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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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聚集地,百来号人已经先到了,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莫子,来了”
“胡生哥,您早到了吧!”
柳胡生,教习柳光录的小儿子,今年十六,刚行过持器礼,不过跟柳莫一样也是柳家村的天才,十五岁便达到炼体五层,当时便开始跟着猎人队上山狩猎,这几个月来进步很大,身上蜕去了稚嫩,发怒的时候会散发出微弱的杀气。
走进聚集地,看见各位长辈,柳莫和众人纷纷打着招呼,有人和他打招呼他也一一回答。
穿过人群,柳莫到大约三十来个少年的人群,停了下来。
这些就是去年一年柳家村年满十六,年祭时候都已经举行过持器礼的少年,其中大大部分人实力都是炼体三层,少数几个是炼体四层。
持器礼,也算是柳家村所有少年的成年礼,在每年年祭时候,凡是年满十六的,都将由其父母亲赠与一把武器,该武器是根据每个人的要求由村里出钱统一打造的,每年柳家村唯一一次提炼精矿便是为此,少年门从父母的手中接过武器那一刻起便代表着已经是成年人,必须用手中的武器为村里的繁荣、家庭的平安做贡献。
实力达到炼体三层或以上的少年会加入猎人队,实力不到的会根据自己的要求或是去挖矿或是去伐木,总之,每年年祭时持器礼已过,就代表着柳家村又多了一批劳动力。
这些少年这次是第一次跟着猎人队山上狩猎,个个都兴奋异常,丝毫不担心危险。
少年平时在村里曾多次听猎人队老队员们讲过山上的生活,个个都向往的很,虽然知道其中危险无数,但知道归知道,不亲次经历是永远无法体会那种感觉的。
看着众人的兴奋劲,柳莫不经感叹“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想到自己的年龄才是众人里面最小的,又自嘲的笑笑。
“莫子”原本吵闹的人群,见柳莫,都转身朝着柳莫打着招呼。
“嗯,哥儿几个挺早的啊!”尽管年龄相差了好几岁,但柳莫从小长大高大,实力也强悍,再加上从小玩在一起,与众人都很熟悉,共同话语也多,走进人群柳莫也跟着大家聊了起来。
“集合”稍过片刻,一声大喝响遍人群。
所有聊天的人快速的站好,人群最前面站着两个高大的汉子巡视着众人,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大光头,体型魁梧,正是柳家村的猎人队副队长柳光布,另外一个体型稍显瘦削,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披在肩上,正是猎人队的队长柳光虎。
此时两人正打量这众人,浑身不由自主的散发着冷厉的杀气,尽管没有刻意针对谁,但一双眼中自然射出着骇人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将柳莫和一帮新来的少年看的身上凉气直冒。
“好浓的杀气,好浓的血腥味,相比起来,李浪那点气势在两位队长面前简直是太弱小了”抬起头,看着那两个高大的身影,柳莫双眼流露出渴望的光芒,“这就是在生死间磨练出来的吗?似乎听教习说过,这就是气
势,属于强者的气势。”
“总有一天,我也会有这种气势”柳莫心中一片火热,拳头攥得紧紧的“甚至还要超越两位队长”。
场下还有好些少年也露出了和柳莫相同的目光,但站在前面的两人视而不见,脸上始终平静。
“开始报数”光头大汉副队长缓缓开口,其身体长的五大三粗,但一开口声音却冷厉,略带些沙哑。
众人不敢怠慢,开始报数,待确定人员来齐了后,队长柳光虎说道“还是往年的老规矩,这是开年第一次狩猎,要讨个好兆头,我领着二十个人带着这帮小子先见见血,剩下的人大头你带着去打猎,尽量不要出现减员”
“嗯,我知道”大头是猎人队副队长柳光布的绰号,柳光虎在老队员中挑出了二十人,其他人一个个拿着大刀、弓箭、长枪,尽皆跟在柳光布身后。
“进山”柳光虎大手一挥率先向山林走去。
“好了,都别望了,十个老队员在前面开路,十个人在后面殿后,走吧!”
