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灵的成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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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不过来算了,那跟我说说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柳三儿不过来,柳莫也只得由他。www.
“莫哥你不知道?”。
“废话,我要知道还用问你这胆小鬼”。
“莫哥,你不会发疯吧?”。
柳三儿一脸狐疑的盯着柳莫问道。
“你才发疯呢”。
“呼……,那就好,那就好”柳三儿不断拍着胸口,朝着柳莫靠近。
“莫哥,你是不知道啊,上次你打大秃那样子,可吓人了,活像鬼上身了一样,大家伙都说你是得疯病了,不时就会发疯打人,我们这不是怕你再像上次那样发疯打人嘛,我们可不是你对手,你看我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可不经打”。
柳莫身边柳三儿叽叽喳喳的说着,浑然没有注意道柳莫一张脸已经变得乌黑。
“啪……”
一巴掌拍在柳三儿脑后,柳莫火帽万丈。
“够了,别再说了,这是谁说的”。
嗖的一下柳三儿跳开到几米外,惧怕的看着柳莫“莫哥,你说不打人的”。
“呼~呼~,好,我不打人,你继续说”。
柳莫努力在心里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平息了怒火,让柳三儿接着说。
仔细的打量了柳莫几眼,确认没有发疯,柳三儿再次开口说道“这是二秃说的啊”。
“二秃?”。
“是啊,上次二叔把你和大秃带回家去,晚上大杨村便来要人了,你是不知道,当时大杨村来了几百号人,黑压压一片,个个凶神恶煞的,我就隔得老远看了一眼都吓得我晚上没睡好”。
“嗯?几百号人?后来呢”。
“后来?哦,后来二叔和教习便领着村里还剩的人去交涉去了,好像好打了一架,最后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那我得疯病了你们又是从哪儿听二秃说的?”。
“后来过了几天二秃给你送补血丹来在村里说的”。
“大秃伤势怎么样?”。
“大秃?哈哈……那狗日的伤的可重了,浑身骨头断了大半,听说不在床上躺上一年半载别想下床”说道大秃,柳三儿一脸兴奋的大笑着说道。
“行了,你先回去吧!”无力地朝着柳三儿摆了摆手,让他先回去,柳莫一个人慢慢走到河边坐着,慢慢思考着。
脑中不断回想着近来发生的事,渐渐的理出了头绪“怪不得,母亲会突然间苍老了这么多,明明不是冬天,爹会这么忙,看上去也是一脸疲倦”。
柳莫其实不笨,相反还很聪明,不然何以十二岁就当上村里的孩子王,连好些十五岁的孩子都听他的话,除了自身实力厉害外,还有比别人聪明的大脑。
整件事在脑中过几遍就清晰了。
“应该是我和大秃在三瞎口打斗时状若入魔,把大杨村众人吓着了,隐约记得当时好像是谁还叫了声:鬼。”
“我当时正在疯打大秃,二秃他们跑回家肯定不敢隐瞒,便
将事情告诉了家里长辈,大人的眼光不是小孩儿可以比拟的,可能当即便意识到要出事,因此便来三瞎口查看”。
“结果来肯定是没看到人,因为当时我和大秃已经被父亲给打晕带回去了,大杨村众人没见到人,于是回村告诉了大杨村村长,大秃作为村长之孙,人不在了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所以当天晚上大杨村在村长的带领下便来了几百号人来要人”
“听三儿刚才的形容大秃伤得很重,这么重的伤想要养好除了要消耗大量时间外,肯定也少不了昂贵的医药费,所以大杨村众人人是要到了,但看到大秃伤的这么重,肯定不干了,肯定得索要医药费”。
“大杨村不干,想要医药费,我柳家村当然又岂是好欺负的,肯定也不可能答应,大秃虽然伤得重,但我也伤的不轻啊,再说小孩子间打打闹闹在几个村是常有的事”。
“双方不和,因此最终肯定便吵了起来”。
“最后,谈不拢,讲不和,那便只有手上见高低,后来应该就打了起来”。
事实也和柳莫脑中猜的**不离十,只不过事情更比柳莫想的严重,大秃不仅是大杨村村长之孙,也是大杨村的天才之一,以后注定要挑大梁村主力的人物,现在被打成这样,大杨村几位主事之人都气坏了,因此不仅要求赔偿医药费,更是要柳家村交出柳莫。
