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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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短刺相当邪恶,其刺尖两侧各开出两个小而锐利的回钩,如果被短刺刺中要害,只要将短刺抽回就能**被刺中人的内脏及碎肉所以在很多场合阎罗短刺都是被禁止使用的,而使用这种武器的无一不是本性凶狠残忍的人。
围观赌徒们看见杆子六的短刺就要刺中师父,都发出惊恐的叫声,镇上的人们从来只是看到他们的黎神医是个心地善良,彬彬有礼且儒雅的形象。此时看见杆子六像恶狼一样扑向神医,而黎神医居然“吓得”忘了躲闪一动不动。
就在杆子六右手刺尖即将刺中师父喉咙时,师父轻移脚步右手平伸抓住杆子六的右臂,“咔嚓!”一种类似树枝断裂的声音从杆子六手臂传出,“啊!”杆子六杀猪般的嚎叫起来,凄厉的惨叫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头狂震。还未等大家反应过来师父轻盈的身影已经绕到杆子六的身后,只见他出手如闪电,左手手指弯曲如钳迅速扣住杆子六的后腰脊椎,右手手指也似铁钳般紧锁住杆子六的后颈脊椎用力一捏“咔嚓”声再次响起,右手往下一滑一提,左手再用力一抛,杆子六魁梧的身体就被扔出了两米开外。
这几个动作连贯且一气呵成,在场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杆子六已将像堆被拆散了骨头的烂肉,除了嘴里哼哼唧唧地,全身都没法动弹了。此时围观的人才从那仅十来秒就完结的战斗中清醒过来,看着眼前被镇上人偷偷传闻武功高强的杆子六现在完全就是一滩烂泥,每个人都发出愉悦的欢呼。
师父在扔出了杆子六后就缓步走向“棒槌“大汉,此时的大汉也刚从那惊人的一幕回过神来,看见师父走过去,他将开山刀紧紧护住身体,看着师父的眼神充满恐惧。那个带金属手套的精瘦汉子静静地走过来和“棒槌”汇合了,他们一左一右对师父形成夹击的威胁。
“棒槌”和“手套”感觉到相互的配合支持,渐渐从恐惧中缓解过来,“棒槌”紧紧握住开山刀,手臂因用力过猛血管根根突起,犹如数条蚯蚓蜿蜒而上。“神医!不!大侠!可否报上曼子(黑话:名字的意思),让兄弟也知道剜(栽)到谁的手里了!”
“什么大侠不大侠地,我就是个大夫,他们都叫我黎神医!”师父停住了脚步,微笑重新回到了脸上
“刚才阁下所用的可是‘分筋错骨手’?”“手套”现在不光是手黑黑地,当看到杆子六的下场后连他的脸都变成黑色的了。
“还挺识货,是!是那个什么筋什么手的,不过不如你的铁砂掌啊,居然在手掌上而且还涂了药!”
“分筋错骨手据说是大汉皇室绝学,阁下既然会使用一定和大汉渊源不浅。在下的大哥目前是大汉‘左旗卫’督勇将军晁忝猛……”“金属手套”说完眼睛直直地盯着师父。
“晁忝猛?——大胆!”师父话音未落,“金属手套”已经欺身到了跟前,左右手成爪状抓向师父胸前,师父连忙闪身却仍难摆脱“金属手套”的纠缠,此时“棒槌”看见“金属手套”将师父缠住,也将开山刀舞地“呼呼”作响向师父劈来。
看着师父左右躲闪,却始终不用手去格挡“金属手套”的招式,我心里估计这精瘦汉子的双手可能都含有剧毒,这样的毒人再加上另一个威猛大汉的夹击,我担心师父招架不住。正当我心里着急却又无法帮忙的时候,我的余光看见了杆子六遗留在地上的两把短刺。来不急多想了,我上前捡起双刺,对着师父大喊:“师父!接武器!”说着就将双刺一起扔向场内。
双刺“叮当”掉落在了三人打斗的圈内,师父被两个人缠得根本分不开身去拣。情形越来越惊险,师父的衣襟已经被“棒槌”的大刀划过割开一个长长的口子,不过刀刃好像并没有伤到皮肉,至少现在还没有鲜血渗出。怎么办?场上的三个人都打得异常激烈,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应付对手的招式。
需要做点什么让那两个人分神!这样师父才能有机会去拣武器。我边想边计划行动,我拿起地上先前被杆子六砸碎的大桌的桌腿,慢慢靠近打斗场突然大喝一声:“手套!看导弹!”然后奋力向“金属手套”扔去。
