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白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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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师祖的引导下,王若阳找到了当年他为了救师傅挖的隐秘盗洞。虽说至今已是几百年的光景了,但是盗洞似乎还很坚固。不过对于王若阳这样的现代人来说,盗洞还是有些狭窄,尤其是出口。
防空洞的上面已经是南京市的郊区,地面上还有农民兄弟正在耕地。突然地里冒出了个人头,把农民兄弟吓得哭爹喊娘。
“哎呀妈呀,哪里来的鬼娃娃。”说着农民兄弟举起锄头就要砸。
这时候王若阳的下半身还卡在洞里,正是进退两难。眼看锄头就要砸下来了,王若阳急中生智喊了句,“万岁。”
那农民一听到地里的“鬼娃娃”突然喊到,手里举着锄头就僵在了原地。
“你是派来的?”农民兄弟睁大双眼问道。
“是啊,是他老人家派我上来体察民情微服私访的。”
农民兄弟看起来是个朴实的人,从他那把破烂的锄头就能够看出来他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毕竟现在的中国已经今非昔比,农村人人家里都用拖拉机锄地,谁还像他一样靠自己人工锄地,连头牛都没有。
王若阳接着说,“我就是被派来指导你发财致富的。”
那农民一听连忙跪在地上咚咚的磕着响头。
王若阳说,“你先把我弄出来,我汽车半路没油了,才会插在地里。”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王若阳终于被刨出来。农民兄弟对王若阳的话信以为真,拽着王若阳就要到家里吃饭。王若阳心想,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单纯的人,但是想逃已经是不可能了,自己的手臂被他宽厚的大手握的紧紧地。更何况要是被这么单纯的农民兄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派来的,他还不拿锄头拍死自己。
“小同志,主席他老人家在下面过的还好么?”农民兄弟诚恳的问道。
“好若阳憋住笑使劲地点头说到,“主席他将革命的火种播撒到阴曹地府,没过几天就革了牛鬼蛇神阎王爷的命,打倒了一切封建迷信。”
农民兄弟听到这里顿时声泪俱下说,“我想主席啊,他这一走就是三十年啊,我想他老人家啊。”
王若阳被农民兄弟的真挚感情也打动了,虽然王若阳不生于那个年代,不能真正理解那个时代人们的感情,但是真情确是没有时间和空间的限制。王若阳也不好再胡编乱造了,面对真情我们的一切谎言都显得龌龊。
一路上无语,王若阳跟着农民横跨了整个村落。自师傅清虚道长闭关,王若阳之后便很少再来到农村,如今的农村已经完全不是自己儿时记忆中的那么破败。王若阳跟在农民的身后东看看西瞅瞅,挂在身上的小师祖对几百年后的今天也充满了好奇,一个劲地问东问西。当然他们用的是道家秘法进行心灵沟通,农民兄弟是听不见的。
一行人走了好久,终于跨过了整个村落,现在的农村根本就已经是个小镇。各种琳琅满目的东西应接不暇。但是出了村庄后,便是一片萧索的田地,王若阳捅了捅农民兄弟问,“已经出村了,怎么还没到?”
农民兄弟用手一指说,“马上就到了,就在那。”
王若阳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看,几百米开外有一处低矮的农房,与村庄里的那些砖瓦小洋房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到引起了王若阳的好奇,为什么同在一个还算富裕的村落,唯独他一人住在低矮的破房子里。并且离群索居的。
刚走到房前,农民兄弟站在门前转过头对王若阳说,小同志,我有个儿子,你们见了他千万别害怕。
王若阳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农民兄弟问,“有什么不对么?会让我们害怕。”
农民兄弟垂头丧气的说,“前几年他妈死的时候,我儿子就像中了邪似的,白天睡觉晚上出去。”
王若阳笑了笑说,“这也没什么可怕的么?有些人生活习惯天生就是这样也未尝不可。”
农民兄弟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最后干脆说到,“你们看到他就知道了。”
王若阳跟着农民兄弟的身后走进了低矮的房子,这座房屋一共有四间,他儿子住在最里面的小间,最外面的这间是做饭吃饭的屋子。
“狗剩,爹带客人回来了。”
没有人答话,小屋里响起了沙沙的声音,农民兄弟转过头对王若阳说,“你们站在门口往里看一眼就行了。”
王若阳心想自己好歹也是名门正派,还怕你不成,想必这叫狗剩的孩子也就是被鬼附了体,我把他给治好,就当是对他们这家人的恩泽,我也就可以问心无愧的离开。想到这里王若阳就要推门进去,这时候挂在身后的天尊符里的小师祖忙劝住王若阳说,“妖气不轻,别轻举妄动。”
