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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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理睬,凝望夜空,独自欣赏着那汪明月,伴随着那点点的烟花,羽浩并没有被他的突然造访而感到惊奇,甚至朦胧中就感觉他会出现。
“你来,何事?”声音很轻,很淡,仿佛这个问题本就不重要,就像羽浩的语气一般,只是随口问问。
“看你。”刘正海甚至是在配合羽浩,同样的漫不经心。只是虚化出来的折扇,那份渺渺的飘逸,在这夜空中显得尤为刺眼。
“看我,又是为何?”暗自好笑,羽浩眯着眼睛淡淡的笑了出来,那话中的苍凉却不是那么的好笑。
“没有为何。”鹰目的笑意更盛,一把黄色飞剑悬立身前,剑通体无华,虚空而旋,竟声如嘶哑,音如悲鸣,虽无华彩,剑上锋芒却自盛不息,丝毫不逊通体流光之宝剑。
“断痕,小心了。”一声轻喝,断痕一出,百剑既现,如有实体,金铁之声连绵不觉,一声轻喝,百剑以断痕为首,直窜而来,漫天剑影,羽浩竟置若罔闻,迅龙指搭臂而上,九牧之气凝聚其中,散尽而出,如流星般,迎向剑影,安静的夜空之中,铮铮的金铁交响,闪烁的火光更盛漫天的烟花,顿时炫染了整个空间。
毕竟是名家子弟,就算羽浩天生极致,短时间的强炼,也丝毫不见便宜,单足急蹬,身子划过墙面,却不沾一丝尘土,数百道真气再次迸出,刘正海手捏剑诀,断痕如臂指般,急攻而来,霎时漫天剑影入群星绽放,急随而来。
羽浩是以气极,九牧之气全聚弩上,异彩霞光迸出龙口,一声高亢的龙吟破弩而出,气龙翻腾而上,那磅礴的真气倾泻而出,一丝赞赏的笑意浮上嘴角,同样澎湃的劲气,凝而不散,刘正海单手抵住,气龙高亢不已,龙首上霞光更盛,那光彩如同烈日般强烈刺眼,下意识的眯了眯眼,气龙乘隙之上,长袖逆旋而碎,一声轻笑,刘正海左手凝练真气,气如白光,生生的止住气龙狂虐的石头,眼中寒芒一闪,掌中白芒更盛,炫目的白光一闪即逝,而气龙也随着白光的消失而消失,竟以单手之力顶住羽浩绝强一击,而震惊的同时,却也让他明白了,自己和这个曾经的大师兄,究竟有着多么大的差距。
却不甘服输,本以至枯竭的真气,竟翻涌出一股新力,这让羽浩惊讶的同时,更添一丝信心,弃弩不用,身躯翻空直窜而上,只稍瞬息,便已到了刘正海跟前,不急反喜,竟是会心一笑,眼神中燃烧着沸腾的欣赏,当下断痕自空停旋,虚空静立,丝毫不搅两人相斗,右拳翻手既出,凌厉劲气如丝凝网,袭向羽浩,海潮般翻腾的劲气之下,如同一叶孤舟,而就是这孤舟却傲然不屈,不闪不避,同是右拳击出,仅存的真气凝聚于这一拳上,如同赌命般的拼了上去,奇幻的霞光一闪而过,却是耀眼如虹。
空中爆裂出一圈光环,凝而不散,似乎都在赞赏着一切的争斗,甚至时间都不忍消逝过快,那空中相抵的两人已着最缓慢的两人渐渐的分离开,光环散去,两人如压抑很久般急速震开,强大的劲气之下,羽浩被贯入莲花池中,尾随的余力强烈的激荡,水波激吐而出,盛开的莲花破碎的夹着水珠飘落,月光笼罩下,那一片片花瓣,如同晶莹的水晶般,折射着粉色的光辉。

那一拳气势猛烈,羽浩翻涌而落,池水呛鼻,竟丝毫不觉身上任何不适,当下怪异,却丝毫提不上劲,沉入水底,细细思量,这种伤力不上体的怪异举动,却是他从未所见,而那眼神中涵盖的竟是裸的蔑视,这人到底是谁,难道会是玄晨宗派来的,又为何送我古籍,助我修真,翻开所有疑窦,却丝毫不得答案。
如同变幻般,刘正海虽然退了一丈开外,却依然兴致淡雅,扇着手中变幻出来的折扇,静静的看着莲花池内不断冒出的水泡,谁又会明白他的举动又是何目的,这个就是玄晨宗上下都迷惑的大师兄,如此深夜造访,又如此关爱的‘照料’羽浩呢?
失去原先的淡雅,刘正海掠身急闪,脚贴池面,轻笑道:“你现在还太弱了,怎么能帮的上我呢,哈哈!”声音透水而过,径直钻入羽浩耳朵,虽笑意狂妄,却也凝重非常,本已是疑窦非常的心里更添疑惑,隐约中,那种不祥预感悄然爬上心头,仿佛自己已经身至于一股巨大的风暴之中。
如一阵青烟,刘正海来的奇怪,去的更是奇怪,当羽浩翻出水面,除了空寂的了无一人,就剩夜空中的烟花依旧炫彩,一股遭人的感觉爬上心头,摇头一阵苦笑,望着依旧洁白的明月,蹭蹭的呼了口气,强烈的昏厥感涌上心头,转身疾步走入洞府,看了看犹自沉寂中的小白,轻笑一声,仰面躺下,不久便沉沉入睡。
两个人影如鬼魅般的出现在池边,一高瘦,一矮胖,宛若地狱的勾魂二使,形如鬼魅,阴森的鬼首环绕起身,而两人正是修真接惊秫的游魂子,荡神者,望了眼狼藉的池面,形如鬼魅,声如怨灵,两人只对望一眼,“走”一个字出口,也分不清是哪个说的,吞吐之声过后,鬼气连绵而出,身入箭矢,消失在漫天烟花中,只留下那声鬼嚎,和依稀散去的鬼气。
真不知道是不是要庆幸,两人并未在意淋漓的水印,也没有思量巨石前消失的水迹,若是两人合击之下,估计就是碾成灰也不足为过,荡魂二者决不是心软之徒,好在只对修真者有兴趣,对那些羸弱不堪的凡人,根本不屑一看。
本是沉睡就继续沉睡,只是身上那气机已是自转不息,不可谓不奇怪,就这样也能沉沉入定,吸纳着这洞府间的灵气,更是新鲜无比。
八年后,沉寂的小村依旧往日,羽浩一入定便已经是八年,不是他不醒,而是身上的气机压抑着,那九牧之气形同疯狂般的吸纳,势要吸尽此地一切灵气为己用,八年的成果,已让他有人元期竟直接步入天元期,修行之快直令天下人为之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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