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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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辰宗依旧傲立,飘渺云彩滑过身边,云雾遮蔽之下,好一派仙家之地。
四周的真元波动,平稳却又强烈,不消多说,在两人停住的身型前,浩浩荡荡的来了二十几个人影,羽浩笑了,看着一群杀气腾腾的人,他的笑,引起的不是一阵愤怒,而是一群愤恨。
列为首位,玄辰子站了出来,重重一哼:“玄木之事,你可知道。”顾及身后的鹤明子身上的强大真元波动,缓声道,他现在才感觉,自己发出的通牒荒谬之极,不说其他,就是羽浩现在身上的真元波动,也足以说明,他,还没有那个实力,却又骑虎难下,就算在是不得已的理由,也只能强撑门面。
“知道。”说的却是实话,只是引来玄辰子身后一众人的真元动荡,羽浩只是冷眼相看,一点也不在意。
“咳咳,玄掌教,可容老朽说两句。”鹤明子作势一咳,插了一句。
“嗯?前辈,未请教……”碍于他那惊心的修为,玄辰子不得不做足礼数。
“鹤明子”看着恭敬的礼数,鹤明子很是得意的道了出口。
“呃……前辈请讲。”势比人强,玄辰子也是颇为无奈。
“就是以他的修为,可能会是杀害玄木的凶手吗?”鹤明子反问了一句,却直直击中他的心思。
“呃”
“再说了,你们已经逐他出宗派,你的通牒,不合常理……”说的好生轻松,不仅是羽浩愣住了,连玄辰宗一伙人也是愣在当场,性情爆裂的六大长老,显然已经是按捺不住,掌中真元凝聚,恨恨的拍出一掌,刹那间,漫天真元掌印纷飞,直袭鹤明子而来,玄辰子不禁倒吸了口气,阻止已是不及,只得冷眼旁观。
“哼”鹤明子一声怒喝,左手单指,瞬间,那漫天真元如同凝聚一点,没有丝毫的松散,都钉在那指的指尖之上,凌烈的气势扯得羽浩身型倒退一丈开外,一双血瞳,却始终不离对立的一群人。
“小辈,焉敢放肆!”怒喝一声,指尖一阵白芒,凌空之下,数人身型一阵晃动,却也退了三步,众人皆惊,骇然当场。
出手的是天语除外的长老们,而刘正海却是领着身后的一辈弟子,没有掌门命令之下,倒也没有出手,六大长老连手,却被人用一指之力弹回,不说其他,就是这等颜面大事,也着实让他们羞愧难当。
“谁是掌门?”玄辰子轻喝一声,问道。身后蠢蠢欲动的六人立时安静了,只是身上的真元,依旧波动异常,似是一言不合,便要在打出手。
想起玄木提及朱砂点时,特意的言语:“师兄,朱砂点之人非比寻常,想想当时,我是追击其中一人,对方已经遁影无踪,残留的一道真元,却也让我足足静养了三月之久,可见…辰子不住黯然,虽然师弟的修为与自己相差甚远,确实,玄木的谨慎,也不得不让他戒备。
宗派的颜面在此,玄辰子又岂能容得他人羞辱,就算耗尽数百载修为,却也不得不争,身影一遁,至中间处,哼道:“前辈,不至于做出此等上门欺主之事,我等也未必怕了,嗯……”一声长长的尾音,却不能掩饰其中的火药味。
“是吗?堂堂一宗之主,却容不得他人说一言半句,试问,你的气度在哪?”
