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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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寒来暑往,五年光阴转眼即逝,一起似乎都按王子狐事先谋划好的方向发展。诸侯列国的变化不大,晋国不断扫除周边戎狄地盘有所增加;郑伯掘突好象已满足他在庙堂之上拥有的地位和致力于发展郑国的经济、军事,倒也没有侵吞周边诸侯;楚国忙于征伐淮夷,无意于角逐中原;王室致力于经济的发展情况有所好转,自王子狐的市场改革和制瓷工艺的移交,王室明显有余力整饬军备,殷八师的装备及训练已有很大的改善,已成为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
燕梁、姜轼、公孙桓等人的丰镐战略很成功,他们现在已拥有骑兵一千人,步兵二千余人,中南之城已建成,藏于秦岭深山密林中,距离中南山寨不过二里之遥,与中南山寨互为呼应,城中已收纳被迫害的周民五千余众,加上方圆十里控制范围内的新建的十几个村落,实际控民达两万余众。由于发展太快和便于开展战略,燕梁与姜轼、公孙桓、墨衡商量后,决定将骑兵部队移往同在秦岭的太白山,以燕梁为主,墨衡、子拓为辅,除继续收聚周民外,主要任务是袭击西戎和策应商豫、孟胡,骑兵全部以青铜作面具,全身黑衣,称黑衣军;步兵则留守中南小城和山寨,以姜轼为主,宿益为辅,以招纳和训练新兵为主,把身体素质较好的送往太白山由燕梁训练成为骑兵,另外还兼打击流寇,威服或歼灭意图闯入丰镐的西戎。
丰镐的政务则由公孙桓为主、离祜、木荥为辅,开展招抚周民、隐民,救孤助残,奖励耕战,让成年男子耕作之余集中进行军事训练,藏兵于民;大炼铁器,打造以箭、刀、甲、枪为主的各种兵器,除能正常满足部队用,还在小城内贮备了足以另外装备二千人的各种兵器。
在丰镐,最令王子狐满意的是姜轼、公孙桓做的三件事:第一件是保密工作。迄今为止,虽然秦戎及丰镐周围的诸侯对中南山的变化有所觉察,但由于姜轼在小城的方圆五十里的范围内遍布耳目,在十里范围内设置五道打击力量,对胆敢窥探小城和山寨的不明身份者予以痛歼,可以说,如果未得到许可根本没有人有能力活着走到小城;另外一件是公孙桓有感于民众基础和兵力不足,他取消了国人、野人的区别,对奚人实行集体所有,有功的或自愿为集体服苦役满三年者可以获得自由,并得赐予房屋、田地,以野人待之,另外对迁入丰镐的西戎,只要愿意接受管辖,就可以与周民一样获得田地和接受教育,并参加作战训练,同时规定他们必须与周民混居,以求同化西戎增加后备兵源;第三件是新文字的推广和教育相当成功,在他们的控制区域,按王子狐的要求,不论男女老少、富贵贫穷,必须接受教育,使之能读懂基本的文字,对十五岁以下孩童则实行免费教育。
至于秦戎双方的战争,则完全由商豫和孟胡控制着,二人精心谋划,让秦戎双方均损失惨重。现秦伯虽已渡过横水,将犬戎压缩在岐山脚下,但他的损失非常惨重,除中军情况稍好外,其余两军基本都是由新补充的兵员组成,原来的精锐丧失殆尽,稍大一点规模的战斗都由中军担任,秦军还必须承受犬戎无休止的小规模偷袭。
对犬戎小规模偷袭战,秦军上下恨得牙痒痒的,犬戎一般以二三百人为基队,利用岐山的地形,不分白天黑夜的偷袭秦军,让秦军的精锐不断减少。秦军想寻找其主力作战,但犬戎却从未与之正面交锋,让秦伯生出有力无处使的感觉。但这并不是让秦伯最愤懑的,最令秦伯难受的是公子固削戎部队可能是太过招摇,在两年前被犬戎伏击,全军覆灭。
犬戎虽在秦军的打击下连续后退,但实际上他们是按商豫和孟胡的安排有计划的后退,在撤往岐山的同时派出精于弓箭之人,埋伏在秦军前进道路的险要处不时偷袭秦军,让秦军叫苦不迭,但秦军一致认为这只是犬戎的负隅顽抗以拖延秦军的前进,没有人意识到这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可犬戎的日子也不好过,由于公子固在后方的攻击,使犬戎失去了大部分的依靠,各部族损失惨重,八部联盟中除犬戎和串夷部外,全部被毁灭,羊连章的犬戎部的损失也相当大。

