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 海归继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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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对三的街头比赛是十分流行的一种游戏方式。很多在公园,学校等地打比赛的人都喜欢这种方式。而没有裁判的情况下,犯不犯规什么的也全凭着自觉。梦响的第一场球,就是从这种比赛开始的。
黄衣服的三人里,有两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而红方最高的也只有一米八左右,剩下两人都只有一米七多点。在篮球世界里,身高是一种很重要的武器。两个高个子跑到了篮板下面,几乎就是无敌的,他们跳起来举着球,那球离篮框就已经很近了,只要轻轻的向上一点,球就应声入网。即使点大了或小了,篮板球也多被他们两人抢到,所以没过多久,黄队就以五比一的大比分把红队赶出了场地。
张栗一拍梦响的背说道:“该我们了,加油。”梦响起身跟着一起下了场地。但由于没有过经验,第一次跟人打比赛难免会觉得有些紧张。他的动作显得很僵硬,站在中圈上,把球传给了张栗。张栗一个人带球突破,一路冲到了篮下,起跳上篮就得了一分。那边的两个大个儿都比张栗稍微矮一点儿,看着他这么快就得分了,他们有些不服。一个长头发染成了黄色的大个子说道:“还没准备好呢,这球不算,现在开始。”
听到他们明显耍赖张栗并没有生气,而我们队的另外一个队员却忍不住了,他跑到我身前对我叫着:“发球,给我。”我听到他要球,就把球传给了他。他运着球对三分线以里的三个人说道:“这回准备好了吧?开始了。”说完话,只见他绕了一个弧线切到了篮下,以刚才张栗同样的方式同样的角度进了一球。这次对方没话说了,在那里叫着:“开始,快防守,站好位置不要再让他突进来了。”看着他们开始弯腰站位,个子不到一米八的那个还跟着刚才进球的那个跑了起来,弄得梦响不知道怎么把球传给他。张栗跑到了三分线外来接球,梦响把球传给了张栗。
张栗带球向里一突,一个人已经马上贴上了他,他起不了速度,就以背靠着那人,用**拱着他向里运球。可是那人也有一米八多,比张栗矮是矮一点,但显得比他胖。张栗顶着打打不进去,就看向场边。另一个队友这时跑出了空当,张栗看准机会把球直线传了过去。那人双手胸前接球,直接跳起来就投。球像他练习时一样,打到篮板弹入篮框。杂牌队两分进帐,现在领先了。看到这里,梦响也放松了一些。他发完球后开始在场地中跟着跑着。不知道怎么跑位,他就跟着对方那个不到一米八的队员跑着。穿白衣服的队友向梦响喊到:“我们进攻你一直在他身边跑干什么?要跑空位。”听到他这么说,梦响才明白过来。他开始向没有人的地方跑动。刚跑到四十五度角的一个地方,就看到张栗把球传过来了,他一着急一下没接住,球打到他的手掉在了地上。还好梦响边上没有人防,他又快速地捡起了球,看了看没有人过来,他直接向着篮板扔去,嘭!球打在篮板上弹回来,进了。一人一球在手,已经三比零了。黄队里也是两高一矮,看着这边差不多的队已经打了自己一个三比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大,梦响被防守的人推得向前迈了两步,差点摔倒,他不懂规则,以为这是正常的。这时张栗在篮下拿到了球,高高跳起,轻松打板入框,又下一成。再有一球梦响所在的队就赢了,可是那边却还没开张。那染了头发的大个叫道:“有什么呀,不就是个儿高点嘛,大家防住自己的人。我来防这个高个儿。”其实他说这话有些挑衅的意味,张栗看起来也就比他高个三公分,在球场上弯腰跑动时根本看不出多大的差距来。而梦响这边也有个不是善碴的主儿,那不知道名字的队友这时又对着梦响说:“看你只有一米七五吧?不用怕,尽管上,他们有什么呀?不就是个儿高点?刚才那球进得好!”他的话外之意,我在个高的面前进了球,而刚才那人却没在张栗面前进过,显然在挖苦他。而对方也真的被激怒了。梦响发了球又向篮下跑去,他所跑到的位置没有人,这时两个人在那里夹防着张栗。张栗把球一个高拋传给了梦响。梦响这次用胸和两手一起把球抱住了,没有再掉到地上。他拿起球又向篮板砸去。可这次球没有进。看着那弹飞回来的球,梦响却愣在了那里。这时对方的那个黄头发已经跑了过来,他一把抢下球,带着球冲到了三分线外,之后马上运球向里冲来。梦响此时如梦方醒,他双手用力抱住了那个正从他身边跑过的队员。这时那队员把球向地下一摔,挣开了梦响,使劲一推他。“你干什么?哪有这样明显犯规的?”
