者就是程廷,当他开始傻笑时,其他人就开始陷入了沉思。当然,其他人不包括小毛、小许、天海三个,这时候他们总有一种优越感,知情者对茫然者的优越,其实——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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