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流亡的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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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业、失意、失恋……这重重压力向他劈头盖脸的迎击过来,他能经受住这些挫折打击吗?他彷徨,他无助,有时他孤独的站在脏乱的市井里,不知下一步该走向哪里。走向南方的他,是决不会就这样再走回去的。

走在大街上,森感觉到人们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他的内心孤独极了。在南方一片广阔的天空下,他的面前却没有路可走,就好像是走进了一条死胡同似的。

他就如同是一个乞丐一样的成天漫游着,有时,他走进书店去,整天把自己埋在那里面,也许在书的海洋里他暂时忘掉了一切烦恼吧。

然而,一走出书店,现实的生活和处境就又逼近了他。

一天,为找工作跑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森,身子有些疲乏了,肚子也有些饥饿不堪。

一阵急风骤雨扫过后,地面上也微微有了一些积水。森蹭到了大桥的底下,为的是躲避一时而来的风雨并歇息片刻,而桥上过往的车辆仍旧在呼啸狂奔。

这时,森发觉不远处是谁仓惶离去时扔下了一个薄膜方便袋,里面裹着两个大大的面包。

一个行人走过来,他看了看,发现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就狠狠的揣了一脚。两个面包被揣到了附近一汪浅浅的污水上,好在装在那个方便袋里,因而还是干干净净的。

忽然,森发现旁边竟然站着一个人!那人大约二十多岁,面黄肌瘦,头发凌乱凌乱的,穿的衣服也是陈旧不堪,森一眼就看出他无疑也是这个时代的落魄者。他肯定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工作了。

那人看看地上的面包,又看看不远处坐着的森。

然而,他又显出了漫不经心的样子。而森敏感的看出他的注意力始终在那两个面包上,但森装作毫无察觉的神态,并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
当森再次瞅向他时,竟然发现那个人不知不觉中又向那两个面包蹭近了一步。而他的目光却始终朝森这边打量着,森知道那人试图将那两个面包捡起来,也许他太需要一些东西充饥了。

可是,那人始终屈不下身去,在那里僵直的呆立着,不时朝森这边看看,尽管森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
森在心里摇了摇头,立刻闭上了双眼,假装在那里打起盹来。森知道如何给一个同样尴尬的人生留一方余地。


片刻的时间过去后,森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森发现那两个面包已经不在了,环顾四野,那个人的身影也走远了。

可至今那人面黄肌瘦的样子,和满头凌乱的头发,还闪现在森的脑海。

有时候在人与人之间,要善于树起一面虚伪和视而不见的墙,给对方尴尬的人生留下一些空间和尊严。森这样想,也许自己就是那个露宿街头的人,可世界会给自己留下生活下去的余地吗?

是的,森虽然已经成了一个残废的人,可他庆幸自己还有面包吃。而将来呢,他必须谋求到一份儿职业才行,不然,有一天恐怕也要走到如同那人一样悲哀的境地。

他一次又一次的去应聘,然而,所有的工厂一见他那个样子就都不要他了,女朋友阿泉也早已抛下他,远去了。

于是森开始痛恨这个世界,在寂寞的夜晚,他醉醺醺地站在旅馆的楼顶,不由得咒骂起这座偌大的城市来,咒骂起那些变幻不休的霓虹来。

他踉踉跄跄的对着天空高声绝望的喊道:“你……你们所有的……统统都不要我了,我他妈不就是少了一只手吗?可我现在有了钱了,钱……你们总有喜欢……喜欢钱的吧……我要叫你们……还喜欢……喜欢我这只……光秃秃的手!”

这时,在旅馆里从事卖淫活动的,那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姐,在明晃晃的月色下坦露着性感的肚脐眼,她从森的背后走上前来了。

她说:“先生,我喜欢……”

醉眼朦胧的森说,很……好。

于是他狂笑着同小姐一起相拥走入了一个房间。小姐除去了身上的衣服,森索性也用左手一把扯下了她的内裤。森就用那只光秃秃的右手去触碰着小姐黑乎乎的*,弄得小姐十分难受,止不住一声一声的连叫了起来。

森然后就用左手有力的抱住了小姐,只听他叫了一声“阿泉”,下面就“嘭”的一下进入了小姐的身体。可是那只光秃秃的右手却在一边无力的摇摆着……宛如一只受伤的耷拉着的狗耳朵似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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