在秦戎战争中,不得不提公子固部队的覆灭。公子固的削敌部队孤身深入敌后,是在完全没有后方支援的情况下作战的,其艰难可想而知。幸好公子固在运动战中很有天赋,他歼敌的同时很聪明的从敌人手中夺取一切可可用物资进行补给,让他的部队能保持一定的战斗力。可以说,公子固的削敌战是很成功的,如果没有商豫、孟胡认为此时还不到全歼犬戎的时候,他可能会把犬戎的根基全给毁了。
当秦戎战争进行到第三年的时候,孟胡找了适当的时候将公子固部队的情况告诉了羊连章,羊连章大惊失色,当即选调五千精锐秘密的交给孟胡。孟胡选择了让串夷部族引诱公子固来攻。由于公子固几年来的攻击太过顺利,他们失去了应有的警惕,在一个三面环山的险要处,孟胡关门打狗,先用石头封死公子固的退路,然后公子固的部队就全部葬身于山谷中。
在孟胡围歼公子固部队的前夕,商豫将犬戎已发现和要围歼公子固部队的消息告诉了秦伯,秦伯想调派精锐协助公子固脱险,但商豫以为时已晚,无谓多作牺牲为由劝阻了秦伯,并建议秦伯不如趁犬戎精锐尽出之机队犬戎前线进行扫荡。秦伯虽心痛公子固,但也很理智的接受的商豫的意见,展开所有的部队队犬戎进行攻击。犬戎抵挡不住,连退十里。这场战争双方损失基本相当,但秦伯的削敌之策完全失效。
相比丰镐而言,李偃、木俞的南方战略显得辛苦艰难得多。王子狐的前世虽说是南方人,但在春秋乃至秦汉,提到南方情况的记载并不多,所以王子狐无法对南方战略作出更多的规划,经安排李偃等人教化蛮夷,意图以先进的文化征服落后的文化。
李偃、木俞领着五名木弘弟子离开洛邑后,以行医为名一路往南而去。他们选择了经郑、申、楚地,而后渡江深入百越。渡过大江后,他们继续往南。但越往南人烟越稀少。由于此时的南方大量的土地尚未开发,野兽出没,好在他们一行人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自保不成问题。但他们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只能尽量选择可能有人烟的地方而行。
南方多山多水,又没有现成的道路,李偃等人的艰辛可想而知。这样他们经过三个月的艰苦跋涉,一行人来到现今湖南、贵州交界的群山中。这里聚居数量不少的炎帝后裔,李偃与木俞商量后,觉得此处离中原诸国不太远,加上这里的民众相当热情,民众具有一定的文化素质,易于实现王子狐的文化战略,所以决定暂时在此暂作修整,等打听清楚南方情况后再继续往南。
没想到他们在此一停就是三年,他们三年内急危救难,在这些民众众拥有了很高的声望和人缘,开展的文化也相当成功,这里的民众基本上都接受了新文,但还是不能取得绝对的控制权。李偃将情况报告了王子狐,王子狐与墨繇商量后,指示他们留下一人在原地继续传播文化,并在民众中挑选二三人忠诚可信之人一道继续往西南或东南摸清百越部族情况,情况允许的时候就直接收服,尽量寻找并降服规模大的部族,然后以大部族为基础实行扩张。由于中原诸侯的视线都集中在中原腹地,他们的动作可以大一点。
李偃收到指令后,率领包括挑选的民众和原来随行的医疗人员先往南,但一路上所遇之部族规模都不大,不符合王子狐的要求,因此他们也没作过多的停留。当他们一行人到达现今的柳州时,听说在西边有一规模较大的部族,已基本形成国家的雏形。李偃听后大喜,当即率众往西而去。
在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披荆斩棘,他们终于在现今贵州境内到达一个名叫夜郎的大部族,此部族拥民数万,带甲三千,实际控制和影响地区达数百平方公里。在部族的集中地,已建成简单的城池,城内有各种功能的建筑。李偃等人以行医为名很容易就被夜郎部族接受。李偃见此处很符合王子狐所要求的根据地要求,所以他们决定留下,以行医及制瓷为掩饰,开展文化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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