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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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忌已经勾画了很久弯弯曲曲的路线,可是每一条都好像行不通,每一条路线出来他都微微地皱起眉头。霍忌用脚踢乱的勾画成的那些图案,抬头凝视着灯光飘摇的宅园。
霍忌从怀里掏出手枪,轻轻地摸着枪身,过了很久,忽然迎空开了一枪,枪声在这寂静的夜就像励鬼的一声惨叫。
阿雅抓住他的手叫道:“你疯了。”
霍忌笑着:“**所不能之事,必须冒人所不敢之险。”
宅园大门已开,许多日本人端着枪跑了出来。他们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即便遇到慌乱他们的队形仍然整齐有序。两人一组,猫着腰四处搜索。霍忌已经抱着阿雅藏在了废墟中一块石块之下,没有人会发现的。
阿雅的身体就像陆云徵月那样让所有的男人都控制不住。她的呼息轻轻地吹在霍忌的耳旁,长长的头发像的一只柔软的手却比手更有撩拨的意思。霍忌想起曾经童山的一段记忆,当初那个人好像还握着他的“刀”。霍忌想到当初的时候,他的“刀”不自禁地“出现”了,抵在阿雅的小腹处。
阿雅当然知道是什么抵在她身上,面红耳赤,却又不敢移动。因为外面已有两人各这里走来。阿雅的身体是火热的,霍忌已经感觉到了这种火热在向自己身上传递。阿雅的身体是柔软的,这种柔软也在向他身上传递。
他身上的所有地方都快要柔软,可有一个地方却变得更硬。就像他此刻手里的枪一样。霍忌粗重地喘着气,眼睛却透过一条窄窄的小缝看外面的情况。他忽然轻声对阿雅说:“你那把长而窄的刀呢。”
阿雅春心荡漾,半晌,才听到霍忌说什么,她的手向下移,她那把刀在她大腿上绑着。可是她的身体却一颤,霍忌也是一颤,因为阿雅的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碰到了霍忌的“刀”。
阿雅“嘤咛”一声,整个身子依在了霍忌怀里。霍忌在女人面前是没有抵抗力的,可是此刻他却更明白什么事在什么时候做。外面已有日本人走来,他开枪的目的就是要日本人走来。
霍忌忽然拍拍阿雅的肩,身子一缩便鬼魅一般消失了。接着外面传来两声闷哼。阿雅睁大眼睛呆了半晌,几乎不敢相信霍忌的速度。待她艰难地爬出去时,霍忌已经穿上了日本士兵的衣服。霍忌系着皮鞋上的鞋带,道:“如果你也想进去,请穿上这个人的衣服。”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进去后就准备好死亡,可能进去后就不会再出来了。”
阿雅呆呆看着霍忌,他的动作很迅速,已经把那两个死人塞进了他们刚才待过的地方。他的手里多了一件衣服。阿雅微微一笑,轻轻扭动一下身体,然后“披”在身上的那件宽大衣服已经掉到了地上。霍忌扭过头,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控制不住。
阿雅咯咯笑道:“你好像有时候也挺害羞的。”
霍忌道:“我害羞的时候很少,如果以后有时间,我倒是想看看你羞涩的模样。”
阿雅脸红,想说什么,却被霍忌一把抓起向远处那支队伍走去。两人低着头,倒也没有引起日本人的怀疑。
童四爷满头大汗,在不停地问酒井找到开枪的人没有。酒井摇摇头。童四爷惶惶道:“一定是他来了。”酒井小姐哼了一声,道:“如果真的是他,我相信他一定走不了。”
夜,似乎更深。人,却还未睡。
童四爷的房间里每个地方都隐藏着人,窗帘抖动,茶桌下也藏着两个。这些都是酒井手下的杀手。
躺的床下的是昨天从东京飞过来的荒木,他的空手道和柔道在日本已经没有敌手。
狄杀轻轻咳嗽着,站在门外,不知道他是提醒要来这里的人千万别来还是在告诉那个想找童四爷的人,童四爷就在他咳嗽的这个房间。
酒井惠子坐在一缸酒满鲜艳花朵的水池旁,身上披着薄如蝉翼的丝绸,她长长的头发瀑布一般垂在她羊脂般雪白的肩上。
水池中冒着淡淡的雾气,她的身体本来就若隐若现,现在更让人感觉到朦胧而影绰。她的腿很长,很白,这是她身怀功夫的原因,看起来给人一种非常结实的感觉。
她最满意的是她的小腹,平坦、光滑,在雾气中覆着细小的汗珠。她已经站在了那个木头做的浴缸中,可是她并没有坐下,她站着用脚踢着那些鲜艳的花朵。她的手轻轻地按在她高耸的胸膛,两点夺目的紫色蓓蕾慢慢变硬,她的手仿佛变成另一双手——另一双抚摸这具身体的手,很温柔,也很小心,更多的是蕴涵着无数的风情。
那双洁白的手在平坦光滑的小腹划着一个个圆圈,然后她忽然发出了一声呻吟。酒井小姐把腿轻轻地搭在了浴缸上,她的姿势说不尽的妩媚,她的手在轻轻地蠕动,她的手就像一块乖巧的舌头吮吸着令女人能情不自禁发出呻吟的神秘谷底。她的手更像一张很懂女人心思的嘴唇,亲吻着她最想让人亲吻的地方。
她尽量地向上抬自己的腰,似乎是想让一些人看清女人身上最让男人魂牵梦绕的地方是什么模样。酒井的脸已经潮红,她的**不停起伏,她的呻吟越来越大,她的口中忽然多了一支手指,是她的手指,似乎她嘴里现在很缺一根东西,手指明显不能让她满足,可是她还是忘我地吮吸。
忽然,她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嘴唇张开,似乎在接受什么无法接受的事,像是马上就要死掉,可是她的表情却又不是去死的痛苦。她的身体似乎痉挛,她的眼睛猛地睁开,然后像是虚脱一样,她喘着气掉进了那个浴缸,她的嘴角忽然多了一抹笑容,柔声道:“你已经看了很久,我以为你会过来,可是你却一直没有出现,只会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偷偷地看。”
霍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屋里。他看着酒井羊脂般的身体,胸前那柔软的饱满,水中那结实的大腿——如果是这双腿**某一个东西,那被夹住的东西一定不会轻易跑掉,而且也不想跑掉。
酒井的笑声很娇柔:“好看么?”
