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生死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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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什么东西都没有剩下!”虎哥一脚踢翻了敌军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那些锅碗跌落在地上,发出玎玲哐啷的响声。他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满怀巨大的希望揭开了锅盖,看见锅里居然洗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你说他能不火冒三丈吗?
响声惊动了哨兵,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虎哥赶紧溜走。躲在暗处,他发现这个军营不是一般的暗,整个就隐没在茫茫夜色里。他想了一会儿,就给了自己一拳―――这是为了防空啊,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到!找东西吃的希望破灭了,现在只能饿着肚子离开。
他在军营中摸索了很久,发现这里的警戒并不严密,也许是因为这里还不是前线,后面又是已经被占领地区的缘故吧。虎哥很为自己能够在敌营中来去自如而得意,他决定把这件事牢牢记住,以后好好给苗文静小姐吹嘘一下。他胆大心细地在敌军军营中潜行着,走了好久,四周仍然是无穷无尽的军帐。他有些急了:“这敌人到底有多少啊?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都走不出去?”他又累又饿,身上又开始冒着虚汗,他告诫自己必须坚持。又坚持了好久,眼前还是许许多多的军帐,他火了,他一发火就毫不犹豫的踢了跟前的帐篷一脚,只听:“哎哟!”一声,帐篷里有人叫了一声,接着一个人破口大骂:“我操他妈的,谁踢了老子一脚?啊?”虎哥赶紧一个飞跃躲到一个土坎后面。那个被踢醒的人大概是一个军官,骂了几句,见没人回答,就披着衣服出来查看。他在帐篷四周转了一圈,见一个人都没有,以为是哪个士兵乘着黑夜报复自己,嘴里骂骂咧咧的就往帐篷里钻。他刚弯下腰。脖子上就贴上来一个冷冰冰的东西,背后一个低沉的声音说:“别喊,要不老子一刀杀了你!”那个敌军一愣,接着又开始破口大骂:“张老五!(他以为是这个人)老子就知道是你!有种给老子来明的,不就赢了你一些钱吗?输不起啊?”他的话音未落,旁边的帐篷也开始大骂:“谁他妈在外面叫唤?想死是不是?”那个敌军还没有回嘴,就和他亲爱的大地接了一个热吻,然后就享受了后脑被人用暴力接触的苦恼。
再醒来的时候,他面前坐着一个虎视眈眈的汉子。一看见这个汉子,他一点都不害怕,不是因为他胆大,而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邋遢的家伙,头发乱得像下过七八十只大鸡蛋的鸡窝,胡子有气无力的耷拉着,居然还用这么有劲的眼神看自己,那眼睛还敢亮的像小星星一样!他的第一反应是想大笑。
虎哥看见被自己俘虏的家伙竟然在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眼神就像看一个笑星表演庸俗小品一样,没有表现出哪怕一点点俘虏应该有的基本反应,简直就是目中无“虎”的藐视,不由非常疑惑:“现在俘虏都敢用这种眼神看待胜利者了吗?人类变得这么快啊?”为了解决这个疑惑,他一刀挥出,闪电般的解决了一个问题―――那个敌军打消了想嘲笑他的念头,非常诚恳的开始回答他的所有问题。
虎哥也没干啥,他只是用闪电般的一刀贴着头皮削去了俘虏的一绺头发而已。
从俘虏口中,虎哥了解到以下重要情报:一、这只部队是从敌人后方日夜兼程赶来的,原因是叛军首脑决定要在这里与政府军进行一场大战;二、据说明天还会有更多的叛军部队抵达这里;三、俘虏只是一名小兵,别的啥也不知道了。虎哥最后问俘虏了一个很迫切的问题:“身上带吃的东西没有?”俘虏没说话,开始在地上爬,飞快的爬向帐篷的方向。虎哥气坏了:“就算老子要点吃的,你小子也用不着一言不发就逃跑呀,好歹你还是我的俘虏啊!”他正打算跳起来一脚踢飞那个爬的很专心的俘虏,那个俘虏回头摇摇手,另一只手递给他一样东西,虎哥接在手里,一摸是半只烧鸡,他高兴的非常非常想拥抱一下这个俘虏,后来考虑到是自己俘虏了俘虏,而不是俘虏俘虏了自己(有点拗口是不是?)这个事实,才没有表现的太激动。俘虏看着虎哥用十秒零一的世界记录吃完半只烧鸡,又递给他一瓶“娃哈哈”矿泉水(嘿嘿,开玩笑的,别的水。)。虎哥这时不是高兴了,而是相当的感动。

吃完喝完,虎哥问了离开的路,决定不按惯例把这个俘虏打昏,而是友好的握手告别,并且很友好的告诉那个俘虏:“我叫虎哥(没说自己的大名叫虎笑花这个事实),有空去找我,我请你喝酒!”
