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忙先生结婚 醒酒突识马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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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先生的大婚的日子,身为最佳书童的我,还是没有躲过壮丁的命运我无奈的骑马跟在徐庶身后,想起张飞那家伙,便恨的牙吱吱响。前几天,正在军中操练士兵,看到士兵的体力经过每天早上的马拉松后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心里一高兴,就答应陪张飞一块喝酒,没想到徐庶正好买东西的时候路过,看见我和张飞正在勾肩搭背的痛饮,直接被抓了个现形,于是这壮丁的命运就这样被落实了。
离大婚的日子还有两周,我和徐庶每天都风风火火的投入到了置办婚房的大业之中,由于我的马术跟着赵云是越练越好,所以有啥跑腿的活就全部落到了我的身上。至于本来被发配来帮忙的邓艾,则是每天悠闲的坐在徐庶的书房中,拿着《六韬》、《孙子》、《吴子》看的不亦乐乎。一旦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则是追着我和徐庶猛问,一开始我还很有耐心的解释,但没过几天就被烦的只想把邓艾发配到曹操那里去。
庞德公虽代表的是男方的长辈,但总不能纳彩去打只雁的活都要麻烦他那身老骨头吧!这个时候,军中的能人都被我挖掘了出来,斥候围绕在赵云的旁边寻找天上的大雁,赵云则充当猎手的角色。虽说新野城处于长江北,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个笨鸟后飞的被斥候指了出来,赵云张弓搭箭,一气呵成,大雁掉下来时却是只伤了腿部,照样活蹦乱跳的。先生兴高采烈的送给黄承彦后,老黄直夸先生找了个好主公,打雁都有神射手帮忙。不过我听到后却是郁闷的够呛,这万一结婚要是在北方地区的冬天,再神射手有个屁用。
问名的过程则是由庞德公一人操办,到了纳吉之时竟然又是需要大雁,让我几人大皱眉头,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天天能射到掉队的,不过看到先生着急的样子,我一狠心,骑马至江陵寻找,毕竟江陵的地段算是长江以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过了问名这一关,收获就是在江陵回来后,睡了一整天,睡的时候曾对亲兵说道:“谁要是敢弄醒我,自己去领一百军棍去。”第二天虽醒了,但见了谁都是不停的哈欠。
纳征还是庞德公出马,俗话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还真是一点也不假。请期的时候先生的意思是:既然日期已定,那这一步就可以省略了。没想到庞德公那老家伙却是顶着他的公鸭嗓子,在先生面前直拍桌子,“孔明,枉你自为读书人,岂不知祖宗礼法不可丢,如此轻言薄语怎能当好军师,下次一定要注意,再如此胡说,小心挨你师傅的板子。”当时我正好要找先生商量事情,这尴尬的一幕从头到尾全部落到了我的眼中,看着先生狼狈的样子,我捧腹不已。
虽然知道我和徐庶准备的无比周全,先生总是不放心的拿着名单向我们询问这询问那的,到了最后徐庶实在是受不了先生的唠叨,结果把自己的工作全部都丢给孔明,美其名曰能者多劳,反正闲着也是没事干。经过了众人的一番忙活,在迎亲的前一天,终于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敲定,我和徐庶高兴的一击掌,不过庞德公的一番话却是将我两人直接打到十八层地狱,“臭小子们,高兴什么,明天才是最忙的。”我和徐庶只能相视苦笑。
到了第二日早上,我心里暗暗感激黄承彦没有变态到要我们去襄阳接他的女儿,不过为了表示尊贵,徐庶请主公当女方亲戚,而黄氏临时住在主公家里。为了能早一点的一睹芳容,我和徐庶刚到辰时便催先生早早出发,可悲的是这番话直被走近的庞德公听了去,二话没说,将我和徐庶拉到旁边便是一顿臭骂,拿出古礼愣是把我俩教训了半个多时辰才出的发。

迎亲的队伍走走停停,就那速度还赶不上婴儿走步的快,一刻钟便能走的路程愣是被拖延到了半个多时辰。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看到了主公的家门口,这会先生却是有的忙了,古代的规矩本就繁琐,碰到庞德公和黄承彦两人的搅和,则是麻烦中的麻烦,当先生最后终于可以带着新娘出来的时候,愣是折腾了一个时辰,脸色苍白的要命,回去的时候大家又要忍耐蜗牛般的速度。等到了家门口,我和徐庶立刻下马更衣,换上一张笑脸,到门口开始迎客。彼此熟悉的还好说,相互点头示意一下便可,不熟悉的却要忙活上半天,特别是那平日无所事事的文官,闲着没事竟跑到我的旁边胡乱一通指点。孙乾指责我衣服穿的颜色不对,简雍则是说我的鞋子不应该选这个样式的,等等等等。最后就连一旁的徐庶都忍无可忍,一句话把一群人吓的直到婚礼结束都没有说一句话,原话是这样的,“感谢各位大人对谦益的教诲,一会必定让谦益给各位敬上几个酒。”
婚礼中作为新郎的先生自是逃不掉被众人灌酒的命运,幸运的是他旁边还有我这个超级酒桶,不过双拳难敌四手,众人拾柴火焰高,在张飞的带头攻击下,我光荣的不省人事。徐庶的酒量则是更惨,没几个回合,被张飞灌的连主公都不认识了。
当我糊糊醒来的时候,已到晚上戌时(19:00—21:00),我揉着快要崩裂的脑袋,在先生的院中找起人来。院中燃起了几个火把,不过冬天的夜晚终是寒冷,喝酒的战场又被转移到了屋中。看着张飞那家伙大呼小叫的直喊过瘾,我打了个哆嗦,趁着周围没有人注意,跑到了后院。
不过就一下午的功夫,院子中则是大变样,看着小书童在院中忙来忙去,想起这么多日子了,自己竟然没有问过他叫什么名字。我走到他的面前,看着小家伙秀气的小脸蛋,我捏了捏,“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小家伙郁闷的看着我即将再有动作的两只手,连忙将自己的头微微扭向一方,“我叫马均,今年六岁,以后不得对我如此无礼。”听到小家伙自称马均,我的大脑有些短路,老天啊,比先生还牛的发明家就是他?
看他在院子里一会跑到这里,一会蹦到那里,全然忙的让我莫名其妙,我好奇的走了过去,“你在弄什么?”马均看了看我,小声的说道:“师母今日下午看到我到井边来回的提水,说很是麻烦,然后给我讲解了一个好奇怪的东西,若是能造出来,只要推动它,就能自动把水抽上来,我现在正在搜集材料呢!”
看着小马均再次热情的投入工作,我不自然的看了下先生的卧室,想着还未曾见面的黄氏,不由的在心里嘀咕起来,这三个人出手,还真是强强联合,未来蜀国的科技将不会落后于另外两方了。
自己站在小马均的旁边,什么忙也帮不上,反而站着地方碍手碍脚的,在马具的抗议下。我郁闷的被赶到前院,走到厅堂的时候,被张飞一把拉了过去,陪满桌子的武将开始喝酒,不过张飞却是已经大了舌头,眼睛也和萤火虫似的来回闪。我暗笑:这会没有领头的就好说了。迫于我原来的光辉事迹,众人再也没有一起对付我。当一群人喝的东倒西歪的时候,我和徐庶又开始相继送客。看到厅堂里实在没有人了,我和徐庶都松了一口气,不容易啊,这别人结婚,自己却是最累的。我走到马饲旁,刚要牵我和徐庶的马回家,几个黑影却一把捂住我的嘴让我动弹不得,我再看远处的徐庶,只见他也被控制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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