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下等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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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勾巴似乎也不想把事闹大,把自己的那些家仆叫回了自己身边,大声斥责了几句,对着那公让假笑道:"公让,实在对不住了,这些下人粗笨,竟然打到你了,你可不要生气啊,若不解气,你就狠狠打回他们一顿。"
那公让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好在打得不重,我还能受的住,我不跟他们计较了。"说着便走到我身边,打量起我来。
那勾巴在旁边看了,不动声色。那公让看了几眼,开口问我道:"年轻人,你是从哪里来的?你身上的衣服好生奇怪。"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由摇了摇头,道:"我从你不知道的地方来的,那个地方叫地球。"
那公让自然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转头对那勾巴道:"勾巴,你没觉得这人有些不平常吗,我看你还是把他的脚链给解了,不要让他当你的什么家奴了,免得到时惹祸上身,自讨苦吃。"
那个勾巴显然听不进去,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随便就让你忽悠了?这小子有什么不平常的,我看稀松平常的很,我就要让他做我的家奴,做我勾巴一辈子的家奴!"说着不禁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那公让皱了皱眉,突然伸手向我身上的衣服摸来。细细揉搓打量了几下,不由脸现异色,道:"勾巴,不是我唬弄你,你看这人身上的布料,就可见不一般,竟然是我公让从未有见过的。"这公让主持经营的一项买卖中,就有布匹一项,平生走南,见过的布料也算多了,但却从未见过如我身上这般柔软平滑的布料。
那勾巴自然知道他在布料方面的造诣,听他这么说,心中果然有些惊疑,但仍口硬的道:"我才不管布料不布料呢。我就要让这人做我的家奴。我的命是我救的,他就该从此听我的使唤。"因为此时朝野中废奴的呼声渐渐高涨,奴隶不是那么好找了,价格也渐渐高了,那勾巴是个极市侩之人,自然不肯轻易放过我。
那公让见说他不动,心中不由暗暗咒骂不已,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伸出四个指头,道:"勾巴,我们不如来作个交易如何?我出四头猪,来跟你换这个人,如何?"
那勾巴听了,不由嗤的一声,道:"我说公让,你的算盘打得也太精了吧。四头猪,不过抵两个四不象,一个鸵。那你等于就是用一个鸵来换我一个奴,你说这种不挣钱的买卖我会做吗?"其实在市场上一个鸵已经足够能换到一个很好的身强力壮的奴隶了,但此刻勾巴却故意跟那公让抬起了杠,要抬高交易的价码。
那公让便多加了两个指头,伸着六指,道:"六头猪,来换他,怎么样?"那勾巴冷哼了一声,作势不理。
那公让不由把五指翻了两翻,已经有些带着怒气的道:"十头猪,怎么样?这已经是我最后的价码了,勾巴你的胃口可不要太大了,小心撑死了你。"
那勾巴见了,有些讶异,突然嘿嘿笑了几声,道:"公让,你刚才口口声声要我放了这个家奴,原来是你自己打上了主意。不过你竟然还愿用十头猪来换这个人,也令我着实惊讶。"

那公让摇了摇头,道:"勾巴,你想错了。我用猪向你换他,并不是要来作家奴,我只是想让此人,获得自由之身罢了。"
那勾巴冷嗤了一声,道:"我才不信你会有这么好的心肠,用十头猪来发个善心,作个十足的赔本买卖。你一定还有什么诡计的,我说的不错吧?"
那公让不由叹了口气,看了我一眼,道:"我公让虽然买卖坐了几十年,在生意上一直秉着斤斤计较,毫厘不让的原则,但这一次,我可是心甘情愿的跟你作这个折本买卖的。这笔买卖,对于你来说,不是赚了的吗,一句话,你到底换不换?"
那勾巴眼珠子一转,道:"不换!"他此刻见这公让越在意,心中就越不肯轻易交换。对他来说,这笔买卖虽然看来是赚了,但十头猪对他来说,也根本没看在眼里。他想起刚才公让说的那番我身上布料不平常的话,又想起刚才我那有些诡异的蹦跳,脑中不由浮起一丝奇货可居的念头,就越发的不肯轻易换了。
那公让见他十头猪都不换,不由怒形于色,道:"勾巴,你是不是故意跟我抬杠啊,既然我说的价你都不同意,那你说个价,我听着。"
那勾巴此刻却不想换了,摇摇头,道:"不换,不换。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换了,一直是你在一厢情愿的要换。这个家奴,我要留着使唤,你出多少价都没用。"
那公让不由气得脸色铁青,却也无可奈何,恨恨的道:"勾巴,你这个顽固的狗!"说着转身走了。在这里,狗倒真是很顽固的一种家畜,若看到一个油乎乎的骨头,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一定要舔上一口才肯甘心,虽说完全嚼不动。
那勾巴虽然被他骂了,但也并不在意,暗暗的道:狗有什么不好,我就是要象狗一样。他看了旁边的我一眼,叫过一个家仆,指着我,吩咐道:"这个是新来的家奴,交给你了。我看他体力也恢复了,先随便找些活让他干干,别让他白吃白喝闲着了。"
那个家仆应声是。那勾巴突然向我身上瞟了一眼,又吩咐道:"你先找一件衣服,把他身上的那套衣服换下来。他的衣服你可要收好了,等下就交来给我,我要亲手保管。"
那家仆虽有些奇怪,但仍应声是,便朝我招了招手,道:"你跟我来。"
我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那招手的意思还是明白的。现在只要不让我待在那有些闷的车厢里就行了,因此我也不再多想,缓步跟在他后面走去。
那家仆领我进了一个帐篷。从帐篷角落上的一个箱子里翻出一套家奴的衣服,递了给我,示意我换上。
我觉得既然入乡了,就要随俗,穿现在的这身衣服确实有些惹眼,便欣然接过换上了。换好后,那家仆朝我一招手,道:"走,现在先带你去吃饭。"说着转身出了帐篷,我也跟着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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