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残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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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正慢慢朝他招手,就在夏默已经想好遗愿时手中的石头恰巧挡住这致命一击。
死亡,死亡,怎么还没死。好奇的睁开眼睛,他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千辛万苦找到的石头救了自己,深深的感叹后却就赶紧离去。慢慢的,他也寻思出一些些规则,用石头挡住部分刀剑可以容易通过,虽然速度因此慢了下来,但生命多了一份保障。
这一路算是有惊无险,但命运这狗杂似乎成心和人过不去。刚才那一折腾早就过了闭气的时限,他渐渐感到难以呼吸。不敢再迟疑直接往上游去,如果按照先前的计划半小时内,也许可以完成。但他忽略了石头的重量,从而导致时间上的偏差。眼看成功就在眼前,可没有氧气的支持,夏默眼看就要倒下。
意识开始昏迷,力气也被渐渐抽干,难道就要这样结束吗?手臂已经不受大脑控制只是潜意识的开始游动,原本不是很重的石头仿佛千斤一般。“墨绿”一张一合的嘴里不停的喊着,没有声音,沸腾的潭水却不断涌进。开水让他狠狠打个激灵,身子的力气好象也恢复几分,夏默知道这可能就是回光返照,但渐渐的他可以看见可阳光了,没错就是阳光。他笑了,终于到达水面。
又是一次绝地逢生,他贪婪的吸食空气,就像一个爱吃糖的孩子。失去过才会更珍惜,夏默第一次感到空气的美好。
“你还想弄多久,赶快上来,不然你等着接受惩罚。”魔鬼的声音再次想起,夏默只是淡淡一笑,几次生死相连让他更加坚定目标,不管多辛苦都值得。
将大石头抬上来后,夏默支撑不住,倒在草丛边。累了,非常非常累了,可他却笑了而且非常开心的笑了。
天琳第一次看到‘小鬼’训练完以后面露笑容,不经小声问道:“姐姐,他好怪。”
天轩眼力惊人刚才一幕幕的死里逃生都看在眼里,凭心而伦她并不认为夏默底子有都好,唯一值得欣赏的就是心态,那种把敢正视危险的心态。
“起来,明天把它送回去,以后每天来回练习十次,下次在双腿上加点负重明白吗?”天轩虽然赞赏但更看重未来,在这里想要生存实力才是王道。夏默点了点头,开始喜欢上这种刺激又危险的游戏。
天色还早,训练也只是刚刚开始,因为第一天,所以比较简单些。夏默又被领到一个空旷地,周围除了树还是树。虽然满肚子疑问却没有开口,娘们的拳头他还记忆优先呢?
天轩给他一把刀,然后道:“刚才的是体能训练,当然还有很多种以后你慢慢就会明白,现在的是技术训练,也就是教你如何杀人。”
这时,天琳不知道从那弄来一具用草绳裹编的尸体.她拿着刀,以极普通、平常的姿势接近尸体,然后出刀、旋刀、刺刀,一气呵成。将刀送入尸体内部,又迅速抽刀、旋刀、收刀入袖。动作不是很快,就是想让夏默看清楚。
尸体永远都是恐惧的代言,夏默光是看着它就已经难以忍受更何况训练了。他不停的祈祷希望自己可以远离些,可女神又玩了一次风骚。“刚才的动作看清楚了,呆会你自己练习。刀手的训练,其技术就是简洁、快速,抽刀、出刀、旋刀、刺刀,要一气呵成。刚才天琳已经给你做了示范,现在我给你讲解一下人体最脆弱地方吧。如咽喉、心窝、肝部.......”

恐惧,除了恐惧还是恐惧,杀人、尸体对于二十一世纪的夏默而言都太过遥远,此刻他却必须面对。人生有时候就是如此作弄,接受是错不接受也是错。他拿着刀子半天不敢前进,可身后的魔女正在看着呢。
没办法他照着刚才天琳的动作原地耍了一遍,看起来简单明了的刀法却耍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和先前那次完全不能比较,这也可能和旁边的尸体有关吧。
“快,用上尸体,怎么,害怕吗?”天轩一边说着一边为他高兴,这次鬼医是下大本钱了,竟然把珍藏的尸体拿出来。
都经历过,天轩当然知道,训练的目的就是杀人,如果他见了死人就怕,那训练还有什么用呢?为了克服这种恐惧感,用死人来训练是最适合不过的。想到当初她们只能用大树,就一阵苦恼,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我草。”夏默终于开口了,他已经被逼得没有脾气,拿起刀,迅速出手。刚靠近,腐蚀味就扑鼻而来,实在忍受不住,趴到一边吐去了。
慢慢的有了脚步声,夏默当然知道是谁。没办法,豁出去了,他大吼一声,再次抽刀,出刀,旋刀,刺刀。动作还是那么难看,却疯狂了许多。对面的尸体已经千疮百孔,气味就更别提了。即使是远在对面的天氏也不能理解,这好好的美食干嘛不享受,白白糟蹋呢。
给个妓女你就是禽兽,给个女神你就是衣冠禽兽,那给个尸体又是什么呢?屠夫?杀手?
夏默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对姐妹花,一忍再忍的丑味仿佛没了边际,难道这也是训练?
从陌生到熟悉,再从熟悉到简洁,他在适应臭味的同时,出刀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天下武功唯快不攻。这里是古代不是异界,传说中隔着千百里外一击秒杀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在天轩的眼里把一个简单到白痴的动作再次简单化,就是功夫的本质。
杀人之前首先就要学会如何被杀,看似极其幼稚的事情在鬼山就是真理。这里谁没死过,谁不是历千锤万凿之后才有的一身本领。也许出现过几位天才,他们在技巧的掌握上有着过人的天资.可搏击讲究对抗,抗击打能力也武术的重中之重。所以天才的下场往往是可悲的,因为他们太过自信,也太过轻松。
一天训练结束了,当夏默被送回来时已经筋疲力尽,鬼医看到他全身上下的伤疤后很自然的扎了几针。在鬼山能让鬼医这般骄宠的,他还是第一人。
夏默有时候真不明白老东西在想什么,他整天除了对着几具死得不能在死的尸体外,貌似也没什么偏锋之举。只是多年的压抑让老人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不甘,夏默能看懂却不去询问。每个人都会秘密,揭开了不一定就是好事。他自信有一天一定会知道,也自信现在的‘骄宠’有一天能够偿还,因为人生是等价的。
夜里,当夏默睡得正香时,归魂来到他床边,轻轻放下被子和炭盆后就离开。动作自然、小心没发出一丝声响,而某人的嘴角边却勾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接着又冬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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