可是王若阳这时候哪里还收的住脚,虽说平日里他也算是少年老成,稳重的人。但是自己刚才夸下海口说是代表主席来造福群众的,不做点实事实在是心里有愧。另外自己也可以在小师祖面前表现下自己的本事,毕竟江山代有人才出不是随便说说的。
王若阳刚推开门,一股子腥臊味顿时迎面而来,王若阳一时没有准备被呛得咳嗽起来,整个胃部一阵痉挛,恶心的想吐。幸好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只剩下胃酸在喉咙眼处打转,被王若阳又咽了回去。王若阳定睛一看,这间屋子并不大总共也就不到20平方米,最里面是用土砌成的砖炕。但是并没有人睡在上面,那个叫狗剩的孩子正蜷缩在地上,听到有人进屋正警觉地目不转睛的盯着王若阳看。王若阳觉得小孩蜷缩的样子甚是奇怪,已经完全不是人类能够做出的动作,倒像是一条蛇盘成了几个圆圈,脑袋一伸一缩高高的抬起,舌头就像是毒蛇的红信吐在外面。
农民兄弟这时候也跟了进来,对孩子说,“他们是派来看你的,你别撒野,睡你的觉去。”
“是谁?”那孩子傻傻得问,看样子智商实在不高。
“就是‘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嘿巴扎嘿’那个老爷爷啊。爹以前不是跟你说过这个老爷爷是天大的好人么。”农民兄弟连唱带跳的给狗剩解释。
那孩子似乎察觉到王若阳的与众不同,隐隐的危机感让这个叫狗剩的孩子警觉地像条正待攻击的眼镜蛇。他渐渐的把蜷缩的身体直了起来,整个身体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在地上沙沙的摩擦作响。
“小同志,我们快出去吧,这小畜牲要咬人的。”农民兄弟在旁边一个劲地劝王若阳,“我们村里有好几个老先生都被他咬伤了。”
王若阳对农民兄弟说,“我是主席他老人家派来的,你忘记了在革命面前一切牛鬼蛇神都要吓破胆么,放心我肯定能治好你儿子,你先退出去。”
农民兄弟连忙道着谢退出了屋子,毕竟这个从泥土里钻出来的小同志可是派来的,他没理由不相信。
小师祖一个劲地在暗中提醒王若阳别多管闲事,现在退出去还来得及。
王若阳很生气,他觉得自己的小师祖竟然是如此的贪生怕事。小师祖叹了一口气说,“你还太年轻,做事还太莽撞。”
王若阳心说,“你自己也不过才19岁。”
小师祖听王若阳这样说顿时来了气,说,“我死都死了几百年了,见过的鬼都比你见过的人还要多。”
王若阳也懒得跟他斗嘴,随手擦起了门边上的扫帚,就往前走去。
叫狗剩的孩子看到王若阳慢慢的走了过来,先是往后退去,退到炕边实在是无路可退的时候,就开始面露狰狞,猩红的舌头一伸一缩的吐着。
“他要攻击了,”小师祖在旁边提醒道。
王若阳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你小心,他要吐毒液了。”小师祖又说了句。
王若阳嘴硬的说,“你有完没完阿用不着你提醒。”
就在说话时,王若阳突然看到一股乳白色的液体从“狗剩”的嘴里喷了出来,速度之快显然比人类吐口水的速度要快上几百倍。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王若阳的眼前。
要不是刚才小师祖提醒,王若阳根本就不能有所准备。在一瞬间王若阳用手中的扫把挡住了喷来的毒液。
“哗哗哗”,这毒液就像是浓硫酸一样把扫把瞬间就腐蚀得残缺不全。
“这么厉害,”王若阳惊讶道。
“还有更厉害的呢,我劝你没有金钢钻,别揽瓷器活,作为你师祖爷爷的我可不想看着你死得太惨。”
王若阳这时候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以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虽说自己是清虚道长的关门弟子,但毕竟这次是他第一次一个人抓鬼降妖。抓鬼降妖也跟所有的事情一样,都是看着简单自己做起来才知道艰难。
就在王若阳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娃子又连续吐了几道毒液,万幸都被身手灵活的王若阳避了过去。
无奈手上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王若阳只能听从小师祖的建议先退出了屋子。
刚一转身,没想到狗剩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四条腿飞奔了过来。王若阳哪里想到狗剩会这样,一个躲闪不及,只觉得臀部剧痛,一块肥肉就被狗剩咬了下来。这时候站在屋外一直往里面张望的农民兄弟,举着锄头就冲了进来,王若阳痛得龇牙咧嘴忙用手捂着。
农民兄弟举起锄头就要砸狗剩,那狗剩似乎突然变得清醒了,含着泪说,爸,你打死我吧,反正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骨肉了。

