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卖身为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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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箭,眨眼之间己过两年。
此时的凌云天己是上三年级了,在学校,他仍是那副“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算北斗题”的样子,不论对谁都是不理不睬的。为此,老师们己是不知找他谈过了多少次话,可他仍是那副老样子,不论老师们怎么好说歹说都是无动于衷,弄到最后,老师们终于死心了,把他抛在了一边,任其自生自灭。
两年中,凌云天的算学是大有进步,但对于武功他更是没有丝毫的放下,一旦练起武来,常常弄得是废寝忘食,不把内力耗尽是绝对不肯停下来休息的。因此,他的内功进步极快,已经是练至到了“冰火三重天”;招式武功也已学会了“千变魔幻手”、“狂风快剑”等等;因为“北斗七算”已解至了“天玑三算”,所以数理武功他也是学会了“破浪分涛掌”和“天星无情指”;靠着每天上下山时的练习,“流光魅影”也取得了可喜的成绩。修习武功的进度只能用精进神速来形容,就连方今明都常常称赞他是个标准的“武痴”。
最近几个月来,凌云天的父母经常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仿佛是欠了他人许多债务没有钱还似的。不过凌云天是懒得去理睬这两个赌鬼,因此也是并不去过问其原因。
这天是星期五,到了晚上,凌云天坐在桌子前开始研究起了算学。弄到了十点半左右,凌云天放下了手中的铅笔,小小地伸了一个懒腰,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轻轻地活动了一下僵硬了的身子,站起身来,便打算上床修练内功。
忽然凌云天觉得今天似乎有些不大对劲:怎么他们今天这么早就打完麻将回家了?要知道,平时如果是不打到凌晨一两点钟,他们可都是不肯消散的啊,今天他们这是怎么了?
微一思索,凌云天便准备打开门去瞧个究竟。正在这时,客厅之中传来了几句模糊不清的话,顿时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凌云天运起内功,聚功双耳,顿时声音便清晰了起来:
“哎,当家的,这段时间老是输,都已经是欠了别人六万了,怎么办啊?”
“唉!这还能怎么办?依我看,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咳!也只有,只有那样了。”
“这,这怎么行!云天好歹也是我们去……收……的。再说了,没有了云天,还有谁会来给我们洗衣做饭啊?”
“那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我,我……”
“唉!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么?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嘛。再说了,只要我们还了钱,再蠃了别人,不就可以有大把大把的钱了吗!到时候,再把云天赎回来不就得了嘛!”

“那怎么……,唉!呃,好吧。不过,有谁会肯要呢?”
“这我倒是知道,城东有一个老头,他说他愿意出五万。”
“五万,是不是少了点儿?”
“唉,这有什么办法,你又是不知道。这年头,条子管的紧,能有五万就不错了。”
……
凌云天只听得脑中一片空白,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敢情父母方才是正在商量着是如何将自己当作货物给卖出去。
虽说凌云天的心智较之同龄之人是更加成熟,但遇上了此事他却也仍是感到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凌云天只得打定主意,第二天便去向师傅求助。
第二天,一到山上凌云天便向方今明讲述了这件事情。
方今明低头想了一阵,开口对凌云天问道:“天儿,师傅问你,你喜欢和你的父母在一起么?”
“不。”凌云天想也不想就愤然道:“我不喜欢和他们在一起!我只喜欢和师傅在一起。他们整天就是只知道赌博,从来就没有管过我,而师傅就和他们不一样,师傅会管我,会照顾我。我做了错事,师傅会教导我;我饿了,师傅会给我饭吃;我被人欺负了,师傅会教我武功……。所以,我喜欢和师傅在一起。”
“你!”方今明听得心中感动不已,他没有想到,自己平时随手所做的这些小事竟会使自己在这个徒弟的心中拥有着如此崇高的地位。
“好!既然是这样,那么。”方今明道:“就由我出钱来把你给买了吧”
“嗯?”凌云天大吃了一惊。“这……。”
“呵呵!你不愿意?”方今明笑道。
“不,不,不是,不是。”凌云天赶紧道:“徒儿没有这个意思,徒儿只是太过于吃惊了。”
“好了,好了。”方今明笑道:“不逗你玩了。嗯!你刚才说你父母是要把你用五万给卖了吗?”
凌云天有些失落地答道:“是的。”
“真是的!”方今明愤愤不平地道:“你的父母真是太没有眼光了!我方今明的徒弟难道就只值五万吗?”
“师傅你!”凌云天一听方今明的话,气的是差点儿没有给口水呛死。
“好了,好了。不闹了。”方今明冷笑一声:“既然那个什么老东西出五万,那我就出六万!哼!我们‘天道传人’岂容他人亵渎!我倒是要看看他是能凭什么东西来跟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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