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聂十五试探地问道。
“不错。”
“我也是……”
“知道。”
“那你怎么不早说。”聂十五一副要跳起来的模样。
“无趣！”我斜睨着他，我与他只不过同时现代人而已，若在那里相逢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难道在这里就可以做朋友么？
聂十五不可置信地瞪着我，眼中的落寞深如大海。
我有些不忍，低声说道：“不想成为头条新闻人物的话，晚上再谈好不好！”
“和你这种猪头猪脑的笨丫头有什么好谈的！”人说女人的脸的六月的天，我看男人变起脸来一点也不逊色，他又恢复那种风华绝代的高傲，而自始自终都没有与高歌打招呼。
高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好象十五没有出现过一样，拉我进了一间酒楼。
他没有自作主张地包干点菜，而是细心地征询了我的意见。
我再次肯定，捡到宝了！
这里厨师的手艺真是不是一般地赞，我吃到舔鼻子。
突然发现酒楼里鸦雀无声，抬头发现焦点人物居然是我，大概我的吃相太粗鲁了吧，来到这里后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东西，忘了形象。
“嘿嘿，这里的菜太好吃了，害得我差点连舌头也吞进去了。以后我们天天来吃，好不好高大哥？”
“好，小馋猫。”高歌宠溺地帮我擦一擦嘴。
“高歌，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得意之中我保持冷静。
“不喜欢么？”他收巾入怀，眼中一片温柔。
“喜欢。世上有几个女子能挡得住高大哥的微微一笑，现在这种幸福，即使只有片刻，也足够让我回味一生。”我真心地举杯，饮尽杯中酒。
“初一，你真是与众不同的女子。”高歌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眉宇间似掠过一缕愧疚。
饭后，高歌把我送到赌坊门口，留下一句：晚上老地方见。
“初一姐，人家走得影都没了。”小南一脸狭促地笑道。
我回过神来，精神百倍地投入工作。
“初一姐，何时攀上了高先生？”小南好奇地问道。
“一定是霸王硬上弓！”阿六笃定地帮我回答。
“初一，赶快把日子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蔡伯一脸郑重地告诫。
“停，瞧你们说的，好象我没人要似的。”
“难道不是？”小全撇撇嘴。
“没眼光，我那妖媚性感的外形和冰清玉洁的气质，让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众人的目光“无情地”揪出来。我总是很焦点。我那张耐看的脸，配上那副火爆得让男人流鼻血的身体，就注定了我前半生的悲剧……”引用芙蓉姐姐的话，还未说完就看到众人欲呕的表情。
话说回来，我低头研究了一下自己的身材，还真是丰满型的，以初一过贫困的生活来看长成这样也算奇迹，只可惜生不逢时，若在唐朝，起码是半个美女。
这样的自我陶醉一进入百花楼就化为乌有，里面的姑娘环肥燕瘦，千娇百媚，让人自惭形秽。
我来到后院，楼中姑娘们的衣服已经堆在盆中。
卷起袖子，努力搓洗。
这些衣服大都轻薄如丝，洗起来倒也不费力。
晾好衣服后，打算到芍药房中聊聊天。
刚到门口，里面传来暧昧不明的声音，让我听得脸红心跳。
非礼勿听，我循走，打算到厨房找点吃的东西。
“初一姐。”忘忧跟我打了声招呼。
不知是不是情敌的缘故，我看她没一处顺眼的，只跟她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初一姐，小姐要招呼客人，没空教我练舞，你能否请高先生为我伴奏？”她一脸天真地恳求。
“忘忧妹妹太看得起我了，高先生日理万机，有没有空做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只有你亲自出马高先生才会答应。”我冷笑，究竟是这个丫头太笨还是觉得我太好欺负，居然明目张胆地想约高歌。
“我想也是，那我就去了。”她大大咧咧地走了出去。
我无语，高歌会答应她才怪，让她早点死心也好。
虽然有这样的笃定，可还是有1%的担心，万一高歌禁不住她死缠烂打，同意了怎么办？
我草草扒了几口饭，打包带回家给阿婆。
待阿婆睡下后，轻手轻脚准备去湖心亭。
“你要去哪里？”聂十五斜靠在边，抱着双手，眼神慵懒而危险。
“要你管。”我伸手欲推门。
“你忘了与我的约定吗？”
“啊，什么约定，你不是拒绝了吗？”我头痛，这个家伙怎么那么无赖。
“跟我聊聊天，可以吗？七年了，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只能背着古人的诗词装博学，唱着现代的歌曲装高雅。我没有一天不想回去，想得快发疯了。”他眼中充满狂乱的寂寞。
“你穿过来时几岁？”我坐在门槛上，示意他也坐下来。
“十六。”此刻的他象孩子一样无助。
“那你的中文水平不错嘛！能背得那么多古诗词，还会弹琴。”
“我是高中生，弹琴是来这里现学的。”
“厉害！”我吹了声口哨。
“那你有几岁？”
“女人的年龄永远是秘密，反正比你大，叫姐姐就行了。”
“这几年有什么新闻？”他眼里闪着极度渴望的光芒，真是封闭太久。
“有啊，9。11，伊拉克战争，中国申奥成功，意大利终于捧得大力神杯……”我滔滔不绝地讲着，他时而激动、时而愤慨、时而欢呼的情绪实在让我很有成就感。
“那这几年有没有什么好听的歌曲？”
“有啊！”我不辞辛苦地把最近几年流行的我喜欢的歌唱给他听。
“有同伴的感觉真好！”他不知何时拉住了我的手，作小鸟依人状靠着我的肩。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名字这么奇怪？”
“因为你是大年初一生的，而我是八月十五生的，所以就叫这名喽。”
“我做初一，你做十五。还真是有缘啊！”我顺口说道。
“所以你不能抛弃我，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
我叹了口气，他还真是孩子脾气，走，哪有那么容易。还是高歌好，又成熟又温柔。
啊，高歌，湖心亭！我的约会！
我甩开十五的手，急急冲了出去。
以从未有过的速度跑到湖心亭，月依然那么圆，人依然那么帅，曲子依然那么动听，只是旁边多了个舞剑的美女。
不想承认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唯美得教人叹服。
我只觉得胸口有些隐隐的痛，可是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轻言放弃。
“高大哥，对不起，我来晚了。”打断了此情此景，不意外看到忘忧怨怼的目光。
“没关系。我只是在练习昨晚你教我的曲子。”高歌毫无恼意地回答。
我用眼神问他忘忧是怎么回事。
他含蓄地用眼神告诉我此人是自己赖着不走的。
“高先生，忘忧刚才舞得不好么？”不甘心被忽略的人插了进来。
“我只是在**等人而已。”高歌风清云淡地回答。
终于惹得某人泪光盈盈地离去。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