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灵兽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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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烈日,羽浩一阵难受,坐起身子,看着青天白日,嘴角苦涩一笑,直立起身子,继续朝山顶走去。
一个鸟巢,很是巨大,至少超出了羽浩的想像范围,心情黯然的他根本没有心思去想这些,抱起鸟巢上足有大腿粗细的白色鸟蛋,抱在怀里,面朝整座山林,呆呆的看着。
鸟蛋抱在怀里,一阵冰凉传来,顿时让羽浩的脑子一阵清明,半垂的眼帘,轻轻的苦笑,心里的哀伤看是短期内抚平不了的。
鸟蛋动了一下,羽浩看了眼蛋,黯然的脑子一阵昏厥,不觉间竟抱着鸟蛋沉沉的睡去。
而这一睡,又是七日,若不是有先天真气护体,羽浩早已是地狱间的一只饿鬼了。咬了咬牙,忍住脑袋的裂痛之敢,看着还是一样的鸟巢,心念一想,敢情这鸟蛋也是无主之物,抱着鸟蛋,冷眼的望着一片山林,晃动着脚步,朝山林走去。
两个新立的坟头,一个是羽彝的,而另一个则是羽浩的,十天已过,众人寻不找羽浩踪影,想及山中野兽甚多,而羽浩又是十岁孩子,千般不忍之下,还是在羽彝的旁边在立一个无人之坟。
看着两个坟,羽浩嘴角一笑,默默的低下头,片刻,往山林深处走去。
在山林最深处,羽浩停了下来,不是他愿意停,而是他面前,一只斑斓的老虎,冽着血腥大口咆哮着。满腔的狠意,提起一根枯枝,折掉枝上的分叉,羽浩冷冷的看着足以一口吞噬掉他的老虎,闭着眼,想着当初射箭时的那种力量,满腔愤怒之下,羽浩有心一试,而灵不灵这个要素,已经被他直接忽略掉,十岁的身躯,透露着不合年纪的冷静。已经丝毫找不到当初那个处处依赖的小孩了,因为现在的羽浩完全没得依赖。
冷厉的眼神袭向老虎,做为山中之王的老虎,有些犹豫,天生的傲气却让它没有退却的意念。
老虎动了,伴着那一声虎啸,飞奔而来,不及三丈之地,羽浩也动了,奋力的抛出手中的枯枝,真气化棍为刀,一根无锋无刃的枯枝,刹那间,如同地狱的索命长刀,横劈过老虎的脑子。圆睁的双目,满是惊骇之色,但它始终没逃过一劫,巨大的身躯落在还有些湿润的地上。
一言不吭,羽浩径直的朝前走去,对那只死有不甘的老虎没有一丝兴趣。一刀而去,羽浩已经很是疲惫,还不能运用自如的莫名力量,羽浩心里没有丝毫的喜悦,相反的有些淡淡的哀伤。
一个小山丘,石块堆积的杂草从中,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映入羽浩眼帘,没想其他,羽浩踱步进去,一股野兽的腥臭之味扑鼻而来,羽浩不由一皱双眉,转头继续朝前走,舍弃的山洞本是刚才那只老虎之**。
也许没有我的归身之处吧,羽浩冷眼望着晴朗的天空,心里浮现一丝惆怅,站在那里,像等待答案般的站着。
看着怀中的那个蛋,羽浩迷茫的动了动嘴,却说不出什么,继续朝前走去,象没有尽头般,羽浩在苍茫的山林中走。
仿佛一条路,一条满是伤痕的路,路上只有他一人孤寂的身影。
四棵大树,围成一个方状,树上一个破旧的书屋,羽浩停了下来,把蛋放如怀中,羽浩顺着那吊着的绳梯爬了上去,虽然有些破旧,但绳索还是足一承担羽浩十岁的身体,一个简陋的树屋,只有一张残破的兽皮摆在一侧,便没有其他。只是看了一眼,羽浩便躺在那张兽皮之上,望着头顶的茅草,脑子一片空白。唯一的动作,便是轻抚这那白色的鸟蛋,受不住双眼的倦意,羽浩躺着,不觉间又睡了过去。
蛋裂开了,一个满是羽毛的小脑袋探出来,好奇的看着周围的这个世界,如同乌鸦般,“哇”了一声,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了出来,身上竟已经覆盖成年鸟类才有的厚厚长羽,一身羽毛似雪,金黄色的喙,一双圆润如珠的血眼在羽浩身上打转着,头轻轻的蹭着羽浩的下巴,半尺的身躯正好在羽浩的脖子间游荡。