大秃是大杨村天才,但柳莫更是柳家村近几百年内难得一见的天才,交人?柳家村怎么可能同意,最后吵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双方只能按着老方法来,一方出十人,一对一打斗,生死不论,最后那一边活着的多便算赢,事情过后不准报仇。

这种打斗非常残酷,想要活命,除非认输,因此除非村子间发生不可解决的矛盾,不然一般不会举行。
此时正是上山狩猎的好机会,柳家村猎人队都在山上还没没来,村长也去边陲城办事去了,村里只剩下柳光军和柳光录撑着,剩下的都是矿工队和伐木队的,没几个好手,而大杨村的有备而来,村里好手都在。
柳家村这一代有村长,猎人对正副队长,教习以及账房,全都是突破炼体达到练气的强者,这一下子不在了三个,且村里和野兽生死搏杀过的都在猎人队,结果可想而知。
最后肯定是柳家村输了,虽然没有人死亡,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到底赔偿多少出了柳光军和柳光录外别人都不知道,不过想来不会低。
柳光军作为柳家村的账房兼最强者之一,还是有点积蓄的,不过对于支付大秃的医药费来说还是不够,还要加上给柳莫看病、养伤,而且和大杨村出战的几人皆有受伤,这是为了柳莫的私事而受伤的,其医药费肯定也要柳光军支付,为此柳光军不得不在村里借了一笔钱。
柳光军作为村里的账房,掌管这全村的钱袋子,对于柳家村的财政状况清楚得很。
柳家村以打猎为生,村里根本没有多少积蓄,每年的开支都是预算过了,预留下来钱都是为了应付有突然状况的,现在这突然间这么少了一笔,让柳光军焦
急不已,这笔钱要是补不上,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村里拿什么应对。
而且要是补不上这个钱,村里这个年可也就不好过了,必须得猎人队多进山几次与打猎,与野兽搏杀。
柳光军从小在柳家村长大,对村里那个人不充满感情,要是为了自己儿子的犯的错让全村人跟着受苦,他心里的难受可想而知。
因此为了补上这笔钱,在柳莫昏迷期间,两口子日夜劳作,制作兽皮衣、挖矿、伐木,在心里的压力、身体上的压力下,柳光军还好说,毕竟身强力壮,但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柳母在短短几天时间便苍老了许多。
“父亲”
“母亲”
柳莫呆呆坐在河边,脑海中回忆起自己记事以来的点点滴滴。
父亲就像一座横亘在孩子身前的大山,遮风挡雨,我们坐在他的肩头,总能看得很远很远。
父爱是严肃、刚强、博大的,是隐形的,它默默地、无怨的替我们扛下了多少苦、多少难。
母亲如那春天里飘飘洒洒的春雨,没有父亲那样强健的体魄,没有父亲那样的沉默,有的只是同父亲一样对于孩子那毫不保留、毫无怨悔的爱。
母爱是慈祥、温柔、坚韧的,在无数个夜晚当我们熟睡时,母亲还在油灯、月光下辛勤劳作,只为了给我们添一件新衣、多一份玩具。
河风轻轻吹过,呜呜作响。
柳莫坐在河边,看着眼前清澈的河水潺潺流动,看着那河中成群的鱼儿在嬉戏,泪水不知不觉间从脸庞滑落落入水中,滴答作响。
脑中无数已经忘记的记忆,如潮般纷纷涌出。
无数个夜晚醒来是看到父亲房间的油灯还在亮着,以前不懂,现在明白了,那是父亲在加班算账,父亲不是不想休息,只不过一切都是自己,为了这个家。
每天早上起来,总有热水洗脸,母亲会端着一份冒着热气的早餐进来,以前不懂,现在明白了,那是母亲起早贪黑起来给自己烧的水、做的饭,母亲不是不困,只不过是怕自己冷着、饿着。
为了不想做功课给父亲怄气,为了饭菜不合胃口对母亲发脾气。
…………
各种撒娇、各种调皮、各种捣蛋,一切的一切,在当初觉得理所当然、理应如此,如今想来是多么的荒唐、多么的幼稚。
小时候还可以用小孩子不懂事来做借口,但当逐渐长大后呢?又有什么可以作为借口。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在生活艰苦的边陲之地更是如此,村里一般人家的孩子**岁时便早已经帮助父母承担起来家里的伙计。
而自己呢?十二岁了,还什么都不懂,连饭是怎么做的都不知道。
“爹、娘,你们放心,儿子懂事了,以后不会再让您二老操心了”柳莫一个人默默地回忆着以往,在心里默默地自语。
没有豪情壮语,没有滔天誓言,有的只是那抗在肩旁上的责任,有的只是那一抹开始长大的孩子那从心底发出的声音,无声但却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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