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皇叔帐下多计 一用火来一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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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和刘泌达成共识,但至于他的办公场所,还是被我无情的征调了,毕竟这里外出道路宽阔,可以驻军的人数也比较多一些。k.几天下来,我和刘泌见这个,看那个,一会忙着招兵,一会又要忙着安民。大概是投入曹操的怀抱时间并不长耳朵的原因,城中的百姓对于我们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过激的行为,反而有种回到自己地盘的感觉。
安抚完城中的几个富户,收获也不小,获得支援五千石粮食,再加上俘获曹军的两万多石,支撑半年倒是问题不大,不过我已经做好了常驻于此的打算,心里暗暗庆幸曹军一向有军屯的习惯,去年冬天种下的五千多亩小麦倒是白白的便宜了我。看着那一片绿油油的麦田,我有了种古代地主的感觉。看看这里,摸摸那里,真想高喊一声“我的,都是我的。”寇封自从十招之内败在我的手上之后,也收起了自己的傲骨,每日跟在我的身后,安心的做起了亲兵队队长。不过看着这几个毛手毛脚的家伙到处乱踩,还是影响了我继续看下去的**。抬头望向远处,思绪纷飞,不知徐庶和张飞那边却是怎样了。
此时,徐庶和张飞两人正无奈的望着对方,两人一路顺利的到达了宛城,中间无人阻拦,到了之后却是对着宛城那高大的城墙皱起了眉头,守城将领张绣、牛金两人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两人自从知道是张飞领军之后就坚决不出。张飞拉着他的一帮大嗓门亲卫,在城下骂了将近两天,将张绣、牛金的祖宗十八代全部损了遍,两人还是不出城。
张飞耐不住清净的气氛,对徐庶说道:“元直,你看现在如何是好,我倒是按你说的,急行军一天来到。我方的军士一万,对方守城也是一万,我要攻城你不愿意;我要撤军,你又不许;我要挖地道,你又说见效不大;难道我们还只能干坐着当造粪机器,还不如退了利索。”徐庶翻了两个白眼,有些生气的说道:“三将军,说话要注意形象,你现在可是一军之将,手下的兵要是都和你一样粗俗,那百姓见了我们还不都躲得远远的,不过至于你刚才的话倒是让我想起一个好计策。”
张飞急不可耐的问道:“什么好计策,说来听听。”
看着着急的张飞,徐庶正色说道:“孙膑兵法《十问》中说道:击保固之道。击此之道,攻其所必救,使离其固,以揆其虑,施伏设援,击其移庶。你的明白。”
看到张飞一脸茫然的样子,徐庶无奈,这会全成对牛弹琴了,再次为张飞解释道:“我军这次攻打宛城,本想诱敌出城,可是敌方坚守不出,我方急切不下也。不如绕过宛城,佯装攻打襄城,襄城乃是许昌的门户,襄城若失,兵锋直指许昌,襄城乃是小城,守军不多,如此,张绣必然领军来救。只要他出了城,就是板上鱼肉,怎么杀就是我们说了算。”说罢,拿起桌上的水自顾自的饮了起来。
张飞听了个大概,黑脸上露出白白的牙齿,高兴的说道:“这个你看着安排,只要有仗打就行,果然还是你们读书人阴险。”
这句话却将正在喝水的徐庶呛得厉害,唉,交友不慎。
宛城城墙之上,牛金急切的看着旁边英伟的男人,不过心里却又是不忿,“这个张绣,贪生怕死之辈,先是随董卓,又跟刘表,再跟主公,接着又反复,最后还是跟了主公。和这种反复小人为伍,真是毁了我的一世英名,也不知道主公是怎么想的,要是我,早拿了他的人头祭旗了,我几次说要出战,就这家伙仗着官位比我高,总是阻拦我建功,真是气煞我也。”
旁边的张绣故意不看牛金那满含嘲讽的眼神,心里颇无奈,“许昌荀彧先生曾对我说,不管谁来攻城,坚决不能出城迎战,空负我一身好本领,只能低头缩着。大丈夫生于世,当提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我‘北地枪王’的名声岂是胡叫而来的?不过纵使再骂几日,我也只能忍着,毕竟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受,唉,如果文和先生还在就好了。”
就在两人各怀鬼胎之时,忽有兵士来报,“启禀将军,城外张飞军已开始拔营,意向不明。”
张绣脑袋有些短路,看了看牛金,见其也没什么好的意见,遂说道:“再探。”
牛金猛的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说道:“张将军,我看那张飞肯定因我军不出,这是准备撤军了,还请给属下五千兵马,定杀他个措手不及。”
听着牛金信誓旦旦的话语,张绣有些意动,不过跟着贾文和的时间长了,就是脑子笨些也学的谨慎了不少,一口回绝了牛金,着兵士密切观察张飞的动向。
又过一个时辰,牛听了来报军士的话后,牛金带着怀恨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张绣,眼中喷出的怒火几乎要把张绣点燃。牛金嘲讽的说道:“张将军,刚刚我说要趁其不备之际杀他个措手不及,当时你不允。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现在他们已然大军开拨,绕过了我军城防,看路线欲攻打襄城,襄城若是有失,到时主公怪罪下来,你我可担当不起。还请将军下令,我愿领兵五千紧跟在其后,但若见其攻城,自背后杀出,定能解得襄城之危。”

张绣心里却也是如乱马奔腾般不得安静,自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叛又随了曹操之后,曹操手下的将领多对其不满,若不是看在文和的面子上,曹操也许早就将自己赐死了。想起以前在董卓帐下混的风生水起,到了这里却是处处受气,兵士们看自己的眼光都充满鄙视,想自己堂堂八尺男儿,一身武功更是少有人敌,却混到如此田地,岂不让人寒心。想完一番,张绣双眼已是赤色,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杀气更是令牛金暗暗心惊,随不着声色的把手扶于剑柄之上。张绣对于牛金的小动作混不在意,声音如寒冬腊月里得坚冰一样寒冷,“牛将军,既然要去破敌,你可敢立军令状,我只给你三千兵马,倘若有失,你就自裁以谢主公吧!”
