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破碎的奇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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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翁泰然处之,双手不停翻转,打着莫名的手印,中间的金珠不断凝缩,又是伸展,却是不知时辰怎过,一个极富威势的斗篷逐渐在阵中成型,条条荆棘丝带遍布斗篷之上,更是用辰砂在中间锻炼出一条怒爪贲张的金龙,隐隐透出的金光,那份不怒而威的气势,顿时令这空间的所有真元黯然失色。
花翁指尖凝劲,不过瞬息,羽浩眉心一震,一颗血珠凝聚缓缓的透过阵法,徘徊在斗篷之上,苍眉一皱,一声如有实质的吼喝之声,自他口中喷出,血珠遁入斗篷之内,无声无息,像是被斗篷吸收一般,仰面长叹一声,阵法渐渐的收缩,洞府幻化原来之色。
只有斗篷在虚空中飘逸,而剩下的俩人,俱是沉默,羽浩对于此道,还是陌生,不过对他的作为,很是反感,残酷啊,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能残酷至此。
花翁轻轻的干咳一声,颓然道:“花翁只是我隐居此地后才改名的,本在修真界,名号寂尘,寂灭尘世,还是我自命的,可我还是眷恋了这么久,真是枉为此名啊!”
“成了吗,你的愿望?”竟有些讽刺之味,羽浩冷眼看着他的颓废。
惨烈的摇了摇头,似是有莫大苦水,寂尘颓然的低着头,黯然道:“我忽略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那便是,植物幻化的真元,天生就是缺魂少魄,这是它们天生修炼奇慢的原因,正是这失败的原因。”
“泰然处之吧,花翁,你已经做了,何必在乎结果呢!”劝慰之话,却是出自羽浩之口,只是随口一道,并无太多意味。
寂尘顿了顿,那双眉目看着羽浩,却是带着迷茫,两人相视,恍然间,一声长笑,震得岩壁一阵晃动,一个老者,仰面朝天,虽然在洞府内,并不能看见天空,可他就这么仰着头,只是那身影,有一股莫名的苍凉,一个孤寂的老头。
“哈哈……哈哈”寂尘狂笑不止,陡然望眼过去,笑意更盛,只是笑声没有刚才的爆裂,温和淡淡,一身长袍无风飘飘,手中一指,斗篷如授指令,径直的围上羽浩的脖颈,一股淡然的威势顿生,只是现在身上残破的衣裳,显得的甚是怪异,怪异的令人欲捂嘴偷笑。
已经炼上羽浩真元的斗篷,却是怎么都不离,尽管他怎么用真元排拒,“小羽,你就接了吧,都泰然处之,哈哈,接着!”说完,意识到那破碎衣袍的尴尬,连声长笑,手中一挥,一件水蓝色长袍飘落而下,虚无飘渺之势,让人身心尽舒,不曾预兆,直接取缔了原来破碎的白袍。
“你也别惊讶,是你的一句话点醒了我,老朽空长千岁之年,却始终没你看得透彻啊!”寂尘淡淡的谈吐之间,顿住话语,接着道:“你不用担心,这件衣袍,很是普通,只是用劫天丝织造而成,并没有阵用,足以帮你面对真元攻势了。”
羽浩一怔,劫天丝:天有祥云,祥云有物,取之为丝,丝如棉线,粗而滑手,是不可多得的抵御真元的宝物,简直就是各修真人梦寐以求的宝物,却被说成了普通之物。
“你也不用在意,我天劫将至,马上便要飞升,若不是你的一语惊醒,我不知道还要沉寂多久,当是回报吧!”
“还有就是,紫君之物,要尽快收齐,我那披风,也只能抵挡只用,两件合用,只能保你能所遁逃,只有紫君的东西才能提高你的战力,当然,你现在也可以自行炼制,只是现今,那些天材地宝,早以被人寻觅殆尽。”
“来,我帮你守阵,尽快炼化了那道袍吧!”
“…………”不知怎么言语,还是径直祭起阵法,第二次的炼化倒也轻车熟路,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复杂的手印结完,在融进一颗精元血珠,又是收放自如的法宝,羽浩淡淡的排开心中的压抑,双手平摊,长长的呻吟一声,痛快淋漓的舒畅,顿时透过每寸极富,重重的呼了出来。

“好小子,心性真是坚韧,哈哈,我越发喜欢了,哈哈!”寂尘不由的欣慰一笑,却是走了过来,重重的拍着羽浩的肩膀道。
“天劫?什么时候?”疑问道。
“算不清楚,只不过,来势甚急,只怕容不得我多做准备了。”白皙的脸上,一脸凝重。
“…………”
“放心吧,小羽,老夫好歹也在这人间算是顶尖人物,难道还怕了那小小的天劫,呵呵!”
“小小的天劫!呵呵,花翁,好兴致,人人惧怕的天劫,直接被你说成小小的!”
“嗯!”花翁沉思片刻,接着道:“那斗篷,已经是你的东西了,顺便就起了名字,连带那件衣袍,还有就是,斗篷却是失败之物,为了提升你的修为,我便没有加入过多阵法辅助,只是抵挡一定的真元攻击还是可以应付的。如果你有机会的话收集些强悍的魂魄,再度炼化,相信一定不是现在这般。”
“好!”豪气一喝,如同冲天咆哮一般。
“紫君啊紫君,且等我片刻,待他朝,你我仙界,再争高低,哈哈!”
“花翁,你是否还隐瞒了什么?你和紫君!”毫不客气的问道。
“嗯!”踱了两步,接着道:“我与紫君,本是同门,本是藏火门中顶尖弟子,却受不得排挤,我俩自行脱离,紫君更是闲云野鹤,四处游历,当是他那手炼器的天赋,都比那时的门主要高上数倍,而你现在有的两件,却是他用最平凡的洛银铁所制,洛银铁可能你没听过,现在已经是绝迹修真界了,炼器材料,早被修真人抢掠空虚了,算是天外银矿,除了坚韧异常以外,确实无其他用处,只是紫君的天赋,却让他结合出各种材料,互相填补缺陷,炼制出一套骇俗的战甲,据说当年最强悍的两位隐世高人,沉鱼、洛炎两人,便是在战甲的阵眼中灰飞湮灭,甚至紫君还不曾用上全力,当时便传闻出一句话:宁犯神人,不犯魔欲。”
“我与紫君脱离之后,便各自修行,说到底,也是见过两次,一切听闻的过多,只是我坚信他的为人,断不可能是滥杀之辈,至于两位前辈高人,是何原因,也只能由你探寻了,因为紫君跟我提及过,他将一丝意念打散在五件法器之中,更加了禁制,只要齐集,便可窥得,最终看来,也许真是某个阴谋,也未尝不能啊!”
“小羽自知,只是当前,我还有要事要办!”羽浩出奇的恭敬一礼道。
“是那女娃吧!哈哈,年少之气,好说,不急,你却要切忌,你的天赋,不低于紫君,所以招人妒忌,想必前些日子玄辰宗上的搏斗,便是为此而生吧!”
“的确,花翁知情?”
“虽然不甚了解,却也能猜的两分,多少我得提醒你,玄辰子此人,天赋也颇高,道心宽厚,想是被人蒙蔽了,若是他的意念,决计不会做出这等事来,我还曾指点他一二,是以还算有些了解。”
“四灵之体,放在哪里都是诱惑,而恰巧,修真人最是嫉妒,你的所做,都要暗自提防才是!”
“谢花翁提点!”
“该死!劫云将至,小羽我渡劫在即,你快离开此地,以免受劫云波动!快!”花翁急声道,担心的便不是自己,而是羽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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