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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继续营业。我去到明明那里,叫她不要害怕,天大的事情我们撑着。明明也放松了起来,做在那里看起来杂志。
大概过了半个种的样子。街那头就黑压压来了十几二十人。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是一个穿着李宁运动装的大块头。估计是他们老大。后面的都是小罗罗。那个挨揍的光头混混鼻孔用卫生纸堵得像个蜗牛。
我一见情况不妙,立刻叫店里的小妹疏散回宿舍,留了明明在。
我跟蛇皮小虎就立在门口。红姐当时就打了高队长电话,叫他过来出面解决。那帮人过到门口的时候,那个被揍的光头混混就开始发狂了。过去就给了小虎一拳,小虎躲的及时,没打着。他又拾了根木棍往我蛇皮身上砸,蛇皮随手端了个藤椅挡住了,椅子散了架。
那个大块头老大发话了:“谁是老板?”我当时就站出来说:“我是。”我的话没落音,下面两个小罗罗就冲过来要揍我。被大块头纠住了。大块头问我:“你知道你打的是谁的人吗?”蛇皮抢过来说:“管你谁的人,不懂规矩就得这样处理。”
下面的小罗罗早就在下面躁乱不安了,一个个跟面神狰狞,没等我跟他们老大说明情况,都准备冲了进来砸店。
我一见立刻火冒三丈。拔腿跑到内屋提了个啤酒瓶就砸开了口子,冲着进来的人说:“哪个王八蛋敢进来砸我就当场捅死谁。”我那时候已经完全豁出去了。
明明在一旁吓得直哆嗦。小虎手上拿着椅子。蛇皮把那光头掐在了墙上。彼此僵持着。他们毕竟人多,我心里也没有底,我知道要是他们一窝蜂进来,我们肯定是凶多吉少。
事情果然如我所想,那时旁边的路人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大块头见此情形,心里也毛躁起来,一句话“把店都给砸了”,那些罗罗们都像恶狼一样冲进去开始砸东西了。
红姐被推倒在地。我当时也顿时紧张了起来。局面非常混乱。见蛇皮和小虎迅速被他们打倒在地。就过去帮忙,哪知道后面一罗罗从后面偷袭,往我背上砸了一椅子,我立刻就跪倒在地,我忍着内痛回头就往那罗罗肚子里捅了一瓶子,没想到那罗罗一缩身,捅在了皮带头上,力度不够,没伤太深,但也见了血。那罗罗立刻睡在了地上,大声叫痛。
这时,高队张已经带了十多个治安队的到了店里。吆喝了一声,那些人都停住了手。
高队长带了10多个治安崽过来了。我们当时就脱了身,蛇皮口角流着血,小虎眼睛打肿了。那个被我捅了的家伙还捂着肚子。幸亏他收缩的及时,否则真有可能把他捅死。
高队长用警棍敲了敲挂在上面的卷闸门。
大声喝道:“都跟我停手,否则通知局子里直接来抓人了。”
大块头老大一听,急忙叫手下收了手。
店里已经砸的乱七八糟。才开了几天店,就成这个样子。我当时心里不是滋味,背上还在隐隐作痛。
那光头还在那里狗叫,高队长抓了他衣领说:“你少放屁了。”
光头没敢反抗,把鼻孔里的卫生纸给拔了,**一团血球。
红姐那时候在把高队长拉到一旁去说了些什么。大块头就叫住高队长:“老高,今天大家都给你老一份面子。从你走马上任以来,我就一直在这块地上混着。你老也没少关照。”
高队长又走了回来,说:“大家都别吵,这事要是惊动了局子里,我看你们都少不了蹲个十天半月的。”
接着高队长开始了解事情经过。
红姐把事情阐述了一遍,明明也过来做了个人证。
光头还想狡辩,说:“这娘们有病还跟老子做,真不厚道。我要这婊子给点钱治病还不行吗!”
这时大块头老大立刻给了光头一后脑勺。
说:“你这个贱种,你不是说人家敲诈你吗?”

我一看情形转了过来,双方也各有所伤。就过去跟高队长说:“我看这事还是私了得了。”
高队长就走过去跟大块头说:“老弟,你也别让我难做人,双方都是我的熟人,而且你们没理在先。B哥蛇皮也是血性人,大家闹僵了谁都会玩命。”
大块头这时候也冷静了许多,说实话,那一会冲进来的时候砸场肯定也是一时冲动。
冷静下来的大块头显得很文雅,说话有了逻辑。
他说:“那高队长说怎么处理?今天大家都给你面子,你说了算。”
高队长说:“你们都是出来混的,以和为贵。在我这块地盘混,就都守点规矩,别太放肆了。”
大块头想了一下,叫下面的人先撤了。光头还有些愤愤不平,也叫人拖了走了。
高队长也让部下都撤了。场面上剩下说话的人。
我见状况,就跟蛇皮商量了一下。决定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毕竟以后还要在这里做生意,这帮人低头不见抬头见。
剩下的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残局就把门关了。
我去酒楼定了个包间,大家都坐下来了。高队长说:“今天的事都是误会,大家以后都相互给个面子。就算给我老高一个面子。”
大块头说:“今天是我小弟错在先,但是你们先打人我能不出面吗?”
我说:“可是你的小弟也太张狂了,用这种下流的方式来敲诈,不教训一下以后我们怎么做生意。”
高队长打住了我们的争论,说:“既然言和,大家就别在纠缠了。喝两杯酒,一切都当没发生。”
大块头说:“我下面兄弟被捅了怎么说?”
我说:“那点伤算啥,你看我们哪个不被你们的人伤的厉害。”说完我指着小虎和蛇皮。自己也扯开肩膀,几道砸伤的痕迹还很清晰。
大块头也没在说话了。高队长叫红姐去安排上菜,坐到大块头那里又沟通了起来。
大家总算平息了愤怒。酒菜上齐了。
高队长说:“不打不相识,你们干一倍,今天的事就过去了,以后大家做个朋友。”
我跟蛇皮举起了杯,小虎还在那里不爽,我用脚踩了小虎一脚,也不情愿地举了杯。
大块头也给了面子。喝了这一杯,大家心里都明朗了起来。
尽管我们心里有些吃亏和懦弱的感觉。但是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有时候进一步逼虎伤人,退一步海阔天空。
老实说,这是我一辈子最后一次打架了。这架打得不痛快,但是我们的退缩却换了店里的和平。
当大家喝着了烈酒的时候,已经忘记了身上的伤痛,也忘记了当天的仇恨。
大块头在即将醉了的时候,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B哥,今天的事是我们不对,以后大家都可以重新做兄弟”
这话尽管是醉话,但听起来还算舒服。
我说:“以后还忘老兄多关照,正如高队长所言,不打不相识。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老实说,我当时并没有太大的诚意,但是为了能在稳定局面,这个朋友交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得多了。
高队长见场面和谐了,也逐渐把精力放在了女人身上。
上次没有跟红姐勾搭上,这次还不忘惦记着。于是就靠到红姐那边去喝酒。
红姐这次没有拒绝高队长,任凭他双眼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我没有理会。
这场风波总算过去了。我们其实都伤得不轻,我,蛇皮,小虎回去之后涂了半瓶红花油。
小虎说我们这次太窝囊了。
我说:“出门求财,难免低三下四。我们毕竟不是黑社会,我们是生意人。”
蛇皮淡然一笑,没有说话。好象心里藏着什么心事。
我心里其实也不痛快,见蛇皮沉默,也没有说什么了,趴在那里看起了《厚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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