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清军前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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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又制作了8部短波电台,加上已有的2部,一共是1侦察排配备4部侦察电台,并前出到根据地以外50里进行侦察,然后在根据地的边境线上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配置1部边境电台,剩余2部做为总部电台留给我自己,其中1部全天派专人轮流值守,另1部备用。
忙完了短波电台,这就到了二月初三。接下来我组织乡亲们把电网扩大到了王家镇周围方圆10里的范围,让这一片的几千名乡亲们都用上了电灯,到了晚上,灯光把一个个村庄点缀得彷佛集镇,远处的行旅人往往被吸引而前来投宿,当走近发现这些只是普通村庄时,都惊讶不已,结果一传十十传百,吸引了更多的人过来看新鲜,结果一来二去的,很快这一片地区真的变成了热闹的集镇,乡亲们合办了几家客栈和酒馆,生意颇为红火,乡亲们都乐得合不拢嘴。其他驻地的乡亲们过来看了之后,也纷纷要求装电灯。我赶紧向大伙解释,我说咱现在生产条件有限,所以目前还不能满足乡亲们的要求,但最后实在挡不住大伙的迫切请求,我只好全力制造灯泡电线并架设电网,直把我忙得个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这就到了二月二十一日,四拨商队陆续带回了收入,三千万盒火柴和三万五千面镜子,收入总共是五十万两银子,分给2490位兄弟和随行的4000位乡亲每人一两,还剩下493510两。现在是二月二十一,三月初就要春耕播种了,但是目前整个根据地只有9803亩稻田和2500亩菜田,产出的粮食和蔬菜只够55万乡亲们维持14天,完全达不到粮食自给,因此乡亲们又赶紧在根据地内紧急购买田地,花了二十四万两银子,买到十二万亩田,并且又花了237131两银子,购买了121554石粗粮和1100石稻种,这样可以多维持64天,也就是维持到六月一号。现在我手上还剩16379两,全部用来购买了656匹骡子,加上已有的3100匹,一共3756匹骡子。这样银子再次用完。
这三个月以来乡亲们陆续生产了八千万盒火柴和六万面镜子,工匠们生产了1000辆大车,300门迫击炮,900挺重机枪,8000支自动步枪,各类子弹和炮弹大约三百万发,手雷大约十万个,加上之前已有的,目前一共是4100辆大车和3756匹骡子,620门迫击炮,1910挺重机枪,23124支自动步枪,手雷24万个,以及各类子弹和炮弹八百万发。
让商队休息了三天,到了二月二十四日,我再次把步兵团和辎重营共2490人混编成四拨武装商队,每拨各配900名乡亲和700辆骡车,分头出去推销三千万盒火柴和三万五千面镜子,剩余五千万盒火柴和二万五千面镜子这次带不了,先存放在根据地。
这就到了三月初一,正是春耕播种的时候,乡亲们赶紧把1100石早稻种子播下。到了三月中旬,整个根据地的129803亩稻田已经插满了秧苗,22500亩菜田里种着各种蔬菜瓜豆,241个驻地的几百台抽水机齐声轰鸣。到了三月下旬,电网已扩大到王家镇周围方圆40里范围,根据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三月二十八日上午,侦察电台报告说有数万清军已抵达考城,目前正在向归德府城方向开进。考城是归德府辖下的一个县,位于王家镇西北大约280里,处于根据地以外8里路程,清军骑兵只需半天即可进入根据地,因此我赶紧电令侦察电台继续监视清军动向,并电令位于根据地边境线上的正西、正北两部边境电台立即派人快马通知西北方向各驻地的乡亲们转移,然后部队紧急集合,我和骑兵团共2926人携带1部电台先骑马赶去,随后迫击炮连、重机枪营和警卫连共1250人携带另1部电台乘坐骡车前去增援。