王若阳差点没把年夜饭喷出来,那农民兄弟举着锄头也是做做样子,哪能真舍得打自己的孩子。转头看王若阳,征询王若阳的意见,王若阳大度的一摆手说,“没事没事,我觉得自己太大,穿裤子不好看正想减肥呢。”
农民兄弟这才憨厚的笑了起来,说,“我这孩子中了邪后,就是喜欢吃人的肉,我就琢磨着,人的肉是不是也跟鸡一样香。”
王若阳哪有心思跟他探讨这么有深度的问题,早就找个地方运气疗伤了。
王若阳开始一个劲地给小师祖溜须拍马屁,甚至许诺只要小师祖肯帮忙就给他烧几个漂亮的女纸人。
至于纯朴的农民兄弟则完全信任这个小同志,天天好酒好菜招待着他,今天杀鸡明天杀鹅的。王若阳看到农民兄弟家里本来就不多的几只鸡鹅都吃得差不多了,也不好意思光说不练。就天天得给小师祖拍马屁,让他帮忙。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用小师祖的话来说,在继承中国传统文化这方面,中华民族是一代不如一代,比如论语等四书五经。这在过去,只要读过书上过私塾的几岁大的孩子都能倒背如流,而今呢,大学生们除了吃喝玩乐唱卡拉OK啥也不会。在他们道家也是如此,所以法术失传的越来越多,降妖除魔的水平一代比一代的差。
一说到过去,小师祖就开始感慨自己的生命短暂。他那时候也是少不懂事,自以为是道家弟子中第一聪明,做什么事情都莽撞。
“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么?”小师祖突然问王若阳。
王若阳摇了摇头。
“幽冥困龙局听说过么?”
王若阳又摇了摇头。
王若阳的无知让小师祖无法接过话茬,吹嘘自己。所以显得很无奈,显得很郁闷。
到最后小师祖只好叹了口气说,“我们还是赶快把这娃的事情解决掉,赶在鬼节前降住鬼皇救出你的朋友,也了却我多年的心愿。”
一提到同学,王若阳这才把叶芯跟陈锋想了起来,最近几天过得太舒坦,竟然乐不思蜀了。也不知道他们的安危如何。
“师祖爷爷我那几个同学真的没事么?”
“据我多年的调查研究发现,鬼节之前他们应该是没事的。”
“我们为什么要等到鬼节去就他们,早点去不是更好?”王若阳又问。
“你懂什么,只要普通人被那老鬼抓了去,魂魄就已经被他给夺走了。而只有在鬼节时鬼门关打开的前后几个时辰里,阎王的生死簿会进行一年一度的生死审核。这个时候也是老鬼现形之时,只有在这时候消灭这个鬼皇,你的朋友的魂魄才可能重新进入生死簿的审核,重回人间道。”
“那个鬼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师祖你都栽了跟头。”
说到这里,小师祖叹了口气说,“那东西非妖非鬼非魔,很难说清他到底是什么。”
王若阳诧异道,“既然不是妖不是鬼,那还能是什么,不就是人么?”
师祖骂道,“笨蛋,我又没说我是被那东西弄死的,我们道家弟子最丢脸的就是被妖魔鬼怪杀死,明明是去降妖除魔结果却被对方杀死,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可能是你师祖我干的。”
王若阳睁大着眼睛盯着小师祖。
小师祖接着说,“我是被人杀的,我们道家弟子练就了一身降妖除魔的本领,可这些法术对人却不是很管用。”
“被人,被什么人?”
“明朝皇帝朱棣。”
王若阳诧异的问道,“就是那个谋权篡位设立东厂锦衣卫的残暴明成祖朱棣。”
“就是他喽,还能有谁?”
“他干吗杀你?”
“还不是为了跟他侄子朱允炆抢皇位的事情。”
“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啊,人活着的时候跟我们没有关系,可是人死了之后跟我们就有关系了。朱棣当年带兵打进应天府,也就是现在的南京之后,活捉了朱允炆,用毒酒害死了他。臣子杀皇帝在当时可是大孽不道的罪。朱允炆死后尸体三年不腐,朱棣怕他的冤魂危害到自己和后代,就秘密的把我的师傅,也就是当时的茅山派掌门找来。要我的师傅布下最恶毒的阵把朱允炆的灵魂囚禁起来,永世不得翻身。”
“不会吧,这么狠毒,他们叔侄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竟然非要拼得你死我活,甚至前世的恩恩怨怨还要遗留给下一世。”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当时民间的八卦小道消息说,朱棣跟朱允炆是为了争一个女人。正所谓不爱江山爱美人,冲冠一怒为红颜就是这个道理啊。”
“拜托,冲冠一怒为红颜,那是清朝的诗说的是吴三桂跟陈圆圆的事情。”王若阳纠正说。
“我靠,你师祖爷爷死了几百年了,见过的鬼比你见过的人还多,难道还不知道这诗的来历,我只是借用一下。”
王若阳无心跟小师祖斗嘴,又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师傅当然是不答应的,不过朱棣心狠手辣以茅山派下下几百条人命作要挟,逼我师傅就犯。我师傅无奈只能布了这个幽冥困龙阵。”
“唉,”王若阳不禁叹道,“作孽啊,前世的恩怨何必遗害到后世呢?”