梦响感觉很奇怪,刚刚自己又被推又被抱的,也没人说是犯规呀?所以他指向对方的跟自己差不多高那个人说道:“他不也是这样抱我的吗?有什么不对吗?”这时张栗已经赶过来了,推开了那正要上前的黄头发,他说道:“算了,打个球不要闹得不开心。他刚开始玩,不懂规则。你们发球好了。”梦响这时火往上撞,听到张栗说自己不懂规则,他觉得刚刚明明自己也是被人这样抱的,所以很不服气。又发球了,这次梦响不再上去防人,对方带着球一路跑到篮下,起跳挑篮准备得分。可从一边冲过来的张栗高高跳起,手比那人拋出的球还要高。只听啪的一声,张栗已经把那球拍得向下飞去。“好帽!”说话的是另一个队友,他已经跑向篮球落地处。接到球运球出圈在三分线外直接跳起来投篮。又是同样擦到了篮板上小黑框的近边,球进了。五比零,黄队被打得没脾气。张栗的一个大帽让他们刚才嚣张起来的气焰也全都灭了下去。他们被气得拿起球走掉了。

梦响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离开,他一直想着刚才张栗的那个盖帽。那高高压着对手的感觉,那强力的挥击。这才是男人嘛。他甚至开始崇拜起张栗来。跟着红队又继续比赛,梦响大部份时间都在发球传球,偶尔投一下篮不进却也不担心,因为有张栗身高又有弹跳。一直玩到了晚上,他们才一起向家走去。那个一身白衣服的人这时才对着梦响和张栗说道:“我叫唐飞,身高一米八一,打得分后卫的。以后有机会常来玩啊。很高兴认识你们。话说回来,那个天篮色衣服的,你怎么就只会发球呀,传球都传不好,以后可要加强练习了。”
被他这么一说,梦响一脸的囧像手摸着头笑着不答话。张栗这时却接过来说道:“我叫张栗,他是梦响,我们都是今年刚考进华翔高中的新生。他今天才第一次摸篮球,还进了两个球呢。想当初我刚玩时,可是一天都一直在发球,一个球也没进过。”听到他这话唐飞也笑了起来。三个人由不认识成为了好朋友。他们一起去街边的小吃店吃了晚饭,然后才互相道别各回各家。
一个星期以来,梦响每天都去跟他们到公园玩。对篮球的认识也每天都在加深着。这一天,外面下起了雨,看来是去不成公园了。梦响在家里陪着妈妈看着店。这时一个身高很高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关掉了雨伞,向着梦响妈妈的方向挥了挥手。“Hi,美女,我又来了。”梦响看着这个男人感觉上也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妈妈今年才三十三岁,虽然生活太过坚苦让她有些显老,但一直很懂得化妆看起来还有几分姿色。最难得的是,妈妈待人诚肯,临居们都没有因为她的过去而有人说她的闲话。被这男人一叫,妈妈的脸红了起来。那男人接着说:“我昨天买了锅,但忘记买油了,我想烧几道中国菜吃一吃。你们这的油在哪里?”看来这人经常来梦响家的小店买东西,跟老板说话的语气像是很熟的样子。
梦响主动站了起来,指给那高个男人油所在的架子。那男人拿起了一桶油,然后就来前台结帐了。临走又夸了孩子懂事,妈妈漂亮。妈妈的表情看起来很不自然,那是想笑又强忍住的样子。梦响看那男人走后,开始问妈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妈妈回答着:“哦,他是前几天才搬过来的,就住在前楼的一楼,这几天总帮着我卸重货,人很好的。”说话着,妈妈的脸又红了起来。梦响看着妈妈的表情,已经猜出了几分内容,呵呵,看来他们有戏。梦响是个懂事的乖孩子,他一直希望妈妈能有个依靠,一个女人支持一个家实在是太累了。
事情发展得比预期还快,两个月后的一天,妈妈突然很神秘地说要跟梦响商量点事。梦响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又看到门外不断徘徊的高大身影他主动说了出来:“妈,我看您是不是考虑跟罗叔叔进一步发展一下呢?我觉得他人很好。”突然听到梦响这么说着,妈妈的表情僵住了,两秒钟后她又喜笑颜开。很顺利的,儿子跟妈妈一起接受了家庭的新成员。罗叔叔现在是梦响的继父了,他每天都跟梦响增进着感情。
当他们聊到了爱好时,梦响提到了篮球。而一说起篮球,继父可就讲起来没完了。原来,他是海外留学回来的,现在正在这里找着工作。在国外他最善长的也是最喜欢的运动就是篮球,据说还曾经在大学的校队打过球呢。看着他两米的身高,站起来做的几个动作和从家里拿来的篮球一切都证明着他的话,也不由得梦响不信。
就这样,梦响突然间球技突飞猛进。张栗和唐飞还不知道,他现在可是有个私家专业教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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