桌腿带着笨拙的呼啸声向背对着我正专心和师父比划的“金属手套”飞去,从来没想过我的投掷能力居然颇有天赋。“嘣”桌腿准确地砸中了“金属手套”的后背,这使“金属手套”猛然转身查看是什么击中了他……机会来了,师父不负众望地在闪躲开“棒槌”的开山刀后用脚尖捋起一把短刺,鼓足劲道用脚尖将短刺踢向“棒槌”。“棒槌”灵活闪开了短刺的袭击,但就只是这一点时间,师父已俯身将另外一把短刺拾起,并迅速地对着“棒槌”进攻了。“手套”用了一点半秒的时间回头查看,但此时场内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仅一个回合,在师父灵巧地避过了呼啸而来的开山刀后,他将短刺迅猛地送入了由于全力劈砍还未收住缓冲力的“棒槌”右肋中。

“叱——”师父迅速抽出短刺,将刺尖对准回身后舞拳迎面而来的“手套”。我现在看清楚了,刺尖上豁然粘着一块血呼呼的人体组织,一旁肋下被掏了个洞的“锤子”惊恐而痛苦地紧捂住伤口,鲜血在人体内压作用下欢快地喷溅着——场面有些血腥,这是我两世世界中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可以流出这么多的血,而我的心里却出奇地平静,甚至还带着点莫名的兴奋。
看着师父手里有了武器,自己的帮手又奄奄一息,“手套”的招式开始显得谨慎,而不像之前那样毫无顾忌痛快淋漓。旁边的“棒槌”依旧喷泉似地流着血,大量的血使得不大的搏斗场地被浸湿地有些打滑。自从师父手里有了武器后,他始终处于攻击态势,各种招式将他手里唯一的短刺幻化出一个又一个雪亮的莲花,“手套”躲闪中脚步趔趄打滑显得有些无力了。
看准一个破绽,师父将短刺猛力地斜劈向“手套”的颈部,乘“手套”在躲闪短刺的情况下,师父一个回旋腿正中“手套”胸部!“手套”整个人像短线的风筝一样被提出三、四米远,然后猛烈地撞击在大厅的墙壁上。就在人体与墙壁进行亲密冲撞的同一时间,师父掷出了手里的短刺,短刺带着银亮的残影透过“手套“的喉咙深深地没入墙壁中——
从我用桌腿袭击“手套”到“手套“被钉入墙上仅仅不过一分钟时间,在场的赌徒们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师父转身走向一滩烂泥的杆子六时,人群中才爆发出各种嚎叫。其声音充满原始的冲动,那种嗜血的疯狂。师父蹲下身子用手提溜起杆子六软软的脑袋,
“咱们也耍完了,你觉得怎么样!”
杆子六用空洞的眼神看向师父,吃力地说:“给我个痛快!”
“为什么?游戏已经结束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师父的表情显得很不情愿,像和雇主讨价还价的民工。
“你把我废了就想撒手不管了?!今天我杆子六眼拙没能认出你这个真佛,杀了刮了我都认了,但你不能将我就这么扔在这儿!”杆子六急切地要求个结果,四周那些不怀好意的眼光把他看得发毛。
“你逼死猴子他爹时没想过现在吧?这些年你在镇上造了不少孽,还是把你交给这些人吧!”说完师父看了看周围的赌徒们,那些猥琐的家伙自从师父获胜后就流露出要将杆子六碎尸万段的表情,一个个眼中喷着火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地响。
“不!我不能死在这些无名小卒手里,我败在你手里你就有责任让我死得体面!我杆子六在道上也算是有些名堂的人,你不能让江湖朋友耻笑你!”
“我不是什么江湖人物,我不需要去理你们的规矩。我有我处世的原则!”说完师父留下绝望的杆子六,转身向我走来。
也许是得到了师父的默许,也许是今天才拆穿被欺骗多年的把戏让赌徒们无处泄愤。在师父转头过去的一瞬间,人群就淹没了杆子六——
“叫你骗了老子几万的钱!”一个带点年纪尖锐的嗓子。
“打死你给冤死的二喜子两口子报仇!”愤怒赌徒甲
“抢我的矿石和块铁,你再神气啊!”赌徒乙
“让你调戏我媳妇!”赌徒丙
“啊——呃——你……你什么时候有媳妇的?”杆子六痛苦地问道
“现在是没有,等有了你还不得调戏啊!我打死你!”赌徒丙理直气壮地说
拳脚交错的声音持续了半个时辰,直到一位将“铁匠”职业完美显现在壮硕身材上的大汉跳起来重重踩在杆子六变形的身上时,群殴结束了——
杆子六死了,从他现在的形状上勉强可以看出他原来曾经属于人类的范畴,地上一层黏黏的血浆上不满了大小不一的脚印。人们在剧烈活动后一个个精神焕发,有些甚至因鲜血激起了人性深处的兽性,红着眼睛四处观望还想再找个倒霉鬼过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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