“好,前辈你倒说说,你的理由,是何,为一个小辈出头?”两人在不断的加热火药,似乎在掂量着,谁先爆开,只是玄辰子身后的一群人,显然没有他那么隐忍,剑拔弩张之势,只增不减。
唯一被冷落的反而是这次的事主——羽浩,一双眼睛瞄过,只是在天语和刘正海的脸上顿了下,就望向中间的玄辰子,嘴角懒懒一笑,半垂的眼帘,隐盖着其中的厉厉寒芒。

“哦,这个啊,很简单,我呢,正打算收他做我徒弟,嘿嘿。”同样牵强的理由,众人皆是一愣,羽浩更是莫名在场,鹤明子倒是无谓的笑笑,随即道:“不知道玄掌教,用什么理由来惩治我的未来徒弟呢,还请明示。”
“好张利嘴,别以为仗着自己是前辈高人,我等就不敢动你了!”火爆的玄明还是第一个点燃了火药桶,此话一出,全盘皆动,若非玄辰子站在前面,估计,众人都已经飞奔过去了。
“呵呵,想动手啊,来啊,老夫千年来,还未曾一怕。”鹤明子无所谓的摊了双手,好一副玩世不恭的德行,显然,这些人,他都不会看在眼里,更别提放在心上。
“让我来吧,师傅……”两人一场戏目倒也做足,羽浩横在鹤明子前面,朝对面冷哼一声道:“好,我接你们六人三式,尽管使出来吧,玄掌教,没意见吧?”狂妄,彻底的狂妄,起码在场的都是这个想法,包括对他有些了解的刘正海,那双血瞳里,没有畏惧,只有淡淡的笑意。
一道意念传来:“小子,你没发烧吧,你对他们,他们一巴掌都能捏死你,给我退回来。”鹤明子单掌一抓,真元却如石沉大海,不由吃了一惊,自己虽然只动用两层真力,却也不比寻常,随即一笑,心道:或许这小子真有过人之处,也是未必,不然也不至于狂妄至此。
“但是,三式之后,你我不再有瓜葛,至于玄木,那确实与我无关,就算不负他的恩情,我也会帮你们一起找真凶,还我自己一个公道,言尽于此,来吧!”双手一摊,气机圆满,却是无懈可击,嘴角那丝漫不经心的笑意,显得成竹在胸。
畏于言语,这回倒是玄晨宗一众不好出手了,玄辰子像是矛盾很久,却下了决心道:“好,依你之言。”说罢,背负双手,静静的看着。
六长老听了此话,哪还有不出手的道理,漫天真元,怒啸而来,六人皆是成名之人,岂容一个小辈在自己面前狂妄,就算不是全力,也出了八分,显然,不将他碾成粉,似是心有不甘。
成名人物如此修养,羽浩嘴角一扬,显然是,不屑,彻底的不屑。身型爆退,织元瓶虚化胸前,那妖异的血红之色,惹的众人一惊,已经和元神炼化一起,操控之下,根本不费心思,那古朴的咒文瓶身,究竟什么含义,他们又哪会晓得,天下法宝之多,又岂是他们所能全识的。
真元如遇归宿般,疯狂的涌向瓶口,众人合击之下,一招落空,众人皆是不可置信,这样的法宝在手,却是一种恐怖的存在,却忘了,如果他们把真元融汇一点,便足以击碎织元瓶,是众人的心不齐,也是真元散乱的原因。
二次施为,却已经不是如此,六人合围,真元齐发,俨然一个阵法组合,阵法中的羽浩,倒也不惊,冰刀信手拈来,六只冰刀分对六个人,烈烈冰气,窒息了整个空间,阳光下,除了闪烁的冰芒刺眼,竟寻不到一丝踪迹,冰刀原地消失,在出现时,却在六人身后,六人都忽略了他对真元的操控,相对的他也忽略了六人的修为。
以一对六,羽浩将会是怎样的局面,就算以一敌一,他都不曾稳胜,又岂能容他放肆,他走的是一步险棋,险恶程度只有他自己感受得到,和他嘴上的微笑一样,他的心情,也是泰然处之,不见任何涟漪,却不知他究竟是何把握?
鹤明子也在笑,笑得很是舒心,却让人感觉很是残忍,也不然,毕竟他和羽浩也只是一面之缘,没有为他犯上此等仇恨的道理,他的意图,只是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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