走出好远,虎哥回头还可以看见哪个俘虏还站在黑夜中望着自己离开的方向。也许明天他会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吧?虎哥心想。
老天爷似乎对虎哥格外垂青。
才离开敌人军营不久,天上就开始乌云奔腾,以不想让虎哥太舒服的信念聚集在一起,互相简单商量了一下以后,就开始把自己带来的所有水汽用极为猛烈的方式泼向虎哥。一时之间电闪雷鸣暴雨如注,雨水冲的虎哥双眼模糊,好几次都被地上的小坑绊了个虎口吃泥,身上糊满了泥浆沾满了乱草。雨水顺着脖子稀里哗啦的流进衣服,身上凉冰冰的极不舒服。虎哥这时的心情极为恶劣,刚才遇到一个好俘虏的愉快被这瓢泼大雨冲刷的干干净净。
好在那些乌云不是很坏,看见虎哥都快被气炸了以后,一溜烟走了,星星们亮晶晶的出现在天上,小眼睛里都是笑,还还眨呀眨的。这时刮起了微风,吹在身上不是惬意的舒畅,而是把虎哥冷得缩成一团的难过。他开始跌跌撞撞的跑,跑一跑会暖和的,你跑得越快,就越暖和。虎哥知道这个道理。
此时的前线正是暴雨倾盆。暴雨的来临使得前线暂时停火,敌对双方都忙着躲雨和收拾装备。连日来没有一刻停歇的炮火轰鸣难得的安静下来。士兵们在壕沟中缩成一团,雨水很快就把纵横交错的壕沟变成了人工运河,壕沟中积满了泥水,举步艰难。连日的僵持使双方都感到精疲力竭,这场暴雨就成了休战的最好借口。
苗文静早已和刘锋分开了,刘锋被押解到了别的地方。岳海自从被俘以后就生死不明。现在苗文静和其他四十多个女俘被关押在一个废弃的砖厂里。这里由于废弃多时,到处都是破洞,雨水就像瀑布一样流进来,地面上不一会儿就没有了立足之地,身上溅满了泥水,感觉就像置身冰窖一样,让人簌簌发抖。苗文静和一个叫凌风的小女孩紧紧的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凌风长得很漂亮,身材娇小,皮肤白皙,她是另一支部队的护士。苗文静被俘以后多次保护她躲过了来自那些叛军的骚扰。但是女俘内部有一个外号叫马蜂的家伙是一个大麻烦。这个变态的女人一到战俘营就看上了凌风,总是想找机会凌辱她。上一次苗文静狠狠教训了她一下,在这个马蜂头上开了一道口子,马蜂极不服气,发誓要把苗文静灭了。马蜂是特种部队下来的,身高马大,在俘虏中强行收服了十来个手下,横行霸道,欺凌弱小。
今天这场暴雨也给马蜂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报复机会。看守们都在帐篷里躲雨喝酒,只有一个哨兵缩在哨棚里一动不动。而且现在那铺天盖地的雨声也可以掩盖人们的打斗声。这真是天赐良机。
马蜂恶狠狠的看着对面搂在一起的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她都想要。但是苗文静就像一只刺猬,浑身炸刺,不好惹。而凌风就像一只像一只小白鸽一样让她心痒难熬。此时凌风蜷在苗文静的怀里,虽然穿着一身破烂的军装,反而更激起了她的**。“妈的,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老娘一定要把她抢过来!”她这样想着,率领几个手下向她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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