小师祖说,“我师傅当时也这样想的,本来想做个假阵糊弄过去,可是朱棣手下也是有几个能人异士。虽说道法肯定不能跟我师傅比,但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胡乱做个假阵他们还是看得出的。我师傅不敢拿茅山上下几百条人命作赌注,只好布了阵。”
“后面的事情我大概明白了,王若阳接过小师祖的话说到,朱棣肯定是怕你师傅走路了风声,在布好阵后杀人灭口了。而你为了解除幽冥杀阵的危害偷偷进入了墓**,结果朱棣早就安排了人在那里等你请君入瓮。”
“你还真挺聪明的哈,不过你还是有地方猜错了。首先我师傅不是被他们杀人灭口的,而是主动作为活人殉葬留在朱允炆的墓里的。”
“主动,为什么?”
“因为我师傅为了保护整个茅山派的安危,他知道朱棣是不会放过他的。如果当时他想走,没有人能留着住他,但是如果他走了,茅山派就要遭受灭派的灾难。另外就是我师傅觉得自己作了孽,想要赎罪。至于我么,则完全是想去救师傅,朱棣这个老狐狸早就猜到有人会去救师傅,派了武林高手在那等着。于是我……死得干脆,死得一了百了,死了之后才知道生不如死啊,死了我就可以静下心来思考,很多活着想不通的道理,死了之后就全都茅塞顿开了。”
“你胫骨就是被那高手捏断的?好大的力量。”王若阳看过小师祖的伤势,他不相信人手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
“鹰爪门掌门上官惊云,据说他杀我时只用了三分功力。”
“他妈的,我到时候做个法,把它的鬼魂拖出来打替你报仇。竟然欺负我们道士,生前大不过你,死后玩死你。”
“算了算了,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你师祖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况且死了还远离了人世间的纠纷。只可惜最大的遗憾就是我没泡过妞,当年师傅管得严,所以死的时候我还是童子身。”
小师祖说到这里,脸上虽然带着轻松的笑容,但是王若阳明白小师祖话语中的无奈与故作轻松。
“不过这么些年我一直放不下心的还是师傅,师傅的灵魂也被囚禁在幽冥杀阵中。我已经是个亡魂了,对于很多事情我都力不从心,这也就是我的心结所在,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完成这个遗愿,破除幽冥困龙阵。”
“怎么破,”王若阳点了点头问。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幽冥杀阵当年是我师傅为朱允炆量身定做的,专克朱允炆的生辰八字。只要朱允炆灵魂的怨气不灭,这个杀阵就不会除,反之朱允炆怨气越大,杀阵的法力也就越强。可以说幽冥杀阵汇聚了茅山术的道法精髓。”
“那怎么才能让朱允炆的怨气消散?”
“毁灭亡魂或者完成亡魂的心愿。”
“那朱允炆他有什么心愿?”
“回到明朝重新夺回皇位。”
“这怎么可能,”王若阳说,“现在是21世纪了。”
“别人不可能,但是朱允炆可能。尤其是他的墓**的风水**位建的实在是太巧了。”
王若阳听得云里雾里的,他的师傅清虚道长二十年来只让他熟背道法和画符咒的方法。小师祖说的很多东西,他根本闻所未闻,或许这就是小师祖说的,传统文化的断层,他们道家弟子也正一代不如一代。
小师祖接着说,朱棣当年把朱允炆的墓**建在了自己的南京的龙脉之下,妄图以龙气压得朱允炆永世不得翻身。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朱棣不懂风水又刚愎自用,他以为只要将朱允炆踩在脚下就可以压住朱允炆的怨气,却忽视了天龙之下乃地龙之脉。再加上朱允炆的怨气被困在幽冥杀阵之中,地龙属阴,阴怨之气常年累月汇集之后,威力便冲了天龙之脉。这就是为什么在朱允炆死后的二十年里明朝民不聊生,众人皆怨,朱棣被迫迁都北京的原因……
“所以只要让朱允炆吸足了一千个童男的阳气,他的确有能力逆天而行。你是茅山弟子,绝对不能让他逆天。那样的话,不仅整个中华民族的历史要改,明朝必定还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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