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的选择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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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鼓阑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没说话,只是咬了咬唇。
“你到底要我见什么人?”他拽过我正对着他,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就忽然想到了寒香那句‘你以为所有人都这卖笑的活吗?’,想到这,心就开始抽痛,毫无节奏。
寒香,他在霓红灯影里微笑,在灯火阑珊处寂寞。
曾有人说过,孤独的最高境界是繁华。
“不了,我改变主意了,我们回家。”我拉起萧鼓阑的手,对众人苦笑了一下,低着头往前走,不经意得瞥见一直在角落没说话的寒香。他只是清淡地笑笑,朝我轻轻摆了摆手。此刻我却没有任何心情回应他。我亏欠这个人太多。
仿佛约意首都闻暮市中心的喷泉全都浇到我心上,心情变得很压抑,沉重得透不过气。
脑子里又闪过凌月坠的脸,那双释放着诱惑光华的蓝眸,和他高贵不容侵犯的身份——约意的皇子,唯一合法继承人。
我想我当时脑子一定被他那张妖异的脸给迷秀逗了,竟然想让整个约意最最尊贵的少年给我做台柱,估计是不想活了。只是我有一件事情搞不清楚,为什么如此显赫的人会答应我的要求呢?我不认为是我这张脸起的作用,看他当时初见我的反应就知道,只是惊讶,没有惊艳。
鼓阑叫了我半天我都没注意,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我踉跄着向前冲去,他赶忙拉住我,蹙眉说,“想什么呐!叫你那么多次都不答?”
“凌月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答非所问。
他放开我的手,疑惑地看着我,似乎在考虑些什么,然后用一种很认真的态度对我说,“别告诉我,你今天晚上想让我见的人就是他。”我点点头,他立刻就做晕倒状,随即狠狠地拍了我一脑袋,“我看你是活腻了!连他都敢惹!”
我缩下头,还是被他打得头晕,捂住脑袋不高兴了,“靠!谁叫他长那么好看了,我一见到美男就变白痴了,你不懂啊!”
“懂!懂!懂!怎么就不懂!可你是猪啊!”他拽起我的耳朵就扭。
我痛得哇哇大叫,“哇!萧鼓阑你个没人要的老处男!折腾死老娘有你好受的!”他揪得越发狠了,我只得捂着耳朵求饶,他气呼呼吼道,“老子就是老处男了怎么着?!你还敢跟我发火!什么人不好招惹,偏要去招惹那个祖宗?!”
“你娘的!老娘招惹他的时候,哪知道他是个皇子啊!要不,我死也不去啊!”我见他始终不肯放开我的耳朵,只好在他空出的腰上,狠狠一掐,果然,他立刻就跳着松开了,指着我鼻子骂道,“老子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捡了你这头猪,长得人模狗样的,脑子里全是什么狗屎啊!”
我也火了,脱下高跟鞋就往他身上砸去,“后悔啦!后悔就把我仍回去啊!”他赶紧用手臂护着脑袋,脸上青筋都暴出来了,我冲他继续骂道,“问你他妈的凌月坠是什么样的人,你说了不就得了!讲那么多屁话!爱讲不讲!老娘现在么心情听了!靠!”
干脆脱下另一只鞋,拎在手里,气呼呼地往台阶下冲,头发也散了,衣服半耷拉着,靠!老娘的超低胸!
遮芳穹开始有人来了,陆陆续续地往台阶上走,纷纷侧目瞧我和另一个狼狈的萧鼓阑,捂着嘴偷笑,他喘着粗气,一声不吭地跟在我身后。
脚丫子踩着大理石的台阶,吧嗒吧嗒的,又爽,又不爽,折磨死人了。估计大部分人都没认出我和萧鼓阑,不然我们也别混了。
一个和我一样被怒火燃烧着的人猛得撞上我的肩,我们几乎同时回头,然后同时骂出,“靠!哪个猪?!”
那人惊讶地睁大了他原本就很大的眼睛,外加他的嘴,颤抖着指我的脸,半天说不出话来,我立刻就认出他来了,仍下手中的鞋,拔腿就往外冲!
靠!今天真是遇灾星!诸事不顺!都快到门口了,竟然还碰到连狗都不如的人,不错,就是门外横幅上写的那个。
千万不能小看这丫的!他跑起来丝毫不比我差!死都不肯放松,一口气追着我跑!我第一次怨恨起这该死的台阶,没事造那么长做什么!
眼看着楼门就在眼前,马上就要脱离魔掌了,马上•••••
被落下的萧鼓阑突然在我们身后狂吼一声,“沈兄!追吾妹做什么!”这不叫还好,一叫,我瞬间脚骨断裂,脚筋抽搐,啪地一声往地上一倒,超级没形象地仰躺在台阶下,只差一步•••••
沈明楼阴笑着走到我身边,我蹒跚着爬起来,靠!老娘辛苦建立起来的淑女形象全毁在这俩厮手上了!