蒙胧中脖子一阵搔痒,羽浩张开眼睛,抬起手想揉揉眼睛,一块蛋壳掉落下来,重重的砸在鼻头,没奇怪蛋壳的重量,感觉脖子上的冰冷气息,羽浩闭着眼睛,缓缓得把头转了过去,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双血红的眼睛,很奇怪的是羽浩并没有吓一跳,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只甚是漂亮的小鸟。

擎天鹏,是为修真灵兽,异地处之,便会生长成不同的五行之力,而眼前这只,身上的冰冷气息绝不是温润的南方能有的产物,一身玄冰之气,来自西北大雪山,却不知是何原因掉落与此,修行成熟的擎天鹏,一天足以飞越千里,所以就算在这孵化也不足稀奇。
试探性的伸过一只手,小鸟亲昵在手上蹭了蹭,看着无害的脑袋,羽浩嘴角一,坐了起来,摸了摸已经快贴着后背的肚皮,心里一阵冷笑,昏迷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只是在想淋一场大雨居然浑身干燥,也无病状,不由自怜的摇摇头,看着羽浩怪异的脸,小鸟似乎通灵的歪着脑袋,两只血目不住的打转。
手中还有一半完整的蛋壳,羽浩细细的打量着,丝毫没有兴趣,抬手便往木墙扔去,蛋壳在空中翻转,竟撞裂了一跟木头,急转而回,丝毫不损的在地上滚动着。
经历丧父之痛,羽浩性情大变,冷冷的吐出一句话:“哼,有点意思”
一声哇叫,小鸟很是不服羽浩这么对待蛋壳,示威的叫了一声。暗恼自己的暴力,转身拣起蛋壳,蹲在小鸟面前,轻笑一声,放在床上。
转头看着已经星光肆意的天空,看着林中那有些闪烁的绿光,羽浩的脸上有些冷然,小鸟亲昵的飞上羽浩的肩膀,一头披肩的长发顿时成了小鸟的避风港,朝小鸟看了一眼,仿佛决定了什么一样,羽浩轻唤一声“小白”。
兴奋的鸣叫一声,小白朝羽浩同意般的点点头,蹭着的小脑袋更紧了。羽浩感慨的呼了口气,随后又坐回兽皮上,透过树屋的小窗,羽浩看着满天的星空,璀璨如灯的星光没有让羽浩有一丝欣赏的意思。小白温顺地低着脑袋任由羽浩抚摸,过多的真气消耗在小白孵化的最后阶段,只消一会,羽浩便沉沉地睡去。
夏日清晨的眼光已是耀眼,羽浩睁开蒙胧的双眼,下意识的拍拍身边的空位,没有声音,心里一凉,才惊觉,原来一切都没了,自己还在怀念着,下意识的苦笑一把,静静的盯着屋子上方。
小白哇了一声随即飞在羽浩的胸前,转过头去,面无表情的看着小白,羽浩转了个身便站了起来,看着满地的蛋壳,抓起一块,蛋壳呈龟裂状,尖锐的地方轻易的刮开羽浩的手掌,冷冷一笑,他已经有把这蛋壳当弹子的打算,小白见状,飞到羽浩的手掌上,勉力的张开小嘴,水蓝色的舌尖滑过,伤口顿时一凉,伤口上密布着一道细密的冰晶,羽浩淡然一笑,伸手轻抚着小白的脑袋。小白高兴的哇了两声,又转回羽浩的肩膀上去。
坐在地上,慢慢的拣起散落一的蛋壳,粗细不一,任羽浩怎么敲打也是不坏,双目微闭,一抹苦笑,慢慢的倒在兽皮上,羽浩显得很累般。小白看着一脸一脸疲惫的羽浩,用喙衔起一块较大的蛋壳,一摇一晃的走到羽浩跟前,轻合一下嘴巴,蛋壳应声而断,羽浩转过脸来,看着一分为二的蛋壳,一声苦笑,抚着小白的脑袋,双目紧闭。小白似乎憋屈,径直的朝蛋壳堆飞去,一合一松,不过一会已经将蛋壳尽数解决,而羽浩竟蒙胧间又睡过去。
血润的双眼骨碌地打转,小白振翅飞出树屋,只不过片刻功夫,稚小的身体,抓着一只足有它自己大小的小狐狸,朝羽浩哇哇两声,见他纹丝不动,又转身飞了出去。
羽浩摸着有些头痛的脑袋,淋了几天的大雨,虽然有真气护体,也免不住寒气入体,半垂的眼帘看着地上的小狐狸,羽浩张望了下,却没看见小白的身影,想是小家伙出去捕食了,不禁感叹,这是什么鸟,竟然刚出世就有这等能力,随即想想,自己居然还要它养着,一阵怪笑,拭去眼角的泪滴,双眸中迷茫着淡淡的哀伤。
羽浩呼了口气,找了块较大的蛋壳,麻利地剥起狐狸批来,不消多时,已是只剩皮肉,浑身光滑的狐狸,一阵冷笑,轻轻的拍打着溢着血丝的肌肉,羽浩冷笑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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