张绣的话让牛金犯了迟疑,毕竟拿脑袋作担保这种事情可不是人人都能干的出来的。张绣看着牛金犹豫的样子,嘴角泛起冷笑,“牛将军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要破敌吗?这会怎就怕了,你们这群孬种,平时一个个自负的要命,到了关头连个娘们都不如。睁大你的狗眼,看好城池,看我是怎么去破敌的。”说罢不再理会傻眼的牛金,大跨步向外面走去。看着张绣那瞬间高大的身影,牛金的目光变的有些呆滞,不过很快脸上便充满血色,“该死的张绣,我牛金什么时候被人如此骂过,你等着瞧,你若是能得胜,我变向上汇报你不遵军令,擅自出击,你要是败了,哼哼,可就别想再踏进宛城的大门。”想罢,大厅中就响起了肆无忌惮的笑声。
张绣点好三千兵马,却是自己手下一只跟随的三千西凉骑兵,当时听了贾诩的建议,将本部兵马全部献于曹操,却留下了这五千的嫡系部队,不过随着时间的增长,很多兄弟都在老去,最后只有三千兄弟还能骑马射箭,但愿这一战会成功,重现我西凉骑兵的风采,让那些小人们好好闭上自己的嘴巴。
就在张绣兵马出城后不久,远处的一个小树林中闪出两个身影,看军服却是皇叔军中斥候打扮,其中一人说道:“你快马告知军师,敌军已上钩,三千骑,旗帜是张。”另一人拱手上马而去。
很快消息便传达到徐庶的手中,徐庶笑听着将士的汇报,挥手让他下去之后,笑着对张飞说道:“三将军,看来对方忍不住了,没想到竟是张绣这条大鱼。”
张飞疑惑的问道:“难道张绣还有什么特别不成?都是一个脑袋两只手的,军师计将安出?快快道来。”
徐庶看着手中地图,沉思片刻道:“张绣乃是宛城主将,他若有失,定可让宛城士气低迷。至于计策,宛城至襄城之间乃有一河,名为淯水,河宽约十丈,若是不过此河,绕道至襄城约要耽误半天时间,将军且附耳过来。”
张绣追的很郁闷,张飞的行军速度慢了些,时间都过了大半天,却连一半路程都没有走过,自己只能在其身后慢慢的吊着,快了就怕被对方看到,慢了自己倒是一步三停的,本来出城之际,自己是满腔的怒火,这会风一吹,却是消了很多。
行了不远,前面的斥候来报,“启禀将军,前方张飞军已过淯水,向鲁山县城赶去,意欲今晚夺下鲁山县城。”
“噢?鲁山军只有五百,恐难抵挡,我军还是跟在其后,到淯水处先喂马造饭。”
“诺。”
一个时辰后,张绣军到达了淯水,此时天色已渐变暗,行军一天,军士多有疲乏,遂将马牵着河中喂水,而众多的将士也拿出随身的干粮造饭。待得半夜,前方探子来报,张飞军以夺下鲁山,全军开始休息。不过到了寅时,突然一个探子满身是血的向张绣报道:“张飞军发现了我兄弟几个,只有我逃了出来,看其大军意向,却是要快行军。”张绣一听,心里大急,白天这家伙走的如此之慢,现在又要急行军,这都是抽的哪门子风。
很快,嘈乱之声便起,张绣军下开始慌慌张张的出发,马上的骑士骑着战马向河对面冲去,不过漆黑的夜晚下,却是无人注意水流的高度变化。当大军行驶到一半之时,对面的树林中忽起大火,明亮的火光和烟雾在黑夜中传到很远之外。
上游的张飞帐下张牛看着火光,急令众军士一齐掣起布袋,水势滔天,向下流汹涌而去,呜呜的嚎叫声惊得张绣军不知进退,黑色的夜晚、幽暗的火光、呼啸的声音令张绣猛的惊醒过来,“不好,快退,不,快进。”语言的混乱带着将士们更加混乱,一阵白浪袭过,张绣军马多在水中挣扎,一会得功夫便在水中消逝的无影无踪,大水无情,张绣手下溺死无数。
张绣在看着仅有的几百逃过岸来的手下,欲哭无泪,老天待绣何其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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