“啧啧啧啧,瞧瞧,瞧瞧,这就是约意之花,隔雾遥,隔大美人!”他对着绕在我身边一圈的人说道,一脸惋惜,看得我牙不是一般的痒。
大家倒抽了一口气,满脸的不置信,唧唧喳喳小声讨论些什么。
我拉了拉被扯得乱七八糟的领口,干脆直接散下头发,用手不在意的撸了撸,光着脚笑道,“今天走狂野路线~~~”
众人看着我莹白的脚,和大Y形的超低领口,再瞧瞧我惨不忍睹的脸上的随意表情,咽了口吐沫,‘哦~~~~’了一声。

我朝他们笑了笑,即使是狼狈,这一笑也够倾国的了,伸手指了指身边的沈明楼,“这位是沈明楼。”
大家习惯性地‘哦~~~~’了一声,随即又一致地‘啊?’,然后就是不可收拾地爆笑,我听得都抽了,更别提他本人,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紫,紫了又黑,好看得不得了。
“各位还请玩得尽兴!雾遥就不招待了!”我朝他们微微欠身致意,随即大方地走出门楼。沈明楼还干站在那生气,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人群朝他指指点点的,还带着窃笑。
我忽然回头,朝他露赤一笑,“沈公子,既然都来了,就别愧对了你的勇气。”说罢指了指高高的门楼上迎风招展的横幅,扭着小细腰走了。
NND!狂野路线!真亏我想得出来!
自己瞧着都觉得恶心!约意的帝王,高大的身躯站在夜晚的水池中,一如既往地看着远方,漠视着我们这些小民。配剑在腰间闪着寒光,如同梦境。水柱从水池中一冲而上,喷洒着点点星光,照耀着约意的夜空。极目,一大片的森林沙沙念叨着些什么,从莽莽洪荒开始,直到如今。
我深吸一口气,蓦地将脑袋插如喷洒的强劲水柱中,许久才拔出来。冷风一吹,身上热得慌,脑袋冷得慌,两极分化,靠!还不如不冲呢,更不爽!
越想越恼火,总觉得自己被别人摆了一道都不知道!叉起腰就指着巨大的喷水池中的约意帝王吼道,“王就了不起啊!皇子就了不起啊!老娘还不要了呢!开妓院怎么了!开妓院的人也有脑子!去你老婆的混蛋!咒你一辈子只有一个儿子,要再有就是你老婆和你儿子生的!”
骂了就是觉得爽!通体舒畅。我扭扭脖子,揉揉肩膀,今天太费力了,该回去好好休息了。
刚回身,就看见身后那个已经呈呆痴状的人,嘴张得大大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我朝他俩不屑地瞥了一眼,一把夺过萧鼓阑手中被我仍掉的两只破鞋往脚上一套,哒了两哒,套紧了就走。去你的沈兄!还吾妹呢!
走了有十米远的时候,沈明楼先回过神来,冲着我的背喊道,“隔雾遥!你太嚣张了!竟敢说那么大不敬的话!”
我停下了脚步,大不敬怎么了?难不成约意还封建社会呢?言论自由,懂不懂?切了声,回家。
错误犯一次就够了,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那么下场一定很惨。
凌月坠,说实话,不迷恋他容貌的人,整个约意肯定不存在,他的形象几乎是完美,挑不出一点瑕疵。我虽然爱好收集美男子,但是我也知道他不属于我可以收集的范围,既然知道,就没必要过分纠缠,早日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生活会快乐点。
太感情化的人,命运多坎坷;太理智化的人,一生多寂寞。我感情了,抢了一屋子的美人,理智过了,放弃了最不可能的凌月坠。不管结果如何,这都是我的选择,不后悔,绝对不后悔。
“泊雁妈妈。”小男孩抱着膝盖,小小的身躯,委屈地缩在宽大的沙发里,嘟着小嘴巴,狭长的凤眼里满是泪水,样子煞是可爱。
我走过去轻轻抱起他,笑着在他粉嫩的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额头抵着他光洁的小脑袋蹭了蹭,愉悦地问,“我们宝宝有什么事吗?谁欺负你了?”
他刚才还在委屈的小脸蛋,刹时红了个透,唇上咬出两道白白的月牙印,羞赧着说,“泊雁妈妈保证不许笑话我,我就说。”
我奇怪地看了看他,“不是有人欺负你?那做什么哭呢?”
他突然把脸埋到我颈项间,小声嗫嚅了半天,我也没听懂。只得掰开他的小脸蛋,“再不说泊雁妈妈要生气喽!”
小家伙吸了好几口气,最终还是歇了下去,推开我,趴到沙发里将脸塞到抱枕里,撅着小**,不说话。
我只好走过去将他的亲爱的青蛙抱枕拿开,看他不知是憋气憋红的,还是羞红的脸,将他软软的小身子再次抱入怀中,笑道,“跟泊雁妈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侧过脸,在我面颊上轻轻亲了一下,在我耳根处小声说,“咪咪小狗把我的床弄湿了,没法睡了。”
我有一瞬的疑惑,但随即明白了,他在说他那只叫咪咪的小狗,尿湿了他的床,宝宝今晚没地方睡。
看着这个撒着蹩脚的小谎的可爱孩子,心里突然变得非常柔软,温暖到快融化,我拍了拍他的小屁屁,他呀地叫了出来,随即羞了个大红脸,我说,“恩,咪咪小狗真不乖,把我们宝宝的荷叶小床都尿湿了,宝宝回去一定要代泊雁妈妈好好教训一下它!”
他脸都快埋到我肚子了,小声恩了声,我咯咯笑出声来,并不戳破他,将他揽入怀中,说道,“宝宝没地方睡就来和泊雁妈妈睡吧!泊雁妈妈也有很久没抱着宝宝睡了,好吗?”
他随即扬起还红着的小脸盘,开心地问,“真的?”
我微笑着点点头,可他却又快速垮下去了,问道,“我怕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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