霍忌点着头:“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你现在更好看的东西。”
酒井喜欢这句话,可是在她低头想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却闪过一道冰冷的寒芒:“其实好看仅仅是一个开始,而且她更……”她没有说后面的话,因为她的脸已经红了,她也笑了,女人的羞涩常常令男人疯狂,尤其是不穿衣服的羞涩。
她的脸虽然清秀,可她的眼睛却是风情万种。她的身体全在水里,可是她的诱惑却是无法抗拒。她的脸孔罩满水汽,可是她的头发却依旧拂舞。
她轻声道:“你过来。”她的声音很小,可是却有无尽的魅力,就算是聋子也不会拒绝这种声音。霍忌不是聋子,所以他已经向前移动脚步。
酒井娇声道:“你不怕死么?”
霍忌道:“怕。”
酒井笑道:“那你还过来?”
霍忌笑了:“死有时候是不值一提的。”
酒井忽然站了起来,羊脂般的躯体上滴落着晶莹的小珠,每一滴水的滴落都似乎依依不舍。酒井轻声道:“我不穿着一件衣服。你明白么?”
霍忌已经开始脱衣服,喉咙里发着一种奇怪的声响:“明白。”他身上长满了象征男人强悍的体毛。每一个毛孔都在收缩,每一块肌肉都在呼喊,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
如果你是女人——你一定不会拒绝这一具充满男人魅力的身体。他的身体不像女人那样凸凹有致,可是却线条分明。尤其是他的胸膛,两块结实的肌肉没有女人的柔软,可是所有摸过这块胸膛的女人都觉得这比她们的**更要柔软,更有手感。他的肩膀很宽,似乎能把一切女人包裹在他的怀里。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女人想躺在他怀里的原因。

他的腿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即便是道触目惊心的刀疤——许多女人还是都无法控制地想用她们湿润的嘴唇轻轻地吻下去。
他的手本来是一双很硬的手,可是当他碰到女人肌肤的时候忽然变得十分柔软,就像他的舌头一样柔软。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她的身上,他的舌头也停在了她的耳垂之上,轻轻地咬着。酒井像蛇一样扭动,她的嘴唇凑上了他的伤疤。她的眼睛迷离着什么也不看,可是她的手却好像能很容易就能找到一些东西,手——一双春葱般的柔荑已经握住了她曾经握过的一根东西,当初叫这根东西叫“刀”,现在这把“刀”正在慢慢地在她的身上移动,可是却又偏偏不进入一个该进的地方。
这把“刀”虽然很硬,可是只有领略过这把“刀”的人才会明白,这是一把世间最温柔的刀,因为他好像从来不会杀人,就算“他“会杀人,那也是让人感到死其实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那两团肉在不停地颤抖——颤抖并不是因为她怕,而是他的颤抖带动了她的颤抖。
没有恐惧的颤抖往往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幸福。
呻吟、喘息、水声,抖动的声音,还有拍打身体发出的声音,水花溅落在四周。世间最美妙的声音本就不是阳春白雪、下里巴人那样的名曲,也许是不懂音乐的人从心底发出的声音。
……
坚硬的“刀”忽然变得不再那么坚硬。
可是水中却有另一把坚硬的刀出现了,这是一把真正的刀,刀在一只雪白的手中,就像是蛇一样,迅速出击,击向那把变得很软的“刀”身上。霍忌那温柔的手忽然变得坚硬了,钢铁般的坚硬,他坚硬的手从水中伸出来,他的手中紧紧抓着一只雪白的手,那只雪白的手中有一把长长的军刀。
霍忌苦笑道:“这把刀实在大煞风景。”
酒井的脸上留着春心荡漾的笑容,可是那种笑容并不是**,她的身体还在他的“蹂躏”之中,可是这种“蹂躏”是许多人向往的。她把刀向外扔去,她是想让霍忌放松警惕。霍忌确实也松开了手,可是他忽然钻进了水里,他从水里钻出来时手里又多了两把长长的军刀。
霍忌笑了一阵,然后左右冲拳,木头的浴缸,一声巨响,里面的水流淌到了地上,里面的人也站在了地上。
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外面的人还没有说话,里面的人已开口:“没什么事,你们离开这里。”
酒井小姐笑着,披上了那件薄蝉翼的丝绸,道:“你没有死。”
霍忌点头道:“我没有死。”
酒井小姐道:“你其实该死。”
霍忌道:“我会死的,我会把我的脑袋摆在你的面前。可不是现在,现在我还不能死。”
酒井小姐道:“我会等你的脑袋的。”
霍忌穿好衣服,脸上出现他那一向玩世不恭的笑容,道:“你很美。”
酒井笑:“谢谢。”
霍忌已经准备离开这里,酒井忽然道:“你来到童四爷为什么不去找他,而跑到我的房间?”