经过一天一夜行军,按照行军途中侦察电台报告的清军前锋的方位和人数,我和骑兵团终于在三月二十九日上午,在考城和宁陵县的中间地带迎上了清军前锋,这个地带处于根据地边境以内10里,此前正西、正北两部边境电台已经报告说这一片地区的乡亲们已经转移完毕。
和侦察电台报告的人数相同,眼前的清军前锋是大约五百名轻甲骑兵,估计是对方看到我们这些人虽然都是老百姓打扮,但和他们一样也是清一色骑兵,并且我们近三千人每人手上一支火铳,显然和李自成等农民军完全不同,因此弄不清我们是友是敌,所以对方很快就派人骑马过来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我赶紧回答说我们是这片地区的农民自卫武装,希望对方不要骚扰这里的老百姓。来问话的这人赶紧打马回去通报,很快对方过来了一个军官模样的,用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语说我们大清军此次南下是为了追剿流寇和讨伐江南伪朝,只要你们归顺大清国,我们大清军是绝对不会伤害你们老百姓的。我回答说我们不反对你们追剿流寇和讨伐江南,只要你们不骚扰老百姓我们当然愿意合作。对方一听我们不反对他们而且还愿意合作,就爽快答应了不骚扰老百姓的要求。我赶紧要求对方派个说话算数的人过来做出这个不骚扰老百姓的承诺,对方哈哈一笑说我说话就是算数的,我问你是什么官衔,对方又是哈哈一笑,拨马回归本队之后大声说我是大清国和硕豫亲王官拜定国大将军。我这才知道了这人是多铎,从后世的历史知识得知,多铎是清朝开国诸将的战功第一人,此时已在潼关击败李自成主力,并攻克西安,由于破陕之局已定,因此转兵东南,今天此人只带五百轻骑亲自做先锋,并且敢于单人独骑前来我军三千骑兵阵前与我对话,然后等拨马回归本阵确保人身安全之后再暴露其身份,虽然显示了其连胜之下的骄狂,但也算是条好汉,所以我赶紧在马上抱拳施礼表示接受他的承诺。只是多铎此时并不知道,他已在我军自动步枪的射程之内,他的五百骑兵根本保护不了他,此刻保住他性命的是他刚刚给我的承诺。
接下来我命令骑兵团让开道路并在10里外保持战备,清军前锋则继续向东开进。接下来侦察电台报告清军大队正在开过来。到了中午,迫击炮连、重机枪营和警卫连共1250人和我们汇合了,这下我心里有了底。如此直到傍晚,侦察电台报告清军大队仍没有全部过完,兄弟们都直咂舌。一直等到第二天也就是三月三十日的中午,侦察电台报告说清军大队已全部过完,后面只剩一些零星小股部队,并且报告说清军一路上只是前进,并没有四下散开骚扰老百姓,目前清军正在攻打归德府城。我赶紧带领部队向归德府城靠拢以防止交战双方殃及周围的乡亲们,在路上接到侦察电台报告说清军已经攻陷了归德府城,我回电询问伤亡情况,侦察电台报告说归德城稍做抵抗即被攻破,因此双方并没有发生大的伤亡,清军入城之后也没有大肆屠戮和劫掠,目前清军已经进入修整。我这才放下心来并电令正西、正北两部边境电台派人立刻通知乡亲们敌情已经解除。现在是三月三十日。

四月初五的上午,侦察电台报告说清军大队已从归德府城开拔,正在向王家镇方向进发。归德府城距离王家镇100多里,骑马半天即可到达。现在王家镇周围方圆40里都已架设了电网用上了电灯,因此在这个地区造就了许多新的集镇,到了晚上,整个地区灯火通明,而处于地区中心的王家镇则是其中最热闹繁华的集镇,有许多商旅慕名前来采购镜子火柴以及吃饭住宿,因此我赶紧命令部队进入战备,但是因为有多铎的亲口承诺,加上这几天侦察报告说清军没有发生严重扰民的现象,所以这次我并没有安排乡亲们转移。
傍晚,清军前锋近千名骑兵抵达了王家镇,并正在镇外扎营准备过夜。侦察电台报告说这一路上清军没有扰民。
可是很快又接到报告,说清兵抓走了两名镇上的乡亲。我赶紧带了几名兄弟赶到镇上了解详细情况,乡亲们气急败坏地七嘴八舌一通说,我终于弄清楚是因为镇外驻扎的这股清军非常喜欢我们的电灯,因此派兵强行摘了十几个灯泡拿回去,结果当然是不会亮,所以又回到镇上抓走了两名乡亲去弄亮灯泡。听完之后我心说不好,这两名乡亲是绝对弄不亮灯泡的,因此现在随时有生命危险。我赶紧带着部队赶到镇外的清军前锋营门口,我说这镇上的电灯是我制作的,我来负责弄亮灯泡,请你们先把我们的两名乡亲放了。在营门口站岗的清兵听了之后赶紧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出来了,说只要我把灯泡弄亮就放人。