十个猎人队的老队员先一步进山,柳光虎手上提着大刀紧随其后大步向山林走去,他身后三十三个刚刚参加猎人队的少年紧随其后,再后面是留下来守护后面的十个老队员。
“记住,在山中遇到野兽不要怕、不要慌,不要莽撞行事,慢慢走”一路上,柳光虎不断的告诫着一干少年“猎人队第一条规矩,不准擅自离队,都给我好好记好了”。
…………
大瞎山,其实不是一座山,是一片连绵的山脉,山脉有高有低,高的越过千里,高耸入云,低的不过几百米,该山脉不知道有多久的历史,在柳家村在这里建村落户前面就已经存在,不知道南北贯穿、东西纵横,多少里,只是据猜测起码有几十万里。

经过祖祖辈辈不断地探索、开发,目前进山千里范围内是柳家村已知之地,拥有简单的地图,再往里走,深处就不知道了,根本不敢进去,据说有大凶险、大恐怖。
清晨,山里静悄悄的,众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进着,踩在雪上嘎吱作响。
“凡是被积雪、落叶覆盖和凡是草丛密布的地方,你们一定要走的慢、走得稳”
“在山林中,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怕,更不要大声嚷嚷,要时刻让心态处于冷静的状态”
“走在路上,不仅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更是要时刻做好出刀的准备”
“遇到猎物时,要有足够的耐心”
“现在是山林外面没什么野兽,基本上还算安全,你们要小心地上,大雪盖住,不定那儿就有大坑”柳光虎在前面对着众人讲授一些经验,一手提刀,一手拿着一根削尖的树枝在地上到处插着,偶尔会一树枝插进土里,走过去大脚一蹬,就是一个大坑。
众人在后面有样学样。
柳莫一树枝插进旁边的草丛,“嗖”的一声,一团黑影突然从里面窜出。
“野鸡”
柳莫眼睛一亮,脚上发
力,猛地朝着野鸡扑去,手中大刀呼啸劈出。
“唪……”充满力道的刀风将地上的雪花吹的四散,野鸡在空中身体微微一晃,刀在野鸡身边掠过,随即野鸡扑腾着翅旁滑翔飞走,柳莫双脚微屈,正待要追。
“莫子,别追了”柳光虎在后面轻喊了一声,柳莫悻悻回到人群,走了半天好不容易看到一只猎物,就这样飞走了,心中着实懊恼。
许是看到柳莫脸上的懊恼,柳光虎开口说道“为了一只小猎物脱离队伍不值得,这是在外围,还好,没什么危险,要是再深入一些,里面到处都是密林,稍稍脱离队伍,可能就会迷路”。
“在山林里面一旦迷了路,那除非运气实在是极好,否则多半是要葬身与里面”
柳莫心中若有所思,其他少年也差不多。
“继续前进”柳光虎见状,也不多说。
中午时分,一个山坳里,众人正在吃着干粮,一早上整个队伍前进了几十里,只猎到了一些兔子、山野,都是些小猎物。
“带上东西继续走”中午,众人找了个背风的山坳,在里面吃了干粮后,休息了一段时间将身体状态调整好,继续前进。
下雪天天道短,很快夜晚便降临,大瞎山一个山洞里,一只野猪正在火架上翻滚着,柴火烧的噼噼啪啪作响,猪油滴答滴答的往火里滴落,今天众人运气并不好,没有猎到大型的猎物,唯一的收获只有一只野猪。
野猪有四五百斤,烤熟后几十个人吃了两百多斤,为了防止熟食的香味引来野兽的袭击,其他野猪肉众人切成块用干净的树叶裹了几层的埋在雪里冻着,保鲜、隔绝气味,第二天可以继续带走,下次要吃的时候考热就行。
安排了好轮流守夜的人员,其他人便沉沉入睡,今天虽说没有遇到大型猎物,但精神一直紧绷着,特别是柳莫等人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现在一放松,纷纷倒头便睡。
清晨,天蒙蒙亮,众人起来在外面抓了两把雪抹了抹脸,吃了干粮挖出野猪肉便继续前进。
说是前进,其实并不一定是直直的前行,打猎本来就是到处寻找,只要发觉有野兽的踪迹,便跟上去。
走走停停,整个队伍前进了上百里,已经算是彻底进大山深处了,周围到处都是几十多米高的大树,有的得要几个人合围着才能抱下,藤蔓延伸,荆棘遍地,只能用刀开路。
“嗯?停”柳光虎挥手叫停众人,蹲在地上查看。
“你们看,这就是有大型野兽活动的痕迹了”对着围上来的众人,柳光虎指着地上的痕迹说道,地上一个大大的脚印,两旁的树枝都被蛮横的折断“看脚印的样子是熊,你们仔细观察这个脚印入雪有三寸厚,两边折断的树枝断口干净,所以多半是一只大熊,体重最起码超过八百斤,你们再看脚印来的方向”。
众人自己观察,发现脚印来自另一个方向,与众人前进的方向正好相向,因此到现在才发现,沿着脚印前进的方向,众人悄悄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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