霍忌回头笑道:“因为想你。想在死的前一刻看看你。”
他的答案也许不是发自真心,可他面前的女人却希望这是一句真心话。
霍忌忽然向酒井走来,他的手碰了一下酒井的脸颊,轻声道:“对不起。”
酒井没有说话,她的脸上挂着让人看不透的笑容。
霍忌凝视着,然后叹了口气。他离开屋子的时候,酒井的脸沉了下来。
凉风吹拂,吹着霍忌干燥的脸。庭院角落的那棵梧桐树也在摆动,阿雅俏生生地坐在树上。霍忌在树下,他不说话,只是看树远处走来走去的士兵。那里戒备森严,依然还能听到一个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楼上没有灯光,没有灯光不代表那里没有人,只是那里的人不想让人看见。霍忌虽然看不到那里的人,可是咳嗽声却是从那里传来的。
阿雅忽然在树上幽幽道:“你刚才进去了很长时间。”
霍忌没有说话。阿雅又道:“里面有一个女人。就是你说的那个恶名昭著的女人。”霍忌盯着远处的楼。阿雅道:“那个女人她在洗澡。然后……你进去了。”
霍忌忽然叹了口气,道:“这个地方其实你不应该来。不过,进来也没有什么坏处,除了性命堪忧外倒也没有什么,倒是有可能窃取一些情报。”
阿雅幽幽的声音消失了,轻声笑道:“我会尽力而为的。”
霍忌道:“你在这里,别乱走。”
他的话说完他的人就掠向了距此处较远的一个哨岗,接着传来一声巨响。警报响起,可是咳嗽声却停止了。士兵一起奔向发出巨大声响的地方。一道身影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二楼。接着那道身影屏住呼息,静静地听。咳嗽声没有了,几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霍忌轻轻地敲打着一扇窗户,然后他轻轻的推开了门。他没有进去,而是扔进去一个东西轻声道:“炸死你们。”
第一个想要出来的人,还没有出来时就被霍忌一个手刀砍晕了过去。第二个嘶叫着,他是想把那些持枪的士兵叫来。霍忌并没有立刻杀他,而是等他嘶叫完,才迅速地冲出一拳。骨头碎裂的声音很清脆,那人捂着他的鼻子想叫,却没有了叫的力气。
霍忌听到床下有两个人,床上有一个人,左边的窗帘处隐藏着一个人,他们呼息都很均匀。断断续续的咳嗽也响起,可不是在屋里,而是在外面。霍忌现在忽然有种不祥的感觉,可是他没有退。
他在慢慢地向那张铺着貂绒的床走去。他掀开了床单,还没有看清那个躺着的人,脚下出现了一把毒蛇一般的剑。霍忌知道床下有人,所以在靠近床的时候身体已经做好随时跃起的准备。那把毒蛇一般的剑砍在了虚空。黑暗中有人忍不住“咦”了一声。
灯忽然亮了,屋里站着三个人,唯独没有童四爷。床上的那个人也站在了地上,他满脸横肉,像是一个屠户,他手里拿着一把牛耳尖刀。从床下趴出的两个人他们面无表情,其中一个人拿着一把很窄但是很长的剑,这样的剑一般比较柔软,这样的剑往往在划向他的脖子之时缠住人的脖子,然后把你的头给绞下来。另一个人赤手而立,威风凛凛,只是他的手上有很多老茧。
他们并没有向霍忌走去,似乎在等待什么。
半晌,那个拿着长剑的人各赤手而立的那个人道:“荒木兄,远道而来,一直向往杀几个中国人,现在就有一个中国人在你的面前。恭喜荒木兄的愿望马上就要成为现实。”
那个叫荒木的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霍忌。霍忌却没有看他,而是看手拿长剑面容枯瘦像一只猴子的那个人,道:“你也是个中国人吧。”
那只“猴子”脸色一变,冷哼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霍忌的手慢慢地伸进怀里,道:“如果是的话你就必须死,如果不是你也必须死。”
“猴子”嘿嘿笑了:“有荒木兄在,你这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家伙马上就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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