现在的局面是,两名乡亲在清军手上做人质,而这一千名清军其实也是在我们手上做人质,只是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实力,所以骄狂,但是在心理上却是对方无所畏惧而我们投鼠忌器,这就造成了一个微妙的局面,就是我们包围了对方却反而处于下风,所以说在特殊情况下愚昧无知也是战斗力。无奈之下我赶紧说先弄亮灯泡再放人也行,但是我要先确定两名乡亲还活着。这个清兵又进去通报,很快两名乡亲被带了出来,看到我们之后大声呼救,我这才放下心来,这两名乡亲此刻虽然鼻青脸肿,但是喊得中气十足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接下来我请兄弟们协助我架设电线,并请几名兄弟回去拿来一百个灯泡、加上之前被清兵抢来的那十几个灯泡,很快就让每个营帐里都点亮了电灯,这下把清兵乐得合不拢嘴,有许多清兵开始围着明亮的营帐跳起少数民族舞蹈来,我心想野兽都是怕火怕光的,在高等动物里面只有人类具有向往光明的天性,这一刻我身边这些高兴地围着灯光又唱又跳的清兵分明只是普通人而已。接下来清兵马上就把两名乡亲给放出来了。
两名乡亲被放出来之后,我让这些正在又唱又跳的清兵去请他们的营官出来说话,很快营官笑呵呵出来了,我对他说这些灯泡摘下来就会灭,所以明天你们拔营时摘下灯泡之后请不要再找乡亲们的麻烦,否则我绝不客气,并且我告诉他说我们今晚就在你们的旁边宿营。说完之后,留下正在发愣的营官,我带领部队前往清军营外2里处宿营并保持战备。
第二天早晨,侦察报告说这股清军前锋正准备开拔,很快清军派人过来说灯泡摘下来之后又不亮了,叫我马上过去解决问题。我带着部队立刻赶到对方面前,那个营官看我来了,气急败坏地说你赶紧给我把灯泡弄好。我说这个灯泡离了电网它就是不亮的,你现在要开拔,那我没办法帮你弄亮。这个营官正要发火,看见兄弟们用几千支火铳对准他,顿时不敢发作,而且此刻清军开拔丝毫耽误不得,如果此刻动粗难免耽误开拔,顿时憋得脸红脖子粗,憋了好一会儿之后,这个营官就要求我跟随他们一起出发。兄弟们一听清军要带走我,都把枪栓拉得哗哗地响。我本来想拒绝他,但是转念一想,从后世的历史知识得知,此次多铎率军南下,将在攻破扬州之后进行十日屠城,死难者不计其数,有野史记载说死难八十万众,后世历史称之为“扬州十日”。我对于满蒙汉各族的军阀混战是持中立立场,但是后世历史上的扬州十日死难的大都是穷弟兄,所以考虑之后,我决定率领部队随同多铎大军走一趟扬州,能劝阻惨案的发生则劝阻之,不能劝阻则尽力解救之,今天是四月初六,四拨武装商队共一个步兵团和一个辎重营共2490人将于四月十号左右陆续返回根据地,所以部队走后根据地的安全应该没有问题。所以我表示接受他的要求,然后我问有哪位兄弟愿意和我一起去?结果兄弟们全部要求和我一起去。我就向这个营官提出让兄弟们以民夫的名义也一起跟随他出发,并且我强调说我们的粮饷问题由我们自己解决。此次多铎大军南下,对外号称二十万众,但是据我得到的确切情报,战兵只有八万之众,其中真正的满洲战兵不过三万人,还有五万战兵都是降兵部队,剩下的十几万都是民夫,所以我要求他接纳我们应该不会令他为难。这个营官一听眼前几千人不用他负担粮饷,白给他当民夫,那他是求之不得,虽然清军重骑射轻火器,但是真到了关键的时候我们这支火铳军多少也能顶点用处,所以他马上爽快地同意让兄弟们也随他一起出发,但是最终必须禀报之后由他的上峰来定夺。我赶紧说好的,兄弟们先随他一起出发,禀报之后再定夺。
接下来,我电令侦察排的48人和4部电台,留下其中一个侦察小组共12人和1部电台在王家镇等候四拨武装商队,其余共36人和3部电台立即向我靠拢。就这样,我和部队共4212人、2962匹好马、956辆骡车、300万发子弹和炮弹、6万颗手雷、5部电台、10部发电机、一万个灯泡、大量电线,以及可维持10天的军粮共253石,另外还携带20万盒火柴和1000面镜子准备用来换购军粮,随同这股清军前锋一起踏上了前往扬州的征程。现在是四月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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