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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槟榔是湖南衡阳的,这小子当年是跟着七哥混的,也有过一段带小妹的经历,但与我和蛇皮相比,时间相差甚远,经验也自然少了许多。
所以当我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时而翻出了当年我与七哥的一些见闻。
我问小槟榔现在还有没有带小妹,小槟榔说:“现在主要靠附近的一些工业区收保护费混日子,小妹不带了,女人太麻烦,如今也没什么油水了。”
我也没有再过问下去。但我对明明的事却尤其关心。因为明明跟我时间也不短,做人总会有感情,**也不例外。
小槟榔说:“明明这女人也够贱,听说你离开广州之后,他就在东匍那边一家福建人开的店做,那边有老外搞她,居然人家多给钱不戴套也干,现在终于出事了吧。”
我一听心里有些莫名的感触,这是我出来之后第一次因为下面的小妹的周遭而感到不安。我又问:“她现在在哪里?”我有一种强烈的想去找她的念头。我又突然矛盾了起来,我已经决定不再老路重走,过多地接触过去的小妹,我会不会再卷入其中。
最后我心里有一种信念告诉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无论自己现在摇身变得如何光明,能让曾经失足的小妹上岸,这不也正是一种我对过去所犯错误的救孰吗?
明明的事那一刻在我心里尤其沉重,或许在旁人看人,这是庸人自扰。但在我看来,已经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应该去关注她。
既然明明现在染上了爱滋,那她心里或许已经完全自暴自弃,那种致命的打击或许只有她自己才能感受到。而我最为担心的是她现在会不会还在**,因为我从小槟榔那里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假如现在还操着旧业,那她的接客行为对于无知的嫖客来说,显然是个危险的信号。
我决定了,在我正常生意时间之余,我要找到明明。而这一切,也只能在我去东莞办事的那短短几天内完成。
然而之后的事情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从广州一个小妹那里得到消息,明明就在前一个月去青岛了。我突然间陷入了无奈之中。
没有明明的任何联系方式,或许这一辈子我们再没法见面了,而她,或许就在这滚滚红尘中慢慢消逝。
她还会记起曾经在一个叫B哥的人手下做过吗?她不应该记起,因为那是一段耻辱,那是一道让她迷失灵魂的扭曲桥梁。就像当初的小湖南,也许她已经将那段不堪启齿的岁月埋藏。但内心的阴影是常人所无法抹去的。是的,但愿她们都能死死忘掉,也许忘掉,才能快乐一点。而事实上,这又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啊。
我的思维总是在过去与现在之中反复交错,命运的指责又常常在错乱之中尖锐无比。也许在黑夜,我才能变得沉静,也许只有在这错乱的文字中,我才能逐渐清醒。

故事回到2005的夏天,那绝对是一个多事之秋。那一年,小谭还是那么健壮,安妮还是那么漂亮,霜霜还在堕落。我们,都在迷失。
在广州,我依然可以看见车水马龙。我像往常一样坐在店门口,我看见风流的少妇牵着洋狗走过,我看见满身灰尘的民工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也看见游手好闲的本地少爷穿着拖鞋高傲地走过。
这一切都在我的眼中,很自然,也很熟悉。但是再熟悉不过的是小妹们坐在大厅里化着艳妆的姿势。
那时侯下面的小妹一个个化得跟日本女优一样,很性感,而且表情已经完全修炼的足以让嫖客萌生兴趣。
所以,无论是哪个店,生意都在同行同区域处于领先地位。
市场往往就是这样,谁占据了主导地位,谁就有说话权。我们那时侯在我们所涉及的片区已经公然提价百分之20%,也就是20块钱左右。这已经是个很大的突破了。大部分野鸡店在降价,而我们却在提价。然而生意却意外好了很多。很多事情无法解释,用蛇皮的话说,这叫打品牌。或许真是这样,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断爷看到我们的生意做得有声有色,对流花那边搞大型休闲中心更有信心了。于是也时常开着车子,带着几个小弟过来我们这边捧场。当然,断爷从来不碰我们店里的小妹,下面的马崽到是吃了不少豆腐。
不久之后,东匍那边,小谭找我谈话,说那边小妹拒绝接黑人客。当时我就发飙了,说:“黑人也是人啊,不能搞种族歧视。”
小谭苦笑一是声说:“小妹们都嫌那些老外黑,而且时间太长,都有反对情绪。”
我说:“别人都想进办法把产品远销国外,现在外国生意送上门,怎么能不做生意。接,一个都不能少。”
小谭说:“我也是这样跟小妹们说,可是他们就是不愿意,她们还说,有能耐你上啊!”
我说:“这事要做个商议。”
后来我把蛇皮,红姐,小爱都叫了过来开了个会,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做。这是我们第一次召开关于开展“国际贸易”的会议。结果很一致,黑人提价80%。所得多余利润全给小妹,我们按照本土嫖客价格价收取小妹服务佣金。
这事一下达下去,小妹们也就慢慢适应过来了。但是前提一百年不动摇,生死戴套。
于是我们在东匍的店很快成功地打造出了一个新的格局,这也是一个空前绝后的“黑客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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